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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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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上,深深地画了一笔。

    她一兴奋,又连连出招。

    焱殇第一次中招,以为她是凑巧,见她出招虽未内力,但招式诡异,分明是高陵熠的套路,于是一惊,赶紧捉住她的手腕,匆匆问:“你向他学武功了?”

    青鸢还在兴奋中,见他一脸严肃,于是笑容渐敛,小声说:“他都是躲起来练的,我偷看他的书了。我学这个是为了自保,应付他。”

    “你还记得书里的东西?”焱殇眼底涌起一抹光亮,激动地问。

    “啊,我学别的还行,就武功不行,也就记得一点点。”

    青鸢想了想,大约明白他在想什么。高陵熠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能知已知彼,那对付他就没那么难了。

    “我陪你练练?”她放下笔,双手撑在书案上,笑嘻嘻地说:“不如叫我一声师傅?”

    “少占便|宜,乖乖再给我耍一遍。”焱殇兴奋地绕过书案,拉她去院子里。

    婢女见二人出来,赶紧行礼,再一抬眼,见二人脸上都黑乎乎的,惊讶得挪不开眼睛。

    “奴婢去打水。”有机灵的赶紧福身,大声说。

    “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去传冷青他们赶紧过来。”焱殇掖起长袍下摆,站了个姿势,示意青鸢来打。

    青鸢不会血咒,甩不出毒血,但姿势还挺标准,都是按着书上来的。

    她慢慢攻,每一招都能靠近焱殇,不难想,若她有强大的内力,焱殇会有多吃力。

    冷青他们都住在宫里,急匆匆赶来了,还以为什么大事,有人腰带还没系好,一只鞋还在手里。到了院中,见到二人正在比试,再看青鸢的招式,不由得大吃一惊。

    “王后这是”

    “这是高陵熠的套路。”

    “太诡异了,怎么会这样出招!”

    “不诡异,他能叫高陵熠?”

    “幸亏王后不会内力,不然我都对付不了。”

    焱殇收了手,转头看向几人,沉声问:“都看懂了吗?”

    “画下来吧。”冷啸让婢女去取纸墨,坐在院子里开始画二人刚刚拆的招式。冷青他们却已经开始按奈不住,在院子里比试了起来。

    “高陵熠血咒一动,就绝不能让他碰到你,哪怕是一片衣角,一根头发。他两年前还未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现在我打他都非常吃力,更别说你们。这人卷土重来,绝不能小觑。他现在对王后和小十还有几丝心软,就怕他彻底冷血,那就会是天下浩劫。”焱殇看着众人,眉头紧锁。高陵熠已成心头大患,他却没有太好的对策来应对。

    “不过,他哪有这么多血啊?这样甩下去,怎么没血尽而死。”冷青好奇地问。

    “蠢物,你还精|尽|而亡呢,那哪是真血,那是毒呀。”冷衫敲他的头。

    “咳胡说什么。”冷潭赶紧阻止他。

    “呵呵呵,我是聋子”青鸢嘴角抽抽,侧过脸,小声说:“他里外的衣裳都用毒水浸泡,我见过那种药,是淡红色,有异香,入水即化,成了透明的颜色。”

    “他运功的时候,衣裳上的毒液就融化了!”冷青恍然大悟。

    “好了,你不必那啥而亡了。”青鸢掩唇笑。

    “放肆。”焱殇脸一绿,她可不能和这些小子们开这种玩笑!

    青鸢脸红了红,吐了吐舌尖,去招呼婢女们打水过来。

    “属下告退。”冷啸他们见状,笑着退出了帝宫大院。

    “看好小公主。”焱殇叫进嬷嬷,指着青鸢说:“走吧,把你这小花猫洗干净去。”

    “说得好像你此刻有多白净,我是小花猫,你是大花豹。”青鸢笑着推他一下,快步往后面的浴殿跑。

    焱殇满脸笑容,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月华如水,顺着白玉小道流淌,她的影子在前面如一只精灵,跳跃起伏。

    他突然想到她以前说过的话,夫妻不仅是你宠我爱,还应是并肩往前。

    真好,焱殇想,这样真好!原来宁静的幸福,如此美妙。

    —————————————分界线——————————————

    南月将军府。

    青鸢一大早就带着小十过来了。昨晚南月和佳烟把浮灯请到了将军府,浮灯是佳烟母子的救命恩人,所以南月执意让浮灯在府中多住几天,要好好答谢他。

    浮灯也住在花园里,这花园中有一座水榭,四周种着青竹,很安静。佳烟亲手布置了一番,让他在这里休养。

    御医正在给他把脉,青鸢见御医脸色凝重,就知情况不太好。她满心疑惑,浮灯这一年多去哪里了,怎么会病成这样,不肯现身,甚至不太和她们说话。

    “浮灯,这是我做的。”她把带来的素斋摆好,小声说。

    小十偎在青鸢的腿边,好奇的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为什么你没有头发?”

