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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蓝姑娘复仇攻略-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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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也许该来的还是会来临。

    蓝凤祭已在梵容身旁落座,想到明天即将到来,她不太有胃口,只执了一个杯盏,偶尔浅啜一口,还拿出一份闲心地扫了一眼来客,坐在对面的,是九乾王及世子白迦南,白迦南体格削瘦,面容清秀俊美,宛若一介书生,气质儒雅而孤傲,那双清湛的眸子深处,诡谲莫测,令人琢磨不透。

    可真是个不好惹的主呢!

    蓝凤祭浅浅一笑,有这样的人物存在,天下三分也未尝不可,最后却成就了梵容和九歌,可见“情”之一字,从来害人不浅哪。

    谁也不曾料到,名声不输洛世子和梵世子的白迦南,竟会在最后一败为红颜。

    她仔细看一眼他身旁的素衣女子,这个世人只知被白迦南唤作“蔷卫”,不知真名的女子,寻常着的衣裳都是青,灰,黑等黯色,然而,却生得美丽端庄,宛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处处精致动人,着装只是敛了她逼人的锋芒,然而,只要目光落到她身上,便会被那样清华沉定的气质吸引。

    两人是上下级的命令和从属关系,然而,也是配合得最默契的一对,也许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人后,有着怎样旖旎的风花雪月。

    九乾王邻座,是渊王及世子欧君仁,以及女子护卫夜染,欧君仁不苟言笑,性子孤傲怪癖,有些自大,尽管如此,也算是个有武有略的一流人才,只可惜渊王独断,渊府日益衰落下去,到如今已无力回天。

    夜染容貌平平,出了身姿妙曼,并无其他特色,却是蓝凤祭见过的最高傲的女子,从不将世俗一切放在眼中,随意一站,气场便十分强大,也许,这正是欧君仁对无数貌美女子视而不见,唯独青睐与她的原因了。

    朝惜王府,明济王府,已经不在,楼殿空空,物是人非。

    明济王府肯追随朝惜王府而去,恐怕司马瑄禾起了不小的作用吧?至少,也是司马普着重考虑的一个因素。

    九歌从桃陌洲回来的那一夜,据说朝惜王府上方,有虚龙之影闪现,最后坠入世子府中,这个场景恰恰被明济王府一个下人捕捉到,而司马普最信运势与卜卦一类,相命师有言,若要保平安和荣华,只需追随洛世子即可,独立和依附康夙朝也无望。

    这是原因二。

    然而,明济王府终究成不了大气候。

    这一边有谢纯然,那一头有司马瑄禾,都是不纠缠到底不罢休的主儿,司马瑄禾派人暗杀她的事,也许九歌囿于种种原因,不好处理,但她却是记在心头上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蓝凤祭抿起的唇角泛着冷意,默不作声地饮下一口。

    她最关心的,是明天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以梵容对她信任的程度,也许有八分的希望。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有丝丝烦乱?

    “只喝酒,不吃菜?”梵容将一块瘦肉夹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上,“别饿着了。”

    声音很柔,很暖。

    有点像九歌。

    蓝凤祭向他望去,他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像含了一树春日的梨花,清冷浅淡,却又是那样的温柔,愈往深处,愈是眷恋幽深。

    这个人,是残忍无情的梵容?不仁不义的梵容?

    今夜是月十四,一轮皓月悬在当空,被浅浅的,疏淡的乌云遮蔽,月华之芒丝毫不受影响地笼罩大地,上苍态势正好,然而,谁都十分清楚,腐朽的,不堪重负的康夙朝,支撑不了多久了。

    寿宴从中午一直办到子时,凰城的一切喧嚣逐渐平息了下来,喝醉了的宾客们相互搀扶着,走出清穹王府大门,风携着酒香,在王府各处轻拂来去,梵容还在主殿中忙,许是要等客人们都散了才会睡下。

    蓝凤祭抱来弦歌琴,在一袖云容裳园凉亭下,将《醉城曲》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指尖沁出血丝。

    菱雪在一旁看得不忍,“蓝姑娘从来没有睡得这样晚,还是快些躺下吧!不然对身子不好。”

    蓝凤祭双手按在微微振动的琴弦,望着半空,目光幽然清冷,“快要到子时四刻了吧?”

    “恩。”菱雪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蓝姑娘莫不是在等世子?”

    “快要第二天了。”蓝凤祭起身来,叹息清冷决然,抱起琴,走向大殿,她以为,中午之后便可以和梵容抵达月落谷,寿宴梵勒一个人就足够应付,依梵容的性子,断断是不愿把时间花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的。

    谢纯然肩胛骨被废,谢丞相已猜到是她所为,且左丞相府知道明天就是她的答复期,又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今夜,恐怕并不安宁呢!

