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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代嫁国医妃-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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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那两队侍卫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

    符长宁咬牙切齿的看着符长安,“你——”

    “嘘。”符长安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然后眼带笑意的看着符长宁,“羲和别再说别的了,不然一会儿我若是变了主意,你可就不只是进不去母后的寝宫了”

    这是在威胁她!

    符长宁气的无话可说。

    符长安“哈哈”大笑,拂袖就转身离去了。

    符长宁看着符长安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就那么眯起眼睛,半晌,还是叹了一口气。

    那边儿符长宁联系上了青衣司以后,一切事情就都变得顺利了许多了。

    首先还是调查符长安这事儿。符长宁几乎都已经肯定了,符长安的皮囊里头,“住”的甭管是谁,反正绝对不会是符长安自己了。这件事听起来确实是匪夷所思,但是符长宁却不觉得特别的接受不了。

    符长宁派青衣司的人去找精通奇人异术的人,她只是想要看看,这个符长安,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变回她所熟知的符长安。

    而另外一方面,符长宁写了一封信,又让那人带了她的信物,快马加鞭的回了建蒙国,传信给沈从景,告诉他天岚国这边的事情。

    符长宁这个人,对待自己人的时候,心确实是不够狠的。但一旦被她视作是了外人,那么她的心就可以冷硬如铁。

    在她心里,天岚国本该就是她们符姓的天下,若是她的兄长当做了天岚国的君主,那自然是顺理成章当仁不让的。但问题就是,现在她觉得,这个“符长安”,是个占据了别人躯壳的外人!那么符长宁的心中,就再也不需要对他留有情面了。

    符长宁在将青衣司的人派出去了以后,却还在宫中不动声色的做她的陈国长公主。

第二百七十八章,“太子”(六)() 
符长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现在的这个符长安,已经不是她的哥哥了。但不知为什么,近日来的符长安,却让符长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劝慰自己的话语。

    符长安却又表现的,太正常了。

    那还是一日午后,符长宁闻说番邦使节进贡来了上好的绸缎料子,皇帝陛下派人送了几匹来给她。符长宁也不说推拒,只是当着前来宣赏之人的面儿,就让人将绸缎剪毁了。

    宣赏之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就回去了符长安那里,将此事回报了。

    符长宁本以为,若符长安的躯壳里面住的真的是“祁烈”的话,那么听闻此事必然会怫然大怒的过来问罪。但是符长宁还是猜错了。

    符长安确实来了,但他却是满面委屈的来的。

    “羲和为什么拒绝我的东西?”符长安这么问的时候,那双眼里澄澈如水,就连神态中,都带着好不矫饰的委屈和不解。甚至若是仔细的瞧了,还能看出他隐约带了两分不高兴。

    符长宁一怔。

    这样的符长安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符长安。”符长宁喊了人家的大名。

    “做什么!”符长安没好气儿的应答了一句,“现在知道叫我了?那你为什么把好好儿的料子让人剪成那样——”他用那一双眼睛控诉符长宁。

    符长宁就那么怔怔的看了他半晌。

    直到符长安被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这才摸摸脸,问了一句,“羲和?”

    符长宁突然就扑了过去,扑入了符长安的怀中。

    符长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惊了一跳,旋即带着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回抱住符长宁,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浓的化不去的温柔,“羲和,你这是怎么了?”又笑吟吟的,“是不是想见阿兄了?这几日阿兄都没来看过你,是阿兄的不是啦——但你也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想博得人家注意,就要破坏东西呢?促狭鬼。”说着,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符长宁的背,就要让人起来,看看人家的表情。

    结果符长宁被他这么一哄,也不说话,也不抬头,埋在他怀里就是大哭起来,“阿兄——”

    这一声“阿兄”,却是真真切切的情真意切了。

    符长宁莫名就觉得,现在的这个人,是她的阿兄,无疑了。

    于是连日来积压已久的委屈和不安一次爆发,就埋头在符长安的怀里如何也不肯出来了。

    符长安被她哭得一愣,先开始以为符长宁这是又在骗他,继而就感觉到符长宁的脸埋在他胸口的那一处逐渐被眼泪濡湿,这才怔怔的问道,“羲和,你怎么了呀?”哭笑不得的,“你撕了我的绸缎,我还没问罪你呢,你这会儿怎么——哎呀,别哭了”

    他以为符长宁这是因为他“许久”没有来看望她,于是絮絮叨叨的拍着符长宁的后背哄她,“我知道你大老远儿的回来天岚国,我却没能陪你几天,你确是委屈,但你哎,你都为人母了吧?怎么还这么爱哭呢?不对不对,比小时候还爱哭了呢。小的时候我揪你耳朵,你都不哭呢——哎你别掐我。哈哈,不哭了吧?乖,抬起头让阿兄瞧瞧,是不是哭成小花猫儿了?”

