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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泥菩萨-第59章

小说: 泥菩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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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姑娘高看区区在下了,我只是个做扎材生意的下九流。”画眉一阵气结,还是红袖打了个圆场道:“这李家沟,还真是卧虎藏龙。”侈画点了点头道:“是啊,就不知是福是祸”。

第十四章 雨夜来客() 
第十四章雨夜来客

    陈家沟今夜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李记扎材铺里只有一盏小油灯在飘飘忽忽的亮着,侈画一个人坐在堂中,一下一下的推着刨子,好像在等什么人,又好像不是,画眉和红袖以早早的睡下,只余侈画一个人在堂中,静谧中,夹杂着一丝诡异。

    侈画只是低着头在不断地推着刨子,忽然有人在外面扣了扣门板,侈画恍若未闻,仍然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推着刨子,丝毫不做理会。叩叩,叩叩叩,门板在不停地响着,侈画无奈起身,搬开门板,入眼的是一个雪天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怪人,而且不是一个,是七个,侈画仿佛没看见一般,非常自然的道:“对不起,今天小店打烊了,要买扎材明天请早。

    侈画正要重新扣上门板,却被一只手拦住,只听最前面的蓑衣怪人道:“这位老板,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过路的,天寒想讨碗热茶去去寒,你看,我们这七个瞎子能做什么”,侈画这才重新打量这几个人,七人皆是一模一样的斗笠蓑衣,仿佛真的看不见,一个扶着一个肩膀,侈画道:“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你,我们还像见过”,蓑衣瞎子闻言笑了一声道:“瞎子看不见,小友看看与我有没有面缘”,说罢,瞎子抬起了头。

    并不是侈画预想的那样没有眼珠,而是没有眼白,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哪怕一丁点眼白,黑漆漆的眸子,就像一个择人而噬的黑洞,侈画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让开身体道:“外面冷,七位远方的客人,进来说话吧。”

    为首的蓑衣人道了声谢,七个人尾随侈画,一个把着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一个个迈过门槛,走进堂屋,七人也不客套,围着屋中的小火炉便坐了下来,屋中明灭不定的小火苗,将七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这时其中一个蓑衣人道:“你是做扎材生意的?”

    侈画一边继续做着木活儿,一边称了声是便不再多做言语,然后又陷入了安静,屋内剩下侈画不断推动刨子的声音之外,就是燃烧灯芯的劈啪声,侈画忽然起身,在一旁的架子上摸出八个大碗,放在桌上,从怀里摸出一包包好的茶叶沫倒在了炉上水吊子里,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做着自己的木活儿。

    其中一个蓑衣人拿起放在桌上的碗道:“呦呵,用茶叶末喝茶叶沫,兄台好雅致啊,瞎子要是没摸错了,这是茶叶末釉吧,茶叶末釉起源于唐代黑釉,初似为烧黑釉瓷过火而出现的特殊品种,并非有烧造。明御器厂所产茶叶末釉,釉色黄润,带黑色或黑褐色斑点,似鳝于鱼皮色,称鳝鱼黄”。

    茶叶末是我国最古老的结晶釉之一,茶叶末釉其标准样品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种棕黑色底或绿黑色底釉中泛现一种错落自然,金光灿烂的黄绿色晶点。茶叶末的烧成难度较大,低温阶段用氧化气氛烧制;到980c左右以后,若转为还原气氛烧制;则发墨绿色晶点俗称〃蠏甲青〃。

    这茶叶末釉制品多为景德镇官窑所烧,传世品中,以雍正和乾隆时期最为多见,并以乾隆时的烧制最为成功。雍正时制品多偏黄,有茶无末,称“鳝鱼皮”;乾隆时则茶末兼有,釉色偏绿者居多,俗称“蟹甲青”、“茶叶末”等,也有的挂古铜锈色,具有青铜器的沉着色调,常被用来仿古铜器,称“古铜彩”。

    见侈画没有搭话的意思,这蓑衣人倒也识相没有再说话,不一会,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茶,虽然只是一碗茶,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陶醉,仿佛这是难得的休息一般,忽然,这七个人一起低语,似讲述,似控诉的道:“我们并非外来者,我们原本就存在于这片土地上,我们被从牢笼里释放出来,在山峦、人间上游荡。我们是一连串前所未见的灾难……不曾被史书所记载的灾难。我们是独一无二。由人心亲手酿造出的魔鬼。”

