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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纪先生的小情诗-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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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觉得漫漫这一个月以来,被孕期反应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却始终没有出现的缘故。

    傅青山走进来,换过拖鞋,瞥了一眼站在几步外,正有些踌躇的赵嫂,“她在哪呢?”

    这个“她”,赵嫂当然知道他是指的乔漫。

    赵嫂指了指楼上的方向,声音一如既往的恭敬有礼,“在楼上主卧,说是有点头晕,在午睡。”

    “她这一个月的状况怎么样?”

    傅青山抬脚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询问赵嫂她的情况。

    “不好,手脚浮肿的很厉害,又有点妊娠糖尿病,本身就吃的不多,还要忌口,怀孕七个多月,才长了十斤的体重,我真怕”

    后面的话,赵嫂没说,她想她即便没说,以傅青山的聪明,也肯定能够知道。

    但显然傅青山没有空跟她打哑谜,“直说,无妨。”

    “才长了这么点体重,我真怕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健康。”

    确实是有那种孕期反应很严重的孕妇,从怀孕到生产只长十几斤,但前提是能吃能喝。

    乔漫是属于孕期反应特别严重,又不能吃不能喝,虽然肚子不算小,但总有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嗯,你最近在她的饮食上多注意一些,尽量做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我会劝一劝。”

    “哎哎,好嘞,我知道了,傅先生。”

    傅青山在前面走,赵嫂跟着在后面走,听到赵嫂的回答后,傅青山半侧过身,好看的眉眼在落地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后中,显得格外的耀眼,“嗯,那你先下去忙吧,我有点事情想跟乔漫单独聊。”

    “哎,好的,傅先生。”

    赵嫂听到傅青山的话后,直接转身下了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大概是在这种富可敌国的家庭呆的太久,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躲起来,什么时候不该躲起来。

    比如现在,她就必须躲起来。

    傅青山迈着长腿,走到主卧门外后,很有绅士风度的敲了敲房门。

    刚开始敲了几下,里面都没有人回应,傅青山没了耐性,便用着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说道,“乔漫,开门,我有话跟你说,关于老纪的”

    在老纪那两个字说完的下两秒,房门就被一身粉色卡通睡裙的女人打开,她的腹部凸起,在她整个偏娇小瘦削的身体上,显得格外的注目。

    “什么事?”

    乔漫没有邀请他进来,就那么站在门边看着他。

    傅青山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停顿了几秒,才笑着说道,“乔漫,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口是心非的感觉。”

    “你过来是为了什么?消遣我,还是单纯的就是想来嘲笑我?”

    傅青山伸出双手,做投降的姿势,“好,我认输,我说不过你。”

    然后便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到了她的手里,“他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封信。”

    纪云深去缅甸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后来在回国的途中突然失去了联系,大家纷纷猜测他可能遭遇了伏击,遇到了不测。

第291章 295,可能是我的身体不好,所以难产的几率很大() 
这一个月以来,她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黑色的,甚至是没有任何颜色的。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可能遭遇了伏击,遇到了不测的新闻,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没有间断过,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不看不听,几乎把自己屏蔽了起来。

    甚至每时每分每秒,她都在告诉自己,只要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或者没有任何证据确认他已经死亡前,她是不会相信网络上,报纸上,以及各种社交新闻客户端上那些写得天花乱坠,甚至有七分逼真效果的新闻。

    所以,她在后来的很多个时刻,甚至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就常常在想,如果那天她再试着用力挽留一下,会不会是不同的结果?

