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菲斯种族学院-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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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接近苍老暗哑的女声闯入回响在玄释然的记忆中。
玄释然她看见记忆的画面里一双枯老苍白的手从床上伸置在坐在床边那名红发男子的脸上。
手的主人是一位白发苍苍命不久矣的老人，那个老人一脸虚弱吃力的看着眼前那名红发男子。
他是谁？玄释然强忍着身上的痛苦在播放的记忆画面中，努力想要看清那个主人的脸。
“婉儿，你又骗了我一次了。”
男子那低沉冰冷的声线中带着一丝悲伤，当他伸出手握紧躺在床上那位老人的手那一刻，玄释然一愣，她终于看清记忆里那是一张多么绝艳的一张脸，冰雕刻般无与伦比的精致五官，晶莹瓷白的皮肤外，这名红发男子身上每一寸几乎皆是赤红之色，红眸，红发，红色的长袍，连眉毛也是红的那样妖娆好看。
与他那张冷酷要让人窒息的脸截然不同的是那双根本不是人类的冰冷竖瞳眼睛，此时此刻看着眼下那名老人含满了悲伤。
“我又一次毁约了，玄我走了”
老人用一双充满歉意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眼前这名男子后，她含笑的闭上双眼，再也不醒来。
“是的，你骗了我”男子依然握着那只完全冰冷的手，看着眼下那个走的如此干脆的人，他双眼里那股悲伤渐渐变回了如初的冰冷如斯。
他仿佛下定什么决心般终于放下那只手，看着那位已经再也不会醒来的老人，“你永远逃不开与我相连的命运，我会一直等着，等着你的后代，看到你再次出现。”
话落音，男子的脸颊上滑下一滴连他都不知道的红色眼泪。
于是就这样，男子连老人的葬礼也没有参加的坐在一棵曾经他们一起种的红树下，一日，两日，一年，两年，过去了五个春秋，他依然是这样的等啊等。
看着老人的后代一个接着一个出生，又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他依旧没有放弃的坐在那继续等着他一定会见到的那个人。
一季过去，坐在树下的男子身上落了一层层的花瓣，一阵风吹过，它们被微风吹散，而又到了一个季，落在他身上的一层层的树叶，又被秋风送走。他已经忘记他坐在这里等了多少年了，眼里的含满忧伤，红色的眸中不在有一丝的光芒。那份执着的等待渐渐被一种寂寞所取代。
婉儿，难道你就如此狠心的丢下我一个人吗是你把我唤醒，在我还未明白你口中说的世间人暖时，你毅然选择离开把我再次打入孤独的深渊中
从此之后，经过那棵树的人再也看不到树上的红叶盛开，而坐下树下的那名男子依然就那样的等，等啊，等啊等到期望已经没有，等到直到他那颗炙热的心再次敷上冰冷的那一天时
一阵响切整个后院的女婴哭啼声让他的眼睛再次绽开一抹光亮，他终于等到了，是她回来了。
老人的后代终于出生了一名女婴，而那名女婴在男子细心的照顾之下，渐渐长大。
经过数年后，当那棵红树再次开放后，那名已经长的亭亭玉立的少女走到红树下弯下腰拾起一片红叶，然后转过身跑到男子的面前，笑着把红叶呈递到他的手中，轻声道：“玄兽，你有名字吗？”
第197章 本命契约（）
第215章本命契约
男子一愣，目光带着竟是不易察觉的忧伤摇了摇头，他没有名字，因为婉儿说，他不需要名字，有了名字就会有牵挂。然而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婉儿也从来不叫他“玄兽”，只叫“玄”。而他也发现自己也从来不叫她主人，而是“婉儿”。
“没有名字吗，那我帮你取一个吧。”少女丝毫不征求眼前这名男子的同意，她开始兴高采烈的想着帮他取名。
看着眼前这位长的如此相似婉儿的少女，男子的红眸里含满了怀念，是的，他等到了，等到了婉儿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突然，少女想到了，她笑着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名男子，“如寒冰霜，我希望玄兽能像你手中那片红叶一样炽热如火，与我一样对生命充满希望，御极，玄御极，这就是你今后的名字。”
那一刻，男子的瞳孔一紧。手中那片枫叶悠悠飘落在地，一阵风过，卷起地上那一片红叶，少女的金发长发在风中飘扬，那张连阳光都会失去灿烂的笑容才让他明白的知道，一样的气息，一样的模样，但是她却不是婉儿。
因为婉儿从来就没有这样对自己充满希望的笑过。
被人硬生生植入在脑子里的记忆结束，已经不在心痛的玄释然这时愣住了，下一刻，她的脸颊上不知觉的滑下一道清泪，然后僵硬的转身看向道路的前方。
她看见了，全都看见了，也都明白了。记忆中那名少女的长相与她一模一样，她知道她不是她，而是她，玄姬。还有当时玄姬口中叫着的那个红发男子，居然是玄兽。
