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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锻仙-第7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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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谈,老院长堪称禁道大家,但他多才多艺又是院长,不喜欢、也不合适自封为尊者。

    问题由此而来,除了院长,禁楼连一为强点的化神都没有出过,哪有资格请封立碑?

    谷溪?他算老几!

    “先生请恕老朽直言,这件事情,还需要再想想。”

    如今道院,正职之中,不计眉师就数黑面神最高,眉院不在,黑面神就是再为难也要站出来,至少表明一下态度。

    “举立新尊是大事,别的不谈,该走的流程总不能少。先生这样直接登崖,会让很多人不满,必有一番口舌。”

    语气尽量缓和,用词极力谨慎,态度尽可和缓,黑面神一面观察,小意说道:“老朽大胆说一句,尊者不过是个虚名,谷兄性情耿直猛烈,未必喜欢。”

    必须承认这句话很有道理,十三郎偏不这样想。

    “您看错了,老头子虚荣的很,不然不会念念不忘他的那点宝贝。”

    对这位与莫离山有些“勾结”的阵楼主事,十三郎谈不上好感、但也不至于厌恶,之前入楼虽被阻拦,黑面神有他不得已的的地方,再说其最终改变立场,“冒死”放行,十三郎得以及时赶到,听到那段遗言。

    当然,这不代表十三郎会因此感恩,只不过、因为有了丹楼前的一番对话,了解到部分必须了解的往事,不会牵连他罢了。

    “耿直是假的,猛烈是装的,老头子内心虚伪可是不敢说;您与其相处这么多年,当知道如果他如果愿意抛开心结、寻找别的途径化神,有丹楼主事帮忙,很有可能会成功。”

    稍顿,十三郎诚恳说道:“之前您也看到了,老家伙心里憋着一口气,非得混个人样才瞑目。”

第一一三三章:天欲明(求推荐)() 
是这样吗?

    十三郎为何一个劲儿糟践他的老师?

    什么跟什么!

    脑子里转了几个圈,黑面神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十三郎用话带晕了头,话题跑偏十万八千里。

    归根结底,谷溪品行不重要,性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实在不够资格;然而在十三郎嘴里,称尊就好像给死者烧点纸钱那么轻松,可以随便送出去安慰亡魂。

    接着辩?这个念头仅仅闪了一下便被黑面神丢在脑后,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与其看似可怕的实力想比,那张毒嘴才真正称得上天下无敌;别说自己,把道院能言善辩的人都找来,恐也未必能占到上风。

    “先生有所不知,这件事情牵连太广”

    “我知道。”

    “”

    黑面神想说知道你还乱搞,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

    “可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是死的,人也是死的。”

    十三郎不想继续讨论,宽慰说道:“放心,眉院肯定同意。”

    “为什么?”黑面神又是一愣。

    “因为拼命的时机到了。”十三郎抬头望着天空,眯缝着眼睛望着东方,神情有些痴。

    “天亮了喔!”小不点过了困倦期,雀跃欢呼

    天确实亮了。

    晨曦渐透,天色微明。紫云道院从黑暗中走出,形状慢慢清晰。楼内楼外。远端近处,稀疏人声撞入耳膜,渐渐连城了势。道院门口,勤奋学子匆匆而来,准备开始新一天的修行,禁楼作为四楼之一,照例也会迎来新一天喧嚣。

    紫云修行主要靠自己,道院职责更多在于解惑答疑。纵使需要演法炼丹,也很少出现“留夜”情形。因为此,早晨往往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学子相当集中。

    守在大门的人变了模样,进入道院的规矩却没有变,一个个学子各施手段,门禁一次次闪烁。开与关,关与开,望之如隔世。

    与平日相比,今天来的人似乎特别多,有些学子不愿进门,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或与相熟同伴窃窃私语,神情均有期待。进入道院的学子似也不着急干正事,东游西荡进楼出楼,直到

    “师兄!”

    “仙子!”

    “先生嗯?”

    “老师!老师”

    道院之中不准飞,行走中迎面四声惊呼。五种称谓,四种表情。很快引起阵阵风潮。听到声音的学子、教习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但只热闹了片刻,很快变得鸦雀无声。

    昨夜书楼偶闻惊讯,虽然知道十三郎与夜莲归来的人极少,消息却如风暴席卷紫云,至凌晨,已经变得人尽皆知。若非道院规章摆在这里,早有无数人用涌来,或观望,或亲近,或单纯为了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两位师兄。

    看到了,学子们却都呆住了,其中不少人迷惑、一些人惊慌,还有人惊怒恨不得出手。

    如今道院,包括教习都算在内,认识谷溪与黑面神的很多,真正见过十三郎与夜莲的只在少数,人们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再看到谷溪惨不忍睹的死相,焉能不明白出了大事。

    当面的人呆愣无语,周围的人茫然失措,更多人相互呼喊着四面用来,很快变得与前者想象,一片死寂。

    到底生了什么?

