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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超自然战争-第101章

小说: 超自然战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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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什么?”她问道。

    “啊,没什么。”我回答,侧过头去,只见月光下,一身白月礼装的长发少女走近身畔,莹蓝双眸凝视着我的眼睛。

    “你看起来没睡醒呢。”

    “是吗。”我淡然道,“是哪只丫头最近特别贪睡的?”

    “那、那又怎样!”那双灵动的瞳孔突然通红起来,如今她一生气就会这样,搞的几个大男人都不敢随便招惹她。莫非这个世事不经的丫头,从今往后要走刁蛮路线了吗?

    “哈哈,不怎样。”

    “你把话说清楚啊,坏——”

    冷不丁抱住了少女,令她的话语消失在唇齿间。

    “我爱你。”

    自然而然的,泪水止不住地淌落下来。

    我说不出原因,只是紧紧拥住怀中的少女,仿佛稍有松懈她就会消失不见。

    耳边,忆芯的呼吸声很快平稳下来,随即后心一暖,她反抱住我。

    “喂,你们俩别这样行吗,这儿可是有未成年人。”

    歹势。被走出屋门的正经先生逮了个正着,未成年人……是指白芷吗,他一定忘记忆芯也只有17岁而已,不然估计会吼起来,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啧,没人要的欧吉桑就是可怜啊。”飞麒跟着他走出来,一脸温和的笑容。

    “小毛孩懂个卵,爱情需要时间的积淀,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坎瑟点上一根烟,“对了,小家伙呢,又跑车库耍去了吧?得看好她,别哪天一时兴起把车给潜移默化成火箭了,这熊孩子太鬼,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还记得那天她对浴缸喷头做了什么吗,简直不能直视——”

    “我已经等不及观看歌舞祭了。”飞麒打断他,兴致勃勃地说。

    “谁开车?”坎瑟吐出一个烟圈,见没人回答,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大步走向车库,“我真是劳模典范,得了,你们这帮好吃懒做的家伙。”

    飞麒微笑不答。我正要一并前去,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于是抬起右手。

    翻过手掌,只见清丽的月光下,手背上浮现出一道清晰的血痕。似曾相识的感觉。

    ▌青色的雨。

    “怎么啦?”忆芯挽着我的胳膊,见我神色有异,好奇地问。

    ▌六年之后。

    低下头,迎上她倒映着星空的眼睛,视线不知不觉间湿润起来。

    “不,没什么。”探出食指刮了刮少女的鼻尖,不理会她的大声抗议,向前走去。却听一阵闷响,车库里传来坎瑟的咆哮、飞麒的惊呼、以及白芷“咯咯咯”的娇笑。……唉,这样的日常风景,以后也会一直进行下去吧。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我啊,只要这样就好。

第129章 幻想·空城() 
'幻象?空城'

    话说在前,我啊,是个爱幻想的人。

    DelusionI

    阳光,犹如淡水,倾泻在山坡上。

    柏油的味道,被初夏还未成熟的炙热烤出来,发散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下。那里,在空荡荡的山道拐角,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女孩子,头上一顶亚麻色的圆顶帽,栗色的长发从帽沿下流淌下来。风中洁白的裙褶,像是起伏在大海上的浪花。

    移动着脚步,慢慢地向着女孩的方向走去,鞋底与地面的摩擦被隐没在风吹树林的沙沙声中。走出了大片清凉的树荫,在阳光下,距离她只有十步的距离。

    然而女孩依旧没有回过头。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到在那山坡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天的蔚蓝与麦田的金黄交接的地方,有一堵朱红色的墙。

    RealityI

    身上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晃荡着,费力地扒住卫生间的门框,我慢慢沿着污迹斑驳的方块地面走出来,步伐蹒跚无力。腹部的剧痛还在不断敲击着神经,憔悴的目光透过爬满浅浅裂纹的镜面注视着自己,以及,头顶那太过刺眼的绿色日光灯。紧接着,一阵眩晕……

    踉跄着扶住身前的面盆,剧烈地抖动着手,尝试了好几次才拧开水龙头。一瞬间白花花的水喷了出来,溅了我一脸。

    注视着空中短暂停留的水珠,慢慢凝结成深色。

    DelusionII

    雨中,如一尊石雕,站在大楼顶端的边缘。

    猎猎长风肆无忌惮地掀飞衣角。纷乱的刘海下是一双不起波澜的双眸。视线低垂,放眼整座城池。

    俯览风景。

    我的方向,依如浑浊的灰色天空。

    城市的夜幕,沉沉的墨色积淀在地平线附近。光怪陆离的灯火点缀在摩天楼群的脚跟,车水马龙化作眼花缭乱的金属线,追随着长街延伸出视野。郁青色的雨幕里,街道灯光的光圈放大,形成一团晕色,犹如绽放在毛玻璃之后的百式花卉。

