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神座-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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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它们是真正贵族才能享用事物。”路西恩附和着船夫说法，虽然从他这种职业人口中打听出来消息连一半真一半假都达不到，可聊胜于无。
船夫得到路西恩回应，谈论性质加浓厚：“这四个国家就海峡对面，只不过由于这些商品利润非常丰厚，所以被教会垄断，只有得到教会授权那九家贵族商人才能组织船队前往。啧，所以他们九家财富集合一起就能买下斯图尔克。”
“呃，有哪九家？”路西恩好奇地问道，莫非格兰纽夫会是这九家之一，能够光明正大地用贸易为借口送魔法师去暴风海峡对面。
“莱特子爵家，凯普男爵，蒙卡奇男爵……”船夫一个个数着，可惜没有格兰纽夫名字。
路西恩兴趣渐渐消失，微笑道：“不如继续为我介绍两边建筑？”
“好，那是莱特银行，那是蒙卡奇—霍桑银行。”船夫指着左边一座座金碧辉煌建筑道，“那是‘史诗画廊’，那是‘米契尔雕塑馆’，那是‘灿金’银行……”
路西恩一直望着船夫指方向，顺利看到了那外表像是镶嵌了金箔般闪闪发亮三层建筑。不少尖舟它门口来来往往。
如此地接近格兰纽夫银行，路西恩却一句话也没问，静静地看着它附近人群和建筑，任由乘坐尖舟从这挂着“灿金银行”三个单词招牌建筑物前驶过。
路西恩这是小心谨慎，既然自己已经知道斯图尔克城联络者身份，那就没有必要赶时间冒险，好先观察格兰纽夫和他银行，看其他魔法师找上门情况，防止他已经被教会识破、通过他钓鱼抓人可能。
而且自己这三个月旅行里，通过正式魔法师冥想法，灵魂和精神力又有明显变强。灵魂内依次构建了“惊恐术”、“无声幻影”、“燃烧之手”、“法师护甲”、“钢铁肺腑”、“忍受元素伤害”、“失控之圆”七个魔法，正准备构建“脚底抹油”这个逃跑魔法，所以不必着急。
但路西恩发现即使有正式冥想法，以自己精神力天赋，估计也要一年时间才能进阶二环，哪怕自己早就可以解析二环魔法了，至于想成为中阶，起码得十年！这让路西恩对魔法议会加向往，尤其费利佩提到过那些高效冥想法。
船夫喋喋不休里，尖舟驶离了商业区。
…………
半个多月之后。斯图尔克很著名一家海鲜餐厅“鲨鱼”内。
路西恩侍者引领下坐到一张铺着洁白餐布桌边，一边点菜一边看着那褐色头发稀少、叼着一根黑色粗大烟卷肥胖男人好几位护卫贴身保护和餐厅管理者亲自迎接下，缓慢走上楼梯。往二楼贵客小餐厅走去。
他正是路西恩目标格兰纽夫。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暗中观察后，路西恩基本确定了他没有暴露，现唯一问题是怎么接触他。
格兰纽夫身边永远跟着护卫，甚至可能有黑暗骑士存，自身实力似乎也很强。而且他这种人物肯定会防备教会守夜人冒充魔法师来试探自己，像路西恩这种充满秘密家伙确实有点头疼怎么取信于他，不可能再用教授身份了！
所以偶然打听到今晚格兰纽夫要“鲨鱼”餐厅二楼宴请客人时，路西恩心中一动，提前过来等待，看能否找到机会。因为像格兰纽夫这种大富豪和地下巨头。宴请客人好方便方式永远是他别墅大厅内，即使客人喜欢海鲜，也可以将“鲨鱼”餐厅厨师请回去。根本没有必要直接到这里来。这让路西恩闻到了一点诡异味道。
听着楼梯格兰纽夫沉重身体下发出吱吱呀呀声音，路西恩看到餐厅侍者拿着一叠报纸走过来：“尊敬客人，这是今天《斯图尔克日报》和过去几期《音乐评论》等有名报纸。接下来我们钢琴师将演奏著名音乐家路西恩伊文斯先生《月光奏鸣曲》和《d大调卡农》，祝您晚餐开始前，能够有美妙享受。”
路西恩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斯图尔克顶级餐厅之一，气氛和服务都非常不错。这些报纸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自己没有使用音乐家身份后，距离阿尔托越来越遥远国家是有钱也买不到。
熟悉舒缓美妙旋律随着钢琴师弹奏响起，整间餐厅变得优雅而宁静。
路西恩打开报纸，先看了《音乐评论》等，从上面文章了解到维克托正神圣海尔兹帝国巡回演出，菲丽丝也终于写出了一首勉强不错钢琴小品。
