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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大明1630-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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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华莱士突然发现自己的碗翻倒在地,想必是刚刚自己不小心碰倒的,里面的汤和食物已经洒了大半,他沮丧的看着里面剩余的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心情变得愈发烦躁。他看了看左右,送饭的土人已经开始收拾家什了,显然里面不会有多余的食物给自己。无奈之下,华莱士不得不将已经和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的软面包和煮烂的皮带捡到碗里,一块一块的塞进嘴里。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些让人恶心的玩意填进肚子里,突然他的脑海里闪现过一个念头“为什么自己不跑到对面那边去呢?至少不用再吃这令人作呕的玩意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处死,至少那些切支丹人会看在同为天主的信徒的份上给我找个神父来,做个临终忏悔,自己的灵魂也会获得拯救的机会。”

    黄昏时分,乌特勒支堡外的围城壕里空气潮湿沉重,遍地都是浅水潭。这个沙洲形成的时间还不长,最多也不过一两百年,除了荷兰人修建的热兰遮城与乌特勒支堡以外,其他地方挖的稍微深一点,水就会渗出来。席尔瓦小心翼翼的选择落脚点,为了方便在战壕里行走,士兵们在许多地方铺上木板。经过一个多月时间,许多地方的木板上已经长满了青苔,踩上去又湿又滑。

    席尔瓦小心的看了看远处的乌特勒支堡,这个该死的城堡就好像瓶子上的木塞,在挡住进入大员湾水道的同时也封锁了进入热兰遮城所在的半岛的唯一道路。此时在他的内心深处禁不止对主持这个港口修建的荷兰工程师生出钦佩之情,这个高明的工程师将控制住了整个大员湾的咽喉,即便自己通过突袭赢得了如此巨大的胜利,但只要在荷兰人的舰队赶到前自己没有拿下这两座城堡,这盘棋就有翻盘的危险。

    有人在窥探自己,凭借多年在战场锻炼出来的直觉,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小心的靠近壕壁,透过装满泥土草袋的缝隙向上方看去,瞥见几张苍白的面孔隐藏在女墙的垛口间向这边窥探。对方也在做和自己一样的事情。

    胜负就取决于眼前的城堡,荷兰人称其为乌特勒支堡这是他们故乡的一座城市,运河纵横,到处都是水闸,荷兰人曾经利用这个挡住了无敌的帝团,在危机的时刻他们甚至还打开水闸,放出洪水淹没敌人和自己的家园。这个城堡经过巧妙的布置,使得无论是从海上还是从陆地上进攻热兰遮城的敌人都必须通过他们的下方。潮湿的石墙上垂下一条条粘滑的青苔,仅仅用眼睛就能感觉到极难攀爬,堡垒四周则布满陷阱、流沙和长满草皮的湿地。假如哪个莽撞的家伙把其当做牢固可靠的落脚点,他就会发现自己立刻会陷入泥沙之中,动弹不得,成为敌人射手的活靶子。从正面进攻是没有意义的,道路狭窄,能够投入的兵力很有限,守兵可以用火绳枪和霰弹将进攻者轻而易举的消灭在这些湿地里。

    “少校!”一个声音打断了席尔瓦的思绪,他转过身来看到杜固的脸,这个异国的同盟者脸上也满是忧虑“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席尔瓦摇了摇头“至少现在还没有,除非是谁有办法把前面的变成干燥的地面,这样我们才能挖接近壕来接近城堡,用臼炮或者装满火药的橡木桶打开缺口,让步兵冲进去。”说到这里,他反问道“杜将军,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第两百零七章 逃兵() 
“没有!”杜固失望的摇了摇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只有首先把水排干,才有可能攻下这里。”

    “是呀!”席尔瓦目光重新掠过那片湿地,太阳已经落入海平面以下,只留下一点从大气层发射而来的昏黄色余光,照在乌特勒支堡和荒芜的战场上,了无生气。他少有的叹了口气,对杜固说:“看来也只有继续包围下去,指望用饥饿来解决问题了。”

    杜固无声的点了点头,这两位久经沙场的老兵心里都清楚这场战斗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之外,围攻战即将进入最残酷,也是攻守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阶段了,守城方往往会表现的惊人的坚韧,草根、皮革、老鼠甚至人肉都能让他们坚持下去,而已经两个月过去了,荷兰人的援兵随时都可能出现,到了那个时候,围攻的一方就要为没有拿下城堡而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正当两人忧心忡忡的思考着应当如何面对最糟糕的情况时,乌特勒支堡上传来了几声枪响。被吓了一跳的杜固惊讶的看到一个人跃出城堡的壕沟,正连滚带爬的朝自己这边跑过来,不,与其说是跑,还不如说是爬行,城上的守兵正朝那个在泥沼中挣扎的家伙射击。

    “是逃兵,是荷兰人的逃兵!”席尔瓦的反应要更快些,他兴奋的喊道:“快,快向城头上那几个家伙射击,还有,你们几个快过去,把那家伙活着带过来,记住,要活的!”

