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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囍上眉梢-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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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听仲玉说了什么,才急冲冲的跑到这里来求证了吧?”顾凤璋轻声的打断了那个女人的话,声音却仍是平淡,“我病不病,实在不是一件顶重要的事,是不是?” 
“我不是,夫君,我……”那女人还在支支吾吾,喜梅却听到顾凤璋又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娘知道了吗?” 
“娘知道,就是她让我来的,她说,就算是病了,总呆在人家家里也不大好,不如,不如,”女人支支吾吾,完全没有在外面跟沈宁对峙时的模样,听着却像是个没主见的。 
“不如让人抬回去?哪怕大夫说了要静养,不宜移动也是一样?”顾凤璋清清朗朗的说,在被子里的手却是紧了紧,像是奋力在忍着什么。
“娘,娘,……夫君,你别生气,我并是不那么想的,我只是听你病了心中焦急,带人过来,就是想你不方便移动,那我住下来照顾你也是一样,我,”顾夫人含情脉脉的还想说什么,顾凤璋握紧的拳头也就已经松了,喜梅听得他甚至带了几声轻笑,“那这么来说,我却还是错怪夫人的一片好意了?” 
“可不是,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而已,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把那航海图都快翻烂了,与若芷猜测你到了哪里,做了哪些事,吃了哪些东西……”那夫人不知道真的是脑子不够用还是如何,竟然没有听懂顾凤璋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外,还邀功似地走近了床边,坐在床沿上吧啦吧啦的讲了起来。 
按道理喜梅应该生气才对,但是这次却不晓得如何,她竟然有种想偷笑的感觉,这夫妻俩的智商差别还不是普通的大,这顾夫人在传言中也不是响当当的才女名头,怎么这会儿会如此不堪? 
不过还没等她偷笑,顾凤璋却像心有灵犀的伸出手在被子里捂住了喜梅的嘴,然后喜梅听到他在外面轻描淡写的说,“我前段时间遇刺了。” 
“什么?”喜梅以为这事人人都知道了,至少不会瞒着顾夫人,却没想到顾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是显而易见的惊讶,“凤璋,你遇刺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回京城的时候,这里受了两刀,差点就活不了了。不过好像做人太失败,连老天都厌我,所以才捡了一条命。因而这次忽然受重伤,与其说是达到那晚着凉的,倒不如说是早些的伤没有好,因劳成疾的。”顾凤璋不紧不慢的说,“大夫来看过,吩咐不能轻易移动,而且要多多静养,所以我才呆在青和家的。” 
“这,”顾夫人声音有些迟疑,显然还是将信未信的样子。 
“你也懂得一点医术,不如你自己看看。”喜梅感觉到顾凤璋放在被子另外一侧的手伸出去了,伴随的还有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声,那顾夫人竟然真的把脉了。 
天,这是怎么样的夫妻,竟然不信任至此?喜梅心中还在惊愕,就听到顾夫人又开口了,“既然夫君病重如此,那就更应该留妾身在身边服侍才对。” 
“够了,既然我已经给了你这么重要的消息,足以你应付他们,所以,见好就收吧。”顾凤璋冷哼了一声,这时的语气却已经比刚才严厉了数倍,隐隐含着威胁之意。那顾夫人听到这声音,果然仿佛怕了,支支吾吾了几句,却是带着人走开了。 
“你遇袭的事不是说好不外泄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告诉了她。哼,你的那位夫人知道了的话,我们再想保密就难了。”顾夫人刚走,沈宁却去而复返,她似乎一直在旁边偷听顾凤璋夫妻的对话,也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见着顾夫人不在,很不满的指责了顾凤璋刚才的做法。

第十章  不要叫我才女
 
 “你觉得这事情还能保密多久?”顾凤璋丝毫不意外沈宁的出现,靠在那里懒懒的答道,“既然她来了,这说明那边多多少少都听到了风声,专门来打探的,与其这样,不如大方的把风声放出去,这个能吸引他们的一些注意力,也方便那我们下一步行事。” 
“唉,你,算了,反正顾大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等小民之用听命行事便是,何必管那么多。”沈宁自嘲着说,然后却是话锋一转,“快点好起来吧,别忘了诸葛亮是病死五丈原的,我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努力白费。” 
“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你不是一向知道我的个性,若是有人想要看我倒,我便会站的更直。”顾凤璋笑了笑,手轻轻的放下来,却是搭在了喜梅的头上,“顾家已经不足为惧,不必把她放在心上了。” 
