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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情深易冷-第205章

小说: 情深易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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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颢牵起嘴角微微笑了笑,一番话说完,沈翊忽然给了他一拳,是王圳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拉开,强硬的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手在沈翊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隔着一件衬衫,脓血便渗了出来,却也让他暂时的安静了下来。

    袁颢只挨了一下,嘴角便裂了,被人扶起来之后只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

    陈锐也不管他们之间的事,假装没有看到一样,说:“我不是不讲人情,但现在我没法儿讲。正好,赶上过年,这几天你在家把丧事办了,三十那天到祠堂去亮个相,把职位的变动跟大家说一说,就算是正式上位,其他的酒我们都不摆了。不过还有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警察那边的双陈同时出了意外,陈言邦已经确认死亡,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割断了气管,而陈律现在还没有找到尸体。这是件大事,你也派几个人去关注一下,最近上面肯定还会再派人下来,短期内我们行动受限,我会去打听一下具体消息。另外,关于是谁出卖了我们的事,沈易,我是不怀疑你,但你的前妻不行。”

    他说着看一眼沈翊,试探他的态度一样,紧接着又说:“不过你们若是还想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现在陈律出了事,想必下面的人也是群龙无首,他们内部或许也出了问题,三十那天拜关公,让她带了自己的投名状一块儿过来,跟兄弟们一块儿立誓,我要她进百乐,在老三离开之后,接替你之前的位置。”

    我看向沈翊,他被王圳按着,眼睛很红,肩膀的血越来越多。王圳刻意的捏紧了他的伤处,压制住他的行动,不让他轻举妄动。

    陈锐往我身上瞥了一眼,对沈翊说:“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毕,抬手让人放开了我,周身裹满了冷冽,在几个沉默的人里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紧跟着接连离开,嘉齐和苏娜有一丝犹豫,各自停顿了片刻,最终也一样无言的离开,只剩王圳留了下来。

    从看了陈言邦的尸体之后,沈翊就像被抽了魂儿一样,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便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旁的情绪,麻木的容不下一丝感情。我甚至有些感觉,我马上就要永远的失去他了。

    我靠着墙体缓缓地蹲了下来,怀里的豆包依旧在我怀里蹭着,我低着头,只有碰到它的地方是暖的,天冷的让人发颤。

    沈翊没了桎梏,还保持着那个姿势,顿了几秒,忽然开口对王圳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王圳脸色不变,站在沈翊面前,不顾手上的血,低头点了一支烟,一口浊烟吐出的来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怅然,“我知道。”

    我愣了愣,沈翊却笑了,“陈锐也知道?”

    王圳摇了摇头,目光被外面那浓雾浸透了似的染了分苍凉,平淡的说:“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沈翊不说话了,王圳顿了顿垂目看着他,问道:“秦蓉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他不语默认,王圳也跟着沉默,深吸了几口烟,把它抽完之后,弯腰掐灭在烟灰缸里,几粒烟灰在途中散落,听到王圳说:“我们都有自己的**和打算,怎么做也由自己决定,人情是人情,兄弟是兄弟,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你还肯管我叫一声哥,我就认定你全没变过。”

    王圳言毕也不再等他说什么,很快的开门离开。

    我把豆包放下,被吓坏的张婶这时才敢露面,到我身旁来扶着我,结结巴巴的问我有没有事。我始终看着沈翊,没有回答她,只让她先回自己房里休息,等我们有事会再叫她。她担忧的看眼沈翊,可处于恐惧,并没有靠近他。

    我等她回去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我们两个,去取了医药箱来,坐在他身边替他擦掉那些污血,机械的重复着做过很多遍的动作,把药伤好,打了一针消炎的针剂,整个过程中都不见他动一动。我裹紧了衣服,回忆着陈锐说过的那些话,胸口闷疼得厉害,扣了他的手叫他的名字:“沈翊……”

    他没有应,我也不期待他会回应,失神的问道:“你跟陈锐说的都是真的,你是帮警察做事的,是吗?”

    他手指微微颤动了两下,我转头看向他,问:“你是警察,还是线人?”

    “警察……线人……”沈翊声音平平,我从中咀嚼着苦涩,听到他麻木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我吸了口气,说:“是因为陈言邦死了?”

