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之从死起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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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笺呆了呆，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门的另一侧突然闪出一道人影，苏笺完全来不及反应，直到冰冷的刀刃贴在颈部的时候才看清人影的样貌，对方也在同一时间一愣。
“林消！”
苏笺刚喊出口，林消便放下了军刀，上下打量了苏笺一眼，苏笺这才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不一样，并没有穿着校服。
“你这身是怎么回事？”林消推了下眼镜，“还有这牌子，这上面是你的名字。系统的手笔？”
苏笺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果然有个和赵天那个一样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牌子，他皱着眉把牌子摘了下来塞进口袋里，“是系统弄的，刚才……你一直都在这间教室里吗？我之前听到了点动静，是你弄出来的？”
林消沉默了片刻，“我刚醒过来的时候记忆一片混乱，看到你的瞬间就全理清楚了。这里面的情况……你还是自己亲眼看吧。”
林消说罢，转身走进教室。
苏笺跟在他身后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脖子，对方即使被梦境扰乱了记忆，身手依然还在，简直是把格斗本能刻进了骨子里，要不是他看到自己的瞬间恢复了记忆及时收了手，自己恐怕……苏笺甩了甩脑袋，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走在前面的林消脚步一顿，侧过身，脸上带着点无奈，“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苏笺闻言往前看去，先是看到了教室里第一排的长桌上摆了一大堆自己叫不上名字的器材和一些装在试管里五颜六色的液体，然后看到了一个双手被人用皮带束缚在身后，昏睡在地上的女学生。
苏笺眨了眨眼睛，“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林消指了指桌上的那堆器材，“我要是晚醒几分钟，就要和她一起被炸死在这里了。”
苏笺缩了缩脖子，“看不出来你化学学得不错嘛，就这一堆五颜六色的，还能看一眼就知道要爆炸。”
林消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指向前面的白板，“你想多了，我只是一醒来就看到了这个。”
苏笺转头看过去，白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实验步骤，苏笺皱着眉扫了一遍，看到最后一行目光扫过“爆炸”二字时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哪里不对再重看了一遍才倒吸了口凉气，“这特么……谁会在一间学校的实验教室里写这个？而且，竟然还有人明知道实验结果还按照步骤进行实验？这不是自杀吗！”
林消推了推眼镜，“这个小姑娘的精神状态有点奇怪，我企图和她沟通的时候，她表现得很暴躁，我意识到她在按照白板上的步骤操作，所以在她拒绝停下后，就动手治服了她。”
苏笺走到少女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把人翻过来正面朝上，对方胸口果然也有个校牌，上面写着“袁依雪”三个字。
苏笺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黑底白字的系统提示卡，递给林消，“我刚才的情况和你差不多，也是醒来的时候有个学生在身边，不过……他已经没了。”
林消接过卡片，认真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兜，也摸出了一张卡片来，苏笺主动凑了过去和他一起看。
【尊敬的林消先生，
恭喜你成功与队友重聚，顺便也阻止了一场规模不容小觑的灾难降临。
在铃声再次响起之前，请找到破出这层梦境的关键吧。
否则，一切，将会彻底失序。】
“失序？”苏笺喃喃自语道，“现在这样还不算是失序吗？”
林消两手各拿着一张卡片，皱着眉反复看了几遍，“你是怎么破出第一层梦境的？我看到你之后就「清醒」了，我猜这可能是因为和你同步了梦境进度。”
苏笺沉默了一刹，“我……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赵天，就是那个我醒来时就在我身边的那名学生，在他意外身亡后。”
林消面色古怪地看了眼昏迷在地上的袁依雪，“意外身亡吗？”
苏笺瞥了眼教室门口，“我和赵天本来是来上实验课的，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后我一个人进201看了看，忽然就听到走廊上有动静，跑出去一看，赵天像被什么追赶着一样拼了命地跑，我看不到追他的东西，只能先跟上去让他停下，他好像听不到一样……然后他从二楼跳了下去被刺穿了心脏，死了。”
苏笺回忆起对方说最后那句话时的古怪表情，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跳下去之前，回过头来对我说了句，「她找到我了。」。”
林消抬眼，摇着头叹气道，“他？这个线索还真是……光这一句话，谁知道这是男他女她还是非人类的它。你也说了没看到第二个人，那很有可能是那个赵天出现了幻觉，这个线索对现阶段的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帮助。”
