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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超自然战争-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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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放心,导师不会怪罪你的。”我挠了挠腮不好意思地说。

    店主端来托盘,将两盏瓷杯放在桌上。一黑一红。

    同伴端起冒着腾腾热气的杯盏,我看着感觉着实别扭,于是伸出手。

    “没必要一直戴着兜帽吧。”

    我伸出手去拉白色的斗篷,兜帽落下,同伴露出一头长长的金发。淡青色的眼眸瞥了我一眼,她继续低头喝茶。

第95章 II 雷克斯() 
她是导师手下最得力的弟子。

    作为导师培养的最初一批之中,也是唯一一个仍然存活的人。

    原因是当初导师初为人师,根本不懂得如何锻炼弟子,交予本事之后,直接下派难度极大的刺杀任务,目标是城主级别。

    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派遣出去的三批队伍,十个人死了九个。

    只有一个任务支线完成了,而那个支线导师更是头昏脑胀地只派了一个人去,那个人就是现在坐在我旁边的女孩,Sozzi(莎依)。

    导师的原话就是,这家伙是个天生的杀手。目光锐利,身手敏捷,少言寡语,感情淡漠。她具有作为一个杀手的一切素质。

    Sozzi周身藏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反正她身材纤细,藏在宽大的斗篷下面谁都不会发觉,不过她却从来不带枪。这也是导师让她和我一起行动的原因。

    因为我只会用枪,所谓的取长补短吗?然而Sozzi又不是不会用枪,实际上也许她的枪法比我还好。因为我们一群年轻的杀手也经常聚在小山上切磋技艺。当时我们摆酒瓶比枪法,只有我和Sozzi打中的次数最多,不过她居然比我用掉的子弹还少。

    据说那个几乎令导师第一届学生全军覆没的任务当中,她是带着枪的,然而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枪。因为她一向寡言,好几个人包括我在内都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只是闭口不答。Sozzi的全名谁都不知道,包括导师。跟着这样强势的一个杀手在一起活动,我竟然没有一点紧张感。

    其实Sozzi并不难相处,当然这有好几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她的性格和我比较相合,另一方面却是我觉得这个人长相比较面善,我似乎在那里见到过似的,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是在故意和她套近乎,虽然我确实对她有点在意。

    我的名字是Rex?Goldsun(雷克斯?戈德森),作为没落贵族的子裔,被年迈的爷爷送到了驶向未知山的马车上,成为了一个杀手。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杀手的能力,相反Sozzi倒是一个纯正的杀手,在她的眼中,我终有一天也会成为一个杀手。她一定是这样认为的,不然我想她不会被我拖累了这么多次任务还没有表现出愤怒。

    马蹄嘚嘚,銮铃悠长。Sozzi坐在对面,侧脸望着窗外的缓缓移动的田地。一缕阳光渲染着她美丽的脸部轮廓。其实她真的是个很令人心动的女孩,只可惜她的容貌大部分时间都掩盖在斗篷之下。自从上了车以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估计还是在生我的气吧。这也是难怪的,我一点忙都没有帮上。不但如此,还又一次不负所望地破坏了整个行动。想到这里,我也只能保持缄默,把有点发热的脸埋在窗外。

    马车在土路上颠簸着,乡下的路真的是很难走啊。而且越往前越难走,因为目的地是在山区,其中一座的山就是我这十年来的家园——那里汇聚了众多的杀手,对外人来说是真正的危险领域。

    目光所能到达的最远处依然是田野,绿油油的一大片茫茫无尽,衬着蓝天白云,让人心情无比舒畅,暂时忘却了烦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渐渐闭上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停了下来。Sozzi拍了拍我,我睁开眼睛,和兜帽下她的目光接触了不到半秒钟她就转身下了车。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跟着下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晚的山里又凉又阴森,不过对于这一带我是蛮熟悉的,也不觉得很害怕。

    终于爬上了山顶,我体质还不错,这么多年的锻炼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没怎么喘息,我们就走到山洞里。导师真是个奇怪的人,他的弟子们都住在木屋里,而他自己却选择这个洞穴居住,冒充什么山顶洞人啊真是。我曾当面跟他说这些,可能也只有我这么跟他开过玩笑。其他的弟子在他面前都很严肃正经的。

    走进洞穴,我们两个慢慢前进。刚开始一片黑暗,到后来渐渐亮起来。原因是头顶上出现一个大洞,一大块乳白色的月光落在地面上,导师背着我们坐在地上,一身白色的斗篷。背上有一个银色标识,我认得那是不周堂的标识。

    在整个杀手组织里,只有导师和Sozzi的外套是白色的,而我们都是黑色的。看来导师真的很器重Sozzi,也难怪,她任务几乎没有失败过——啊,那指的是她和我一起行动之前。

    “回来了?”

