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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逢魔之梦-第84章

小说: 逢魔之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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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嘛,咱好哥们是不?大不了我请你大吃一顿?还是要下次出任务一起去玩踩地雷?”

    踏上归程路途前,那青年被护卫们仔仔细细清洗了一次后,维拉发现了先前完全不知的事。

    原来那青年与夏佐相似的棕发,是染的!是!染!的!还是一洗就掉的廉价染剂,一下就露出青年真正发色──燃烧火舌一般的鲜红。

    维拉被震在原地,顿时有种受骗的感觉。

    那她到底为何,还要救这腰间配手榴弹的可疑大叔天使?

    沈重凝视那些护卫,看着那些把青年当宝的虔诚护卫教徒们,一想到青年醒来那天,维拉就觉得有些不安。

    她会不会救了个神棍?

    “神棍也挺不错的,”听完维拉的烦恼,狄伦这样回答:“我还没揍过神棍。”

    说得也是,这样一听维拉也稍觉释怀。

    腰间配戴手榴弹的鸟男神棍大叔,也不是随处可遇,是不?

    护卫们被青年吸引去注意,乘坐火车途中,便没了维拉害怕的问题与碎碎念轰炸,她也得以在火车干净温暖的睡铺大睡特睡。

    只是,维拉却梦见了不寻常光景,或者,该说是记忆。

    陌生的城市,旅人吟唱陌生歌谣,儿时的她迈着短腿在巷弄奔跑,被谁追逐,又追逐着谁。

    梦中影像如此细微真实,让维拉马上察觉,那不是自己堆筑的幻想,而是货真价实记忆。

    她与谁在深夜里攀上小城建筑物高处,手牵手坐在围墙上,听宏亮钟声响彻云霄,敲了一下又一下,小小脚丫晃呀晃,对底下高度无畏无惧。

    而这次,维拉终于看清那与自己嬉戏的孩子是谁。

    是马可仕。

    下章预告:

    察觉到维拉来到,夏佐转过头来漠然看她。

    少年背光站在长窗前,身后一片明亮,面孔却阴暗成一片,无法看清表情,只觉晦暗。

VI、() 
与夏佐分道扬镳远隔两地;也超过半年;夏日又即将来到;树木枝叶日渐繁茂,让阴惨惨的日光碉堡恢复了那么些颜色。

    此次归返日光碉堡,维拉遇上了朝思暮想的那人。

    她遇上了夏佐。

    长廊底端;休息时间的夏佐站在长窗前,眺望窗外广场景致。

    立领黑背心与黑领带,领口散漫微敞;双手伸入口袋;眉眼端正却闲散,行走雪地一般的无意识微微伛偻;眯着眼;像是漫不经心又像孤独。

    每个回眸转身;每个细节;维拉都曾经熟悉不已。却再也没有勇气奔上前去扑那少年;连朝那人多走一步,都很迟疑。

    维拉是听闻夏佐这个时候也在碉堡;便追赶而来的,但夏佐比她更早知道消息;却一点相见意图也没有。

    都要让维拉怀疑,两人久隔近半年未见,是不是一种错觉。

    察觉到维拉来到,夏佐转过头来漠然看她。

    少年背光站在长窗前,身后一片明亮,面孔却阴暗成一片,无法看清表情,只觉晦暗。

    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夏佐,维拉想着,就是有人可以凛凛漠然有如薄霜,让人第一眼看见就屏息,就想探究。

    而此时即使只是这样远远看他,也觉疼痛。

    终于,维拉慢慢跺过去站定,却怎么都不敢抬眸对上夏佐目光,但夏佐出乎意料得,先对她打了招呼。

    “看来你过的挺好的。”

    夏佐噙着凉冷笑意看她,再看看维拉后头的护卫,然后停在一个定点,维拉几乎可以确定他在看狄伦。

    她知道自己与狄伦流浪的事迹,大约连报纸都上了,维拉闷闷解释:“狄伦他只是帮我争取自由的时间,好早点把吉儿事情了结,我们才不是私奔。”

    抬眸,维拉对上了夏佐凉冷黄眸,但少年那神态却几乎顷刻就把她打入冰窖。

    面无表情的相视与沉默。

    维拉知道,那是夏佐没有兴趣,想结束对话的神情。

    “为、为什么你要亚柏假装是他遇见班杰明!”怕夏佐转身就走,维拉提高声音说道,却忍不住又低下头回避其目光,不安问:“只是一封信,你连这样都不愿意与我有接触了?”

    而维拉却等来一阵沉默,与夏佐淡淡的一句:“就是不想。”

    她倏然抬头,对上夏佐目光。

    “事情有需要做到这样吗?”语调忍不住有了咄咄逼人与怒意,维拉颤声问道:“连陌生人都不如?”

