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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71章

小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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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的东西,她和胡木恩就走不掉了。

    她往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她,于是掩了掩轻纱,快步走进了人群。她和胡木恩约好了去他家里会合,他这时候正在带着他家里的人离开。

    他们会和家人分开走,以免家人被他们牵累。

    好紧张呢!她又摁了摁腰带,轻轻叹息。她几乎想去向焱殇坦白了,说不定他会放她走呢?可万一他觉得失了威武,丢了脸面他毕竟是皇帝啊!

    罢了,还是不冒险的好,她一人死倒不打紧,胡木恩和他的家人何其无辜。不如直接离开,焱殇发现之后也没办法了。

    “小心。”有人骑马过来,差点撞到了她。

    她认出马是许家人骑的,他们虽比以前低调了许多,但那也只是在焱家人面前。在外面,他们可照样这样耀武扬威的。

    她和身边的百姓们一起赶紧退了几步,避开了横冲直撞的马,小声抱怨了几句。因为这马,人群显得有些拥挤,她被几人围在中间,举步维艰。又怕有人偷她的东西,双手一直紧紧地护在腰上,紧张地等着人群散开,赶紧往约好的地方跑。

    小巷子很深,她一直埋头跑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三下,然后推门进去。

    胡木恩的家很小,只三间屋子。这是临时在这里买的,胡家人是接到圣意,和大元百姓一起迁过来的。

    一家人本来以为今后就能在泗水安家落户,没想到胡木恩居然干出这种事,而且米已成炊,始作俑者一心要逃开这里,成为夫妻。一家人心惊胆战,根本不敢再留,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飞得越快越好。

    胡木恩还没回来,院子里空空荡荡,一株樟树在风里哗啦啦地抖着枝叶。

    她拧拧眉,拿下斗笠,快步进了屋子里,把银票拿出来,用好几个帕子包好,再装进袜子里。她准备和胡木恩一人穿一双这样的袜子,这样又隐蔽,又安全。

    她又开始忍不住地幻想在珠璃国的新生活了。

    “砰”

    有人轻轻敲门,她立着耳朵听了听,心中欣喜。

    “木恩。”她迎出去,拉住了胡木恩的手,小声说:“他们都送走了吗?”

    “嗯。”胡木恩擦了把汗,握紧她的手,低声说:“我们也赶紧收拾收拾,天一黑就走。”

    “好。”惜夫人温柔地点头。和他手拉手走进了小屋,倒了碗茶水给他,柔声说:“我准备了干粮,等下带到路上吃。”

    “好,惜娟做的干粮最好吃了。”胡木恩憨厚地笑道。

    “你又说好听的话哄我。”惜夫人抿唇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幸福离她这样近,她心里充满了感恩,她真恨不能时光再过慢一些,让她和胡木恩在一起的时光再久一些。

    “惜娟,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胡木恩不好意思地问。

    “我在想以后”惜夫人主动靠过去,脑袋偎在他的肩上,小声说:“木恩,我现在很紧张,还有些害怕我的命一向不好,我怕对你”

    “说什么呢?”胡木恩赶紧掩住她的嘴,小声说:“现在我们很顺利啊,只要等天色晚了,我们就能走了。”

第183章 每回都用手指给她推眉心的原因【232】()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惜夫人深深地吸气,皱着眉头说。

    “哈哈,惜娟,心不跳才麻烦了。”胡木恩开了句玩笑,想缓和她的紧张。

    惜夫人牵强地笑笑,拢了拢头发,走到窗边看天色。

    “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出发了。”胡木恩走过来,手轻搭在她的肩上,笑着说:“你换上男装吧,我去把马车牵到后门。”

    “嗯,我去把干粮装好。”

    惜夫人抿抿唇,送他到了院门口。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去门外送他,只能趴在门缝上,小声叮嘱了几句,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远。

    暮光微凉,艳丽的晚霞渐渐淡去。

    惜夫人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心慌?找浮灯主持请的护身符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吧。”

    胡母信佛,墙上装着佛龛,供着观音。她拧拧眉,从佛龛下的小柜子里拿了一柱香出来,虔诚地上了一柱香,念了会儿经,这上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男衫。

    她这辈子第一回穿成这样,用蓝头巾把头发包好,再穿上一双黑色的千层底布鞋。往镜中一瞧,简直就是一个脸色苍白、身形干瘦的乡村男子。

    “怎么这么难看呢?”

    她眉头皱皱,从包袱里拿出了玫瑰碾成的粉膏。和了点清水,轻轻在掌心里化开了,往脸颊和嘴唇上抹了一点。但她立刻又拿出帕子,往脸上重重地擦。

    “你疯了吗,哪有男人擦这个的。木恩说过的,他不在乎你的样子”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把胭脂盒塞进了怀中,抱着包袱往后门走。这时候木恩应该到了吧,她去门口等他,免得他来回跑。

    后院处种着几株美人蕉,艳红的花苞在叶片里颤微微地探出一角小脸。她从美人蕉花丛里穿过去,快步奔向了后门。

    从门缝往外看,马车已经停好了!

