宅的海上从军日记-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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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现象？”
“嗯。”
因为提问的人是左悠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次的问题总算是有一点营养价值，八意咏琳亦收起了那个彷佛盯着仇人一般的表情，换上了平淡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但是，经过测试之后，那个「圣痕」的改良版本，不知为何对男性无效。”
“哈呀？”
“等。。。。。。为什么？”
毕竟，现在的十三师长之中，还是男性的比例比较多。在仅仅一年之前，男性的师长便占了十三师长中的八个位置。即使是八云梓当上第一师师长的现在，男性的师长也有七位。至于十三师的普通成员们，男性的比例就更大了。
当然，更不用说的是。。。。。。在左悠心﹑萧别离，乃至左笑棠等成年男性的心中，“男人应该保护女性”已经是约定俗成一般的概念。也就只有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比不过两个姐姐，在这方面的概念才稍微弱一点。
亦因如此。
八意咏琳此言一出，登时在会议室内引发了十级地震。这一次，就连左悠心的脸上也带上了诡异的神色。
经历“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听”的过程，用了左悠心等人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那阵无言的沉默，就彷佛在等着八意咏琳开口承认那只不过是“开玩笑”似的。。。。。。遗憾的是，八意咏琳虽然收起了那冷若冰霜的神情，脸上却依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随着时间过去，一众男性师长心中的期待也越小。
终于，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了。首先回过神来的左笑棠假咳了一声，开口问道“那个，请问这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八意局长妳真的没有一丝半点的头绪吗？”
“没有。我的回答全部都是建基于测试的结果。。。。。。总而言之，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预想之中对「圣痕」作出的改动在男性身上不相容。虽然理论上不会降低男性持有适性的数量，但是，也没有办法增加。如果有意见的话，你们可以把我的研究数据交给那退休了的老太婆看一眼。”
十二…当所有人一起理亏那就不是错误（）
八意咏琳跟冈崎梦美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两人之间的相处一直都很微妙。简单来说，就像世上大部份的亲子吵架一样。
对于八意咏琳来说，在任何事情上，她都不想倚靠冈崎梦美的力量。一方面，是因为以她的能力的确没有这个必要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她不介意接受姬月华的协助，但是，若果是那个曾经指导她的人的话，她宁愿由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已经“独立了”的她，绝不可能在遇上问题时像个战败的小孩一样，厚颜无耻地回去“找家长”。最起码，她的自尊不容许。作为一个有着足够天赋的人，理应用自己的才智和努力去粉碎所有的难关。。。。。。这就是八意咏琳的核心价值。
当然了，在这一点上，冈崎梦美昔日经常戏弄八意咏琳的事实，也起了使事情恶化的作用。
总而言之，在正常的状况下，只要是和工作有关的事情，八意咏琳是绝对不会谈起冈崎梦美的，就连名字也不会提起。但是，现在的她却主动把自己的前上司兼指导者搬出来了。。。。。。
纵使心情不好可能是一个主因，但是，也侧面反映出她对于自己的测试结果抱着何种程度的信心。
毕竟，八意咏琳才是这里的首席科学家。不管心中有多么难以置信都好，眼见她说到这个地步，事实上，众人心中已经开始改为相信这个研究结果。
话虽如此，“接受事实”和“理解事实”，这是两码子的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几位师长下意识地便翻开了姬月华分发给他们的复印本。。。。。。结果，就如同八意咏琳所料一般，完全看不懂。
迫于无奈之下，他们将目光放到了姬月华的身上，请求援军的协助。然后，接受到求助信息的姬月华则是搔了搔脸庞，带着一副很是难以启齿的表情说道“那个。。。。。。虽然由我来说好像不太合适，不过，这部份的研究工作是由咏琳姐姐全权负责的。我也有问过她要不要我帮忙，但是在走进房门的瞬间就被枕头扔中了。实际上，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成功说服。。。。。。咳，拿到这份报告。所以，我对它的了解不会跟你们相差太远。”