    地上的男人转过头,月光落在他帽沿下黑色的髯须之间。

    “任务失败了,老师。”Sozzi单膝跪地说道。

    “是吗。就是说圣戒没有拿到手。”导师回过头去,语调和Sozzi如出一辙的平淡。啊不对,应该说Sozzi语调和他一样平淡,本末倒置了。“不过没有关系。”

    “什么?”Sozzi微微抬起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这一次任务我派出了两批人。你们的任务只是一个支线。另一条支线是根据你们的行动进度而决定是否采取行动的。”导师说道,“我的雇主高额悬赏圣教堂的教皇——我听说过此人,虽然私底下以宗教的名义经手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表面上也做过一些善事,积了一些德——总之,杀不杀他完全取决于你们的行动。圣戒如果到手,转手就是一笔不低于悬赏金额的数目。但是圣戒如果没有到手,蓝音他们小队就会执行他们的任务。”

    蓝音。那是我们这一批杀手当中很有天赋的一个人,他的枪法也不错,虽然没有我好,但是他杀的人要比我多得多。蓝音他们小队有四个人,都是一等一的杀手,想来执行刺杀轻而易举,尤其是敌人的兵力当时都被我们牵制住了。这一切导师都算好了吧。

    “我的错,其实Sozzi她当时已经——”

    “已经发生的无可挽回。不用再说了,你们去休息吧。最近任务比较多,山上难得清静一回。”导师站起身来慢慢走入远处的黑暗,“休息三天,我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

    我们默默看着他走远,我挠挠头站在那里,Sozzi仍然单膝跪地。接着,黑暗中传来导师的最后一句话。

    “这次不许失败。”

    ……

    三天的时间,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呢。我只记得山路采光很好,向阳的一大片黄土地被照得像是洗过一般闪闪发亮。山下是一大片烟海森林。我似乎就是站在那里发呆,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样子。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爷爷会在城堡里拍着我的小脑袋指着天空下无数小方格一样的建筑,说这个城市,长大后就由你来管理,由你来主持正义。

    你相信正义吗?爷爷表情很慈祥,他一直都是个慈祥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把自己送到山上来,想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杀手吗?我真的是搞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被送走前的那个晚上,我和Batt一起站在二楼看台上,望着下面大厅里爷爷和一大帮我的其他长辈亲戚们大声争论着什么。内容不得而知,第二天爷爷就把我送到了马车上,他那一贯慈祥的面庞经过风雨交加的一个晚上的摧残显得分外憔悴而阴沉,但他还是拍了拍我的头。

    坚持信念。他说,然后挥手将我送走。

    我一直觉得爷爷这话说的很不着调,因为首先我根本不明白是到底怎样才算是坚持信念,然后我也不明白将我变成一个杀手之后到底要怎样去坚持所谓的信念。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对着森林发呆,偶尔脑海中跳出Sunlit全景代替了眼前的实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再次踏上征程的马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窗外朝外望去看到的是一片古色古香的木屋,更不知道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是怎么就坐在Pure…Air小镇的茶馆里的。

    很奇妙的一切。目光锐利的店主走到我身前,问我要点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回答:“黑咖啡。”

    “本店不提供咖啡。”店主干脆的回答,“茶怎么样?”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我对面的同伴回答:“铁观音。”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Sozzi就坐在对面。阳光从遮挡着的挂帘缝隙流进来,照在她的白色斗篷上。兜帽下只能看到她一只眼睛,眼光澄澈地盯着窗外。

    “你们两个好像错位了。”店主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什么意思呢,他这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我却有点在意。嘿,难道说黑头发的人就必须懂茶而金头发的人就必须懂咖啡吗?

