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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怎么又怂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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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手段强硬果决毫不留情,却偏偏要冠冕堂皇寻个让人说不出话的理由,我杀人,是有根据的,我是一位仁慈公正的明君!

    她表现出了这个意思。

    还有,真的只为了他这么个小小的玉州刺史吗?

    她早就知道了燕江的情况,偏偏要来这里。

    她是来镇压暴民,平息內。患,打压敌国的!

    方克生此时此刻,终于真正大悟了一回,他的一生里没有哪一刻比此时刻更要聪明,但他贪得无厌,早成了一条臭虫,那聪慧该得用去阎王殿了。

    他可以不答话、憋着秘密硬着骨头去死吗?不可以。女帝早已拿了罪证,她没有不知道的秘密,方克生如今还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扳倒慕容海!

    一边是慕容海,一边是女帝,谁会赢?

    如果方克生没有见过这位女帝,一定会毫不犹豫说,是慕容海。毕竟慕容海当年除掉秦王的事迹历历在目,他的手腕硬,权势滔天,一个傀儡女帝,难道可以赢?

    但是现在,他会比之前更加不犹豫的说,是陛下!完全不用比!

    这不是一场对弈,这是单方面的猎杀。

    猎物早就围在猎场里,领头的野兽成为食物只是早晚,野兽活的更久的唯一价值,是增添猎人的兴趣。

    书丹收押了玉州一干腐败官员,又特别监禁了方克生让他写了罪证画了押,才去瞧那位被关押的袁青。

    方克生罪无可赦,不过书丹答应他并不会诛杀他全族,其一是他认罪老实至极,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二是他还有用,书丹得带他去丰都,必然要许点诺。

    审完了方克生,李弘靖刚好发粮完毕,他不仅发了粮食,还命人家家户户的核实,去查探可有漏了的灾民,又遣人整好街道在燕江巡逻,防止有人抢粮,再把以往那些烂在路边的尸体整合焚烧,以免灾后大疫。

    样样办了个清楚,李弘靖才跟着书丹去大牢看那袁青。

    袁青被关押在燕江县衙的一处深牢里,他有特别待遇,此牢乃是关押重大犯人之地,但环境确实是好的,只不过手脚都被锁了链子。

    书丹将门一开,刺眼的天光让里头的袁青眯着眼睛,他还没完全适应就听见一声轻笑——

    “西翎四皇子?”

    袁青瞳孔一缩,这时才真正适应了光亮,只看见书丹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嘴角是微冷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微哑。

    书丹挑开眼脸,冰灰色的眼珠珠子在天光下显出更浅的色泽,她的面容在这一瞬间美得近乎妖异,只听见她声音冷冽而沙哑:“西翎四皇子生母袁氏,单名一个青字,你当时说出此名,我就猜到了。”

    袁青哈哈大笑,略微不屑:“单凭这个就晓得我是西翎王室?西翎王姓是韩!”

    书丹笑了一声:“朕可是特意了解了你西翎的王室关系,四皇子的生母是被你父王所害罢!”

    书丹在太渊宫读了那么多的书,又派人核实了各国幸密。天下大局,人心龃龉,都早早掌控分类,西翎又是与北殷接壤,怎么不细查重视?

    袁青眼皮一跳,双目微微睁大,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你是北殷天子?”

    在北殷的地盘上,敢称“朕”,唯有九五至尊。

    书丹眼眸微转,继而露出温和的笑意:“正是如此,殿下。”

    “朕闻殿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乃是天下少有之大才,却屡屡不得重用,实乃可惜!”

    袁青自嘲道:“骁勇善战?我连陛下您也制服不了,算什么骁勇善战?”

    袁青这话说得可不尊重书丹,李弘靖都有些微怒,但书丹依旧笑呵呵道:“殿下此言差矣,朕虽为女子,却是个习武之才,不信你问问李弘靖,他打得过朕么?”

    李弘靖听见书丹提到了他,心里有些儿乐,他嘴角微扬,立刻应道:“陛下天人之姿,乃是习武天才,末将一阶凡夫,一招一式也不是陛下对手,陛下英武!”

    书丹立马摆手打住他的话,这家伙还是这样,一夸就停不下来,不就是让他扯个浅显捧人的谎来哄哄这位阴阳怪气的皇子吗,用得着吹一大堆?

    虽然李弘靖也知道书丹在违心夸人,心里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但他就是忍不住将人捧上天,打不住这嘴。

    袁青见着李弘靖也是惊奇,他曾在战场上与他打过一场,若不是亲卫护着他,他早就死在了李弘靖手里,就算到了此时此刻,只要提起李弘靖的名字,见着他的人,他每每都要想起那修罗般的战场,心惊胆战!

    而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将,居然如一只忠犬般护在北殷陛下身边,不是传说他要谋朝篡位了吗?难道传言有误?

