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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滴血瞳-第292章

小说: 滴血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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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在地板上躺着的牛福,他正在大声地嚎叫,犹如杀猪一般,一滴滴的汗珠,就好像雨后荷叶之上的珍珠一样,在面皮之上来回地滚来滚去。

    “疼啊……”此时的他赤身裸体,只是敏感部位搭上了一条洁白的浴巾。

    “你……”我疑惑地蹲了下去,此时,牛福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看起来好了许多,“呼——”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此时看起来已然比刚刚有些缓和的神色了。“好,好多了……”他暗自喃喃道。

    此时,我却更加疑惑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你这是跟生孩子似的,还有阵痛啊!”

    果不其然,我的话音刚刚落下,牛福便又开始翻滚着身子,在地上来回地翻腾着,“哎呦,疼啊疼——”

    我的目光投降了搭在他下肢处的那条宽大的浴巾,在浴巾当中登时支起了一座小小的蒙古包,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皱着眉头,伸手就要去拉那条浴巾,可谁知,齐少锋却有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儿,“小天,你如果要掀,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第457章 棺材降() 
我吞了吞口水,此时,牛福的精神又好了一些,他吞了口唾沫,“兄弟儿,哥哥求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看这情形,他身上的阵痛又好了一些了,而后齐少锋便开始骂他,“你他妈还有完没完啊,不上医院你到底要怎么办呢?你就这么在意自己那二两都不值的面子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躺在地上的牛福再次传来了一声嚎叫,而后他痛苦地翻了一下身子,“把门儿关上!”我说着,齐少锋便去关门儿。

    崔明伏同样地蹲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屏息凝气,我是害怕崔明丽会突然过来,所以才让齐少锋关上大门儿,这条洁白的带着体温的浴巾被我扯了下来,而后,便传来了一阵“哇哇哇”地响亮的,新生儿的哭声。

    齐少锋大叫了一声,躲进了厕所里面,而和我和崔明伏看到了牛福“命根子”的惨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完全已经是一块木头了,并且在这木头之上,竟然还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那婴儿的五官,而且那婴儿的哭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我了过去啊!

    看到这一幕,我登时也变了神色,又默默地把浴巾给牛福盖在了身上。

    “疼啊,疼……”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搞得大家的心中都被喊得波涛翻滚,我不由得拍着自己的胸脯,和崔明伏一起点燃了一支烟,齐少锋一脸胆怯地从厕所里面走出来,有些六神无主地看着我们两个,“怎么办?”

    我冲着齐少锋摇了摇头,崔明伏也抹了把鼻子,现在的情形有些尴尬。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来回地折腾已然让牛福没有任何多余的气力了,齐少锋忍不住对他大骂,“草,你就等着那边长草吧。”

    可我却拍了拍齐少锋的肩膀,“其实去医院是没有用的,他这中的是一种邪术……”

    “邪术?”他更是诧异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而后把脸转向了崔明伏,崔明伏同样地对着他点了点头,齐少锋之前和我的私交很不错,他当然也知道我姥姥之前所从事的职业,所以对于我的说辞,他现在也有些相信了,只是却仍旧有些迟疑,“那他这到底中的是什么邪术呢?要怎么解决?”

    我摇了摇头,从腰间摸索出判官笔,而后看向了崔明伏,他当即会意,转身走出了房间,便敲响了崔明丽的房门,等了好大一会儿,这牛福又叫了好几个来回,才把那张“镇魂符”给拿了回来。

    崔明伏掐指念诀,我用判官笔连续在牛福的额头之上打了六下,而后将这“镇魂符”贴在了他的脑门儿之上,他这次慢慢地平稳了下来,嘴巴里面的喊叫声也就在这一瞬间小了很多,再观齐少锋,他整个人也“噗通”一声地坐在了地上,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啊——”他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明白,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情形,想必他也怕透了。

    “棺材降!”我几乎脱口而出,崔明伏看着我,也点了点头,“之前我有听师傅说过,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齐少锋吞了吞口水,双目定定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任何要移开的意思。

    我便开始跟他们解释这“棺材降”,其实这种邪术虽说属于降头术的一种,但实际却不是起源于东南亚,而是起源于我国古代,后被东南亚的邪术师拿去改进之后,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术,用于害人。

    他们两个屏息凝气,继续听我往下说去:

    其实,这种邪术起源于我国古代宫廷当中,和阉人“赎兰”有关系。

    众所周知,阉人进宫,需要被施以“宫刑”,但施刑之后,割起来的那话儿怎样处理呢?手术师父当做宝贝收起来保管,阉人无权利将这东西拿回去,手术师父有权保留它。

    师父们会准备一个盒子,里面参杂石灰,将二粒宝贝摆好,以便让石灰作用吸水分,宝贝才不会烂去,手术的契约书用油纸包好,放在盒子中,用大红布将盒子包起来,绳子绑好然后吊在中质梁,古代房子大厅都有一支中梁,这有意思呢!这叫做红布高升,意思是预祝公公们以后福气一直来,步步高升!