    “木恩,你来了。”她欣喜地拉开门,几大步跑到了马车边。

    马儿打了个响鼻,刨了刨蹄子,转动乌黑的大眼睛看她。

    “木恩?”没见着木恩的惜夫人有些着急,推开了马车门往里面看,空荡荡的马车厢里只有两只小木箱。

    “木恩,你在哪里?”

    她的心莫名其妙地一揪,慌得双腿发软,赶紧跑到马车后面去看。长长的巷子正被暮色一点点吞噬,有几个小孩儿正绕过马车,在呼唤他们回家的温柔声音里,往各自的家里奔去。

    “木恩出什么事了?”

    她眼前一阵阵地发白,不好的预感越加浓烈。若他回来了,是绝不可能这样吓她的。

    “惜夫人这个给你。”

    一个小孩子从树后钻出来,小手一摊,掌心里有一颗灰色的珠子。

    惜夫人看到这颗珠子,顿时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小娃娃,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她抓过珠子,颤抖地问那小男孩。

    “是一位大叔给的,他让你等他。”小男孩咧嘴笑,转身跑开。

    惜夫人把珠子抬到眼前,心一阵阵地揪紧。

    这是她亲手给胡木恩的腰带上镶上的灰琉璃,琉璃穗子也是她一根根细心做成。胡木恩很喜欢那条腰带,平常都舍不得用,放在枕边,每晚伴他入眠。但有一回她生闷气,要赶他从身边离开,于是故意夺过腰带往地上丢,把这颗灰琉璃摔裂了。结果,他硬是去找人把琉璃珠子用银子镶好,重新挂到了腰带上。

    “木恩你怎么了?是不是王发现了我们的事?”

    她掩面轻泣,踉跄着走进了屋子,蹒跚之中,蹭掉了那株正含苞欲放的美人蕉,踩倒了路边刚刚长成的小白菜。

    “全怪我我一个人承担吧木恩,我不会让你有事”

    她跌跌撞撞回到了房间里,匆匆换回了锦衣,准备回府衙向焱殇请罪。

    才换上了衣裳,院子里出现了一道身影,她怔了一下,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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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媚的阳光之下,青鸢正独自走在海边,哗啦啦地海浪扑打着沙滩,推着贝壳到了她的脚边。

    她弯腰捡起一枚,笑着举向阳光,雪|白的贝壳闪着夺目的光。

    “娘”奶声奶气的唤声从前面传来。

    她抬眼看,只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娃,正光|着脚丫,伸开双臂快步奔向她。她蹲下来,向小东西伸开了双手,迎接扑进怀中的小东西。

    “爹说,要把这个送给娘”

    小东西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只小海螺。

    “爹说,里面有他的声音”小东西笑眯眯的把海螺凑到她的耳边。

    她眯着眼睛,倾听着海螺里的海浪声,看着前面慢慢走来的男子高大挺拔,西装笔挺

    慢着西装笔挺

    青鸢猛地睁开眼睛,已经又是天黑时分!

    呼,作梦了!

    她怔了半晌,分不清自己是刚睡不久就醒了,还是睡了好久好久?

    这一觉睡得她头晕脑涨,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酸痛难耐。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抚了抚肚子,往四周打量,想起了被卫长风抱来时的情形。

    “这是寺里?四哥?”她开口了,声音哑得可怕,像被钝锯锯过一样。

    “王后醒了。”

    许雪樱推门,满脸惊喜地看着她。

    “呃雪樱,你没事吧?”青鸢眼睛一亮,连连朝她招手。

    许雪樱怔了一下,喃喃地问:“你怎么先问我好不好呢?”

    “啊?不能问?”青鸢也怔住了。

    许雪樱勉强笑笑,快步走到榻边,挽起了帐幔,小声说:“说了一整天了,饿了吗?”