    侈画嘴角一翘道:“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世间七罪”,排在倒数第二位的黑衣人站了起来道:“修道之人乃天地大盗,索取无度,当受暴食之刑”,说罢,猛地朝着侈画扑来。

    见竟然被侈画躲开,这人索性摘掉了蓑衣、斗笠,之后身子竟然无故消失,只剩下一颗硕大的头颅,“饕餮”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兽,它最大特点就是能吃。它是一种想象中的神秘怪兽。这种怪兽没有身体是因为他太能吃把自己的身体吃掉,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十分贪吃,它是贪欲的象征。

    侈画虽然不知道这七个不是人的“玩意儿”,怎么找上了自己,但既然找上了门,侈画就没理由怕,泥菩萨从来都是只有别人怕自己的份,自己什么时候怕过。左手一招,过河卒飞射而来,侈画我住过河卒,心中当下竺定了几分,腕了个剑花一剑就朝着从头顶咬下来的头颅穿了个通透,忽的侈画眼睛一缩,一把将插在剑上的大脑袋给甩了出去。

    只见被甩出去的头颅凭空消失,一个更大一些的头颅渐渐出现,仿佛是吃了刚才的头颅而变大的一般,侈画将过河卒插在地上,双手作金刚拳,右拳仰,左拳覆其上;此外,仪轨有言,以右或者是左手四指握拇指,而置于头上,此乃结发之形,做头印念道:“南么三曼多伐折囉赧悍”,身后七轮乍现,双手内缚,两食指竖合,以两拇指压无名指之甲,做独钻印,朝着追来的头颅狠狠地钻了过去。独钻印亦称为针印。两食指为剑,两拇指、两无名指为索之义,或是把两无名指、中指为四魔,而以两拇指倾压为降伏四魔之义。

    大头一吃痛猛地向后退去,两小指内挟,两无名指压于小指之上,两中指并伸,两拇指加于各异名指之甲,亦把两食指加于各中指之甲,将此印置于口一道佛光便从嘴里射了出来,这代表着七罪饕餮的头颅,哼的一声鼻音响若洪钟,鼻子两道白光合并一道,猛地破开侈画的佛光朝着侈画射来。

    侈画左食指竖立相离而摇动,右食指开立是为狮子奋迅之形,结狮子奋进印,猛地朝着那头颅飞去,右手拇指压于中指、无名指之甲上,食指竖起抵于左掌上,以右食指压在中指根,即表示以佛大悲之风,发众生之智,口中真言道:“南么三曼多伐折囉报悍”。

    那头颅猛地着起了大火,此乃灭除众业烦恼之火,那头颅在火中翻滚了几下,变化为飞灰,剩下的六人一齐说了一声恭喜,便渐渐虚幻,直至消失不见,侈画背后七轮华为荧光,坐在板凳上继续一下一下的推着刨子,喝了口茶,低语道:“怎么还没来?”

    一处巷子一个大腹便便富商模样的中年人摇摇晃晃的在街上走着,忽然揉了揉揉眼睛道:“我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呢,怎么一眼留个一样的人,原来真是六个一样的。”六人置若罔闻,忽然在富态中年人面前停下脚步,这中年人打了个酒嗝道:“怎么死瞎子,想找打吗?看什么看,反正你也看不见,你瞎哈哈哈”。

    为首的蓑衣人道:“饕餮,索取无度,当受暴食之刑,说罢,六人将富态中年人死死地按在地上,不断抓起地上的泥土和雪一个劲儿的往富态中年男人的嘴里面塞,不一会儿,腿一蹬,就一动不动了,六人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只见富态中年人,哦不,现在应该是富态中年人的尸体肚子越来越大。

    人一停手,只见这肚子像是胎动一样不断地鼓动,不一会,肚皮炸开,从里面钻出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其中一个人说了声走吧,一个人拿起丢在地上的竹竿,其余六人一个个把着对方的肩膀,七人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扎材铺里,侈画此时手里多出一个木鱼,木鱼呈团鱼形,腹部中空,头部正中开口,尾部盘绕,其状昂首缩尾,背部(敲击部位)呈斜坡形,两侧三角形,底部椭圆;木制棰,棰头橄榄形,形似鱼。木鱼之名称由来,盖取“鱼日夜不合目”,故刻木象鱼,击之,用以诫昼夜思道。于诵经礼忏时,与铜磬相互配合,用以节制经颂。