“。。。。。。”
想象了一下现在板着俏脸，冷若冰霜的八意咏琳，亲自动手用枕头扔人的画面，众人不自觉地就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的视线，让八意咏琳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潮。
即使是她也会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她在私下面对姬月华时的言行。。。。。。那些经常性地失去理性控制，近乎无意识的说话和动作。
当下，被泄露了秘密的八意咏琳立即作出了反击。
“也不知道在那时候，是谁看起来一副快要暴毙的样子。好心的上司体贴累坏了的下属，特别允许他不用加班。。。。。。你对这有什么不满吗？”
尽管那转移视线的目的十分明显，但是，反问之中也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火药味。
感觉到自家的上司好像快要在另一种意义上发飙了，姬月华不假思索地便摇了摇头，以略为僵硬的笑容笑着说道“不﹑不，怎么可能有不满？妳是真的不知道我那时心中有多么感动！那天，我从早上开始就跟左老爷子特训了整整六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不用加班，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喘息的好机会。。。。。。”
“啊啊，现在说着这句话的人，在当时的三分钟之后就开始着手覆习军部十三师的历史文档了。等到我走进你房间时，已经看完的文件甚至比起你整个人还要高。。。。。。真是了不起的喘息方法呀！”
“等等，那时候我是坐着吧！按照正常的状况考虑，拿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跟坐着的人比较高度根本就不公平！”
“是呀！按照正常的情况考虑，不知道是哪儿的正常人会因为精神不足的缘故一天喝十杯咖啡。因为「神喻细胞」可以抵消过量咖啡因的毒性，所以就毫不在意地在精神上杀死自己的脑细胞？需要由我来告诉你睡眠充足的重要性吗？这位大忙人！”
涉及到这一年以来，一直存在于八意咏琳心中的那根“刺”。。。。。。
甚至顾不上这是在十三师长会议之中。当下，八意咏琳对身旁的姬月华报以冰冷的目光。那个眼神，就彷佛盯着杀父仇人似的。被八意咏琳的目光笔直地凝视着，本来就理亏的姬月华脸上不自觉地便抽搐了一下。
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先是将目光移到了桌子之上。。。。。。然后，又干脆闭上眼睛装作听不到。
事到如今，已经再也没有人看不出八意咏琳和姬月华吵架了。而且，那个原因很可能和他的过度努力有关。霎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努力虽然是好事，然而，过度努力，甚至无视自身的需求则不然了。如果是平时的话，别说左悠心等老前辈，作为姐姐的八云梓和若溪宛责无旁贷，理应在听到的第一瞬间就加入声讨蠢弟弟的阵营。
但是，这次的情况有点不同。
首先，姬月华自从一年前的战役结束后便有点走火入魔的迹象，他努力的程度，就连昔日的南宫龙飞都及不上现在的他。。。。。。这是人所共知的。问题在于，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阻止他。
在军部十三师中宛若神明的东方苍龙现在已经因为残废隐退了。剩下来的左悠心，也因为年老的问题，距离退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左笑棠﹑雪红尘﹑萧别离等现有的师长，都不觉得自己能够攀至东方苍龙的高度。然而，军部十三师却不能没有主心骨。
唯一有希望的，就是现在还欠缺了“经验”的天才。。。。。。然后，若果想走到那个高度的话，努力又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元素。
十三…各自的立场（）
基于以上的原因，对于姬月华过分努力的事情，众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甚至鼓励他这样做。当中，像是左悠心﹑萧别离等人，就更是直接牵涉到姬月华的训练日程之中。
抛开八意咏琳不提。在座众人之中，唯一有尝试过劝阻姬月华的，就是八云梓两人和立花雪乃。前者，毋庸置疑地站在姬月华那边，不忍心看到自家弟弟为了自己的缘故受苦。后者，则是站在友人的立场上发声，希望可以规劝姬月华过健康的生活。。。。。。当然，她们全都失败了。
八云梓两人那边，因为导致姬月华“走火入魔”的元凶就是她们，另一方面，接过从长辈身上承传下来的重责的她们，也确实需要姬月华的力量，导致她们没有了“游说”的立场。
作为技术开发局副局长的才能自不用说，即使是实际战斗能力﹑思维能力，和危难之中的判断力也相当惊人。。。。。。像这样的人才，是绝对不能放手的。
因为是比起任何人都更加厉害的“全能”，所以，才在真正意义上地无可取替。