“那倒未必,至少,”沈宁走到了门口,却又复回过头朝着他嫣然一笑,“至少在你没给顾家生个儿子之前,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宁说完话便走了,喜梅在那里躺了一会儿,等到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时,才一把掀开了被子爬了出来,这次顾凤璋倒没有拦她,实际上,他正在自己发呆,也顾不上拦她。 
“怎么,后悔了?”喜梅跪坐在那里,看着正失神的男人,按道理说是应该同情他这般落魄的,可不知道心中却升起一阵快意,谁叫你抛弃我娘,竟然找了这么个女人,活该夫妻之间形同陌路彼此提防。 
“后悔?”顾凤璋被她这句话惊醒,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却是摇了摇头,“我不后悔。” 
“我对我做的事,永远不后悔。”顾凤璋说着说着却涨红着脸,咳嗽了两声,而后有些疲惫却不失坚毅的说,“有些事情是必须的,就算它们不那么美好,却也是必须的。” 
“哼,”喜梅哼了一声,还想再说一些什么,却看到顾凤璋忽然一笑,又咳嗽了起来,等咳嗽够了之后,才笑眯眯的指着门口,“你母亲来了。”  
“娘?”喜梅愣了一下,然后往门口一望,当下吓得跟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跳了起来,“你没看到我你没看到我……” 
“喜梅”喜梅娘高声叫了一句,端着托盘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将托盘在桌上重重一放,接着就挽起了袖子来逮她,“你个丫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闹着你爹,他人正在病中,病中病中你懂不懂……”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过来小小的看他一下,而且是他要我留下来的,不信你问他,是不是,有木有”喜梅在床上左蹿右蹿,躲着不让母亲抓住自己,顾凤璋被她推的东摇西晃,夹在母女俩之间当夹心糖,但却难得的哈哈大笑,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顾凤璋这一病就病了好久,在阎家呆了大半个月,或与阎青和讨论事情,或者就在后花园里陪她们玩耍。喜梅知道他必定也是见了许多人,但阎家地方大,内外又有别,所以她压根不知道阎青和见了哪些人,更不知道阎青和那天跟沈宁谈吐中所讲的计划是什么,更更不明白,顾凤璋的所图到底是什么。 
喜梅平日里在顾家,接触最多的一个人就是沈宁,相处越久,她就越赞叹这个女人的不凡,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诗词歌赋无一不擅长,最绝的是,人情世故往外也全部不在话下。喜梅本来还当做她这种人必定是不善于跟人相处的,可谁知道她教她各种礼仪时,却将京中各家豪门一一道来,谁家跟谁家是亲戚,谁家跟谁家是连襟,谁家跟谁家是面和心不合,谁家和谁家素无交情却总有默契……简直是一本京都名门生存指南。 
 “你以为我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八面玲珑我并非不会,只是不屑罢了。话又说回来,规规矩矩博得众人交口称赞的固然不容易,可若像我这样将所有惊世骇俗的事情做完却还能在社交圈里生存的,却更显本事。”沈宁轻摇着绢扇,她温婉下来时,每一个小动作都透着无与伦比的贵妇范儿。 
这个女人,并非做不了淑女,只是不屑于做淑女。 
可是,喜梅看着她,不由得想出了另外一个女人,也就是那天跟沈宁发生争执,顾凤璋名义上的正牌夫人,阮冰。 
“我听着有人说过顾夫人跟您一样并成为京城两大才女,但也许我看错了,总觉得您跟她,好像有点不大一样。”喜梅望着沈宁,犹豫了片刻,却还是用孩子式的好奇口吻问了。 
“她?”沈宁听着却是冷冷一笑,“我只所以最不喜欢人家称我为才女,就是因为有那位在。哼,好好的一个名头就这么生生的被她坏了,每当人家称我才女,我总觉得像是在骂人。” 
沈宁这口吻却颇有些萧峰当年的那种“我大好男儿竟然与慕容复齐名”的感慨,听得喜梅不禁一笑,“婶子真是直爽人。” 
“那当然。虚名什么的最是无聊,天底下有那么多才女名媛倾国名花,只要有钱有人有势,什么名头都可以得到。”沈宁口气中颇为不屑,“连至圣先师和亚圣都是人捧出来的,那还有什么名头是值得人注意的。” 
喜梅听着她这么一说,便却也大概明白了阮冰的才女之名是有何而来了。她父亲是当朝高官,在士林中很有影响都不说了,最重要的还是一连多年主持科举,天下名士多半都算是他的门生,不可不谓为门生故吏遍天下,连顾凤璋当年都不得不委屈拜在他门下,可见他在文人中多有地位。因此阮冰只要不是个文盲,随便写两首过得去的诗,自然有大批文士替她吹捧,于是这才女之名便这样不胫而走。 
有这样一个并提的人物,难怪沈宁说当听别人赞她为才女的话她就跟听人骂她一样。

第十一章  难念的经
 
不单单是沈宁对才女的名头不以为是,连喜梅娘,也觉得这才女,不过尔尔。
“你跟着阎夫人学本事是好的,只是有些东西大可不必学,例如她那个疯疯癫癫的个性,就千万别有。她家底子硬,玩得起,但我们这些根基浅的可万万不能如此。”虽然是乡下女人,可喜梅娘向来不乏见识,对女儿跟沈宁在一起的事情自有她的想法,“对了,就连她的才气,也大可不要。”
