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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泥菩萨-第80章

小说: 泥菩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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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变得阴沉沉的,让人总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错觉,就连侈画自己的影子都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林子里高高低低的有不少的灌木,剩下的便全部都是高耸入云的古树,侈画试了一下,一刀劈下只余下几颗火星,这些参天大树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侈画有些讶异,并不是侈画不认识,恰恰相反侈画却是认得,此树名为铁刀木,虽模样寻常却是刀斧难伤,也是因材质坚硬刀斧难入而得名。

    树木与树木之间狭窄的缝隙弯弯绕绕,阵阵风声似鬼哭一般,让人只觉毛骨悚然,侈画可以明确地感觉得到阴冷,这却是有些反常了,一摸树干,只见树干上都结满了冰花,突然一颗“与众不同”的大树映入侈画眼帘,一颗巨石从中裂开,这可格格不入的大叔从中间长出,树皮是墨绿色的,粗壮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石头中间除了这棵怪树占去的极大一部分,剩下的缝隙容不下三个人侈画伏低身子探出头去,映入眼前首先是个巨大的凹坑。

    自从海上一行侈画非常不喜欢坑这个字眼,提到坑,侈画就会联想到九龙坑里面不美妙的一些事一些人,差不多有两三间房子那么大,坑底的一侧有许多零散青砖,青砖挨着的坑壁是个甬道入口,四四方方,两米高一米多宽,墙壁道顶都是青砖铺成;坑里有不少断砖碎瓦,像是被破坏遗弃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坑的另一边三四块青石堆成个品字形,中间有堆黑乎乎的泥灰,旁边是胡乱推倒的石头,看样子这应该是个大墓穴的入口甬道。

    侈画走近一些却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除了零散的青砖,正中有一个巨大的封土堆,好像一只巨大的棺材,上面刻画七星,与天上七星位置对应,除去这七星之外还阴刻着两颗星晨,北斗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古曰杓。宋代道教天书‘云笈七签’二十四卷“日月星辰部”曾提及北斗七星还有辅星、弼星,的存在,时称北斗九星。后来两颗渐渐隐失,成为“七现二隐”,故今有北斗九星之说。传说能看见这两颗隐星的人可以得到长寿。

    此棺也没有采取“三长两短”的方式,而是“三长三短”,因为若是棺盖不加一层恐怕受不了这么厚的三合土堆砌,侈画蓄力破开棺材封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棺内有一堆黑色骨骸,头盖骨上的白发与眉毛清晰可辨,头发用发簪盘在后脑勺,面上还蒙着一层网状麻布,可能由于下葬时棺内放置了草灰枕,死者身体下方还铺垫了一层草灰,加上棺内空气湿润,整个棺底出现了糊状的黑色草灰泥,部分服饰与黑色草灰泥混合在一起,成了糊状,尸体服饰质地为丝绸,尽管同样沾满了黑色的草灰泥,粗看如一堆泥,但仔细查看,服饰上的金黄色花纹仍然鲜艳。

    泥菩萨精通风水,侈画一看明白了,这里应该是种所谓的天坟天葬。整个棺材模样的封土的模样就是一整个坟头,天然生成的,这坟头已经独占了此地的鳌头风水,东风西气,三水环流,无论这地方是哪一种的风水宝穴,所有的气运都已经被率先占据了。墓主墓主破坏原有的坟基,将自己的的坟修建其中,采用这种鸠占鹊巢的法子,那么这风水就能延绵自己的后人,侈画心道这人眼界还真高,这里算得上是个宝穴中的宝穴。

    侈画料想这坟墓怕是被这鸠占鹊巢的家伙瓜地三尺了,就连那墓道入口的石人石碑都被全部给折腾了一遍,侈画走到近前,立刻看见了那土坑中刚才没注意到的一些东西——那坑里除了青砖铺着的甬道入口,还有无数的水桶大小的窟窿眼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穿透了一般,侈画不禁皱眉,心道:“这是什么个意思,没听说风水局还有这种布置啊”。

    侈画再一回头,才发现那香樟树的左右两边都立着两块巨大的石碑,开始过来的位置就是从石碑缝隙中穿过来的,却是没有注意两边的石碑,但几乎可以断定,这和刚才在树前面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可以这么说,侈画猜测从树左右两边过来到达的绝对不是同一个地方,右边绕过来就会从两块石碑之间抵达这古坟墓葬。

    侈画走到近前,只见石碑上写道:“天生万物养于人,人无一物还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七杀碑”是民间长期以来流传的一则关于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的传闻。据说,张献忠杀人如草,还特别立碑明志,上书“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这也就是有名的“七杀碑”,侈画暗暗皱眉,这精绝古国怎么又和张献忠扯上了关系?