    而夏佐依旧漠然看她。

    维拉一度爱极的明黄眸子却凉的像是玻璃珠,比这巨石堆砌的庞然冷凉碉堡,都还要森寒。

    “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再来质问别人。”

    语罢,夏佐缓缓转身,就要漠然走开,但那刻维拉却感觉有些什么在胸口迸裂,她一把捉住夏佐转身的衣摆。

    “我他妈又不是为了见别人才回来的!”维拉几乎是尖叫:“我明明说过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激动的犄角又开始长出,长尾也开始蔓延,可是少年却只回眸斜斜看了她一眼,还是走了。

    头也没回。

    夏佐走后,埃迪很快过来,拥她入怀,轻声安抚。

    “别这么激动,维拉,你们不过小两口吵架,很快就会好的,我和我老婆年轻也是这样,”叹气,埃迪拍拍维拉脑袋与犄角,不忘安抚:“刚刚狄伦一见到夏佐,就离开避嫌了,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维拉果然发现狄伦消失了,她窝在埃迪胸口,有些恍惚。

    她想着,狄伦还真是够义气,虽然那番着想一点用都没有。夏佐和她已经走到绝境,多一个或少一个谁,都是不相关的。

    夏佐终究无法接纳全部的她,那个少年接受的,只有身为残耳那一部份的她。

    看见指甲又开始变着尖锐而鲜艶,维拉想起自己袖管里满满的针疤,想着她身心都快要变成怪物了,夏佐却还要远远离开她。

    有些茫然,但维拉明白这终究是自己的选择,往回忆里躲,也不再能自欺欺人。

    于学园中构想好的那种明日,终究只是无知幻想。

    如今的夏佐,在很远很远的远方。

    远到维拉觉得,两人要再度幷肩而立,都是种遥不可及的渺茫。

    那日进入梦境,维拉很快发现齿轮门异状。

    门扉出现裂缝,齿轮费力嵌合彼此,有几个故障了,还掉了好几个下来,她漠然仰望,不觉讶异,幷且想着,不知道这门还能撑多久。

    关于知道门后真相的那天,不知道这守护机关一般的门扉,还能为她拖延多久。

    (本文最新进度请至晋江文学城)

    又到了每月一次注射蝴蝶之潮时间。

    身穿柔软睡衣,维拉坐在床铺边,乖巧自己卷起袖管,看埃迪弹弹针筒,然后将泛着冷光针头没入她满是针疤的上手臂。

    每次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点液体,竟就能让她如陷泥沼,有去无回。

    维拉转头,看着倚在墙边的狄伦,狄伦也正看着她。

    狄伦没有笑意,而是面无表情的漠然,似在看无限循环的既定事实,眼神没有宽慰,倒像哀悼。

    把目光挪回自己臂上针管,不再看狄伦,她专注凝视那点点进入身体的时刻。

    晶黄液体全数流入血管,埃迪将酒精棉压上针孔,贴了胶布固定,就把维拉的双腿抬起,放到床铺上,同时身后的枕头也被另一个护卫拍松,让她枕上。

    维拉躺下了,看见昏暗的天花板,和顶头微微发亮的水晶吊灯。

    药效慢慢开始发作,慢慢感觉不到真实世界,彩色碎片迎面涌来。

    闭上眼前,她茫然想着,不知今夜会做上怎样疯狂梦境?

    与从前那数月一样的漫长黑夜,呼吸急促,头痛欲裂,世界明明灭灭。

    这晚她反复梦见凯里,还有珍妮阿姨,这两个在她生命中站着重要地位的长辈,梦见他们冲着她笑,揉搓她脑袋。

    朦胧间,维拉依稀觉得自己漏了一个谁。

    那么一个谁,也曾比任何人都爱她都护她,为她在床边说晚安故事,还牵着她,在广阔无编的田野上,蹒跚的走

    那个人影让维拉恍惚想着,也许亚柏与夏佐是对的。

    也许自己之所以对凯里如此偏执,真的是因为她需要在凯里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残影。

    眼前场景开始颠狂跳跃,刚开始如毛毛细雨的蝴蝶之潮药效,开始进入骤雨阶段──记忆被重新上色,鲜艶到近让人睁不开眼。

    红便妖冶如罂粟,绿便绿如盛夏青草,白,便刺眼如雪原日光。

    如狂如幻的一夜,药效让维拉有如在暴雨的大海中浮沈,而待她再度睁眼,所看见的人,却让她大大的吃了一惊。

    那人既不是晚间梦见的凯里与珍妮阿姨,也非自己的常驻护卫。

    竟是彼得。

    彼得?麦肯,夏佐曾经的班上同学,那个在皇家晚宴上,第一个来邀舞的红发少年。她多年前就因内乱辍学归乡的飒爽好友。

    那一瞬,维拉直觉自己还在做梦,时空回溯,归返那个阳光烂漫温暖校园。

    “好久不见,维拉,”彼得侧坐在她床边,带着雪白手套的双手,温温包覆住维拉冰凉手掌:“你也来到学校外头的世界了,是不是?”