    传言还真有误,都说北殷天子是个废物,可眼前这人如此聪慧大胆,如此善驭人心,你说这是废物!?

    看来是北殷天子与东征王串通一气,以此谣言麻痹天下罢了!

    北殷不得不防。

    不过书丹这些话还是有用的,就算李弘靖说的是捧人的话,但能让他说出这番话的女帝,在武力方面必然也是不低。

    其实书丹这具身体武功也是平平,但她精神力奇高,袁青的动作在她眼里就像放慢了十几倍,而且她早有准备,又十分擅用巧劲,便胜过了她,如果是下次,可就不一定。

    袁青盯了书丹片刻,终于慎重的开口:“陛下有话直说。”

    书丹笑容扩大,声音亲切温和:“四殿下此次来燕江,甘愿混迹与灾民之中生事,打捞人口制造混乱,挑起兵马,野心不可谓不小。”

    袁青张嘴要说话,书丹却摆手,继续说:“朕知道西翎国大王,也就是你父王重病躺卧,殿下,此乃成事之机,朕一见殿下就如知己,心心念念着与殿下交好,若是殿下当了西翎的王,你我两国比邻共退仇敌,可成一段佳话!”

    她慢条斯理的扯着嘴角,天光下她的面容尊贵而美丽,只听她声音清晰而真诚——

    “殿下要成大业,朕可助一臂之力。”

    书丹回朝之时,距离开丰都不过一月有余。

    朝廷早就传来风声,说东征王李弘靖在燕江平息暴乱,打压西翎,并一举抄了方克生的家。

    慕容海与玉州刺史有些勾结,他已然料到李弘靖肯定揪住了他些许把柄,但是不要紧,不过是玉州刺史罢了,方克生有那样傻?若是招了供,那可是诛族的大罪,那些牵连何其庞大,就是不诛族,日后清算起来,牵扯的人心中怀恨,必然要弄得你九族生不如死,世代不得安宁。

    慕容海一边打探李弘靖那边的动静一边忙着与其余两位宰相制衡争权,女帝将国家的摊子撂给了三位宰相,只顾自己玩乐,这都一月有余了,虽然宫里没有了他的人来禀报,但一直传来的小道消息是慕容昭将女帝迷得神魂颠倒,这位君王不早朝,此事历来已久。

    眼下除了李弘靖,慕容海又多了两位劲敌,从前他权势滔天,这些人都做小伏低,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有两位大人与他齐平,呈三足之势,而且这个构架稳固无比。慕容海整天得忙着多争一分权。

    慕容海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盒子里,手脚被人提线掌控,不能自已。

    自从那日女帝调动了几个官职,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是阻碍重重,原本差一步就要登天,如今恍然一看,发现那天竟是这般远,他的周围有着无数人千方百计将他挤出,寸步难行。

    一切与他的计划背道而驰,前方的路轰然崩塌,未来一无可知。

    慕容海与百官一如既往按时进了朝堂,即使是女帝不再早朝,做臣子的也必须按时在朝堂等候着。

    只等着太监口宣,今日陛下不早朝,方可回去再在其位谋事。

    这显然是不对等的,陛下明明顾着自己玩乐,臣子就算怨天怨地,唉声叹气,气愤不已,但依旧得老老实实弯下头颅等候,只要你在这王土一日,只要你是臣子一日——

    这就是权力。

    多少人梦寐以求。

    这个位置座下是白骨累累,血流成海。

    掌控无数人悲欢与荣辱,决定芸芸众生、国家机器的生死与兴衰,这是帝王。

    百官低下头颅,等待着内侍宣读退朝旨意。

    只是今日的宣读有些晚,直到百官头颅低得有些疼时,久待的内侍尖细的嗓音终于扯出了长长的调——

    “陛下驾到,跪礼——”

    如今已是夏日,卯时的天,按理说已是大亮,但今日的天却麻黑黑的不太透光,百官跪在红毯上恭敬的跪礼,低矮的水平线让人呼吸压抑。

    慕容海佝偻着身子,按照最标准的跪礼朝拜,他手中的笏板没由来的一抖,外头天光忽的大闪,极亮的光将人的脸孔照出深刻的阴影。

    慕容海脸上的皱纹被光影刻得如同枯老的树,他的眼皮微微的抖了起来,只听雷声突然大响,如同破了天般重重砸下了大地——

    慕容海猛然一抬头,望见女帝那张倾世的脸,那张面容在光芒里美得如睥睨众生的神明,慕容海没由来惊得一个踉跄,笏板掉落在地,轻微的闷响映着未绝的天雷,显出了垂死的呻。呤。

被架空的傀儡女帝(14)() 
书丹高坐龙椅;殿下跪拜着的是盛装严谨的百官;他们齐齐跪拜;礼仪标准不可挑剔;放眼一望去;是与地毯一致的朱红。

    诸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此时弯腰跪拜;双手搭地,往高处一看,众人皆渺小如蝼蚁。

    “礼毕——”

    百官皆起身。

    众位大人还在纳闷陛下今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怎么突然就早朝了?又听见了内侍尖细的嗓音唱起——

    “有事者启奏——”

    朝堂内沉闷的气氛容不得人相互讨论,形式紧凑令人只能往前看,只见新晋宰相谢安闻言出列跪拜——

    “臣有事启奏!”