    杜固也反应了过来,对身后的亲兵喊道:“对,对,你们几个也过去,带上绳子,一定要活的!”

    几分钟后,亲兵们把那个亲兵带到了杜固与席尔瓦面前,昏暗的光线帮了大忙。杜固仔细的观察着逃兵,从骨架看是个大块头,不过廋的吓人,凸眼睛、宽嘴巴、裸露的皮肤粗糙而黝黑、蓬乱的头发就好像蔓草,与胡须连成了一片,浑身上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就好像在粪坑里面打了滚一样。杜固下意识的掩住了鼻子,一旁的席尔瓦仔细的打量了会,用德语(荷兰语是低地德语的一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为什么逃出来?”

    华莱士惊讶的看了看席尔瓦,他没想到自己在这儿遇到一个欧洲人,随即他低声答道:“我叫华莱士,本。华莱士,是公司的雇佣兵。可以给我点东西吃吗?我饿坏了!”

    席尔瓦将华莱士的回答翻译成汉语,杜固点了点头,一个亲兵从腰间的干粮袋里取了两块干饼递了过去。华莱士一把抢过,也顾不得掰开就塞进嘴里,撕咬起来。很快他就被又干又硬的饼给噎住了,他抓住自己的喉咙,发出干呕声,就好像中毒了一样。

    “混蛋,谁让你吃这么快的,这不噎住了!”杜固笑了起来,他从席尔瓦的脸上也看到了相同的笑容——看来堡垒里的敌人日子也不好过,至少食物并不充裕。

    在旁人的帮助下,华莱士终于将卡在喉咙里的干饼吐了出来,又喝了几口水,总算是缓过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吃剩的饼塞进怀中收好,低声道:“两位贵人,在回答问题之前我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席尔瓦与杜固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华莱士松了口气:“我知道你们这里是有基督徒的,假如你们要处死我,可以给我找一个神甫,让我死前做忏悔吗?”

    “这个没有问题!我以帝国贵族的名义发誓,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席尔瓦答道。

    听到席尔瓦的保证,华莱士的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他开始回答起问题来。

    “在乌特勒支堡有多少守兵?多少火炮?”

    “一百二十士兵,六十个帮工,有六门三磅炮,还有两门六磅长炮,两门十二磅炮,不过十二磅炮的方向是朝着海面的,要移动朝陆地这边很不方便。”

    “在热兰遮城呢?”

    “五百士兵,另外还有一些平民。”

    “士兵们的士气如何?”

    “很糟糕,我们吃的很差,食物很少而且质量也很差,很多人都得了痢疾,如果不是指望着巴达维亚的援兵,早就完了。”

    “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只有你投降呢?”

    听到这个问题,华莱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的神情,最后他低声道:“因为特勒少尉,他是掌握着军队,每一个人都怕他。他告诉我们围攻我们的是异端和异教徒,如果抓住基督徒就会把我们钉在十字架上用文火烤死。我跑过来是因为我是天主教徒,这些天听到你们这边的弥撒声,知道你们这里有一支切支丹军队。我不怕死,但我害怕临死的时候没有临终忏悔,荷兰人肯定不会给我准备一个天主教神甫的!”

    “这个人是苏格兰人,和我一样都信仰天主教,而荷兰人是新教徒。”席尔瓦向杜固低声解释道,而杜固依旧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既然他和你都是信天主教的,为何又在荷兰人手下当兵?”

    席尔瓦被杜固问住了,他想了想方才答道:“我们欧洲人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信仰是死后的事情,活着的时候还是谁发钱就给谁干活的。”

    “那就奇怪了,我听你说过,几十年前你们欧洲人为了拜这个菩萨,拜那个菩萨杀的你死我活,打了上百年的仗。既然信仰是死后的事情,那活着的时候为啥要打呢?难道你见过哪个死人又活过来的?”