不过自从八月初娜塔莎评价过《月光》后面部分，她就没有再发表任何评论，这让路西恩略微有点担心：“她血液焚烧症应该已经结束了，难道还有其他问题？等到了阿林厄就通过约好秘密渠道寄封信回去问问。”
看完对自己有价值几份报纸后，路西恩见晚餐还没上来，格兰纽夫宴请客人也还未到达，于是随意翻开《斯图尔克日报》，看着上面内容打发时间：
“来自吉布提公国一批木材急需处理，有意者请联系……”这份报纸除了部分轶闻之外，全是类似消息。
看着看着，路西恩忽然看到一则报道：《著名音乐家路西恩伊文斯学生格瑞丝女士将和她朋友们斯图尔克水晶音乐厅举行演奏会》。
“我学生？”路西恩莫名其妙地看了下去，大概内容就是这几位“音乐家”阿尔托音乐节上认识了自己，并得到了自己指导，然后创造出了不少幻想曲作品，而且他们之中格瑞丝还获得了自己私人钢琴教授，成为自己学生。
有了这样名气，他们回到斯图尔克后是迅速成为被贵族、商人追捧音乐家，变得炙手可热。
记忆力很好路西恩，稍微回想了一下这些名字就对应到了具体人物身上，一时有些好笑：“我确实和他们交流过幻想曲创作，但他们也太能借势了吧？！”
好笑归好笑，路西恩也没想过暴露身份去揭穿他们。但这时，门口侍者引进来一位穿着黑色晚礼服、身材丰满姣好女孩，她容貌不错，带着淡淡成熟味道。
“格瑞丝……还真是巧啊。”路西恩竖着报纸遮脸，然后看到格瑞丝往二楼贵客小餐厅走去，“果然很巧……她就是格兰纽夫邀请客人？”
第二十七章 格瑞丝的梦魇（月票2850加更）（）
贵宾小餐厅内。
一张长餐桌两边各自摆着一个烛台，摇曳昏黄烛光映照出一片暧昧温馨，配合室内乐队演奏舒缓悠扬乐曲，有着难言浪漫。
“如果面前不是格兰纽夫这个粗鲁没教养丑男人，那一切就完美了。”格瑞丝优雅地舀起红鱼子酱放入口中，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格兰纽夫，那浮肿脸、稀少头发、丑陋到狰狞容貌顿时让她一阵恶心，即使换了普通胖子也比这位好。
格兰纽夫捏着细细杯脚，露出自认为魅力不凡笑容：“格瑞丝，你气质比你容貌让人赞叹，尤其是你安静弹着钢琴时候。是不是每一位有着不错音乐才华女孩都这么迷人？”
格瑞丝差点干呕出来，可心中又有泛起浓浓得意，格兰纽夫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却是斯图尔克城能够排进前二十大富豪，而且与莱特子爵等大贵族有着深厚交情，是又有权势又有财富男人。被这样男人追逐，即使她并不心动，也是足以炫耀和自豪事情。
“自从有了伊文斯先生学生名头，有了‘音乐家’身份，以前那些看不上我男人都开始围我身边……喜欢征服果然是每个男人通病。”格瑞丝一边想着一边矜持地微笑，“谢谢您赞美，格兰纽夫先生。”
然后她拿着白色餐巾擦了下嘴角：“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正当她站起来时，守门边格兰纽夫护卫上前一步：“格瑞丝小姐，之前侍者通知我们，小餐厅洗手间突然出了点问题，您只能去楼下了。”
格兰纽夫略带愤怒地道：“怎么会出问题？餐厅人究竟做什么？”他其实就是这家餐厅实质上老板。
“格兰纽夫先生，没有关系。意外谁也不想，楼下也没有多远。”格瑞丝用“音乐家该有修养”回答。
格兰纽夫赞赏地点头：“格瑞丝，我觉得你有魅力了。”
格瑞丝紧紧闭嘴，只用微笑回应，免得自己真吐出来，然后小餐厅侍者带领下，到了一楼洗手间。
推开门是一面全身镜，镜子前则是两个洗手台。这样布置便于女士补妆。
从左边女士洗手间出来格瑞丝，站洗手台前补妆。看着容光焕发自己，她忍不住轻轻哼起欢旋律。
这样旋律就如同她此时心情。一场漫长跋涉、艰苦折磨阿尔托音乐节之旅后，她生活就变得宛如梦幻，以前从未想过金钱、荣誉、赞美和追捧是铺天盖地而来。
补好妆。格瑞丝对着镜子里娇艳动人自己低声道：“去年这个时候，你还是容貌憔悴、前途黯淡普通乐手，靠着父亲、母亲和哥哥节省积蓄才有希望去阿尔托完成梦想之旅。今年这个时候，你就已经是斯图尔克郁金香，是前途远大音乐家。给家人换了三层别墅，被许多贵族和商人追逐，过着以前难以想象奢侈生活。”
“格瑞丝，你记住，这一切都因为你是乐队里面学习钢琴、弹奏钢琴好一个，所以是你。不是皮奥拉，不是莎伦，不是格林和莱斯特他们踏上这个位置。你不能被生活所迷惑。忘记了你音乐和钢琴。”
接着，她嘴巴无声地动了动：“这一切还因为你们遇到了那位天才音乐家，而现生活就像是悬崖边花朵，开得越美丽就越危险。”这样担忧她常常泛起，可很就会被梦幻般美丽生活所掩盖。开心欢乐之中麻痹地等待审判来临，就如同现一样。