    “因为他是僧人,僧人是不留头发的。”青鸢摸摸她的小脑袋,轻声说:“你要叫他浮灯主持。”

    “浮灯主持?是扶着灯煮着吃吗?”小十听不懂,摇摇晃晃走向浮灯,踮着脚想摸他的头。

    浮灯唇角微弯,配合地把头低下来,一手转动佛珠,轻宣佛号。

    “这是什么?”小十看到他的佛珠,又好奇地问:“为什么比娘的项链大?”

    “这是佛珠,是法}|器。”青鸢微笑着说。

    “小公主真是聪明伶俐。”浮灯看着小十,满眸温和。

    这还是他们走进来之后,浮灯说的第一句话呢!

    青鸢走过去,扶他站起,“先吃东西吧。”

    浮灯的身子僵了僵,低眸看她。

    “你是方外之人,别拘泥于常礼,我扶你,就像扶着佛祖。”青鸢赶紧解释。

    佳烟在一边看着,笑着说:“没事,我已经去挑选伶俐的小厮了,专门伺候浮灯主持。”

    “不敢。”浮灯赶紧说。

    “有什么不敢呀,世人都说你是活菩萨,我们尊重活菩萨。”佳烟

    浮灯的唇上漫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哪里想当活菩萨,修行这么多年,还是六根未尽。前世今生,都逃不脱一个情字。若前世狠,那就狠到底,可惜狠不了。若今生无情,那就无情到底,可惜偏偏又在人海里遇上了她。未了情,未了缘,就像一张网,把他死死网住,挣脱不得。

    这才是转世的报应吧!

    “浮灯主持。”小十在南彦的帮助下,爬上了椅子,好奇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不吃鸡腿?”

    “僧人得吃素。”青鸢好笑地说,这真是个好奇宝宝。

    “我知道,僧人还不能娶老婆。”南彦认真地接话。

    青鸢噗嗤笑出声,点着他的小脑袋说:“你能不能娶?”

    “我娘昨晚说了,让我长大了娶小公主当老婆,这样我就能成为很厉害的人。”南彦拉住小十的手,脆崩崩地说。

    “南彦。”佳烟脸一红,尴尬地冲青鸢笑。

    “就开始算计我家公主了?”青鸢好笑地指佳烟。

    “和小孩子说笑呢。”佳烟不好意思地说。

    “行,看你能不能娶小公主当老婆。”青鸢摸摸南彦的小脸,轻笑道。

    浮灯的视线悄悄落在青鸢的脸上,有些痴了。还以为这一世再难见了,能这样近地看到她,真好。

    “浮灯主持,这一年多,你去哪里了?”青鸢终于忍不住问道。

    浮灯慌慌地收回视线,轻声说:“犯了杀戮之罪,随便走走,以赎血债。”

    青鸢微叹,小声说:“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背负这样的心债。我会向上天祷告,这帐应当算在我的身上。”

    浮灯微笑,缓声说:“各有因果。”

    “啊?”青鸢不解地看向他。

    “我有点累,娘娘,夫人,还有小公主,小公子,请出去吧。”浮灯没吃几口,放下筷子请几人出去。

    青鸢很意外,又不得不带着小十出来。

    扭头看房间,他已回到榻上,盘腿坐着,闭眼念经。

    “他变了好多,好像很排斥我们。”佳烟担忧地说。

    “他自小修行,可能是觉得犯了戒,心里有负担吧。”青鸢无奈地说。

    “我们去花园里玩。”南彦拖着小十的手往前跑,大声说:“有好多好多小鱼。”

    “慢点,别让小公主摔着了。”佳烟赶紧叮嘱,让众婢女们追过去。

    眼看两个小家伙跑远了,姐妹二人才并肩往外走。

    “你听说倾华的事了吗?”佳烟看她一眼,小声问。

    “她什么事?”青鸢小声问。

    “云罗皇帝一直病着,她生了个儿子,封为太子。现在她独掌大权,逼死了好几个忠良,后宫也被她清光了,朝廷上下jian臣当道我听南月说,有几个老王爷想处死她。”佳烟左右看看,挨近了她一点,小声说道。

    青鸢叹息,摇了摇头,惋惜地说:“倾华原来是那样一个好强的人,我真没想到。可能是我害了她,不应该教她那些话。”

    “什么话?”佳烟好奇地问。

    “我教她,要狠一点。”青鸢懊悔地说。

    “姐姐,这关你什么事。上官薇以前就是这么狠的呀,耳濡目染,都是学来的。”佳烟挽住她的手臂,感叹道:“以前在家里,爹就常说上官薇心狠毒辣,是世上第一毒妇。谁得罪她,必会落得个悲惨结局。想到她,就能想像到倾华现在在后宫的模样。”

