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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唯一法神-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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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路!你们管事老爷派下人往来,可就要王府信物证明身份了。大人们出游的话,倒没有麻烦只需要多带些护卫就行。”家丁听了,先拜谢,接着回来给管事的人说了,这管事的不是别人,就心里暗中发狠给王府效死命的秦步洲,秦步洲听了,扔出一两银子给家丁道:“去给那位爷还礼,回来十个铜板。”家丁听了,又千恩万谢,接着飞毛腿一样地奔出去了。秦步洲这才回了王善保家的,王善保家的又禀告王夫人,王夫人道:“不妨事,权当听新鲜事了,今日府里估计没有太太小姐愿意出门的,要去也是你家二爷爷(赵玉衡)作了诗作之后,找别人玩去呢,你去给秦步洲说让他仔细点就是了,信物方面,咱们不是有腰牌么?以前也是有严令的,不带腰牌不许出门,出了就别进来了,如今有人顶风作案的,那就休怪我等无情!”王善保家的下去吩咐了,一时间王府里居然毫无反应,家下仆人个个一副隔岸观火的嘴脸,阖府上下风平浪静,一天就这么虚晃过去,到了掌灯时分,老太太居然亲自跑到稻香村坐着,冯夫人哪里敢怠慢,小心伺候着,又命丫鬟们在屋外凉亭里面的一侧影壁上,挂上横幅,然后在下面粘贴了十二兽细选出来的作品。一天之内,百花园里不论夫人小姐,甚至连柳梦仪这样的丫鬟都写了一两首送来,诗社里面的人自然用了雅号,外人只能写了姓名,冯夫人请了给赵玉衡等纨绔子弟讲学的私塾先生(也就是有实无名的世子太保,因赵玉衡不喜读书就没有正式聘请)看了,一边赞叹着一边选出十二首来,结果所有的名额都被诗社内的人占了,王夫人等的,本身不是什么学问之人,送过来的都是打油诗,柳梦仪之流,有些小才气的,可是菊花诗当真看着容易,写着困难,送来的几首,包括王云芳,粉黛儿,柳梦仪的,多闺阁之词,小家子气,落了下乘了,最后也没有一首能和了冯夫人心意的,便都淘汰,独独留下十二精品,张贴出来,老太太命娟儿念了,也不禁拍手叫好起来。

    却道是:

    忆菊

    蘅芜君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为我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访菊

    护花宫主

    闲趁霜晴试一游,酒杯药盏莫淹留。

    霜前月下谁家种?槛外篱边何处愁?