    “好饿。”青鸢舔舔嘴唇,小声说:“想喝水,你给我端碗茶来。”

    “我熬了汤,先喝点汤补补元气,王后稍等。”许雪樱转身要走。

    “哎哎,先倒碗茶冒火了”这丫头规规矩矩,若按着她的那一套来,她非得活活渴死了。

    许雪樱拧眉,看上想拒绝,见青鸢那副难受的样子,才勉强说:“泠涧说了,让你先喝汤,但你若实在难受,我就让你抿一小口。”

    “是他给我治的呀?浮灯呢?”青鸢顺口问。

    “他在念经呢,平常见他医人如有神助,到你这里就不行了。我看他好几回拎起笔想写字,都颤得不行,滴了满纸的墨。”

    许雪樱给她倒了点清水,盯着她,眼看她抿了一口之后,立马拿过了茶碗,转身出了门。

    青鸢慢慢坐下来,心里头有些怪异的感觉,浮灯为什么发抖?难道她昨天饥|不择食到了啃了浮灯的程度?对了,她昨晚好像听到浮灯唱了什么歌但浮灯怎么会唱歌?他应该只会念经才对。

    “管他的累死了”她揉揉眉心,打了个哈欠。

    “阿九醒了。”

    卫长风温和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她扭头看了一眼,马上就捂住了脸,羞愧地说:“你快别看我也不许告诉我,我占你的便宜了。”

    卫长风微微拧眉,低声说:“怎么,不记得昨晚的事?”

    “记什么?统统不记得。”青鸢嗓子干巴巴的,说话也吃力。不过,她才不想记得昨晚的事,羞死人了她简直就像十世尼姑转世

    “大皇子怎么了?”许雪樱端着汤碗过来,好奇地看着隔着窗子的两个人。

    “没事。”卫长风转过头,大步走开。

    “焱殇呢?他没回来吗?”青鸢趿着鞋,跑去窗口往外看。

    “你不记得?王昨晚临时赶回来,整晚没睡,本想等你好一点之后和大皇子去见那个猎户。但泠涧说怕你反复,所以他就一直守在这里,半个时辰前才去睡了。”

    “他在哪里?”青鸢心一暖,扭头看她。

    “隔壁房。”许雪樱脑袋偏了偏。

    青鸢立刻就往外跑去了。

    “你慢一点。”许雪樱追出来,拉了她一把,不满地指责,“你又不是小孩子,别跑来跑去的,你肚子里这个好不容易才保下来呢。”

    “他挺好的”

    青鸢抚着小腹抿唇笑,她做的那个梦,她要和焱殇一起去分享。不过都说梦和现实是反的,难不成她要生的是个女儿?还有他穿西装的样子,真是好看呀!哪天做一套出来,就让他穿给她看。

    推开门,只听到他的呼吸声均匀深沉,累极了才会睡得这么沉!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榻边,小脑袋钻进了帐幔中。他合衣而卧,双眸紧合,长睫安静地俯着,像困倦到极致的蝶。唇角微微下弯,眉头也微着。

    青鸢轻轻用手指推揉他的眉心,慢慢俯下去,往他的眉头轻吻。

    他的手臂突然环住了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怀中。

    “你没睡呢?”青鸢笑着问。

    “你进来我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看,又轻轻合上。

    也对,他这么警惕的人,连睡觉都高悬着警铃。青鸢躺到他的身边,小声说:“谢谢你帮我”

    “帮你什么?”他长眉扬了扬,翻了个身,把下巴抵到她的头顶。

    “咦我也不记得了。”青鸢含糊地应了一句,准备和他说说自己的梦。

    “嗯,以后小心点。”他拍拍她的背,沉声说。

    “哦,对不起”青鸢嘟嘟嘴,歉疚地说:“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不给你找麻烦了。”

    他再度睁开眼睛,一指勾起她的小脸看,“你呀,把我折腾得要死了。”

    “我道歉了嘛,以后会注意”青鸢咬唇,眉头紧蹙。

    “怎么注意?你知不知道,你整晚扭来扭去,我还不能你说我是不是被折腾得要死了?”他拍拍额头,哑声说。

    “嘻,那我帮你。”青鸢吐吐舌尖,小手准准地往那里寻,找到了“小殇殇”。

    “还来”他赶紧阻止住她,无奈地说:“起来,随我回府去。”

    “这里多好啊,清静。”青鸢翻了个身,双手掩着脸,嗡声嗡气地说。这样回去,太后老人家一定又要数落她。

    “太后不会责备你。”焱殇知道她的心思,搂着她娇软的小身子,小声说道。

    “她想责备就责备吧。”青鸢闷闷地说。

    “谁要责备你,快起来,我们回去。”倾心太后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母后也在这里守着你。”焱殇坐起来,揉揉她的小脸说:“你呀,吓得大家半死。幸而没事,不然我找不到罪魁祸首,非屠了这城不可。”

    “那我的罪过就大了。”青鸢坐起来,越加郁闷。

    “好了,我们回去。”焱殇笑笑,跳下榻,抱着她就往外走。

    卫长风正在套马车,见他们出来,扫了一眼青鸢,很快就转开了视线。

    “长风也跟我们回去。”倾心太后赶紧说。

    “婆婆辛苦了,对不起。”青鸢乖巧地道歉。

    “好啦,你也受罪了。”倾心太后点点头,让焱殇把青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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