    她想应该会的吧,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个,让她疼入骨髓又痛彻心扉到无法挽回的结果。

    傅青山修长有力的指骨之间夹着一个薄薄的信封,信封正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字,甚至力透纸背,是他的字迹。

    写着,乔漫亲启。

    乔漫低垂着眉眼,看着男人指间的信封,久久没动,不管是眼神动作还是反应,都是那种极度恐惧后的恍惚和茫然。

    她怕信里真的写着什么道别的话,也怕什么都不是,就像那晚那样的风轻云淡叮嘱,连道别都没有。

    矛盾重重,又有些似是而非的心理,不断地重复地折磨着她。

    她很想伸手拿过来,可垂在身侧的手却仿佛有着千斤的重量,怎么也抬不起来。

    “先看信,看完信如果觉得有什么想问的,到楼下找我,我等你。”

    傅青山将指间的信封递到乔漫的身前,也没管她接没接住,就松开了手,然后转身便朝着楼梯口方向走了去。

    信封随着男人松手,而飘落在高级柔软的地毯上,她像是弄丢了什么心爱的东西,赶紧蹲下身子去捡,却在指间捏住信封的那一刻,被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睛。

    她蹲在那里几秒,或者是更长到她已经无法感知的时间,她才很缓慢很缓慢的站起身,然后撕开信封的开口,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展开,接着男人那苍劲有力的笔迹就瞬间映射到了她的眼睛里。

    “漫漫,如果我没有发生意外,这封信就会在我从缅甸回来后化为灰烬,可如果我发生了意外,这封信就会由老傅交给你。”

    “一个月的时间,相信你应该已经接受并且消化了这个消息,也许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比谁都自私,以爱的名义,却做着混蛋的事情。”

    “我出了意外,老爷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到你,留下唯一的血脉,这个时候,你不要逞强,一定要听老傅的安排尽早出国,然后到了那边后,尽快的忘了我,忘了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漫漫,我没输,你想一想,即便老爷子戎马一生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玩转阴谋与人心,行走在风光无限的名利场上,可最后却只剩下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力欲望,没有结束,也没有救赎,其实是他输了,并且输的彻彻底底。”

    “漫漫,你跟我说过,江山和美人难以两全,可我不想要两全,只想要你。”

    “不用愧疚,我做这些并不是想对你证明我有多爱你,而是不想失去你。”

    “关于那个孩子,关于奶奶,关于你的父母,顾东风,以及那么多无辜的人事物,我都想说一声对不起,即便老爷子没有直接的做什么,但也间接的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没有我,你大概会比现在幸福。”

    “最后,记住,我爱你。”

    这封信的内容,不再是温淡的叮嘱,不再是那些可有可无的关心,而是真真正正的道别。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诀别的味道。

    当遗书两个字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心脏紧缩,甚至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是中央特种作战部队第38集团军的军长,是赫赫有名的年轻将领,是这个国家屈指可数的军事人才,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爸爸。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会不会继续走下去,她都希望他好好的活着,没有束缚的活着。

    他还很年轻,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怔在那里几秒后,她才像是想起了傅青山的临下楼时说的那几句话,她疯了一样往楼下跑,过程中有好几次差点摔倒。

    傅青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吞云吐雾,听到红衫木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后,凉凉漫漫的回过头,看向几乎从楼梯奔跑过来的女人。

    她的肚子比上次见面时大了很多,整个人有些颓废,面色经常是没有营养的惨白,看到的感觉就像是很久没有好好吃饭后的营养不良。

    女人快步走到沙发旁,站在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身前,“傅青山,他他真的殉职了吗?”

    “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傅青山的指间夹着细长的男士香烟,青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将他的身形轮廓氤氲的更加挺拔伟岸,又有些朦胧不清的性感。

    乔漫捏着信纸的手紧握成拳,纸张随着她手上的力度,而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指甲甚至穿透了纸张,深深的陷进手掌里,“傅青山,认真的回答我,他真的殉职了吗?”

    “我不知道!”

    傅青山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后仰头喷出,动作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你问了也是白问。”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你那些特种作战部队的卧底,都是一些吃闲饭的吗?连这点消息都查不出来?”

    傅青山闻言抬头,深邃到几乎看不到边际的眸光看向她,“乔漫,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

    乔漫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甚至有那么一秒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大概沉默了十几秒钟,她才用着轻缓的语调问道,“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嫣儿在哪里?我就告诉你老纪在哪里?”

    乔漫的眸光漫上丝丝缕缕的水光,大概是隐忍的时间太长,在听到他这句模棱两可,甚至她听出了一丝他可能没死的意思后,那些聚集的水光便倾泻而下,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

    “他没死?对不对?”