    人越聚越多,目光越来越密集,各样表情千奇百怪,但有一点相同:不让!

    谷溪人缘到底一般,没有学子痛哭,也不见有谁开口痛斥,大家只是不让路,等解释,要仇人。

    这里是道院,世间最特别的地方之一。

    不提十三郎与夜莲,因有黑面神在场,学子们暂时不敢轻动,然而是人都看得明白,假如这件事情没个交代,无论这几人多么强大,是何身份,今日休想离开。

    哪怕一步。

    上百张面孔中央,十三郎停住脚步,目光横扫、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几张熟悉面孔。

    “萧兄”

    人群两份,贾克越众而出,抱拳施礼。岭南一别二十年,贾克终于进阶元婴,不知何故再度返回道院、成为一名教习。

    当年留院学子不止他一个,纷纷站出来向这位久别的“同期”问好,并见过黑面神与夜莲,之后目光转回到十三郎身上。

    其中一人比较特别,何问柳。

    “这是怎么回事?”

    与贾克等人不同,何问柳与十三郎的私人关系一直不好,说话时态度自然谈不上和睦。如考虑到岭南的那件事,他有足够多理由视十三郎为仇,且非一般的仇。

    此刻何问柳的行为他跪下来,朝十三郎连磕三个头,之后才站起身,以冷厉的声音问出那句话,给出解释。

    “在下拜的是谷师。”

    这句话讲出来,周围哗啦跪倒一片,随后是所有人。

    坐镇禁楼数百年,哪怕犯下滔天大罪,纵使没有一个人喜欢,谷溪仍旧是这里所有人的老师,而不仅仅是十三郎。

    与其它宗门、势力、分院相比,紫云道院有条最最奇特的规章:纠错、惩叛,但不免其职。上至院长,下及学子,无论犯了什么错、什么罪,道院始终接受其是、或者曾经是道院的一员。比如某位教习、尊者、甚至院长都算在内,即便被戴上“叛逆”的帽子,道院都不会在院史中将其除名,而是原原本本记录下来,留后人警醒。

    非但如此,后世之人见其灵位时。需要按照先辈礼节行礼这条规矩执行起来不够严格,常常流于表面。

    现成的例子。十三郎曾经落人诟语,险险就成了灵修公敌,但他在道院的痕迹不会被清除,始终记录在案。

    荣耀留下,污点亦留下,这便是紫云道院的独特处,或可称之为风骨。

    十三郎知道这条规矩,心里明白何问柳猜错。连带不少学子误会,认为谷溪是因

    心里这样想着,十三郎望着何问柳的目光不觉有些冷。

    “何执事他”

    “何兄归来改修禁术,现为禁楼教习一员。”

    无论什么地方,大事之下规矩必乱,黑面神的话被贾克抢了去,非但没有不满。相反心里有些感激。此刻黑面神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该如何劝说、阻止十三郎蛮干,而不是安抚这些躁动学子。

    “这样”

    听了贾克的话,十三郎多少有些意外,静下心来重新打量何问柳,顿生诸多感慨。

    与当年相比。这位曾与十三郎较劲多年的同窗变化极大,大到除那张脸还是原来模样,别的几乎要认不出来。

    简单点说,何问柳老了,沉稳了。且透着一股忧郁味道。当年那个意气风的岭南第一人不见了踪影,留下的是疲惫。还有苦苦坚持的不堪、将临极限的感觉。

    很正常。

    何问柳出身好,天资不错,道途称得上顺利,但其遇到的困苦、风波、无奈一点不比别人少。入道院时当头一棒,随后便是那十年苦难,心路可谓艰难。同期之中,贾克之类倒也罢了,十三郎像一座大山镇在头顶,历时足足百年!

    随着一件件大事僧,十三郎声威日隆,何问柳也曾无数次自问,无数次绝望,无数次劝说自己看开,可就是做不到。

    道院修行,何问柳虽被十三郎压制整整十年,毕竟还能看到希望。他曾寄望于禁楼翻盘,结果失败;踏须弥渴望,又失败;期盼大比,还是失败;内院修行迎来转机,出征外域,何问柳再度梦想一飞冲天,结果

    公道地讲,参加外域征战的学子中,何问柳的表现称得上优异。无数次出生入死,多少回浴血搏杀,满身伤痕如勋章永刻,与其说何问柳是为道院争光,倒不如说他在暗中较劲,拼命想要证明:自己不比谁差。

    结果不用提了,与十三郎的炫目光辉相比,他就像皓月旁边的一颗萤火虫。

    距离一步步拉开,直到二十几年前,岭南传来霹雳惊雷,何问柳失去了宗门。

    始作俑者,又是十三郎。

    还要怎样呢?