    铃声响起。打开手机上的滑盖,晶亮的水滴敲打着蓝光莹莹的按键。通信彼端传来旸宇的声音:今天是最后一个班次,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推开生锈的铁门,消失在漆黑的楼道之中。

    RealityII

    脚步蹒跚,从刺痛眼睛的灯光下离开,一路跌跌撞撞地移动着。

    卫生间离病房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十米,然而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非常遥远的感觉。腹部的剧痛像是反扑的潮水一样汹涌,随着神经传遍四肢。干涩的喉咙散发着血腥味,我慢慢摸索到陈旧的门框,忍住咳嗽的冲动,尽量放轻脚步走了进去。这种做作的小心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当我躺倒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然而此时口渴令我的整个胸腔都火辣辣的,完全没有睡意。

    背对着窗户,却听到身后传来衣衫窸窣的声音,但是我不能回头,只得紧闭着双眼,努力和剧痛、干渴的双重折磨作最后的抵抗。

    也许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感受到一阵微凉的风拂上面颊。紧接着,如声乐般温婉的声音徘徊在耳畔。

    “喝点水吧。”

    睁开眼,看了如瀑布流泻而下的栗色长发垂在胸前,女孩弯着身子,手中一盏白色的瓷杯稳稳地握着。

    我看到她的脸,一刹那间怔住了。接过水杯的刹那,张开干涩的嘴唇想要说谢谢,却没有发出声音。

    女孩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而我只是盯着她双眼上厚厚的纱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抿了几口水,目送她转身离开,扶着床边的把手慢慢地挪动着步子,节奏比我还要缓慢得多。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也许是夏天到了吧。

    窗外是繁华的夜景,各色的霓虹灯在我的面前渐渐扩大……

    DelusionIII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在雨中斑点幻化。

    一身白色的风衣逆行在黑色的人流之中,我的眼睛始终望着前方。车行道上堵满了嘶吼着的大小车辆,车里的人的焦急和愤怒透过沾满哈气的车窗散发出来。

    灾难的流言让这个城市陷入了末日之前的恐慌,而我心中更多的是迷茫。

    半年之前考入了这座海边城市的大学,还以为,所有的困惑在进入大学之后都会迎刃而解。所以学习,学习,再学习,尽可能打败一切竞争对手,尽可能抹杀前进道路上一切的障碍,终于大学通知书到手,却发现梦想也就此终结。

    小的时候,梦想成为一名科学家。只是这个梦想被日渐繁重的学业扯得粉碎,于是梦想不断被简化,最终成为了某种短期的东西。高三的时候只是觉得,能够考上大学便是我全部的梦想。

    说到高三,那是我最爱幻想的时期。因为梦想就在眼前,而现实过于沉重。能够开辟一片幻想的土地,就好比突然卸下了百斤重负,脱胎换骨重新为人。有时在课堂上,我也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心中只是想着哪怕能够在里面多呆一秒钟也好。而脑海中浮现次数最多的画面,是一个夏日的山坡,山坡拐角处站着一个女孩,望着下方无尽的麦田。然而无论经过多少次的幻想,我也只能跑在那山坡上,无限接近女孩的背影,却从来没有真正靠近过。而女孩也从来没有回过头。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旸宇,他大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也到了这个年龄了。

    考上大学之后,我开始经常性的游荡在校园之外,尤其喜欢站在摩天楼宇的顶端眺望。四周是同样高大冰冷的灰色建筑,而天的尽头是黑色的海。

    恍惚之间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很多。我抬起头,看到马路对面的医院在雾水中若隐若现。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再次掏出手机。

    RealityIII

    两天之后,可以更灵活得来回走动。而相对的,女孩下地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只是倚靠着枕头,怀里抱着一个憨憨的玩具熊,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坐姿一连好几个钟头。

    有时候觉得女孩子就是一个制作精致的瓷娃娃,被人摆放在那里,白天坐着,晚上卧着,周而复始。不过,她那一成不变的安静,让我压制住了自己对于久居于这个狭小封闭病房的烦躁感。

    因为感激那一晚的递水之恩,她需要什么,我都尽量帮她做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而已,而她不同。

    终于在连续一周的沉默之后,我忍不住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花栀。听到的是轻声的回答。

    那,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顺着我的方向偏过头,平静的说,车祸。

    ……你在这里多久了?