    中国人有一个传统,死了一定落叶归根,埋在自己的乡土。不管你到天边海角,不管最后死在哪里,都想要落叶归根,人如果死在他乡外里,不能回到故乡埋葬,一定会掬一把故乡的土掩上,这叫做落叶为根。

    做公公一生的愿望便是将他被切割的宝贝要回来,人是叫赎身,他叫“赎兰”。所以他们都很省,赚钱舍不得吃穿用度,目的是为了这古人观念,一定要留一个全尸,少自身那个重要零件儿,便没资格埋在祖墓,不能与父母埋在同一个墓园,这叫骨肉还家。

    不赎回来,据说阎王也不收,因为不男不女六根不全,阎王不收,所以公公若有出头天,一定想尽办法找净身师赎回,往生才能留一个全尸。

    因为古人这种观念重,所以公公老来,一定要将自己当年手术之时,装在盒子当中的东西赎回,死才能全尸埋葬。通常赎兰是做公公的人一生最大的喜事,一般在五十岁前要办理,古人活到50算长寿,50不办,有时会来不及。

    并且在赎兰之时,一般都是认义子替他赎回那副牲礼,是由义子出面,不是本人出面,本人出面感觉不体面,所以由义子去。

    要迎接时像一般嫁娶仪式,非常隆重!公公义子,坐回到手术师他家,红笼中放一堆银两当作喜钱,喜事的钱叫喜钱,这像喜事红包,不在赎回那盒子的价钱中,那的钱另外讲,事先便要讲好的,不能没说好就来。

    如聘金一样,先谈好,红包另外包,这时,手术师门口要放炮,鼓声响天,这时有一个接斗的仪式,捧斗接斗非常隆重,手术师摆香案、香桌铺红布。

    他将那盒子的斗捧出来放在桌上中央,这时客人满座,由族中长辈辈份高的人主持,老族长先向手术师行一个礼,然后打开斗上面的红布,里面是当初签约的合约书,老族长展开,内容念一次并且表示,今日要将斗内以及这重要的盒子赎回。

    公公义子要三拜九叨头,谢手术师、谢族长、谢所有贵宾,然后将这装下体的斗,放在红笼双手捧着,坐上轿顶,往坟场去,所有人跟在后面来到墓地。

    但赎兰的本人,已经在墓地等,墓地早摆好香案,墓地是公公的父母的坟,这时啰鼓喧天,炮声轰鸣!老族长在香案前再念一次契约书内容,说明今日要将这盒子赎回,主要是表达给墓中的人听。

    公公的义子以及一些晚辈,像我们出山的仪式差不多,都在地上爬,就在契约书要点火烧掉的一刹那,突然吹一声长号,像师公吹的,又像一支长长的那种喇叭,像古代犯人要杀头的声音,公公边爬边哭的叫着阿爹阿娘说:爹;娘,你生给儿子的骨肉,今天全部赎回来。

    此时,经由那“镇魂符”的作用,躺在地上的牛福的气息已经有些好转了,但是这也紧紧是一时之效,过不了一个小时,他还会再次发作。齐少锋有些不解地问,“那这个和牛福身上中的邪术有什么关系呢?”

    我冲他点了点头,“重点就是在那个盒子上……”

    “盒子?”齐少锋抬头看向了我,双目登时一亮,“是那个装宝贝的盒子?”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下去:在古代那种盒子是极为考究的,它们一般会被雕刻成“棺材状”,通体漆黑,在两头各写一个“寿”字,并且在其表面还会有那一种独特的花纹儿,是为“云雷纹”!

    古人有云:云雷在天,神于百物,《易经》则曰:“《象》曰,云雷,《屯》,君子以经纶。《屯》之卦象是为云雷聚,云行于上,雷动于下。按《象传》以雨比恩泽,以雷比刑。谓君子观此卦象和卦名,则善于兼用恩泽与刑罚,以经纬国家。

    可见这云雷纹若镌刻于某物之上,多行镇压、刑罚之术,而雕刻在这种状若棺材的盒子之上,也是镇压之意,所镇的便是这盒子中所盛之物的“元阳”!