    呆楞看着彼得,维拉坐起身来,试图使用梦师能力改变梦境,要扭曲周遭,而很快,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因为这是真实世界。

    “外面的世界,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可怕,”

    “我在外面的世界等你,维拉。”

    看着眼前改变许多的彼得,维拉一句句想起两人分别时所说话语,竟有了事隔多年的陌生。

    几年不见,彼得剪去当年校园中那温柔及颈发丝,取而代之的是阳刚的军人短发,飒爽的,甚至是带着侵略性的。

    分别两年的好友长高了,眉宇间有了些阴郁味道,甚至神态都变得肃穆严谨,好似开上那么个学生时代的小玩笑,都会被其以目光责备。

    不过是两年多不见,她却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彼得”维拉勾起带上病色的笑,双目惊喜熠熠,伸手去摸少年胸前徽章:“也不过是两年吧?你就是中士了。”

    “斗师军阶都升的快。”彼得温声答道。

    想想,维拉才忽然发现彼得出现在此处的诡异。

    “彼得,你怎么到这来了?”

    红发少年笑笑,举起手上追踪梦师颈圈讯号的黑腕轮:“我来代替埃迪位置。”

    短短一句,就瞬间让维拉所有笑意、窝心暖意,都被彻底浇灭。

    彼得来取代埃迪护卫头子位置,自然是派克派来的,因为埃迪没看好她、让她在外逍遥了多月,所以派克派来了新头子。

    无须怀疑,彼得是派克派来监视她的。

    感觉就像被泼了冰水,维拉倏然转头,果然发现旁边待命护卫中,没了狄伦踪影。

    “狄伦比安奇一样是我的护卫,”缓缓竖起了眉,维拉平声提醒:“你不能把他调走。”

    “这是当然。”彼得笑着回应道。

    那笑不及眼底,维拉看得出,那笑跟狄伦敷衍的笑意一般。

    然而维拉所知不只这些,从彼得语调中,维拉也听出来了。

    彼得根本没打算让狄伦回到她身边。

    下章预告:

    缓缓往后挪了一步,维拉再次看向彼得。

    终于看清,眼前的彼得,已不再是那与在大雪之夜,与她躲到咖啡店的彼得,也不再是对她伸出手来,将她带入舞池的那个彼得。

    这个人是军人,是军官。

    彼得把该留在学生时代的,都留在学生时代了。

VII、() 
从彼得语调中;维拉也听出来了。彼得根本没打算让狄伦回到她身边。

    缓缓往后挪了一步;维拉再次看向彼得。

    这次她从往日的柔软眷恋中抽离出来;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终于看清,眼前的彼得,已不再是那与在大雪之夜;与她躲到咖啡店的彼得,也不再是对她伸出手来,将她带入舞池的那个彼得。

    这个人是军人;是军官。

    彼得把该留在学生时代的;都留在学生时代了。

    之后维拉行动不便的一周里,彼得都没再让狄伦到她身边来;维拉也渐渐从彼得近年消息里;知道了那个少年的转变。

    现在;大家都称彼得为死神。

    那个少年在内乱战火中;回到近乎覆灭的家族;就变了。

    彼得变得比谁都在乎纪律,与对国家的忠诚;容不得一丝异心。

    内乱烽火里,彼得以极其年少之姿披上军袍;带上枪枝,跟随麦肯家族父辈与兄长迈入硝烟浓雾之中,头也不回。

    坚决的保皇党,那就是麦肯家族,就是彼得,扫荡异党无数,眼也不眨。

    就是这么一桩国内混战焚烧了他们家谱,毁去手足、弟妹、长辈,却大片立起刻有熟悉名讳石碑,生了大片寒凉墓园。

    “没有什么比无谓的抗争,更荒谬的,”彼得曾这样同其他护卫道:“徒然制造动荡,只是伤害国家,伤害无助人民罢了。”

    维拉不懂贵族那些斗争,也不知道彼得所信仰的那套高压和平是不是对于国家最好。

    她只知道彼得无视自己意志,将她当做工具对待,不可失神恍惚或情绪崩溃,即使那是梦师重所皆知的精神病,彼得还是要她马上站起来。

    彼得就像是小一号的派克,所有外出任务都跟随维拉,不管近远,寸步不离紧迫盯人,狄伦虽仍在维拉的护卫名单内,但却被远远隔绝,一面也难见上。

    无论维拉怎么样抗争,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彼得这个维拉曾经的学校挚友,忽然就成了维拉的长辈、上司、主管。

    甚至是主宰她生活一切的可怕天神。

    月余后,就连偶尔来替维拉做一次报告的科尔文,也看不下去,以学者的立场去告诉彼得,维拉需要狄伦,需要狄伦这么一个酒肉朋友似的护卫,不然会压力奏增,持续工作失常。

    可是彼得只是笑笑,却没听进去。

    最后,维拉终于受不了了。

    吵不过彼得,她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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