    青鸢怔了一会儿,惆怅地说:“但倾华毕竟是我亲姐妹,真不想看到她走到无路可走的一天。高陵熠这回回去”

    花丛里悉悉索索地响,扭头一瞧,昨日救回来的那老妇人正匆匆转身走开。

    “喂。”佳烟紧走几步,叫住了她。

    老妇人只好转身,抱着花剪,颤微微地跪下。

    “老婆婆,你不必跪了。”佳烟让人扶起她,好奇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这边的园子是给浮灯主持住的,不必你过来修剪花枝。”

    “我迷路了。”老妇人犹豫了一下,才怯生生地说。

    “来人,送老婆婆回去。”佳烟点头,让人送她出去。

    老妇人抱着花剪,弓着腰,蹒跚走了几步,又扭头看向青鸢。

    青鸢静静地看着她,若到了现在还认不出她,那怎么可能呢?这就是上官薇啊,风烛残年,狼狈不堪的上官薇,一直拿青鸢的命如草芥的上官薇。都说祸害活千年,还真是如此,上官薇的生命力太顽强了!世间缘份也太奇妙了,居然让她们一再遇上!

    青鸢不想做圣母白莲花,要去原谅一个屡次害她的上官薇,青鸢实在是懒得去恨,懒得去怪她了。她沦为这种地步,在苟延残喘中看着青鸢幸福平和,这不是最大的惩罚吗?

    老妇人见她不言不语,眼神澄澈平静,顿时又慌乱了。

    青鸢这才缓步过去,小声说:“不必慌张,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啊?”佳烟正捧着婢女递来的苹果咬,听到青鸢的话,一头雾水地追过来,奇怪地问:“什么意思,你要杀谁?”

    “杀不知悔改的人啊,一而再,再而三,是死路。珍惜最后一点福气,安然过下去吧。”青鸢从老妇人身边走过,淡淡地说。

    佳烟终于反应过来,扭头看上官薇,狐疑地问:“你认得这老妇人?”

    “不认得。”青鸢摇头,笑道:“只是感叹而已。”

    “哦”佳烟一口咬下去,苹果去了好大一块儿。

    “吃吃吃,还想再大一圈。”青鸢扭头看她,忍不住笑。

    佳烟嚼着苹果,笑嘻嘻地说:“我问相公了,他说就喜欢我这样的。”

    青鸢指她的脑门,笑道:“得瑟吧,到了哪天你胖得走不动了,南月抱着你翻|云覆|雨时,你一翻身,把南月给压得没气了。”

    佳烟一口苹果哽在喉咙里,气得追着青鸢打,“难怪雪樱说你脸皮厚,你真脸皮厚,这种事能笑吗?能笑吗?”

    “能啊,还有啊,南月将军到时候趴下去,你肚皮上全是肉,他找不着地儿了”

    “让你说,让你说,我撕你的嘴。”

    佳烟气急败坏,手一抛,用苹果去打她。

    青鸢像只兔子一样,灵巧地钻进了竹林里,她怎么追也追不着。

    上官薇又羞又惭愧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抱着花剪往外走,这里是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可就真成了不要脸的老货了!

    她找过来,只是想偷听一点倾华的事,现在听到了,她要去找倾华去!她本来就是想去找倾华去,从泗水城逃出来之后,她一直往云罗走,但总是生病,又身无分文,一路逃来,吃尽苦头,却不得不在这里暂时停下来,讨点干粮再上路。

    没想到,她在这里又遇上了青鸢。从漫海出来的一群姑娘,佳烟和青鸢得享富贵,倾华虽贵为云罗皇后,太子之母,却危机重重。上官薇心痛极了,她的倾华怎么就命这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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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和佳烟在园子里走了会儿,隐隐听到南彦和小十的嬉闹声传来。

    “小十以前都没有玩伴,只有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仆陪她玩。”青鸢快走了几步,拔开了一枝蔷薇,往前张望。

    南彦正试图把小十背起来,小十很重,他还太小,于是一起扑倒在了草地花丛中。小十尖叫了一声,直接搂住了南彦的脖子,两个人在草地里打滚玩了起来。

    “小公主一点都不娇气,上回见昆王的孙女,哦,煊王的小郡主,三岁了,娇滴滴的,碰一下能哭半天。”佳烟乐滋滋地看着两个小家伙说。

    青鸢想了想,轻声笑,“我还没有见过煊王呢,和灼王比,谁长得好?”

    “哟,煊王可不得了,真的好魁梧呀!”佳烟眼睛一亮,比划起煊王的长相,“灼王长得多漂亮啊,细皮嫩|肉的,煊王一点也不一样,有这么高,这么宽,这么厚!比南月还结实!”

    焱灼因为生病,所以体质弱。焱煊是长子,长年在外带兵打仗,肯定要健壮得多。

    正说笑时,婢女匆匆过来,笑吟吟地福身行礼。

    “王后娘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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