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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泥菩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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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演员)八叫街(乞丐)九卖糖(吹糖人的)当然,从字面上看,就这么多了。

    不过因为每一流的行业名称都包括着很多同行或类似同行的职业,比如下九流中第五流“剃头的”,便把修脚的、跑堂的、拉车的,以及按摩、店员、舞女、帮闲、扎材店等属服务性行业的均算在内。

    谁愿意自家姑娘嫁给个下九流的人,说人下九流已经是骂人的话了,更不用说给人家姑娘说媒了,这不是作践人嘛!所以啊,这众人也就断了给侈画说媒的念头了,倒是娶妻娶贤,娶妾娶色,镇子里的汉子们就没这么大的忌讳了,再说这婆姨水灵灵的,可比这镇里的庄家女可是耐看多了。

    这男人娶漂亮媳妇没什么,可太漂亮就惹祸上身了,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小人物为争一俊俏媳妇也有可能大打出手甚至杀心陡起,如被很多人不断提起的武大郎与西门大官人。追求美妻是男人的梦想,见色起杀心的事本来就习以为常,再说这些汉子看侈画细胳膊细腿,柔柔弱弱的,更是不把侈画放在眼里,心道:“就算你娶回家拔了个头筹,老子当你面睡你婆娘,气死你这个细伢子更好,气不死,外乡人报官也不会有人搭理,让你当活乌龟”。

    这画眉,俏生生的站在那,可还真是个活祸水,侈画却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任由画眉四处打扫,自己确实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喝起了茶水,不找麻烦,这不麻烦找上门了,几个庄稼汉就堵在了门前,看着俏生生的画眉正在那搬笨重的门板,呲着一口黄牙到:“大妹子,一个人干活呢,你家汉子也舍得,要不得哥几个帮你吧。”

    画眉看了侈画一眼,见侈画扔自顾自的喝着茶水,狠狠地瞪了侈画一眼,那几个汉子见侈画不为所动,就更嚣张了,一个瘦皮猴子一样的瘦干男子道:“大妹子,你家男人不顶事啊,还是哥几个帮你干吧,不过,你得先报答报答哥几个,根哥几个回家乐乐。”说罢,这汉子就要伸手去拉画眉,却发现一只手拦住了汉子,这瘦猴一样的汉子正要开口骂人,抬头一看,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了,只见因为这手是纸糊的,不对,是整个人都是纸糊的。

    那干瘦汉子妈呀一声就口吐白沫,眼睛一翻昏倒在地上,旁边一个汉子自欺欺人的道:“你娘的,装神弄鬼”,说罢吐了口痰,一拳打在纸人身上打了个对穿,那汉子哈哈大笑道:“你看纸糊的就是纸糊的吧,装神弄鬼的,猴子真不顶事”,说着笑容却僵在脸上,只见那大红嘴唇的纸人对着这汉子咧嘴一笑,几人大喊一声:“妈呀”,夺路便逃,生怕跑得慢了,就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此术名曰:剪纸成兵术,是七步尘技的一种,昔年太乙真人驾鹤遨游之时,见人间沧桑饥苦,便择其心地虔诚者传下其术,以度化苍生,造福万物,名曰《七步尘技》。此技千百年来历代口传心授,不见其文,流传于民间。至宋代曹元德修炼此术,终成正果,为赞其德,将其撰理成文。

    七步尘技者,第一攀杆乘云术,第二遁地飞行术,第三剪纸成兵术,第四分身解厄术,第五定日住月术,第六魂游地府术,第七**成仙术。

    剪纸成兵之术,造就出做战兵士,不食不饮,刀枪勿伤,进退冲杀,可任由操纵,昔日曹公曾以此术,大破金兵数万,实为法中之妙。凡修此术者,须备静室一间,七色纸若干,青石一块,长四十九寸,宽七寸,厚四十九分,靠东放桌一张,上有纸笔、朱砂。

    诸物备齐,至夜半子时,于静室中将七色纸按白、黄、红、蓝、紫、黑顺序叠在一起,粘起来,剪成纸人,高七寸,共剪纸人四十九个,每剪一个念咒一遍,取气一口,吹于纸上,念诵密咒,将所有纸人压于青石下,不得外露,以朱砂书镇鬼灵符一道。至四十九日,纸人即有了魂魄,用时自石下取出,吹气一口,即成兵士,可随意驱使。

    侈画修习这剪纸成兵术时日尚短,只能吓唬吓唬人,否则别说**凡胎,就是神兵利器也难伤分毫。侈画得此术却是因为在二郎搜山图背面有记载,不过只到了第五,第六七之术却没有丝毫记载,只是有此名字。

    侈画走到门口对纸人吹了一口气,大指掐乾上,并且压住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又压住大指做督监诀,念咒道:“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困,剪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咒毕,手指一直,就钻回了堂前那口乌木棺材的青色大石下。