格瑞丝心情很就重愉悦。收拾好化妆品准备离开，但她抬起头时候，突然全身镜里看到洗手间进来一位黑发黑瞳、俊秀沉稳年轻人。
她全身立刻变得僵硬，表情是难以描述恐惧，手中皮包落到地上，发出瓶罐碰撞轻响。
“伊，伊文斯先生。”格瑞丝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假装没有看到，遮掩住面孔步走出洗手间，然后带着父母亲人等远离斯图尔克，但这害怕已久梦魇终于降临，让她仿佛身处无恐惧里，无论身体还是嘴巴都失去了控制，牙关作响宛如梦呓地喊着。
路西恩走到另外一个洗手台边，舀起蓄水池里水倒入其中，微微笑道：“格瑞丝你好，刚才看见你差点不认识，你变化真是挺大。呵呵，会打扮、心情又好总是会让人显得漂亮。”
“伊文斯先生，没想到您来了斯图尔克，竟然没有一份报纸报道！”格瑞丝稍稍压制住恐惧，笑容僵硬地回答，内心疯狂呐喊，“他千万不要知道！他千万不要现知道！”
路西恩转头看了她一眼：“说到报纸，我想起刚才看得《斯图尔克日报》，上面有关于你们……”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格瑞丝眼中只有路西恩一动一动嘴唇，完全听不见他接下来说了什么，然后眼前发黑，踉跄一步就要栽倒。
不过她感觉到一只有力手臂扶住了自己肩膀，直到自己站稳才松开。
抬起头，看着眼前路西恩，格瑞脸色煞白、全身颤抖地抽泣哀求：“伊文斯先生，我不该冒充您学生，是我自己太贪心，是我承受不了生活艰难。请您原谅我吧，我明天就《斯图尔克日报》上道歉并澄清。”
说完这句话，她全身力气仿佛都被彻底抽干净，要不是撑着洗手台，怕是会直接无力地倒地上，因为一旦登报，她所有身份和地位，所有金钱与追捧将统统消失，不仅重成为普通、无人关注乐手，而且还将被无数人唾弃和鄙视。
但是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只有诚恳、彻底道歉才能避免严重后果，比如因为欺诈罪被投入城市监狱。
路西恩温和笑道：“格瑞丝，你能够冒充我钢琴学生这么久没有被识破，足以证明你有不错钢琴才华，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依靠自己，反而冒险走这注定会被揭穿道路？”
听到路西恩不仅没有怒骂，反而温和地询问原因，格瑞丝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同时她也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有机会，于是一边抽泣一边回答：“我出身普通平民家庭，为了让我学习音乐，为了让我去阿尔托追逐音乐梦想，父母亲人是花光了积蓄。”
“从阿尔托回来之后，我们本来只是打算借助伊文斯先生您指导过我们幻想曲机会迈出音乐道路第一步，但我们第一次借助伊文斯先生您名声演出就获得了意料之外巨大成功，赞誉、金钱、追捧等是接连而来，弄花了我们眼睛，于是我们有了冒充您学生想法。”
“而这时，我父母由于金钱周转不过来，小生意破产，被人告上了城市法庭，即将被投入监狱，因此我再没有其他选择，同意了他们提议，由擅长钢琴我假扮伊文斯先生您学生。之后，我就这样一步步陷入沼泽，再也无法自拔。”
格瑞丝微红眼睛盯着路西恩脸，祈求道：“伊文斯先生，不知道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顿了顿，她咬牙坚定地道：“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可以得到伊文斯先生原谅，哪怕让保守自己用身体交换也行！
过了一个多月这样梦幻生活以后，格瑞丝明白自己一点也不想回到过去！
路西恩见进展良好，不枉费自己将贵宾小餐厅下水道弄坏，于是轻轻点头：“你遭遇让人理解，但欺骗始终是不好行为。”
就格瑞丝一阵阵绝望时，路西恩话题一转：“对了，你认识格兰纽夫先生？”
“是，今晚就是格兰纽夫先生邀请我。”格瑞丝不解地回答，难道伊文斯先生想结识格兰纽夫这个大富豪？可他是公主音乐顾问，无论地位还是金钱都不缺乏啊。
虽然疑惑不解，但格瑞丝还是试图抓住每一个机会，努力地夸大自己和格兰纽夫关系：“格兰纽夫先生追求我。”然后她想了想又道，“按照斯图尔克风俗，外面餐厅宴请才有追求浪漫。”
“格瑞丝，有一位朋友托我送一张纸条给格兰纽夫先生，我想请你帮忙。”路西恩微笑道，“对了，绝对绝对不能泄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