    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梵容,你不是爱我么,你不是想获得惊世骇俗的力量么,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无论左丞相府出多重的筹码,谢纯然不懂功法,交合的力量将会大大折损,梵容这样挑剔的人,断断不会屈就的。这一世的梵容执着,不渝,也从来厌恶胁迫,且开启力量不过是朝夕之间,火烧眉毛的险境,同样来得及挽救,她有十足的把握,等着便是。

    清穹王府主殿中,热闹的场景已不再,唯只剩下几人,气氛冷肃,诡异,阿福和来禄更是大气不敢出。

    灯火通明,酒香淡去,茶香萦绕,热气从三个茶盏中袅袅腾起。

    梵容手执茶盖,一点点浮去微不可见的茶沫,轻细的研磨声隐约透着一种阴缈毒煞之气。

    梵勒脸色冰冷黯沉,像黑云压城,沉默了许久,终于冷冷道,“终究是本侯小瞧左丞相府了,没想到,谢贤弟为了威逼容儿娶令千金,竟要搬出清穹王府所有的底细,这盘棋,下得可真大啊。”

    谢丞相摇头笑,“古言,寿宴见血光,大难将至矣,今天中午的事可是有目共睹,恐怕今天以后,所有人都巴不得离清穹王府远远的,要不是纯然执意,候爷以为,我会把这些筹码提前用了?况且左丞相府的千金,如果输给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庶女,传出去还有什么颜面见人?此番不过是希望清穹王府逐出蓝凤祭,梵世子与纯然订下亲事,至于嫁还是不嫁,还得看清穹王府将来的运势如何。”

    梵勒一噎,闷哼一声,“容儿,你觉得,谢丞相的主意怎么样?”

    梵容神色无澜,淡然自若地饮下一口茶,“谢丞相手中是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莫须有证据,若呈到皇上面前,虽然不足为信,可或多或少会让皇上猜疑,再大费周折一番,损心耗神,实在没有必要,可若谢丞相偏要当真,也该想想,谢小姐如今是在谁的府邸,谁的地盘?”

    “你……”

    谢丞相怒火中烧,袖子一拂,将茶盏掀翻在地,杯盏碎几大片,茶香浓郁。

    “你竟敢拿纯然的性命来威胁?”

    谢丞相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梵容,手指抬起,微微颤抖,“她对你忠贞不二,甚至愿意留在那个死过人的宫殿,受了蓝凤祭无数委屈依然痴情不改,梵容啊!你竟然无情到这般地步!”

    梵容面色不改,道,“谢小姐的心思,容儿自是瞧得一清二楚,因此吃喝用度,清穹王府从来不曾亏待了谢小姐,甚至今日谢小姐受人暗算,容儿特地派了十名高手守在锦云殿外,一有风声,即刻出动,尽心尽力保住谢小姐的安全,敢问谢丞相,容儿这样做,可算是周到了?”

    听出女儿已经形同监禁,谢丞相脸色苍白,眼中恨光闪动,“好,好奸诈的父子,本来我想,若清穹王府愿意接纳纯然,倘若真有危机出现,左丞相府愿意尽一点微薄之力,没想到……”

    “谢丞相应该知道怎么做。”

    梵勒缓缓道,“让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谢小姐,同样可以继续在清穹王府自由出入。”

第一百一十六章离开之前,想听一听真话() 
“好,好……你们够狠!不过寿宴见血光,清穹王府只怕要大难临头,候爷和世子可要当心了。”

    谢丞相极尽诅咒之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重哼一声,怒气腾腾地出了王府主殿。

    大殿的气氛随即平静了下来,透着一股诡异,来禄和阿福心中直犯嘀咕,忐忑不已,但愿这一次只是意外,与所谓的运势,命数都无关。

    梵勒饮下一口茶,将不快压下心头,“容儿,血光一事,你如何看?”

    梵容斟酌了一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来的避不了,若真有劫难,容儿当竭尽全力去化解。”

    “唔。”梵勒微颔首,“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再加强一下警惕和防卫,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他起身来,“为父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阿福赶紧搀扶候爷走向房间。

    梵容捕捉到父亲眉宇间一抹浓郁的忧虑,心微微一紧,难道父亲也认为,一桩祸事就要不可避免地来临么?

    缘起何处何事,又如何终结?

    梵勒走至珠帘处,忽然停住了脚步,侧首,“为父之所以顺着你的意,是因为清穹王府向来不受胁迫,可是这件事之后,左丞相府已经成为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容儿,为了蓝凤祭,你这牺牲,未免太大了呀。”

    “父亲……”

    梵容想说什么,阿福已经撩开珠帘,让候爷进去了。

    世子眸中浮起一丝幽怅,“来禄,到子时四刻了吗?”