    “准。”

    女帝今日有些反常;她的声音清冽自威;再无往日的言三语四、言语颠倒,她的语调字句清晰而少;按照最标准的朝列形式言语;听不出她任何情绪。

    这样的异样;令在场的官场老手们敏感的嗅到了些许不寻常。

    天色没有随着白日将至而更亮;反而越来越沉暗。

    天雷已落;要下雨了。

    “臣闻东征王抄家收监玉州刺史方克生;并且私自调动隘门关兵马进燕江,此事未经启奏,未经公文发布;乃是东征王越权私自动作;玉州刺史一案,应交大理寺办理,东征王蛮横不理会不配合不交证据,臣斗胆,请陛下降罪于东征王,此人无法无天!”

    百官听谢安此言,皆是心惊胆战,这位谢大人从前在刑部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升了官、得了一人之下之位,愈发胆大包天!竟敢当众弹劾东征王!东征王也是能弹劾的吗?莫说他调动兵马,抄了玉州刺史的家,他手握百万大军,就是有一天谋朝篡位了,众人也不稀奇!毕竟此人野心勃勃,无法无天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

    百官皆是竖着耳朵听陛下答复,心中暗想这位软弱无能的陛下也就听听罢了,难不成她还敢宣李弘靖进殿来治他罪?此前对慕容海都是摇着尾巴讨好,更何况是李弘靖!

    只听女帝疑惑道:“还有此事?”

    “确有此事!千真万确!”谢安答道。

    女帝闻言勃然大怒:“竟有这等事!东征王如此无法无天,来人,宣东征王进殿!”

    百官被女帝这话惊了一跳,心说陛下今日可是吃错药了吧?而内侍已经扯着嗓子喊道:“宣东征王觐见——”

    “宣东征王觐见——”

    百官心说东征王人在丰都,连早朝都不来,你宣他他就能来?

    百官心里正嘀咕着,只见一人身穿武官朝服,腰间一柄尚方宝剑,往殿外直直踏步过来,行走如风,好似一把利剑,行至殿下突然就入了鞘,只见他单膝跪拜,声音沉而响亮:“末将李弘靖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没想到这么会儿东征王竟然真的来了!

    百官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东征王。”只听女帝声音微沉,“谢尚书参你私调兵马入燕江,又于玉州抄了玉州刺史的家,可有此事?”

    李弘靖:“陛下!方克生贪赃枉法,克扣大批赈灾钱粮,致使燕江暴。乱、西翎趁虚而入,末将乃是拿了证据才行事的,就连抄家也用的是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末将赶着抄他家得救济百姓以平内乱!请陛下明鉴!”

    书丹:“如此说来,朕还得夸你?”

    只听东征王突然笑了一声,语气有些缓:“是陛下看得起末将。”

    百官听了此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这这人真是东征王?那头雄狮怎么越看越像只摇尾的大狗了呢?这样轻和的语调,百官表示是头一回从东征王口中吐出。

    但是陛下仿佛要作妖,完全不管东征王的姿态怎样低,就像个得寸进尺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将军说方克生贪赃枉法?可有证据?谢大人参你不配合大理寺,不交证据,你说你收监了方克生,难保你不是公报私仇?”

    百官以为东征王听了此话必然要大怒,但没想到他却低眉开口:“陛下!此乃方克生亲口承认,陛下若是不信,可提上殿来,当着百官审问!”

    一旁的慕容海眼皮依旧跳个不停,他突然出列:“陛下!殿前亲审重犯,于礼法不合!”

    书丹眯着眼冷笑道:“慕容大人,你给朕说说,于哪里的礼法不合?我大殷哪一条规定朕不能在殿前审重犯?大人出言阻拦,可是与那方克生有何牵扯?”

    虽然没有例律说可以,但也没有说不行,况且陛下是北殷之主,是顶了天的权势。

    而女帝此话竟是显出一丝凶性,气势威严压得人冷汗直流,慕容海乃是朝廷重臣,此话于他乃是大辱!前不久还是与慕容海“浓情蜜意”,今日突然就冷眼相待。

    这天,恐怕真是要变了。

    慕容海立刻大哭下跪:“陛下!您这是寒了老臣的心啊”

    如果是正常的君臣,一个臣子怎么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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