    傅青山沉默了下来,好几秒都没有说话,最后才用着轻缓的语调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遇袭的那天下了一场大暴雨,周围又是荒山野岭,几万名官兵日夜搜寻了七天七夜,几乎将周围的山翻找了两遍,都没有发现任何他还存活着的痕迹。”

    “他们说,他很有可能重伤后,被山里的野兽吃掉了”

    不敢再听,也不想再听,她伸手捂住耳朵,不断地摇着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好过一些。

    傅青山高大的身子前倾,将手中的香烟按熄在茶几的透明烟灰缸里,接着下一秒就站起身,一双温热的大手环住身前女人的双臂,用力的摇晃着,“乔漫,你告诉我,嫣儿是不是还活着,她是不是还活着?”

    “没有。”

    乔漫泪流满面的甩开他的手,深黑干净的瞳眸里满满的都是痛苦和压抑,“她跳海了,她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傅青山英俊淡漠的五官上已经是一片浓稠的痛苦,就连一向低沉优雅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痛苦,“乔漫,你再认认真真的跟我说一次,她怎么样了?”

    乔漫的双眼对上男人深黑的眸光,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死了。”

    傅青山低低的笑了笑,最后竟然变成了凄厉的大笑,笑声穿透了稀薄的空气,直达她的耳膜。

    她轻轻蹙起的眉头,因为男人的笑声,而渐渐蹙死。

    好久,久到好像一个世纪都过去了,男人才恢复了冷静,他低下头,眼睛看向被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所照映出的影子,然后用着一贯淡淡凉凉的语调说道,“你出国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上去收拾收拾,现在就动身。”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他说让她到国外去,然后尽快忘了他,开始一个再没有他的新人生。

    说得容易,可真的要怀着愧疚甚至是后悔的情绪去开始一个新的人生,她怎么可能随便的就做到?

    “你最好还是别逼着我动粗,自己去收拾东西,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像他那样宠着你惯着你,拿你的话当圣旨,甚至看得比命还重要。”

    讽刺挖苦甚至是嘲弄的语调,让乔漫的心脏紧紧的缩在一起。

    如果可能,她也想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就全力的阻止,但谁让事情已经发生了呢?再后悔也只会让事情更加的遗憾。

    “还有,你不想这个孩子被纪老爷子抱走,你就最好听我的话,他确实是千叮咛万嘱咐过我,让我对你有点耐心,但显然,我对你没什么耐心,所以你也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乔漫没动,就那么站在原地,甚至一动不动。

    傅青山又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握着打火机,正要低头凑近打火机点燃香烟,就听到站在他对面的女人说道,“傅青山,你应该比我清楚愧疚的滋味,大概跟生不如死类似,如果你觉得你有能力把我带走,那么我就悉听尊便,如果你没有,就请你离开,从今以后的所有事情,我会自己解决,当然,我也会自己承担。”

    “解决?承担?”

    傅青山好看的眉头挑了挑,低下头凑近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后,缓缓的吐出青白色烟雾,“那么请问乔小姐,你拿什么解决?又拿什么承担?”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随后又从沙发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放在了透明的茶几上,“这是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他在国外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都留给了你,如果你不挥霍如土,这些钱足够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生活一辈子了。”

    乔漫看着傅青山摊在茶几上的文件一眼,不知怎么,心脏紧缩的更加厉害,像是终于觉得他好像真的出了意外,或者已经死了。

    “签字吧,签完字我就送你离开。”

    乔漫走到沙发旁,坐到他的身边,然后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扫了几眼后,大致的内容都是关于她如何在这段婚姻结束后获益。

    “我不签,凭什么我闹着离婚的时候,他只用一张假离婚证骗我,现在他要离婚,我却偏偏不如他的意,我要让他死了以后,也不能瞑目。”

    说完,乔漫就朝着楼上的方向走了去,如果不是窗外的竹林遮挡住了密集的太阳光线,是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侧面的镜子上,那张早已经泪流满面的精致小脸。

    乔漫回到楼上以后,就将自己反锁到了房间里。

    然后窝坐在落地窗旁,看着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窗外世界。

    就这么一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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