    来禄看了一眼沙漏,正漏至中央四刻,“是,刚好到了呢。”

    梵容起身,“回去吧。”

    蓝凤祭更了衣,正要睡下,菱雪将半边敞开的窗户关上,忽然一怔,“蓝姑娘,世子就在院中呢。”

    果然来了么?

    蓝凤祭披上一件外衣,走出一袖云,梵容的身影笼在清夜之中,玄衣上似有月华流走,颜容若精雕细琢的玉,眸子一派幽深温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来到他的身前。

    他抬手,指背抚过她的脸,“已经第二天了,凤祭。”

    夜,静谧无声,虽然只是一方花园,却让人如置无人的旷野,耳边只有微风掠过,一阵苍茫一阵久远。

    “你道如何?”

    蓝凤祭浅笑盈盈,握住他的手指,“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我的睡眠。”

    “回答我!”

    他的声音似乎含了一丝威胁,将她拥入怀中,手臂十分稳沉有力。

    半个月的时间,并不多,然而,他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

    蓝凤祭轻轻地笑出声来,唇凑到他耳边,气息如兰,“好啊!”

    好啊!我答应你,做你的世子妃,你的妻子。

    也许还有别的意味,然而,此刻的梵世子,却无法参透。

    所有的情动在一瞬间如决堤之瀑,霍然倾泻而下,梵容眸中有星辰之芒浮起,像一潭银河,手指顺势滑下她的面颊,托起她的下巴,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身子,让她半点动弹不得,疯狂而决绝地吻她,不管她主动还是被动,她答应他,便是他的人了。

    乌发纠缠于颈部,气息如浪,一波波吐出,男子的喘气在静夜之中分外撩人心神,像要把多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蓝凤祭闭上眼,手指几乎嵌入他的后背,她甚至闻到鼻尖飘来一阵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梵容,梵容,你要还的,终究是要还的!

    他高兴不说,激动不说,只是在以近乎摧残的方式表达。

    很久之后,他才从她颈间抬起头来,她的唇已经麻木了,手已经酸了,脖颈上都是发红的吻痕。

    蓝凤祭身子一倾,歪入他的怀中,仰首看他,他深得无法表达的眸子映入眼帘,“这一生,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睡意越来越沉,蓝凤祭没有回应,只逐渐睡过去了,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满足,又似嘲讽。

    这是一场梦,也许醒来,就能看到九歌守在身边。

    就像在桃陌洲的时候。

    九渊国,王城烨地,慎刑司。

    这是监禁的最后一夜了,没有人想到,就在前日,九渊太子殿下曾率了一众高手,亲身赴南影国王宫拯救心爱的女子,又安然无恙地回来,继续接受国主“监禁反省”的惩罚。

    洛九歌只着了一件锦白的单衣,坐在桌旁,手持卷册,目光专注,清淡,微风从窗户拂进来,烛光轻轻摇曳,男子的俊颜偶尔划过一丝晦暗的光影。

    察觉到空气中的振动,洛九歌将兵书合上,“迟止国有什么动静没有?”

    “于湉使,便是锦绣公主。”蜂隐道。

    “一开始便看出来了。”洛九歌淡淡道,“还有?”

    “锦绣公主虽然表达委婉,可迟止国主还是大怒,说九渊国不识抬举,才创国就这般狂傲无礼,锦绣公主便献上一计,说除掉蓝姑娘,一切便会顺利许多。”

    洛九歌眼中掠过一丝幽深诡谲的光芒,“本殿下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至于协议,迟止国还未立新的,毕竟殿下态度坚决,国主又为殿下留了一点余地,恐怕还要等一些日子。”

    “是在等对凤祭下手之后。”

    洛九歌声音一冷,“明天是最关键的日子,梵容定然布下了重重防守,可她回来的路,却是艰难险阻,吩咐下去,调动人员,守候在各个重要位置,护她安全归来。”

    明天,她就要以身冒险……

    日夜辗转反侧,茶饭不思,正是因为如此。

    三个多月来,本该已经麻木和习惯,可想来还是一阵心痛。

    况且,若她失败,不但她身陷危险之中,梵容不会放过她,这一边,父主也要逼迫他娶锦绣公主和司马瑄禾。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殿下早些歇息吧!属下去办便是。”

    蜂隐飞出窗户,牢狱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洛九歌轻轻一叹,将蜡烛灭了,合衣睡去,月华从窗户透进来,投到牢狱中央,男子的身躯笼在溟濛难辨的夜色中,那样的孤寂,幽冷,只有一颗伤情了许久的心,在带着痛缓缓地搏动。

    蓝凤祭一觉醒来,是在星落北的琉璃殿。

    晨曦微露,点点碎金透过云隙,洒落在澄碧的千黛湖上,新的一天,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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