    画眉瞪了一眼侈画道:“都收拾干净了,就差牌匾了,你写我写?”侈画演好莫,用手捏了捏价值不菲的狼毫笔,沾了墨水,在桌上金丝楠木的大匾上就写下来,“李记扎材”,四个大字,李是侈画本姓,只是方外之人多用化名,所以侈画用的不多,纸扎店赚的是死人钱,所以开业忌讳大操大办,容易惹人不喜,因为谁也不觉得开扎材店是喜事。

    侈画这明显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先不说这金丝楠木的牌匾,单是这老笔斋的狼毫笔就不是一个扎材匠用得起的,这一根笔要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铜钱,十两银子够一个小康之家鱼肉不缺吃上一年了。

    老笔斋的狼毫笔却是讲究,老笔斋的狼毫笔用的是东北产的品质最佳的“关东辽毫”。特点是润滑而富有弹性,宜书宜画,以画为主。梁同书《笔史?狼毫》:“笔有丰狐、蟓蛉、龙筋、虎仆及猩猩毛、狼豪(毫)。”狼毫其力介乎羊毫、紫毫之间。质较脆,不耐摩擦。南方通体狼毫,佳者用狼尾,用水发开全毫,用之最宜;一般狼毫,中实以鬃,外覆兔毛,发透全笔,实用稍差。

    黄鼠狼仅尾尖之毫可供制笔,性质坚韧,仅次于兔毫而过于羊毫,也属健毫笔。缺点与紫毫相似,没有过大的,侈画这根可是能用来写匾,其实还能说得上是一分钱一分货,只是一般人家却是觉得败家。

    画眉深吸一口气道:“开张了,我们也有家了”,虽说铺子里不是棺材、纸钱,就是纸人、寿衣,怎么也看不出喜气来,一忙已是晚上,侈画便道:“画眉去把我那坛酒拿来,再去下几个小菜”,侈画喝着农村土烧酒,翘着二郎腿,拿筷子夹了口菜,看着画眉嫩白的小手搬着厚重的门板,强装费力,笑着摇了摇头。

    脑袋一摇,自顾自的唱道:“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失街亭。你连得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又夺我的西城。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等候了司马到此谈呐、谈、谈谈心。西城的街道打扫净,预备着司马好屯兵。”

    侈画唱的是京剧《空城计》;《空城计》是京剧传统保留剧目,取材自《三国演义》第95回;剧情讲述蜀汉与曹魏交兵,街亭守将马谡不听诸葛亮部署,致街亭失守;魏将司马懿取了街亭后,即进逼咽喉要地西城。当时的西城兵力空虚,若立即撤退必被擒拿。诸葛亮临危不乱、急中生智,乃设空城之计,将城门洞开,命老军在城门口打扫街道,自己则在城楼饮酒抚琴,神情泰然地等候敌军到来……司马懿见状,疑有伏兵,不敢进城,退兵观望——空城之危得解。

第二章 卖棺() 
第二章卖棺

    这扎材店本就不是什么能见财的买卖,穷乡僻壤的,一年能死多少人?也就是逢年过节的,买些纸钱拜祭下仙人,才有人上门,加上之前那几个汉子回去到处宣扬侈画会妖术,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越传越邪乎,侈画这李记扎材,可真是门可罗雀了。。

    且说这传言侈画能用纸人控制鬼害人,只是不能出那扎材铺,就更没人敢上门了,还得了个外号纸扎材里,到后来这侈画的传说还在这个村子流传,可以说是小儿止哭,此处暂且不表,镇上的人就信了,恩信了,你没看这村里几个出了名的泼皮无赖都不敢再去了吗,那“猴子”还在铺子里没出来呢。

    那外号叫“猴子”的干瘦汉子,在侈画的铺子里干嘛呢?猴子没有,驴倒是有一只,这不就在后院拉磨呢,侈画坐着太师椅,端着茶壶正懒洋洋的看着这驴子拉磨,侈画道:“这一千金豆子,你什么时候磨完,我什么时候放了你,不着急,慢慢磨”,侈画说完,这驴子好似通人性一般,动作反而快了些,侈画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驴子是谁?不正是瘦猴嘛,只是着了侈画的道,现在可真是吓破了胆了,比真驴子还好使,这正是造畜的手段,造畜却是巫门手段,侈画是得穿于其师姐,这对付神鬼是侈画擅长的,对付人,两个侈画也不顶一个红袖,红大姑奶奶的名声,在江北可是响当当的。

    巫术,可以说五花八门,不止一种。有的巫术,是以美味作诱饵,引诱你吃下去,便会神志不清,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走,这俗称“打絮巴”,江南一带叫“扯絮”。小孩无知,常常受骗上当,深受其害。还有一种巫术能把人变成牲畜,称为“造畜”。这种巫术江北一带很少见,黄河以南常有,所以中了红袖的手段,在江北基本上可以引颈就戮了。