    侈画坐在供桌下面的蒲团上,敲着木鱼念道:“至心劝请坛场主,稽首敬礼世间尊,于诸世中最为胜,三种世间皆供养,面貌容仪人乐观,种种妙德以严身,目如修广青莲叶,福智光明名称满,譬如摩尼照世间,我今讚歎最胜者。。。。。。”

    锵锵几声锣响将侈画打断,只听见有人高喊道:“湘西赶尸,生人回避”,接着又是锵锵的几声清脆的锣响,侈画睁开双眼道:“终于来了”。

第十五章 夜斗() 
第十五章夜斗

    积雪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吗,也许是因为天冷,所以格外的宁静,这也让这锣声异常的刺耳,赶尸人赶尸一般都会选择山路,穿过崇山密林运送尸体,以防稍有不慎造成尸变,害人害己,当然,赶尸途中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到目的地两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这种入殓过程,全由“赶尸”者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手和旁观,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不允许窥视一样。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和“诈尸”的危险,而入殓过程,必须在三更半夜。

    一切安排就绪,就是说将死者装殓以后,丧家才去认领。棺盖一揭开,须眉毕现,果然是丧家亲人,象貌宛如昨日,却翘翘长眠在棺材里了,伤心惨目,摧人肺腑,顿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泣不成声。

    也不知这人因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尸体赶进镇上,只见这人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上挎着一个腰包,包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这汉子走到侈画的铺子前,也不问有没有人,一只脚就跨了进去。

    这人身后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一个个跟着卖过门槛,走进屋内。这汉子摸了摸放在桌上的茶杯,也不嫌弃,一口将杯中的半杯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侈画兄弟倒真是有闲情雅致啊,这一碗热茶都得喝剩的,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侈画放下手中的木鱼,转过身道:“谁冷落湘西的韩磊喊大喜神?只是韩大喜神独爱茶叶沫,这不还是拿铁观音一点点磨的。”被侈画称为韩大喜神名叫韩磊的汉子咧嘴一笑道:“我领泥菩萨的情,嘿嘿嘿”,忽的这汉子摸了摸茶杯脸色一变道:“刚才有人来过?”

    侈画坐在韩磊旁边道:“只是几个朋友,已经走了。”见侈画如此说叫韩磊的汉子也不多问,侈画岔开话题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烧了信香特地绕道过来,有什么事,说罢。”

    这汉子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湘西赶尸一脉有三可赶,三不赶得说法吧,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传说因为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侈画皱了皱眉打断道:“长话短说”,那汉子又是叹了口气道:“你听我说完,我要说的是这三不赶,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则会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同样不能赶。”

    侈画受不了这韩磊的嘴碎道:“你是说你接了了这三不赶的活儿?”韩磊点头道:“这喜神是一个被雷劈死的。”侈画眉毛紧锁大喝道道:“你糊涂了吗”,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如小女儿一般捏着衣角嗫喏道:“这他妈的喜神有我师父,天知道他做了什么孽要雷公来打。”

    久久无语之后,韩雷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找上门来是想邀你助拳,我师父仇家不少,二者,恐路上有变,我压不住。”侈画给炉子填了块煤道:“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欠你的情只能日后再还了。”

    见侈画有送客的意思,这汉子死死抱着侈画的大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道:“我说兄弟呀,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可不能不管我。”侈画有些无可奈何的道:“你先起来”,接着推了一下韩磊低声道:“别闹了,有人来了。”

    嗖的一声一枚飞镖破门而入,将那串在一起的四个尸体设了个对穿,韩磊从腰包里摸出一把辰砂,分别按在四具尸身的伤口上,湘西赶尸一般将辰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然后用五色布条绑紧。相传,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如果身上出现破口,七魄离体,神仙也回天无术了,且尸体会马上腐烂。

    侈画在韩磊忙着应对尸体的空档,对门外大声道:“门外的朋友,在我的地盘不拜山头就动手,是不是太不讲江湖规矩了?”门外进来一个劲装汉子,眉间有一道紫痕,这汉子拱了拱手道:“凤山二郎庙请泥菩萨卖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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