    “哦?还有这个说法,那这么说来……”齐少锋小心翼翼地看了牛福一眼。

    我深吸了口气,用云雷之纹镇压元阳,为的就是防止这些人再次得来了“第二春”,只是没想到,这种宫廷秘术被那别有用心的邪术师所得,便由此生出一种邪术叫做“棺材降。

    便是取一用尸油泡过的邪木,雕刻成那“命根子”的形状,并在其上写上生辰八字,通以怨灵之血,同时,对此人下以诅咒,便可使得此法施用于他的身上,而那受降之人地惨状,据《陆判手卷》记载,便和地上的牛福相差无几。

第458章 去寻罗笑笑() 
并且刚开始是这命根子慢慢地变了形状,越是到了后来,身体的其他部位就会都慢慢地开始变了形状,甚至是躯干和四肢,慢慢地都会变成木头,甚至整个人都有可能变成一个木头人!

    听到了我的这句话,他们几个登时目瞪口呆,尤其是齐少锋,估计在这潍坊市里面没少惹这种和牛福类似的风流花债,所以,此时他的面容还是颇为惊惧的。“那……那要这么办?”齐少锋的声音颤颤巍巍,而后有些哆嗦地看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下的降头当然还是需要谁来解……”崔明伏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牛福,“这厮若还是这么风流成性的话,保不齐还会有人再给他整点儿什么东西出来……”

    牛福躺在地上仍旧哼哼唧唧,不一定可以听到崔明伏的这句话,倒是齐少锋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齐少锋深吸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那这要去哪里呢?牛福这个人啊,在外风流习惯了,几乎是一个见到卖菜的大婶儿,都得上去揩油的主儿。”

    我抬眼看向了他俩,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那个罗笑笑。”

    齐少锋猛地一怔,崔明伏倒是点了点头,齐少锋问我怎么会想到是她。我耸了耸肩膀,微微一笑,“如果你一定要让我给你一个理由的话,那我只能说是直觉了,这直觉啊,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些时候看似很不靠谱,但是有些时候却又看似最靠谱……”说着,我又点燃说了一支烟,他们两个也陷入了沉思。

    最毒不过妇人心,但是有些时候,这些被称为“蛇蝎毒妇”的女人们,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的程度和绝路,否则,谁会这么地孤注一掷,铤而走险呢?

    “这么说来,我们还需要去一趟那罗笑笑的家里面了!”齐少锋问到。

    我们崔明伏不由自主地点着头,“是啊,肯定要去……”此时,齐少锋掏出电话,叫来了酒店的服务员,是一个中年男子。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牛福抬到了床上,这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服务员来到了屋子里面,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牛福,并且在他的额头之上还贴着如此一张的符箓的时候,他当即嗔目结舌地愣在了当下。

    “我告诉你,老陈,我表哥身体不舒服,这你可得跟我看好了,另外啊,你嘴巴给我严一点儿,想在这里干,就什么也不要往外说……”齐少锋一脸凝重的神色。

    这个被称作“老陈”的中年男子不住地点着头,一脸的庄严和虔诚,“您放心吧,少总!”齐少锋又叮嘱了几句,便又让前台送来两件他存放在这里的衣服,换上之后,便和我们一起走到楼下的面包车里面去了。

    “嗨,摊上这档子事儿,真他妈倒霉……”他一边发动着面包车,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我忍不住问到,“刚刚你叫来的那个老陈可靠吗?嘴巴严实吗?”

    齐少锋不住地点头拍胸脯,严实严实,说那个老陈可是他爸多年的老心腹了,只要是他答应的事情,那绝对是场上的磙子,落地一个坑儿,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你知道吗?当年我老爷子也是风流成性,还整了个二房养外宅,结果,孩子都快出生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这老陈一天到晚跟着老头子,也就他知道,你这就知道他的嘴巴有多严实了吧……”

    我和崔明伏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摇头轻叹,看来若是相当一个老板的心腹也不是一个特别容易的差事儿,别的不说,单单这嘴上把门儿的功夫就得练到家了,就像这老陈一样,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养成的习惯,而是经年累月才炼成的功夫。

    “擦,我肯定是不行的了……”崔明伏不住地摇着头,“就我这样儿的,就是那三斤半鸭子,二斤半的头,就他妈剩下嘴了……”

    说到这里,齐少锋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这句话肯定也是说到了他的痛处了,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自家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心中都肯定会极为不舒服,他看向了窗外。

    此时,深夜的潍坊市一片安宁之色,街道清冷,街上人影绰绰,我们沿着白浪河慢慢地行进着,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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