    《聊斋志异》有这么个故事,一天,扬州某旅店中,进来一个人,牵着五头驴,顺手拴在马厩下,嘱咐店伙计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并嘱咐:“不要给它们水喝。”说完就出去了。那些驴被太阳晒得暴躁不安,又踢又叫。店主人就把它们牵到阴凉处。驴一见水,挣扎着奔过去,店主就让驴饮足。转眼工夫,见驴在地上打滚,尘土飞扬中,立即变成了妇人。

    店主非常惊异,问那妇人是怎么回事,妇人舌根发硬,说不出话来。店主忙将妇人藏到屋里。一会儿,驴的主人回来了,把牵来的五只羊又拴到院子里。发现驴不见了,便惊慌地询问店主。店主忙上前拉他坐下,又命人端上饭菜,宽慰说:“你先吃饭,驴马上就来了。”店主出去,让羊饮足水后,一打滚,又全都变成了小孩。于是将此事偷偷地告到郡里。官府立即派人捉拿住那巫士,一顿乱棒便将他打死了。

    这造畜一门,可恶还要超过拍花,拍花还能说是拐卖人口,而这造畜则完全是不把人当人看,入夜这驴子终于磨完了豆子,侈画对画眉道:“去,给他拎桶水来,画眉不一会,就从后院井里拎出一桶水,侈画看了那变成驴子的瘦猴一眼道:“喝吧,喝完,就把你变回来”,听侈画这么说,把嘴扎进去就是阵牛饮,然后瘦猴只觉得腹痛如绞,在地上打起了滚。

    过了一会三滚两滚,忽然就听了,“哈哈,不疼了,唉?我又能说话了”,瘦猴道,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的手,劫后余生的开心之余,猛地想起了自己还在什么地方,起身便跪,头磕的是碰碰作响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当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侈画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滚吧,你得罪了我,给我拉了三天磨,咱们俩两轻了。”瘦猴听侈画此语如闻仙乐,忙道:“是是是,我滚,我滚”,手脚并用,逃也似的手脚并用就爬了出去,画眉看了看附近大盆小盆的豆浆道:“你还做豆腐呀?你都做了三天的豆腐了。”

    侈画看了眼画眉道:“是你做,你都看我做了三天的豆腐了,怎么也学会了”,画眉道:“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做的豆腐都去哪了吧?”“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说罢,侈画自顾自的搬起了一大桶没煮的豆浆回到了铺子里,打开棺材,便换了进去,只见这豆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侈画满意的点了点头,封棺,就这么躺在棺材上睡着了。

    忽然,听见铺子里立着的几口棺材,“叩叩,叩叩叩”,的敲棺材声,侈画翻了个身,似说梦话般的道:“生意上门,有人死咯”,又是叩叩的几声,只见侈画吧嗒了下嘴继续道:“可别乱选,贵的你家里买不起”,铺子里安静了一阵,放在最外边的一方柏木棺材叩叩叩叩的响了起来,接着就是咻的一声,便没了声息。

    这个“咻”的一声叫丧哨,每次有人身死,去地府报道之前要先给自己找一副舒服的棺材,鬼选棺就会发出叩叩的声音,待选定了,就会发出咻的一声,然后托梦给家里人,自己中意的棺材,所以除非提前备喜棺,一般都是目的明确,也不会去砍价,且要是红事,老板还会送些纸钱,当做“喜”钱。

    翌日,侈画刚搬开门板,只见一老头面有哀意,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是最让人肝肠寸断的事,侈画看了眼老头道:“来买棺材就进来吧”。见侈画如此说,小老头表情游移不定,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咬了咬牙,还是克服了心里对侈画的恐惧进了铺子里,只见铺子两边立满了棺材,正中躺着两副,侈画一边推着刨子,一边道:“画眉,看茶”。

    老头坐在客位上做好,在外面的两个汉字也咬咬牙,走了进来,主要是村子里的留言穿的太邪乎了,加上从侈画这里回来的瘦猴更瘦了,明显吃了大亏却是缄口不言,让这镇上的人对侈画的畏惧更是多了几分。

    侈画低头继续推着刨子道:“偏中地上的柏木棺,是你家里人选的,按行里规矩,五两银子,不还价,行你就拿走,记得别碰了正中的那口”,说罢,便继续低头不言。老人身后一个汉子道:“五两,你怎么不去抢,庄稼人凑不出这个数啊”。

    侈画把刨子扔在一边,坐到堂上道:“你左眉眉弓秃了,明显是死了兄弟,脸上却是哀荣之下隐见红光,且有怨气缠身,明显是发了兄弟死人财,这钱你拿了不怕折寿吗?”说道最后侈画声色俱厉,汉子脸色发白嗫喏了一下,掏出十两银子便放在了桌上,侈画摸出个五两碎银,便扔给了老头,便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那汉子“嘭”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待老头说话,就抢先道:“爹,是我糊涂啊,昨日二弟回家,说是有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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