和朵说的一样，玄兽在四百年前被她的祖先唤醒，然后和那名唤醒他的人用本命契约，祖先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玄兽一直守护玄族，直到玄族不在需要他为止。
玄兽是远古之兽，原型是一头赤红色的麒麟，是魔兽中的王中之王。与其他魔兽不一样的是，玄兽亦是可以化作人形生活在人类的生活当中，然而就如记忆中的画面一样，他的人形还是不同于人类，绝娆的容颜胜过所有的人类，但那一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依然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终于，一切谜团都揭开了，一直在她梦中出现的那名红发男子，正是化为人形的玄兽。
停顿了一会儿后，玄释然敛起脸上震惊之色，随着此时从心底掀起的一阵强烈的感应，她终于再次迈出脚步往里面的深处走去。
玄释然发现自己越往深处里走去，她身上挂着的那把玄冥剑就仿佛与里面某种不断向里卷出的强烈气息产生共鸣，剑上那颗红色宝石就越来越亮。
这条冰道就仿佛走不完一样，穿过一个接着一个的顶天冰柱，仿佛根本不像一个山洞里该有的自然场景，四周的冰就犹如冻结立体般秩序排列，如果不是她亲自踏入这个洞口，此时此刻她会以为自己走入了一座华丽至极的冰殿之中。
再次穿过一个冰柱身后，突然，玄释然的身形一震，心脏忽然强烈的跳动了一下。下一刻，她停下脚步抬起头往前望去，映入眼里的是另外一个洞口，里面的冰满天毫无秩序的四处穿插，把一整个洞的空间封的死死的，就好像一个空间里横竖着全是冰。
玄释然走上前，当往冰洁之地的中心看去后，下一秒，她的红色眸瞳骤然收紧。
一抹红色的身影悬挂于半空之中，四周围的冰犹如蔓藤一般把他的身体紧紧围绕住，然而，玄释然看到的下一幕更是让她触目惊心。
那个人的身体被死死的定在冰空之上，而定住他整个身体的正是十把银色的剑，十把剑彻底贯穿在他的身体部位的十个关节上。
那个人没有流血，身上身下，冰上也不见殷红，他低着头，就仿佛死死沉睡了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
玄释然忍不住的在往前迈出一步，当她的鞋底与冰面划出摩擦声的那一瞬间，沉睡的那个人闻声，突然睁开他那双赤红的眸瞳缓缓地抬起头。
那一刻，看着那张脸的那一瞬间，玄释然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陷入震惊之中。
那是一张仿佛就是上帝最完美之作的绝美的脸，随着他抬起头的动作，披肩的红色长发轻轻起伏，借着身旁银冷之光折射之下，那双赤红的竖瞳在一缕红发滑落的瞬间，亮出妖异的火红。
这个人的脸异常的白，表情也如冻结冰霜般根本看不出像一个受刑者一样有半点痛苦。不过当他看到眼前那名与他一样双瞳色的金发少女之后，不起波澜的眼中掀起一丝起伏，脸上那冰冷如斯的面具也渐渐化淡开，他朝着不远处那名少女，微微扬起嘴角就仿佛终于等到什么一样，用着他那清冷的嗓音说：“你终于来了。”
一句“你终于来了”，让玄释然愣住了，她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名男子，不，是玄兽，她的心底掀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是用着怎样的感情说出这句就仿佛是阔别千年，历尽千辛而廓然重逢的话。
这里面包涵了太多的感情，就如玄兽他本身一样，复杂的让人无法懂得。
“姬儿，我一直在等着你。”
收到对方一抹似期待的眼神，玄释然立即敛了眉，否定的认真道：“我不是玄姬，我是玄释然，玄姬是我的姑婆，她已经死了。”
玄兽身形不经意察觉的顿了一下，那双红瞳暗了暗，自言自语道：“是的，姬儿她死了，她是在我的眼前死的，就跟婉儿一样，我，谁都没能留住。”
那种脆弱低低的声音让玄释然的心一压，她梦见过那个画面，玄姬是自毁与魔兽的本名契约，才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轨道中，最后选择灰飞烟灭。
她似乎在这一刻能理解玄兽那种失去最爱的痛，就像那时眼睁睁看着鲁卡还有莲在自己面前，因为自己的无用为她而死的感觉。就如亲自被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苦苦受着想死却又不能死的煎熬。
“不过，释然，你长大了。”玄兽抬起头看向眼前这名已经长得如此相像玄姬的人类少女，冰冷的双眸中用着并不冰冷的目光，仿佛就像阔别重逢许久不见的故友那般发自内心的高兴，“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到来。”
嘴角弯起淡淡却熟悉的弧线，及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话语，让玄释然一愣之后才记起来一切，“我六岁那年，是你救了我？”不会有错，那个相同的声音她不会听错。