    我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有些反应,许久才回过神来,我说:“陈律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如果他也是你的上司,就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并不抱希望,“他们不会让他活下来。”

    我说:“那还有你的档案呢?所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没用的。”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更紧的握住他的手,说:“至少,我们想办法去看一看,在被人销毁之前,想办法把它保护好,也许陈律真的没死。”

    他沉默,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与他对视着,有些黯然,靠近了一些,说:“我们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我却感觉直到今天才真正的开始认识你,我知道陈锐的意思,没有了乐乐,我就是你剩下的一道枷锁,可我不愿意这样。沈翊,如果你肯对我坦诚,不管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帮你,然后替乐乐完成他的承诺,一直一直的等着你,直到你完成对我们许过的诺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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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事事不肯对我说实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不能,这一切的原因,说到底也只是因为那就是他的职责。我之前一直觉得他待在百乐是另有原因,一开始怀疑他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后来越来越觉得不是这样的,知道听到了他对沈岩说的那些话,也在之后一次次事件里,逐渐推翻了过去的看法,开始怀疑他的身份。我想,我或许也能猜出裴广平的身份和对那个人格所存在的意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最后只能对自己倾诉更加去坚定那份踩在刀尖上的信念。

    “我不同意。”沈翊脸色灰白,偏过头去,这会儿反而显得冷静了很多,沉沉的说“只要是斗争就会有牺牲,你为我失去的够多了,就算要再继续下去,也只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我知道你心思细,你有能力,很多时候可以自保,可像我这样千算万算,到最后又怎么样我还是栽了,没输给敌人,栽在了自己人手上,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乐乐的事已经够了,战场死的应该是军人,而不是与此无关的人。”

    我说“陈锐的话呢你打算怎么做送我走”我又能去哪儿。

    “我去找他,能谈就谈,他只要利益。”

    “不能谈呢你就杀了他”我质问道。

    他不回答,我说“那你就完了,沈翊,你杀了他,你这辈子就永远都翻不了身了。你还不想接受吗我早就不是无关的人了,我现在就是陈锐攥在一个人质而已,他说让我进百乐,接你的位置,但他就算给了我这个名,也不可能会给我真实的权力。我不想被人利用,可我也不想逃。沈翊,我不怕死,我更怕活得没意义。我这样做,怕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个人过完一辈子。”

    “别说了,这里面的东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到听到的是一回事,亲自经历过又是另外一回事,百乐比你想象的残酷的多。”他打断我,话说的急了,咳嗽起来。

    我闭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见他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稍一停顿立刻遮掩过去,不想让我看到似的。

    我心觉这其中他有事瞒着,便一定要带他去医院,沈翊却反应激烈,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肯让我碰。拉拉扯扯之后,我落了下风,争执不过他,正想着办法时,沈翊丢下我自己上楼去,刚迈出几阶,身子一晃,猛地扶住了栏杆。

    我一愣,未等靠近,就看到他从楼梯上跌了下来,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嘴角大片的血迹。

    我疯狂的喊着张婶打20,跪在地上扶着他的头,辨不清状况,当下也不敢动他,焦急的给赵老师打电话。

    等车来了,我跟着到了医院,赵老师跟她的好友打过招呼,给他做了检查,我在外面度秒如年的等待着,直到沈翊被人推进病房,赵老师跟那位医生聊了一会儿,出来时把的片子和一堆报告给了我,面色沉重。

    我看着那张片子,他胸口左心室有一块明显的片状高密度影。

    “胸口有异物,离心脏很近,我们两个刚才看了看,怀疑这可能是他十几年前就留下的一片弹片,现在弹片游走移位,已经穿透心内膜,这种情况我们都是建议尽快手术,如果再继续不管不顾,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顿了顿,说“手术可以的话,那就做,老师,麻烦您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下,剩下的我会好好跟他说。”

    这是陆智给他留下的一个心结,之前的医生说做不了,可若是先真能把它取出来,或许在他心里,也算是了结了多年来的一场冤债。

    赵老师犹豫了下,说“小绫,你是我的学生,我不用瞒你,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他现在弹片的位置很悬,再加上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成功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在靠运气,这个几率还不到百分之十,一旦出了差错,他就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我胆怯了,握紧了手里的片子,没有作出决定。