    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

    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

    种菊

    护花宫主

    携锄秋圃自移来,篱畔庭前故故栽。

    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

    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

    泉溉泥封勤护惜,好知井径绝尘埃。

    对菊

    枕霞子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

    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

    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

    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

    供菊

    枕霞子

    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

    隔座香分三径露,拋书人对一枝秋。

    霜清纸帐来新梦,圃冷斜阳忆旧游。

    傲世也因同气味,春风桃李未淹留。

    咏菊

    潇湘妃子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画菊

    蘅芜君

    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

    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

    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

    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问菊

    潇湘妃子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词组时。

    簪菊

    蕉下客

    瓶供篱栽日日忙,折来休认镜中妆。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菊影

    枕霞子

    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

    窗隔疏灯描远近,篱筛破月锁玲珑。

    寒芳留照魂应驻,霜印传神梦也空。

    珍重暗香休踏碎,凭谁醉眼认朦胧。

    菊梦

    潇湘妃子

    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

    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

    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蛩鸣。

    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残菊

    蕉下客

    露凝霜重渐倾欹,宴赏才过小雪时。

    蒂有余香金淡泊,枝无全叶翠离披。

    半床落月蛩声病,万里寒云雁阵迟。

    明岁秋风知再会,暂时分手莫相思。

第八百九十八章 林绚尘夺魁,百花园夜惊() 
    众人看一首赞一首,彼此称扬不绝。冯夫人笑道:“等我从公评来。通篇看来,各人各人的警句。今日公评:《咏菊》第一,《问菊》第二,《菊梦》第三,题目新,诗也新,立意更新,恼不得要推潇湘妃子为魁了;然后《簪菊》《对菊》《供菊》《画菊》《忆菊》次之。“龙倩儿听说,喜得拍手叫“极是,极公道!“林绚尘道:“我那首也不好,到底伤于纤巧些。“冯夫人还未开口,老太太就笑道:“你呀!行文诗词说话,素来纤巧,有时甚至奇险诡僻,你这人就如此,何来纤巧之说?你若是想改,学学你未来相公,说话做事多朴实一个!”林绚尘听了,红了脸蛋,却无论如何不敢将银尘“落日像一架轰炸机”的朴实辞藻摆出来,只能闭口不言,冯夫人看她害羞,赶紧开解道:“巧得却好,不露堆砌生硬。“林绚尘道:“据我看来,头一句好的是'圃冷斜阳忆旧游',这句背面傅粉。“书人对一枝秋'已经妙绝,将供菊说完,没处再说,故翻回来想到未折未供之先,意思深透。“冯夫人笑道:“固如此说,你的'口齿噙香'一句也敌得过了。“赵月诗又道:“到底要算蘅芜君沉着,'秋无迹','梦有知',把个'忆'字竟烘染出来了。“王雨柔笑道:“你的'短鬓冷沾','葛巾香染',也就把簪菊形容得一个缝儿也没了。“龙倩儿笑道:“偕谁隐','为底迟',真真把个菊花问的无言可对。“冯夫人笑道:“你的'科头坐','抱膝吟',竟一时也舍不得别开,菊花有知,也必腻烦了。“说得大家都笑了。赵玉衡笑道:“我又落第。难道“谁家种',“何处秋',“蜡屐远来',“冷吟不尽',都不是访,“昨夜雨',“今朝霜',都不是种不成?但恨敌不上“口齿噙香对月吟'、“清冷香中抱膝吟'、“短鬓'、“葛巾'、“金淡泊'、“翠离披'、“秋无迹'、“梦有知'这几句罢了。“又道:“明儿闲了,我一个人作出十二首来。“冯夫人道:“正想说你呢!递上来八首,只有这些入了围,你还不知道其中缘由么?你呀,才情有的是,独独缺了满腹诗书,比你用典之中,要么邪僻难认,要么就是别人用烂了的,要么干脆就是你自己瞎想杜撰出来的,总之不是真正的文雅之道。你的诗,比起‘月兔白’,‘桂花尚留香’这些好得多了,旁人看着也十分厉害的,固然入了榜,可是和蕉下客,蘅芜君这些大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子的,更不要说比之于潇湘了。你胜在才情,输就输在胸无点墨上!老爷太太天天催着你读书用功,你就不听,如今好了吧?这次结社虽然入了榜,但也配了末座了!你日后若是能用点功了,不仅在诗社上能崭露头角,也让老爷太太另眼相看了,岂不美哉!”赵玉衡听了,脸色又马上垮下来,恹恹道:“又要学那些禄蠢的蝇营狗苟之道么……”这时却听林绚尘道:“你不愿读四书五经,读史总可以吧,所谓千年更替,熟记之人可以知兴衰得失,朝廷好像也有考御史特科的,你不放去试试?给太太一个诰命戴戴也是好的嘛!”她这一说,赵玉衡立马来劲了,对着林绚尘千恩万谢的,一个劲儿叫:“好妹妹,果然知己也!”唬得冯夫人赶紧将他拉住,免得他扑上来抱住林绚尘,那真的不知道怎么向银尘交代了。

    众人又说了一阵,便自散了,老太太却是命冯夫人准备碑帖集册,将十二题目入榜者收录,以来十月十五中秋静妃娘娘省亲,可以当做供品送去,二来碑帖留在园中,虽不敢说千古绝唱,却也是一段可以流传许多年的佳话了,冯夫人领命,亲自送老太太回房,不提。

    【南国潘兴城崇王府庭院】

    在林绚尘等一众女孩子秉烛论诗的同时,王夫人正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假惺惺地抱起一本《法华革面经》来读,仿佛虔诚的佛教徒,然而此时她既不是真心向善的佛徒,她手里的佛经也不是真正教人向善的佛经,南国朝廷大寺法华寺出产的东西,不过就是套个佛法壳子的腐儒学说而已,比起那些类似《西厢记》《金瓶梅》之类的“邪书”更能移了人性情,而王夫人,恰恰将这些腐儒们搞出来的“精神大粪”,当成了经世致用的圣典。

    这既是她这个人特别讨厌林绚尘的原因,“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深深植根于王夫人的脑海,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大家闺秀们只需要认得字,能咏咏菊花梅花,读懂了《女四书》《女孝经》就可以了,没必要像林绚尘那样才华横溢,比一般的男人都精明。反过来,她对银尘却是特别推崇,因为银尘是男人,越精明强干约好,有时真的恨自家的儿子不争气,没有银尘那样的才干。