    换成寻常人,至此早已万念俱灰,怕已经疯掉,何问柳能够支撑不倒,实属不易。

    最最无奈的是,即便经过这么多事,明知道那座山峰越来越高,他依然放不下,无论如何都不行。

    这就是心魔了。

    百年不见,一朝重逢,往日无数次怀疑的真相摆在眼前,当着十三郎的面,对着那双平静深邃如海的眼,何问柳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巨龙凝视的蚂蚁,从里到外如婴儿一样"c uo",内心的愤怒、不满、怨艾、仇恨、恐惧,通通被看透。

    弱小的不止力量,还有心神、志向、甚至包括胆量。

    身为一名修士,有志逆天的特殊存在,胆量是最最根本东西。没有天资,勤奋可以弥补;缺少心智,坚持能够改善;背景、资源、机会等等通通有办法可想,若连胆量都失去结果注定沉沦。

    “他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拼命提醒自己,警告自己,何问柳仍不能控制心神,沉寂中,呐喊中,沉沦中,忽见十三郎开口。

    “禁楼主持遭人谋害,你想怎样?”

第一一三四章:丢包袱与扛包袱(求推荐)() 
“被何人谋害!”

    压抑了这么久,众人早想知道答案,听到十三的话,周围掀起种种喧哗此起彼伏,无数愤怒呼喝连绵,良久不绝。

    相比其它人,何问柳反倒沉默下来,经历这么多年打熬,亲眼目睹无数兴衰,他知道自己需要将重点放在后半句。

    你想怎样?

    落在何问柳的耳里变了一个字,蕴意天地之差。

    你能怎样?

    谷溪岂是随便会死的,而且死得这么巧,其中牵连多少暗流,多少机谋,多少大人物;实事求是的讲,这种事情,哪轮得到何问柳过问。

    慢慢地,周围喧哗不再入耳,何问柳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与线条,仿佛近百年的人生重新经历一遍。奇妙的是,无论哪段哪般,那些画面线条总由禁楼开始,总是伴随着那声劝告。

    “旧创未愈,又添新伤,以你如今的状况,登上三楼也是极限,未必能够获胜。”

    那时的谷溪,脾性几可用刁蛮形容,没事都要寻人三分晦气,哪会给人好脸色看。但在当时,亲眼目睹那场登阶之战的时候,禁楼主持极其罕见地表现出怜才一面。说这句话的时候,谷溪的面容是慈祥的,表情是柔和的,目光带着怜惜,堪称长者之典范。

    心神偶动,对谷溪而言不算什么,事后或许都不会记得。对当时的何问柳而言,那句话、那种神情没令其感动。只感受到屈辱。

    何问柳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谷溪没有取笑羞辱的意思。要怪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假如没有十三郎,假如当时的他有心修禁,极有可能取代十三郎的位置,接过禁楼主持的衣钵。那样的话,以何问柳的天赋与专注程度,战力修为且不论,其在禁制上的造诣绝对能够越今天的十三郎。

    一定的!

    试着想一下,假如没有十三郎。外域一切不会生,大先生或许不会中毒身亡,谷溪会不会过得更好,还有何问柳有没有机会成为道院新一代领军人,至少之一?

    真的很难说。

    百年磨练,何问柳不是当初那个岭南骄子所能比,奇妙的是。当年那句话却始终没有忘,每每想起,感触良多。

    外域归来改修禁术,何问柳自己也闹不清为何,唯一能够肯定的,每当他走入禁楼。总会抬头朝空荡荡的三楼看一眼,静思片刻,之后才能专注于修行、并教导其他人。

    现在,谷溪死了,十三郎回来了。当着大群学子的面问他一人: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

    也许过了一瞬,或者过了一辈子。何问柳缓缓抬头,回答道:“我会查清楚,谁是真凶。”

    十三郎说道:“你查得清?”

    何文丽说道:“慢慢查,总能查清。”

    十三郎说道:“查清又如何,报仇?”

    这句话十三郎讲得平静,但他是十三郎,谷溪的尸体在其手中,无论怎么讲,听着都有嘲讽意味。

    何问柳沉思良久,默默点头说道:“是的,我会替谷师报仇。”

    十三郎依然平静,说道:“报仇之后呢?”

    何问柳有些茫然,半响无语。

    十三郎再问道:“报仇之后,你还想怎样?”

    何问柳无奈回答道:“如果还活着当然继续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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