    沈翊那天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打过吊瓶,他这么咳根本不是染了风寒,可他去看医生,医生总不会弄不清他是什么病就给他胡乱开药,这么想来,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瞒着我没有说。

    沈翊睡了不长,外面的街衢又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各大商城都把促销活动搞得热闹。我守在病房前,一直等到他醒过来,始终没有多离开过半步。他输了很多营养液,人刚刚清醒变的更加没有精神,看起来昏沉沉的。

    我趴在他手边也睡得迷迷糊糊,起来时就看到他正在试图把手上的针头拔下来。我忙按住他,抬头看了一眼,说“再躺一会儿,最多还有十分钟。”

    沈翊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我便把床摇了起来,缓了会儿,见他阖上眼睛问我“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我说“弹片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直接肯定的说,他于是便没有回答,默认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起身把又点起烟火的夜幕,用一帘布关在外面,背着身问他。

    “这么多年也就这么活着,走一步算一步,再熬几天,一切顺利的话,我回去做手术,剩下的听天由命。”沈翊沉默几秒,说“如果真的能成功,我就当是陆智肯原谅我了,失败了,也是我的定数。”

    我走到他身边,把手覆在了他头上试了试,依旧没有什么温度。

    我坐下来,看着他问道“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74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手挡在眼前,遮住了半张脸,好像在回忆一样,过了会儿说“我之前跟你说过,元仲他曾经在我父母死后帮过我,那话是真的,但当时替我处理痕迹伪造死亡的人不是他,是陈律。我几乎是在同时接触到他们两个,一个让我跟他去混黑社会,一个让我去当警察我选了后者,报了警校。

    陈律当时接到一个线人的消息,说元仲要做笔生意,是市面上没见过的新式毒品,他们花了很多时间,都没有打探到交易的地点。那是他只想让我利用我父亲的关系去跟元仲把时间地点问出来,见人见货就立刻收网,但那时候情况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们的武装完备,硬打会牺牲很多人,包括下面那些村民。”

    “陈律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人一天天逐渐往外撤,给我安排的任务也越来越复杂,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去讨好他们所有的人,去取得每一个人的信任,有时候被他们几个手下发现端倪,就会有人帮我把人杀了。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盲从,等到他下达最后一个命令,让我去找陈锐,跟他说安排爆炸的计划时,我才觉得错了,可事情到那一步,已经没有退路。”

    我有一丝震惊,没有开口,接着听他说“陆智是我在那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跟所有人都不一样,陈律没有告诉过我他也是警察,只说在他们放下武装的情况下,同意我带他们撤出爆炸区。其实我现在才想明白,陆智他未必不知道我的立场,那个帮我处理烂摊子的人也可能是他。他只是陈律派去监视和保护我的一双眼睛,一块盾牌,但并不知道陈律最后的命令,所以在偷听到我跟陈锐合作,说出那个计划的时候,才会觉得,我背叛了他们。”

    我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滴落进小瓶里,又通过那根管子进入到他的身体,忽然觉得很疼。

    沈翊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也不必再说下去,这就是74的真相,一个也许再过很多年都不会被揭开的真相。

    沈翊把手臂从脸上拿开时,脸上的表情不同于几日来的颓丧,除了有些疲倦,彻底变得平淡下来,说“从砚青山离开之后,我进了警校,什么都没学,几乎每天都在治病,那时候我后悔了,但陈律却在体检合格之后把我交给了他以前的战友裴广平,入伍当了四年侦察兵。裴队殉职之后,我旧病复发,失去了一段记忆,在后来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跟队友走散,受了伤,被一对夫妇救了躲在山里,等那地方被人发现的时候,我没能力保护他们,亲眼看着我的他们死在我面前。那是在边境上,我跟那帮人语言不通,只知道杀戮。后来误杀了我的一个队友,上了军事法庭,受了处分,转业回来入警,因为陈锐的事进了特情,去监狱接近王圳,再进百乐,时间越久,越觉得我妈当初说的是对的。做卧底,里外不是人,百乐不一定信你,警察也要防着你,就算以后功成,也不会有任何前途可言。以前事事都要小心翼翼,每时每刻都好像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你,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现在这层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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