    不过话说回来,Sozzi真的很少喝咖啡呢,原因没问。我的原因是小时候住在的城堡里看到大人们都在喝咖啡,几乎没有见到过茶叶。

第96章 III 目标是我() 
小镇的店铺基本上都是柱子搭建成的,没有墙壁。和风吹动着挂帘沙沙作响,店外是成排的木屋,斜顶飞檐一雕一琢都吐透着古老的气息。这些建筑已经存在了至少有几百年了。听说从前Pure…Air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可是后来经过一场战争,除了这一片仅存的土木建筑其余全部沦为废墟。

    我正吹着风欣赏店外成排的房屋,青灰色的房檐好似浸过水的新鲜菱角,听到杯盏轻轻叩击桌面才回过头来。两杯红汤,一温一凉摆放在跟前。

    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说是品,实际上我根本不懂品茶。开头就是一股苦味冲来,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着对面的Sozzi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托着杯底举止优雅地品茶,乖巧得像只小猫。真的很像,小猫偶尔会抓人,就像她偶尔会杀人。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份红茶呢?”

    “我这是加了糖的。Pure…Air这里加工铁观音的程序比较特殊,发酵手法与众不同,加工出来的茶有一种特别的苦味。近似于黑咖啡,我觉得蛮适合你。”Sozzi放下茶盏不紧不慢地解释。

    我明白你说的两样都很苦,然而这算哪门子近似啊。我苦笑着摇摇头。不过有苦味就好了,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喝咖啡,也不是很喜欢喝茶——我只是需要它们带给我的那种苦味。苦味能够刺激我的神经,让我时刻保持作为一个杀手的敏感。

    我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然而导师说我没有作为杀手的直觉。我对此并不是很信服,我觉得导师这么说我的最大原因恐怕是,我是他的众多弟子之中手上鲜血最少的一个。

    品了一会儿茶,Sozzi突然从座位上起来,欠着身子拉开了挂帘。碎金阳光倾泻而下,将她的眉目映作一副风景。说真的,我虽然和她行动过这么多年,却很少有机会和她面对面而坐。这个时刻对我来还是蛮不错的。

    她淡青色的眸子瞄了我一眼,也许是因为发现我目光之中有些她无法搞懂的成分所以多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她侧过脸向着窗外的车马人流。

    “你拉开帘子干什么?”我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咱们的目标马上就要经过这条街。”Sozzi看我的眼神告诉我她好像在看一个有严重记忆障碍的病患者,“你又没有听导师的话对么?”

    “我这两天过的迷迷糊糊的。”我坦然承认,反正这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一份机密图纸,在Hide(海德)手中。他今天午时在小镇南郊和雇主会面,我们要在他们交易完成之前取回图纸。”Sozzi一字一句地还原导师的话。

    “什么机密图纸?”

    “不知道。”

    “Hide,我好像听说过……是不是那个挺有名气的盗贼?我记得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北方来着。”

    “不知道。”

    这家伙,总是只对自己的刺杀任务有所在意,而似乎对其他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真的像导师说的那样啊,哎,究竟是应该钦佩还是叹息呢。

    她从来不会记得自己杀过的人的长相,总是刀上的旧血刚刚拭去,新血就已染上。

    正在沉思,她却突然从腰间掏出小刀,寒光一闪,插入桌旁的立柱之上。茶店里除了我们还有不少的客人,她这个动作看来使不少人呆若木鸡。

    老实说,我真的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我还记得小时候每个月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站在城堡上,城下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每当此时,我都会躲到爷爷身后,其实当时我的身高恐怕还不到够不到栏杆,但是我对那些透过栏杆缝隙的眼光都觉得不自在。

    喂,你真的是个刺客吗。我真想问,是谁说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店主此时正背对着我们,感受到茶馆里动静不对,回过头来,Sozzi已经顺着柱子爬上了茶馆房顶。柱子上有好些刀痕,不过隐没在木头本身的裂缝中并不显眼。

    我没她这么麻利,不可能如此张扬又不被店主发现而上房。匆匆结了账,我走到茶店外面,丝丝的凉意飘洒到脸上。

    咦,原来下雨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街上的行人纷纷撑起白色的纸伞,遮挡着微风拂来的细雨。街旁的杏花桃花在雨中姿色深沉了一分,花香濡染了湿气。我在街道上逆着人群前行,不一会儿就被雨水打湿了全身。

    在一处偏僻的巷道里我瞅着没人的空隙翻上了房顶。雾水轻轻叩击着氤氲着水雾的青砖乌瓦,荡起一片朦胧。我朝着远处快速移动的白色衣影追过去,脚在层层叠叠的砖瓦上踏出一串叮叮当当的音符。

    “喂,等等——”我快步跑到Sozzi身边和她并肩快步而行。

    “就是那个家伙。”Sozzi往街道上指了指。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纸伞:“这雨下的真是时候,到底是哪一个啊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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