苏笺默了默，“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把这个袁依雪弄醒问问话？”
林消推了推眼镜，把苏笺那张提示卡递还回来，苏笺把卡片又塞进口袋，就听林消道，“坦白说，我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就她刚才那样子，完全无法沟通不说，还有严重暴力倾向，你看我这把军刀，就是从她手里夺下来的。”
苏笺看了眼林消手上那把刚才用来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军刀，忍不住又摸了下脖子，“这么说，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林消低头看着袁依雪想了想，“神经病倒是未必，既然有赵天的例子在前，我觉得她很有可能也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正常。”
苏笺摸了摸下巴，抬头看了看白板又看了看长桌上的实验器材，“这个实验楼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我们先带着她离开这里吧？”
林消推了推眼镜点点头，“可以，不过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苏笺顿时被问住了，他能到这里还是靠赵天带的路，现在让他再原路回去都不一定找得对地方，在这个前提下让他说个具体位置出来，苏笺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上楼前扫了一眼的操场。
苏笺瞥了眼窗外的阳光，在心中叉掉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这么大的太阳跑去户外傻站，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不开。
林消见苏笺一直沉默也猜到对方对学校地形的了解和自己半斤八两，推着眼镜叹息了一声，“还是先把这个袁依雪弄醒试试吧。”
苏笺应了声，两人一起把袁依雪抬起来让她靠坐在讲台的靠背椅上，苏笺不知道林消要怎么把人弄醒，退后了几步给林消让出位置来，就见林消弯腰不知道干了什么，直起腰往后退开时，苏笺听到了袁依雪一声微弱的抽气声。
袁依雪还没睁眼先挣扎了一下，但双手依然被反捆在身后没能挣动，然后她像是惊醒一般突然睁眼，看清面前的两个人影的同时，眉头深深皱成一团，“林助教……？苏笺？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绑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在犯罪！这会毁了你们一辈子的！”
这人看起来挺正常啊，至少说话条理挺清晰的，苏笺默默想道，不过这么一来，这情况就有点尴尬了。眼下这情景，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和林消两个坏人要对袁依雪做什么坏事了。
林消面对对方的质问，神色冷静地推了推眼镜，冷声道，“袁依雪，你还记得你刚才做了什么吗？麻烦你搞清楚情况，差点犯罪的人，是你自己。”
袁依雪愣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林消指向身后的长桌，一字一句像在进行审判一般肃穆，“你被我抓到在进行违规实验操作，差点导致一场化学爆炸，证据就摆在你面前，你还想狡辩？”
袁依雪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什么？怎么可能？你在诬蔑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怎么可——其实是你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想要什么？钱？封口费？说吧，要多少？”
苏笺眨眨眼，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逻辑了。
怎么就变成要封口费了？
林消眉头一皱，脸上出现了些不耐烦的神色，“安静。不承认也没关系，等警方化验了那些器材上的指印，你说什么也没用了。”
袁依雪僵在那里，半晌，咬着牙满脸愤恨道，“为什么要陷害我？你到底要什么？”
苏笺抹了把脸，这个人还真的是没法沟通，简直固执到了可怕的地步。又或者可以理解为，因为过于自负，所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林消显然也懒得和她继续争论，直接岔开了话题，“你们下节课是什么？”
“什么？”袁依雪蹙眉，“你问这个干嘛？”
“回答问题。”林消没理会她的反问。
袁依雪被林消的态度气得不轻，索性冷笑一声不吭声了，苏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个袁依雪如果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都被人绑起来了，还能不怕死地和把她绑起来的人对着干，苏笺严重怀疑她脑子被撞坏了。
林消的耐性显然被她磨光了，他单手提起袁依雪的衣领后摆，跟提垃圾袋一样提着人就往教室外走，苏笺愣了下连忙跟上。
袁依雪被提起来的时候衣领猛地勒了下脖子，缓过来后咳得撕心裂肺，紧接着就开始破口大骂，林消跟没听到一样完全不给任何反应，这么一路骂到实验楼一层，袁依雪忽然自己消音了。