    说着,就将人的脸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

    符长宁吸着鼻涕看着符长安,“阿兄。”

    “嗯?”

    “你别再走了”

    符长安微微一怔。

    “别走了”符长宁说着,眼泪就又落了下来,“别走了,再别走了”

    符长安以为符长宁想起了他们的父皇和母后,于是垂着眼“嗯”了一声,答应符长宁,“我不走了”又笑她,“你走了这许久呢,想必远在建蒙国的那小子,也十分思念你的吧?可去了信件过去吗?”

    符长宁见符长安真的是不记得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看着符长安清澈的一双眼,和眼里沉沉的温柔,符长宁只觉得心中憋闷得难受。那难受夹带着的酸涩和痛楚,几乎要将她吞没了。

    但是符长宁还是扯出一个笑,对符长安皱了皱鼻子,“既然你怕他想我,我可就回建蒙国了!”

    符长安故作不大在意的样子,“赶快走吧,我也不大想见到你这个时哭时笑的疯丫头了嗷!”最后一声,是腰间软肉又被妹妹掐了一把。

    看着符长安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符长宁在心中暗暗的想,希望符长安真的,永远都是这个符长安。

    但是好景不长。

    自从那日以后,符长宁再去看的符长安,却又都变成了另外一个。

    很奇怪。

    人与人的区别,不尽在于样貌,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尤为重要。就像是符长宁,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哪一个是符长安,哪一个是“祁烈”。

    符长宁在见到了那一日的符长安以后,就本以为她的猜测是错误的,没有别人的魂魄“借尸还魂”到了符长安的身体之中。但是那个真正的符长安在出现过一次以后,却再没有出现过。符长宁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思考,这两个符长安,到底其间会有什么样的关系?

    她也派青衣司的人去看过了,“符长安”只有一个无疑,但是这就更让符长宁百思不得其解了。

    她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去看符长安,但是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一个——此“符长安”,非彼“符长安”。

    符长宁真是感觉到身心俱疲了。

    但是一切的一切,还都是在沈从景听闻消息以后,派人给带过来的那位道士口中所说的话,才开始的。

    那道士是沈从景稍带过来的,顺带的,还有沈从景的一张字条,字条上只有两个字,“等我”。

    道士无姓,名“开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实话,光看这人的面相,是看不出有什么仙风道骨的——盖因世人所想的仙者,不是像符长宁梦中的那个“沈从景”一样,样貌绝世,衣袂翩跹,就是像符长宁和符长安幼时所被馈赠广陵散的那个老翁一样,须发皆白,长须及地。这个道士,看起来也太正常了些——

    面前这人,一身土黄色的道袍,也没手持拂尘什么的,只一手拿了一柄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深色如意。他不能称得上不好看,反倒是生的眉目堂堂,两撇胡须也显得人很有精神,目光也是湛湛有神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太子”(七)() 
这位道长生的倒是面貌堂堂的,这样一个称得上英俊的中年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往“道士”身上联想,反倒是更像个颇有名望的士绅一般。

    符长宁不大敢相信——纵然这人是沈从景不远千里叫人给“送”来的。

    但是一连两件事,却让符长宁对这个道士逐渐深信了起来。

    带来道士和沈从景信件的青衣司的人告诉她,这个道士来头并不不一般,他是岐山周婧门下的弟子。

    岐山,周婧。

    两个词,单拿出去哪一个,都足以在世间掀起轩然大波。不因别的,只因岐山,是传说中的修仙大族之地,听说岐山最后成仙之人就有三位。岐山更是非有缘者根本登不上去的地界儿,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在岐山周围,有许许多多的富饶乡镇,但就算是傍着岐山这么一个福泽深厚的地方,也不是说所有人都能到达岐山之上,拜师成仙的。

    而周婧,更是传闻中修仙之人里现在仅有的了三位化神期老祖的其中之一。

    周婧的弟子,哪怕是外门弟子,也是极为厉害,极为厉害的。

    符长宁本还对着这人的身份将信将疑,因为她知道,上一世的纵横朝野的宦官、也是这一世投身到了天岚国这里的袁守逸,正就是号称周婧的门下弟子。若是遍地都是周婧亲传,那这修仙之人,还何谈什么神秘色彩?