    一年了吧。我不知道。

    于是无言。我走到窗前的位置,透过帘幕的缝隙观赏生机勃勃的初夏。柔和的风扫过干燥的柏油路面,树木连荫,蝉声不绝。

    之后听到身后她轻轻地说,把窗帘拉开好吗。

    我一边照做一边说,是啊,亮一点好。

    然后我才意识到无可挽回的错误,于是连忙解释,对不起,我……

    没有回答,回过头来的瞬间,正巧看到一抹灿烂的阳光落上她的容颜。

    女孩淡淡的笑着说,很温暖。

    DelusionIV

    电话接通的一个小时之后,旸宇开车载着我去看海。

    旸宇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后来高考落榜,来到了这座城市的海边创业。我一直都觉得名字对一个人的命运还是有影响的。比如叫王强的就不会很羸弱,叫李刚的就不会很温柔,叫张红的就很可能比较喜欢红色诸如此类。所以旸宇才会去养鱼,这是我的结论。

    那是一个阴天,海风微寒,旸宇驾驶着游艇在海面上来回飞驰,我坐在一旁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半个小时之后,旸宇松了油门,抓起渔网抛下海面,转头瞅见我满脸的兴奋,说,你这么高兴啊。

    我说,嗯。

    日落黄昏,大风吹云。旸宇收起鼓鼓囊囊的渔网,我看到大片的鱼在夕阳下闪烁着粼粼银光。

    我说,这么多鱼啊。

    旸宇点点头,笑容却并非很灿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帮着装鱼,旸宇驾驶着游艇返回海岸。我们俩从柔和的海潮里走上细碎的沙滩,简单的生了个火,用树枝穿起烤鱼,迎着海面上红彤彤的晚霞并排坐下。

    我说,你知道吗,在医院的日子里,我基本上只能在狭窄的病房里活动,那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这个城市,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封闭空间。

    旸宇点起一支烟,没有回答。

    我继续说,人在封闭的空间里,总是很容易失去方向。然而在大海上就不同,所以我向往大海。

    旸宇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远去的海鸟说,如果人在海上,看不到四周的陆地,仍然有方向吗?

    我说,有,并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求生。

    大旸深深吐出一团烟气,喃喃地说,求生。

    我说,你为何叹气呢,在我看来,你是一个有方向的人。

    旸宇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最近海上作业,十网九鱼,甚至能打到稀有的深海品种。

    我说,这是好事啊。

    旸宇说,对,最开始我也很高兴。但是半个月下来,我觉得心中隐隐不安。接着他站了起来,光着脚在沙滩上跨出两步,侧着身子指着大海对我说,大海应该是阴晴不定的,但是这些日子下来,我看到的始终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海面,平滑如镜。大海不应该这么温顺。有什么事情不对。

    我咬着烤鱼说,你多心了。

    旸宇摇摇头说,不,不是多心。你看看这里的沙滩,和你上次来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我四下里看了看,回想着上一次来这里游玩的情景说,好像……变宽了?

    旸宇说,是的。因为大海后退了。还记得咱们高中的时候学语文,有一个欲扬先抑的手法吗。大海是通灵性的。

    我望着白花花的浪潮,停止咀嚼点点头。

    海鸟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旸宇把烟掐灭,俯下身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说,我想家了,咱们回故乡看看吧。

    RealityIV

    出院之前,我突然有个想法。

    我征得了医生的许可,走回那间熟悉的病房,来到花栀的床前。

    花栀,我带你出去转转。

    她对着我的方向,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惊讶,但是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吧,看不见,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不一样的,外面的世界更温暖。而且在那里,你更容易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方向。

    我自己的方向……她喃喃着,终于答应了。

    于是我慢慢搀扶着她,走进了窗外的世界。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日落黄昏,我带她去了距离医院不远的公园,在人烟稀疏的寂静小路上散步,在浅浅的河滩上驻足停留,在哼着小调的咖啡厅里相对而坐,在这期间,我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黄昏的时候,我们在天桥上站了一会儿,夕阳化开,铺染在远方的长空之下,在她的脸上也涂抹上一缕丹红。我看到她静静地扒住桥栏,长发随着晚风飞舞。

    那一瞬间,我好像站在了幻境中永远不能到达的山坡拐角,陪同着身旁戴着亚麻色草帽的女孩——那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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