玄兽看着玄释然，轻轻点首，“我说过，不会让你死。”
竖瞳里深深映着眼前这名少女，是那般的深刻，“我被封印在这里，不能离开。只能用自己的意识剥离肉体回到玄炎活的那个世界，我看到了已经变老的玄炎，还有当时他手中牵着的年幼的你，当看到你的样子就仿佛让我看到了姬儿的小时候，我真的误以为姬儿活着，但是”他的声音低了低，含满了悲伤，“姬儿不可能还活着，我只是在做梦罢了。原本想要看着你长大，但是你却出了意外，所以我把当时留在那个世界存有的力量来换回你的生命。”
第198章 她是玄族人（）
第216章她是玄族人
听完玄兽的话，玄释然神情莫名。这和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大家，包括朵都在说，玄兽是一只凶残，嗜血，冷酷无情的邪恶之兽，也因为他的存在，才会让玄族走上灭亡的道路。但是现在，她却无法这么认为了，从梦里与记忆里，她看到的是他的孤独，他对两个女子不一样的深情，还有从来没有对玄族的背叛，他因一个约定一直都在尽职责的守护玄族，甚至义无反顾的救了完全与他没有交涉的她。
这样有了人类感情的玄兽，真的如传言一样吗。
“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吗？”缓了缓，玄释然看着悬空上的玄兽问道。
“知道。”
玄兽平静仿佛知道一切的表情让玄释然一愣。
“你知道？”
“我知道，因为我透过当时在你身上设下属于我的魔法图纹，当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刻，你所经历发生的我全都看见了。”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时不救莲？”玄释然激动了起来，如果是这样，之前他救过她一次，为什么不替她救莲。
“我没有义务救他。”
一句冷漠的话让玄释然错愕片刻，注视眼前的他，此时从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冷酷专断的气息取代了脸上刚有的一丝温和，也打破了她天真的想法。
是的，他没有义务，因为他的责任只是守护玄族，与玄族完全不相干的人，他不会救，更何况是害死玄姬的人，玄兽更会置之不理。
他，没有错。
“但是我想救他。”
突然玄释然坚决的声音让玄兽一愣，他用着不理解的眼神看着那名少女，“间接让你们玄族灭亡的艾尔斯家族的后代，你在乎？”
“这个仇恨无关。”玄释然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坚守的决意，“我只想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还他一个人情。”
神色平静，声音却坚定的如此认真。玄兽看着玄释然那双坚定的目光，沉默片刻，他突然笑出声来，窒息冷酷的笑，“模样一样，但是性格却完全不像。”话说到这，渐渐他敛了眉，冰冷的脸上散发着令人打颤的冷酷气息，就如不可亵渎的王者傲然的看着前方的玄释然，“我知道了，就如你所愿，我救他，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用你的本命与我契约，只有成为我的主人，我才会听从她的命令。”
“好！”丝毫没有犹豫的玄释然一口答应道，来到这里前她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再畏惧，是该恢复她身份，公布天下的时候了。
“按照我说的做。”玄兽望着不远处的玄释然用着冷魄的嗓音认真道，“念出此时在你脑海里的咒语，然后用你的鲜血来献祭，与我缔结契约。”
玄释然深吸了口气，闭上眼，读解着玄兽直接用精神力灌输在她脑子里的咒语。下一刻，她聚精会神的骤然睁开双眼，身上涌起一股强烈的魔法火焰。
“吾以魔王为命，以鲜血为祭，开启本命之门，即誓。”
玄释然立即抬起手用嘴咬破手指，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浸染手掌，她快速的蹲下身朝着她脚所站的冰面击掌而去。
一个巨大的赤红色的魔法阵立即盘旋在冰面上，眼看玄兽身上亮起异常火红的光芒，突然，玄释然身形一颤，一股灼热的高温赫然间从背后涌到全身，接着一股刺骨的疼痛让她脸色一变，一时间脚就如被抽掉力气般踉跄的跪倒在魔法阵中。
玄释然半闭着一只眼喘着急促的呼吸望向前方，悬空的玄兽身体这时一道道红光从他身体射了出来，那刺眼的光芒，就仿佛要从他体内冲破而出一样。
“嗷”忽然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一团极快膨胀开来的光团在这个冰洞一瞬间爆炸开来，玄释然震惊的表情也被那道红色光芒渐渐埋入。
此时外界已经乱成一团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