为什么?喜梅对此到有些诧异,母亲一直对教育抓得很紧,对又盲目崇拜,喜梅还以为她也希望自己有所成,没想到她却说出这种话。
“才气高了有什么好?一个个被吹捧的眼高于顶,结果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有朝一日被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喜梅娘瞪了喜梅一眼,却是语重心长的戳着她额头教育到,“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最重要,所以写字也好读书也好,只要能念会认,写契书不至于让人混了骗了去之外,其他的不丢人便够了,用不着憋着心气儿的让自己显得跟其他人不一样,仿佛是落入鸡窝的凤凰一样。”
喜梅娘是彻彻底底的实用主义者,你可以说她俗,但你不能否认,她总能让自己活得很好。顾凤璋的事,本来是王宝钏和薛平贵的苦情戏码,可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现在,她都能迅速的调整心态,让自己以最舒服的方式生活。  
如果是所谓的才女烈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恐怕对于顾凤璋就算不以死明志也唾弃满面,可惜喜梅娘只是个村妇,她能为一个铜板跟人打架,自然也明白认这个丈夫和不认这个丈夫哪里利益更大。  
而现在,对于才不才女,她的评判的眼光也是如此。 
“就算你再有才能,也是个女人,也是要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柴米油盐,若以为自己有了点才,便眼高于顶,看谁都不顺眼,觉得人人都低自己一头,相公太庸碌,婆婆太无能,妯娌太俗气,这样下去,跟谁也处不好,整个家里你成了个怪人,处处都不受待见。而就这样,你却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觉得其他人是嫉贤妒能……”喜梅娘说道这里,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看着喜梅,“你说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的下去,而这样想媳妇儿,又有哪家敢要?” 
喜梅却也是第一次听到人洋洋洒洒数落“才女”之弊,背上也是一阵冷汗。所谓的话糙理不糙,才女之害甚于猛虎啊。 
“阎夫人虽然不同于其她女子,可却也深受才女之害,所以我是不愿意你学她的。琴棋书画什么的随便练练就好,我也不指望你有多出挑,只要平平安安幸幸福福,顺顺遂遂的嫁个好人家我就满足了。”喜梅娘锤锤肩膀笑着站了起来,“以前我倒是不担心,可现在我们这个环境,你又有那么个爹,我就开始担心了。” 
“娘,你放心,我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我自己是清楚的。”喜梅看着母亲担心的眼,这回倒是答的很郑重。 
喜梅在这里呆了数月,开始顾凤璋还陪着她们母女俩,但是后来随着他身体渐好,就不得不回顾家以及上朝去,于是喜梅娘俩人便闲了下来,整日就跟着沈宁在家里东逛西逛。喜梅跟着沈宁学习琴棋书画,喜梅娘也没闲下来,从接人待物到说话走路,全部改造了一遍。 
“嫂子,记得,喝茶应该这样,这般托盘,手肘放平,拿着茶盖的姿势要优雅,小指应该这般微微翘起,注意,不能多了,多了就造作了……”沈宁教喜梅娘起立坐卧,喜梅是不必参加的,因为妇人与少女的举止很多细节都不一样,但这并不妨碍喜梅旁观。看着一向无所不能的老娘这般生硬的做一些动作,其实也是很有喜感的。 
“意娘,你这名字倒是好听的紧,没想到乡下也有人有这般雅致。”沈宁跟喜梅娘这些天相处,也是无所不谈的,所以熟知喜梅娘的家世,这般感叹到是没什么讽刺的意思。 
“这名字倒不是我家里人取的,”喜梅说到这个,脸却微微一红,侧着脸瞄着地上,“是相公给的,我从小在山里头跑大,哪里就” 
词有尽而意无穷,所以意字极好。可我想的却不是这个意思,当初听相公念一首诗,什么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我大约听懂了,想着他每次离家我也是这般挂念,于是便极其喜欢这个名字,想着他离开我时,我也是这般意恐迟归…… 
喜梅娘说说,声音就小了,一旁的沈宁和喜梅都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沈宁才有些尴尬的说,“嫂子,当初顾大哥他也是有不得已的,他……” 
“我知道,我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以你的身份,却还客客气气的叫我一声嫂子,我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这里面的意思,我懂得的。”喜梅娘抬起了头,却是柔柔一笑,摆摆手示意沈宁不要再说。 
两人正在说话间,忽然外面有人通报,说齐夫人来了,喜梅和意娘听着,下意识的就要退避,这次沈宁去却是一把抓住了意娘的手不让她离开,“我们整日里在这里闭门造车的学也不是个办法,该懂得礼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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