    却也不多想,侈画料想是没有退路了,在坑底寻摸了一下,找到了两个前人留下的松油火把,不过一碰就变成了烂泥根本用不得,看来这墓来人的时候距离现在也很久了。于是侈画自己动起手来,重新找了几根粗大的枯枝,在树上裹点松蜡点燃做个火把,剩下的我用布条绑在身后,跟着就从甬道钻了进去。

    洞里很宽敞,头顶脚下都是青砖,看来这应该就是墓穴主人修建出来的通道,我将火把斜探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动,火光照亮之下,倒是没有太过于昏暗,说明墓里连最基本的吸光涂料都没有,有机关的概率也是不大,且就算有也应该被那鸠占鹊巢的家伙破坏的干净。

    甬道并不深,侈画朝前走了十来米就到了尽头,这里并不是想象中藏着古尸的墓室,而不过是一间稍微宽敞点的石室而已。正面墙上是两扇巨大的石门,门上纹刻着飞檐雕花、斗拱星图,看着倒是和外面甬道脏兮兮的不一样;两旁各有一根石柱,柱子上云团锦簇般刻着腾云,不过都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已是看不出具体的年代来。门的前面有个被推倒的石鼎,旁边还有个碎成几块的个案条,看起来这里应该是进入墓穴的最后一处,经历了那家伙和风吹雨打的洗礼之后,这里也基本可以说是干净得很了。

    侈画伸手朝着石门推去,原以为这石门如此巨大,那么推开一定不会简单,但万万没想到那石门根本是应手而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把门后的东西露了出来。侈画把火把伸到门后一照,见到的景象和侈画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个被一群山贼打劫过的盛况,遍地破砖烂石头,瓶瓶罐罐更是摔碎一地,破烂的木梁和石雕柱扔在边上,墓主尸骸零零散散各处,一片狼藉。

    侈画踏进这巨大的墓室之中,想要找到能通往后面的甬道,但是才刚刚才进去走不了多远,就发现松脂火的光有些不妥。火焰突然变得只有豆丁大小,而且燃烧的颜色也变得蓝汪汪的,比鬼火强不了多少,同时眼睛感觉有些睁不开,就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眼皮一样。恍惚的火光下看不清楚,侈画竭力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但是整个墓室中就像起了浓雾或者烟尘,任凭侈画怎么努力也只看得到那微弱的火光——就在这时候,侈画突然发现眼前的火光晃动起来,一星半点的火光忽然分散,变成了满墓室漂浮的蓝色星芒。

    侈画暗骂这鸠占鹊巢的老孙子怕是留了一手,知道自己以后也会坟冢不保,想事要要了自己的小命,侈画心里骂了一句,鬼打墙,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不成?掐接一个枷鬼诀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掌心用力一捏,侈画只觉耳中传来一片撕心裂肺的嘶叫,跟着无数黄灿灿的东西从我眼前掠过,就像是闪电般冲进了四面八方的窟窿中。这时候侈画眼前也跟着大亮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踩在个石台子上面,面前挂着个粗绳套子,自己头正跃跃欲试朝着套子里钻,侈画捏了把汗,自己这回好险阴沟里翻船啊。

第二十四章 地缚灵() 
第二十四章地缚灵

    这还是刚才那个墓室,但是情景却有些不一样了。这里和外面一样被掏出了无数窟窿,微弱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使得这里光线并不是那么的黑暗。墓室顶上挂着无数粗麻绳的套索,上面穿着些模糊的铜钱,已经有许多尸体挂在绳套上。尸体的衣服款式不一,看起来不是一个年代死在这的人,干尸个个都凸起了眼睛,伸长了舌头,模样骇人无比,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毙命,可能是时间太久了,这些尸体早已变得支离破碎,稍微完好的几具尸骨也有点摇摇欲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侈画挨个检查起这些尸体来,刚一抬脚就听见脚下传来咔嚓一声,好像是个什么东西被踩碎了。侈画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摆着很多的碗盏,里面残留着些酱紫色的渣滓粉末,伸手轻轻摸了一把,隐隐觉得像是血块凝固的样子,这时候侈画才发现那些碗都是正好放在尸体的下面,看样子是用来接这些尸体滴落的鲜血所用的。

    侈画一抬头却见一个老头模样的人自顾自的在那里磨着刀,侈画紧接着就是眼睛一缩,刚才绝对没有这个人在这里,这老头一头头发乱糟糟的,一边磨刀一边道:“你也不看着点,都破破烂烂的了,就这么几个能用的了,不用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这多久了,只记得兵败之后退到西域听信了别人的话”,将磨石扔到一边,试了试刀刃继续道:“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就剩我张献忠一个人了”。