    “这个——”席尔瓦顿时哑然,对于杜固的话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对,但偏偏又拿不出什么有根据的反驳之词来。杜固见对方这幅模样,笑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这里还有更要紧的事。这厮刚才好像是说有个特勒少尉,是城中的首脑,是真的吗?”

    听了席尔瓦翻译的问题,华莱士想了想答道:“这里的最高长官是汤姆逊总督,但是自从那天夜里船队和码头被你们袭击后,他就整天躲在屋子里喝酒,连门都很少出一次,守城的事情多半都是特勒少尉管的。”

    “整天躲在屋子里喝酒?”杜固听了一愣,旋即问道:“咱们围的这么紧,他还整天喝酒?这家伙疯了吗?”

    “倒不是疯了。您不知道,公司对高级职员的管理十分严格,你们这次袭击烧毁了那么多船和货物、热兰遮的下城区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这些多半是公司的财产,董事会一定会非常严厉的处罚他的!”

    席尔瓦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东印度公司的组织结构向杜固解释清楚,杜固不由得啧啧称奇:“原来如此,只是为何不让其戴罪立功呢?像他这幅样子,只怕对你们公司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戴罪立功?杜将军你还是不明白呀!”席尔瓦笑道:“这个公司是商人合伙开办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那个总督折了东家的本钱就是最大的罪过,要立什么功才能补偿呢?”

    “也是!”杜固想了想笑道:“若是按你说的,那些荷兰人居然是让一群商贾来治国,商贾重利轻义,其国中必然上下纷争,分崩离析,何以为国呢?你们西班牙人居然连这样一群叛贼都平定不了,好生奇怪呀!”

    席尔瓦听到这里,不由得脸色微红,十七世纪三十年代的欧洲正处于三十年战争之中,此时的西班牙虽然已经国势衰退,但依旧是欧陆一等一的强国,如果考虑到他们的奥地利亲戚——担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哈布斯堡家族,其总体实力稳居欧陆第一。但强大的国力也招来了更多的敌人,荷兰人、英国人、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新教诸侯、丹麦人、瑞典人,甚至连同样信仰天主教的法国人,信仰伊斯兰教的土耳其人都联合起来与其对抗。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中,帝国的血渐渐枯竭,不要说收回低地国的失土,就连维持帝国的庞大疆土都日益艰难。作为帝国的贵族和军官,席尔瓦对此了然于心,但如何扭转局面却毫无头绪。

    “算了,万里之外的事情咱们也别操这个闲心了!”杜固拍了一下大腿,笑道:“这个什么华莱士,若是按照你的说法,取胜的关键就在这个特勒少尉身上,只要他死了,这城也就不攻自破了,是不是呀?”

    华莱士想了想,小心的答道:“嗯,若是此人死了,至少会容易得多。”

    杜固与席尔瓦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兴奋,要拿下城堡的确是千难万难,可要杀一个人就容易多了。

    “华莱士,你过来,如果你替我们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不但可以保住性命,我还赏你一千两银子。”

    乌特勒支堡的大厅是用黑色的石块和椰木建成的,天花板很高,尽管宽敞通风,但依旧烟雾缭绕。石墙上的点缀着巨大的白色斑块,那是发霉和苔藓留下的痕迹,角落的火盆里只有几块零碎的木炭。一张少了一条腿的长桌放在厅的中央,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在不打仗的时候,士兵们就是在这里用餐和聚会的。

    特勒坐在长桌旁,神情呆滞,旁边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牛角杯,杯沿还有一点残余的啤酒沫。自从那天晚上以来,他就再也没有喝过心爱的烈酒,也没有睡过一个像样的觉。汤姆逊总督已经彻底的垮了,变成了一滩烂泥,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他就像一个上足了发条的闹钟,不断的运转着,检查城防、发放铅弹和火药、制定粮食发放方案、查岗等等,被包围的城堡里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偶尔停下来的时候特勒会惊讶自己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还没垮掉,难道是这么多年来的酗酒和酣睡让自己积存了足够多的精力?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在不可逆转的流逝,就好像一根在不断弯折的铁丝,随时都有可能折断。作为一个老兵,特勒敏感的察觉到士兵们的情绪,昨天那个叫做华莱士的苏格兰逃兵就是一个信号,表明士兵们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假如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也许下一秒钟就会崩溃。

    大厅的门被推开了,特勒抬起头来,几个下岗的士兵走了进来,在桌子旁坐下,每个人是神情淡漠,目光游离,他们需要酒、需要女人,需要热乎乎的食物、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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