就算不是“第一名”也无妨。从担任八意咏琳的助手与管理技术开发局的本职工作，到战争时期担当候补的指挥官兼核心战力，到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与外界的社会和政府打交道。。。。。。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姬月华都能完美地充当副手的工作。久而久之，便变得没有办法欠缺了他的存在。
从这一点来看的话，纵使姬月华本人可能不自知。。。。。。其实，他那个成为“八云梓两人的助力”的夙愿已经百分之二百地完成了。
在大局和责任感的面前，个人情感就只能够让步。最终，八云梓两人除了对奋力工作的姬月华感到愧疚之外，也没有办法对这个弟弟说些什么。而且，这份内疚的情感随着时间的过去，就像滚雪球一样急速变大，甚至到了一个无颜面对对方的地步。
现在，八云梓两人每次看到姬月华那明显过度努力的脸容，就会心如刀绞。至于游说对方保重身体的事情，更是无从谈起。
至于立花雪乃。。。。。。作为曾经让姬月华奉陪自己的任性，打造出一把被众人看不起的“玩具”并且因而被人嘲笑了一段时间的友人，就和八云梓两人一样，她当然也想姬月华过着健康的生活了。
问题在于，在不需要背负八云梓两人那份愧疚的同时，作为“友人”的她也没有那么强烈的立场足以动摇姬月华的信念。事实上，她游说姬月华应该重新设计一个兼顾工作和休息的时间表的次数比起八云梓两人还要多。排除掉身体力行地减轻姬月华工作负担的八意咏琳，立花雪乃就是在这个议题上主动接触姬月华次数最多的人了。
但是。。。。。。这又如何呢？
当年的姬月华，即使是在最忙的那段日子里，偶尔也会抽出时间到她的茶室坐下来放松一会，跟她聊天﹑品茶。现在，姬月华几乎已经在茶室之中绝迹，与她见面最多的时候就是会议和切磋。在此以外，身为十三师长之一，立花雪乃可谓很清楚姬月华对军部十三师的重要性。。。。。。这个事实，也让她不能进一步地进行游说的工作。
就连八云梓这三个与姬月华同辈的人也没有办法出声。作为对姬月华与八云梓等人寄予厚望的长辈们，花照夜等人就更是半句话都不能够说了。
结果，唯一直斥姬月华的人，反倒变成了素来脸皮最薄，最不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八意咏琳。
这位技术开发局的首席天才，对自家副官的眷恋已经超越了一切，甚至到了一个足以让她违背个人好恶，违犯自己的性格，无视大局观念的地步。
这份无比强烈﹑而且无比纯粹的情感，尽管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自私”，却超越了这里的所有人，让本应挺身而出制止姬月华的众人感到无地自容。
还有就是。。。。。。
这种彷佛小两口吵架了的气氛，也着实令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插嘴。
“总之，这个部份就暂且到此为止吧。”
因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最终，还是左悠心再次承担了圆场的重任。
代替了陷入悔意之中，无法动弹的八云梓，左悠心摆出了一副彷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以放弃对「改良版神喻圣痕」的讨论空间作为代价，强行略过了这个话题。
“咏琳。关于武器研发的事情，进展如何？”
“。。。。。。如果说的是新的特制「箭矢」的话，就在昨天，我跟这个中途就睡着了的家伙进行了相当详细的讨论。大致上，研究的方向已经很清晰了。至于实际的尝试，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没有办法给予明确的回答。”
再一次地。
因为提问的人是左悠心，八意咏琳就只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与不满，竭尽全力地以平淡的语气回答左悠心的问题。
“唔。。。。。。月华，你在工作期间睡着了？”
“只是一个很小的意外而已。前天晚上我很不幸地失眠了。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我敢保证，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
“从对「灾厄兽」专用的麻醉药中获取灵感，刻意调配出对强大的「圣痕持有者」也有效的特制安眠药。真是了不起的应对办法！”
“。。。。。。会有充足的睡眠。我们还是继续吧。”
对于上司中途加插进来的冷嘲热讽，姬月华就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大义名份的他，也是决定了将自己那无视的政策贯彻始终。于是，就如同左悠心一样，姬月华装作没事人似地说道“虽然略去了「神喻系统」的运作报告，不过，咏琳姐姐负责的部份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由我来继续说武器研发的议题。”
十四…人手永远是一个大问题（）
“关于武器研发的议题，基本上都是由咏琳姐姐负责的。唯独。。。。。。对于现有武器的制作和管理，则是在我的工作范围之中。然后，在这里，我主要想谈到的事情，就是「属性武器」的制作问题。”
说到这里，姬月华顿了一下，目光依次扫过了自家的两个姐姐﹑立花雪乃﹑左笑棠，还有花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