    侈画听张献忠这三个字心里就是一紧,若他是张献忠,这七杀碑就好解释了,张献忠看了一眼愣神的侈画道:“你先等会儿,我把手头的活儿做完再和你聊天”,说罢,张献忠一手拔下一旁不知道是那个中了自己的鬼打墙的倒霉蛋的衣服,张献忠拍了拍这“尸体”的脸蛋道:“别装死了,知道你没死,看你这身强体壮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说罢张献忠咧嘴一笑道:“我要活剥了你”,侈画没摸清这自称张献忠的人的底细,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且死道长不死贫道,于是就打定主意按兵不动,只听这张献忠道:“这活剐啊,选的人一定要身强力壮扛得住恐惧,这样才能避免才剥一半的时候吓死,功亏一篑。由于恐惧,所以心脏跳动加快,血液加速,在动手之后伤口里就会潺潺淌血,加速了皮肤和筋肉的剥离,取下来的人皮势必会更加纤薄,像是蝉翼一样,不过由于人承受恐惧是有个程度的,所以边刀匠下刀速度一定要快,不过你别死就行了,这下刀速度,你就放心吧”。

    侈画见这张献忠活剥人皮没有丝毫的惊恐,却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张献忠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人或其他物体死后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束缚在该地的亡灵,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一般的来讲就是生前有冤屈、由心结未了,有仇未报的人死后不会升天,会留在世上,完成心愿,称为地缚灵,但地缚灵离不开一域,所以很难完成自己的心愿,也就更谈不上离开升天了。

    这张献忠却是别出心裁,想了画皮这一招,剥人皮说起来简单,但要想真的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那还是需要些手艺才行的,不然就算剥下来也是千疮百孔到处缝缝合合,就派不上用场。旧时下九流中就有一路分支是靠这手艺吃饭的,又叫做‘边刀匠’,他们采用特制的手段和流程来剥皮,可以完完整整把整个人皮从活人身上扒拉下来,绝对不会有损坏的,然后勾搭上山精厉鬼之流,换些金银钱财。

    按照从人身上下刀的路子,那‘边刀匠’又分为一刀拉、三刀拉、七刀拉等等,主要是因为手艺不同,剥人皮需要开出几个口子,借此划分。最有本事的一刀拉据说只需要在人的后脑到后肩的位置拉上一尺半的口子,就可以把人皮整个剥下来了,张献忠在腋下开血孔、手腕补气刀、脚踝添挑路等等,也算是边刀匠当中的能耐人了,估计是拿这些倒霉蛋练出来的。

    张献忠掏出来一卷金丝,韧过针孔,化作一股烟气钻入人皮中,软塌塌的人皮,渐渐变得充溢鼓胀,既像个气球被人充气,又像是皮影戏正在准备开场…随着气越来越满,这个东西变得圆滚滚、胀鼓鼓,最后居然一抬脚从地上站了起来出来,慢慢踱步来到了侈画面前,那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居然不是想象中的个气球、皮囊或者别的,而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张献忠用针线将皮肉缝好,对侈画抱了抱拳道:“小伙子,咱们就此别过,既然得了这身行头,我也就懒得杀你了,劝你一句,走出去吧,这里面,活人不适合在这里面活着”,说完这古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见侈画没什么表示,张献忠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侈画暗道:“还是要快些离开这,张献忠自以为是秒记得办法,只是把它“地缚”的范围扩大万倍十万倍百万倍,说白了还是离不开这里,若是翻过闷儿来,这老小子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打定主意,侈画快步走出墓室,却发现外面却是又变了。

    天是灰色,雾是灰色,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薄雾浓厚,空中伸手挥出的时候就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收回的时候掌中留下了一层滑腻冰冷的灰泥,光线压抑的紧,灰暗异常,只能看见周围几米的周遭,别的什么都没有,雾气之中,看那海面上渐渐多了许多水草,像是狰狞的怪手在扭动,木晨曦的眼神渐渐开始变得凝重。

    一般来说,这种迷雾分,只有在贝母在每年特殊时候,吞食月亮精华的时候会吞吐雾瘴才会出现,别说海了,这里可是沙漠,海蜃的雾霾涌起,一切皆有可能,因为传说中那海蜃并无实体,只有一张大嘴,嘴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这说法未经证实,不过,侈画暗叹,这回自己怕是给证实了,自打走出来,一点熟悉的路都没有,仿佛不是再走回头路,而是仍然往前摸索。

    侈画左右,无数巨大的黑影在游动,这些地缚灵均是阴性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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