    王夫人坐着看累了,将“圣典”恭恭敬敬地【请】回到一旁的小方桌上,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忽然见着李夫人一辆慌张地,以平日里不可能出现的极快速度朝她走来。王夫人借着亮堂的烛光,清晰地看到她脸上那扭曲的神色,仿佛撞了鬼一样。

    “怎么了?神色这样差?”王夫人和李夫人是最亲密的战略伙伴,两人之间基本上无话不谈,见了亲信如此神色,王夫人自己也有点紧张起来。

    “大事不好……”李夫人到了跟前,深重地喘息着说道,原本还算美艳的脸上青中带紫。

    “到底怎么了?”王夫人提高了声音,这一瞬间她心里也涌现出许多糟糕的猜测:“老太太病了?没有这么突然的道理。林彩衣那个贱女人来要家产啦?那倒也不怕,毕竟这牵涉到一桩婚事呢!银尘那小子犯事啦?没有消息传来呀?老爷……不对,老爷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断然没有这会儿出了什么幺蛾子的理由吧?”

    “是这个……”李夫人伸出手,摊开掌心,立刻揭开了谜底:“这是老太太房里洒扫庭院的小丫鬟秋橘发现的,就在灵光水榭尽头,那拴木船的桩子上挂着呢……你说,这种东西,这么明晃晃地挂着,这可是要坏了王府名声的!”

    王夫人根本不敢去接那样东西,仿佛那是一封洒满了炭疽病毒的匿名信。那其实并非什么生物武器的散布单元,而是一只上好锦缎的绣春囊。

    那是用市面上最好的锦缎缝制出来的素色锦囊,锦囊上用比较粗苯的单针工艺绣出来一幅画,那画并非花鸟鱼虫,山河日月,而是两个赤身露体的人物抱在一起,从刺绣的纹路上看,恰好是一男一女,正描绘那男欢女爱,共赴巫山**的无上妙境。王夫人看到这个先是老脸一红,紧接着整张脸都黑了,两腮的肌肉疯狂颤抖着,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怎么拿到的?”

    “秋橘那孩子拿着这个正准备给娟儿去看呢!可巧被妾身半路拦截下来。秋橘只有九岁多一点,肯定是不明白的,还问妾身‘二太太这是两个妖精打架呢?’妾身赶紧说是,而且说画着妖精的东西都是不吉利的,拿给别人要将灾祸弄到别人身上,便将这个收来了,还嘱咐她不可告诉一人,妾身看那孩子单纯着呢,应该算能守得住秘密……”

    “也未可知。”王夫人冷声道:“但今日关键的问题在于,这种东西别不止一个,还有十几个,几十个藏在园子里,这可是娘娘的园子,抑或说是皇上的园子!有这种东西散布出没,咱们知道也就罢了,老太太知道不过动一回气,要是给外人知道了,传扬起来,那就不是损失点名声的那么简单的了!搞不好连身家性命都要赔进去!!”

    王夫人这么说,李夫人的脸也黑了,腐儒把持着的南方帝国,最恨最怕的就是逾越男女大防,倘若着绣春囊上的是“磨镜”“**”,那是符合腐儒道德标准的,毕竟古代加布罗依尔的所谓满清能全国上下兴起这种风气,就侧面说明了一点,人之所欲,不可断绝,既然要存天理,灭人欲,那么为了维持住统治基础,不会没得因为讨媳妇的事情闹出无数陈胜吴广来,就总得找些替代的方法,于是闺中密友,龙阳之好等等妖魔鬼怪都上来了。正所谓:

    “儒”不可怕,可怕的是“儒”变成了“奴”!!

    “要是磨镜的图样就好了……”李夫人哀叹一声,她自己也知道,这种丑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静妃娘娘会被赐死,崇王府,也将被全族查没,皇室宗亲没有灭九族一说,甚至没有灭门的惨祸,但是所有女眷变成贱奴,所有男丁被罚去戍边或者服苦役的全家籍没还是会遇上的。当今皇上赵光灵是个特别喜欢抄家的皇上,朝令夕改,喜怒无常,就是崇王这样的大王爷,也得将亲生女儿送去当嫔妃,才能保得一世太平!

    静妃娘娘入宫,不仅仅是近亲结婚的问题,还有**的问题,灵皇可是静妃娘娘的大伯呢,可是腐儒们又说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臣之仪,应该在亲情的前头。既然入宫,就是君臣之别,怎么能算亲戚呢?”反正孔宏开之类的“儒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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