    倒是这个名开源的倒是,在见到符长宁第一面的时候,就笑说了一句,“殿下这一世的福缘,倒是要比上一世深厚许多。”

    符长宁瞪大了眼睛,这就信了一半儿。而另外一半,也在这位开源道长见到符长安以后,也完完全全的尽信了。

    他说,符长安的身体里,住了两个魂魄。

    两个魂魄!

    符长宁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怎么可能!

    在别人来说,这件事简直就称得上是天方夜谭,但是在符长宁这里,因她本就是重生之人,所以在最初的震惊以后,倒是逐渐的相信了那个道士所说的话。

    不错,只有一具身体之中同时住下了两个魂魄,才能让符长安看起来时而这样,时而那样。

    符长宁震惊的看着开源,开源却笑一笑,颇有深意的对符长宁说,“解铃还许系铃人。”

    符长宁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开这个“铃”。但是开源却不甚在意,更不像个个修仙之人,镇日在宫中好吃好喝的,别提多么的快活了——那个开源道长是被符长宁光明正大的迎入宫中的,朝野之上无不说陈国长公主摆弄巫蛊之事,玩弄小巧,不安好心,符长安不堪其扰,但也无可奈何。

    直到另外一件让符长宁颇为惊讶的事情。

    那就是,在开源在宫中住了没几天的时候,袁守逸却脸上带着罕有的愠怒和焦急之色,前来拜访了开源。

    符长宁目瞪口呆的看着袁守逸虽不大服气,但仍旧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叫开源“师叔祖”的时候,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开源竟然还是袁守逸的师叔祖!

    符长宁简直觉得自从开源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就都能够发生了。

    符长宁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她是觉得,袁守逸这个人,罪大恶极,讨人厌的厉害,但是不得不承认,比起面前这位——倒着烧酒,吃着鹿肉的开源道长,那个美貌的袁守逸,却更加像是修仙之人了——最起码,符长宁知道,袁守逸是从不肯喝酒的。

    但是事实就是这么的奇妙。

    符长宁看着袁守逸低眉顺眼的叫人家“师叔祖”,开源还抬了抬头,满面嫌弃的对他说,“在这里混了许久,竟不见你有半分长进。你就这样回去,黄衫不将你骂死。”

    这个“黄衫”,大概说的就是袁守逸的师父了。

    听到师父的大名,袁守逸纵是再不待见这个师叔祖,也不得不憋憋屈屈的低着头,“是弟子给师父丢脸了”

    “哼。”开源哼他一句,就继续喝酒吃肉,不再理会袁守逸了。

    符长宁愣愣的。

    袁守逸一扭头,见到一旁的符长宁还傻站在那儿,于是颇为恼怒的挑了挑精致的眉梢儿,冲她半冷不热的笑说,“如今殿下在宫里可是横行霸道,威风的很了。前些时候朝堂之上还有人弹劾殿下,倒是陛下为殿下承担下来的,这会儿,殿下怎么不见有什么‘饮水思源’的感恩之心了呢?”

    知道袁守逸这纯属都是迁怒,符长宁也不恼,反倒是罕有的对他绽了个笑,温和的说道,“所有的一切呢,在整治你这件事情的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袁守逸气得直发抖。

    甭管这位开源道长是不是真的十分有本事,但是他来了,袁守逸倒是看起来老实了许多——虽然之前袁守逸也没像是上一世那般过分。符长宁便姑且相信了开源道长。

    那开源道长也并没有故弄玄虚,卖弄什么关子。当符长宁问他的时候,他也坦坦白白的告诉了符长宁,符长安到底因何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符长宁听了以后,只觉得听得人云山雾绕。

    事情是这样的。

    其实符长安身体内住了两个魂魄,一个是死而不生的死魂,开源虽没说他到底是何人,但是开源口中所说,“命有帝王相,但死于非命”,符长宁本以为是祁烈,但是问了开源,开源摇头笑说,这一回的祁烈,并没有帝王之相,并且表示,祁烈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符长宁恍恍惚惚的猜测着,那么这个魂魄,当属于上一世的祁烈之魂。

    这回她问开源是不是,开源倒是笑而不语了。

    而符长安身体之中的另外一个,就是真正的符长安了。

    用开源的话来说,这三千世界平行延伸,本是毫无交接的。但是因上界之失——这也只是开源的猜测——故而使得有两界交横。这两界就像是两道只有一个交点的曲线,在无限循环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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