袁依雪这一安静下来，苏笺下意识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咯噔一声，实验楼下停的那辆轿车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赵天依然静静地趴在轿车车前盖上，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苏笺扫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视线，还好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只是个噩梦，只是不知道赵天这么一死，是不是已经在他的现实里醒过来了。
袁依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神经质地低低笑了声，开口时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是你们杀了他？哈哈，你们完了，你们完了！你们是杀人犯！”
苏笺脸色复杂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对袁依雪脑补的能力无话可说了。
林消面色冷冽地推了推眼镜，故意把提在手上的袁依雪转过去面朝轿车方向，“你再说废话，我就立刻送你去陪他。”
苏笺看到袁依雪眼神闪了闪，咬着下唇一脸狰狞地哼了一声，倒是真的没再敢开口。
林消见她终于静下来了，又让她面朝着操场方向，“你自己看看，这学校除了我们，还有人吗？”
没等袁依雪答话，林消紧接着又道，“我不管你信不信，学校出事了，我和苏笺在想办法找出这怪现象的源头，如果你继续这么不配合，抱歉，我只能把你丢在这里陪赵天了。”
袁依雪静了片刻，“学校确实有点不对劲，但我并不想和你们一路，你们想做什么和我无关，放我离开。”
林消眯了眯眼，把人放回地面，一边松开对方手腕上的皮带一边道，“可以。在那之前，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下一节课是什么？”
袁依雪低下头揉了揉自己重获自由的手腕，忽然嗤笑了一声，“下节课？是午休时间了啊。”
“铃……”
铃声突兀地响起，与此同时，一道让苏笺心头一颤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嘶——好痛……”
苏笺僵硬地扭过头，一个人影正缓缓从车前盖上支起自己的上身。
苏笺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车前盖上爬下来，捂着左胸的血窟窿，抬起头，看向苏笺。
“苏笺……你骗我……我都死了……为什么，还在梦里？”
第53章 第四幕 失序的噩梦（）
苏笺张了张嘴，却迟迟没有出声。
这就是系统警告的「失序」吗？
苏笺这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比如赵天这样的死而复生到底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反复重演、比如像打丧尸一样重创他的头部能不能让他彻底死亡、又比如，如果那样还不能让他停下，分尸有没有用。
可是，自己下得去手吗？
苏笺看着赵天僵硬地一步步走向自己，咬着下唇往后退了几步，“赵天，赵天你听我说……”
袁依雪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冷冷地插嘴道，“你说我们在梦里？蠢货，既然你死了没用，那很显然这不是你的梦。只要把梦境的主人杀了，我们就都可以离开了。”
赵天愣愣地停下脚步，看起来像在消化袁依雪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他僵硬地勾起嘴角，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梦境的主人……不是我……”
苏笺看着赵天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再次迈开脚步。
“赵天！不是我，这不是我的梦，你听我说，我们也在找梦境的主人，我们也在想办法！”苏笺明白袁依雪的话成功煽动了赵天，让他想杀了自己，于是尝试着和他沟通。然而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让赵天再次停下脚步，就像之前在二楼走廊上一样，恍若未闻。
眼看着赵天一步步逼近，苏笺啧了一声，侧跨出一步，“林消！”
林消没有应声，但苏笺话音还未落，他已经一个下蹲，长腿扫向赵天的下盘，随着嘭地一声，赵天狼狈地扑倒在地。
苏笺和林消默契地同时转身，迈开腿就开始向不远处的建筑物跑去，眨眼睛便已跑出好一段距离，身后却迟迟没有传来脚步声。苏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赵天趴在地上没有动静，袁依雪则抱臂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冷眼旁观。
虽然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没有追上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暂时与那二人拉开了距离，定了定神，苏笺转回头面朝正前方，边跑边问身边的林消，“我们去哪？”
林消没有马上回答，他们前进的方向建筑物较密集，林消在一一打量过几栋建筑物后，指了个方向，“那里。”
苏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栋设计比较特别的建筑物，白得发亮的墙壁让苏笺联想起圣洁的教堂，建筑物整体像一个金字塔一样，最顶端有一个尖顶小阁楼，最底层几乎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宽。
“那是什么地方？”确认了目的地，苏笺加快了脚步，“你有什么计划吗？”
林消摇摇头没接话。
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