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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情深易冷-第178章

小说: 情深易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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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飞机上跟他说的是要来这里找一个叫nick的人,还有mars可能放了一个东西在这里,不过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找附近的一户人家问了,这里有很多人都已经搬走了,空房子有很多,这里以前住的是一个姓佟的寡妇,没听说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但说是出了意外死了,那之后这房子就一直空着。

    我又确认了一遍这就是nick说的地址,跟赵嘉齐又去问了很多人,得到的答案都与此无异。

    这就说明nick口中的家与他根本没有关系,而且这个村子里的都不认识一个叫nick的男孩儿。我还趁沈翊不注意的时候打听了他们家那所房子的事,结果却没一个知道的,都说对它没印象,因为基本上那家的门就从来没开过。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那家以前的户主是姓沈的,外来户,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说是在广州打工被人骗了才来这里,但条件看着不错。他们刚来的时候带了个小孩儿,但后来就一次都没见过。也有位奶奶说他们家人抽大麻,来到这儿四五年的时候,有一次俩人都抽上了头,光着身子死在了床上。不过这事儿过去太久了,知道的人差不多也都老了,传言中的事儿,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从那之后就没有人见过那房子开过门。有人说一个男人来处理过尸体,也有人说他们还在里面,反正这间房子建的偏,警察去过,后来不了了之,也就没人管了,大家都认为那地儿不吉利,也没人要。

    房主姓沈,那跟沈翊家肯定有点什么关系,至于后面的传言,从我的角度来看是值得相信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处理尸体的人应该就是沈源,还有他们当初来这儿的时候抱的那个孩子就是沈翊无疑。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没有见过他,小孩子肯定不能自己留在家里的,而且生个病什么的也很正常,总要去看医生,但这些都没有,这也算是一个疑点。

    赵嘉齐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我看这两间房子的锁也打开了,提议要不就在这儿凑合一宿,也住不了多久,再打听打听没消息就回去了。

    赵嘉齐没有意见,我们两个就都去看沈翊。他站在一个台阶上靠着身后的土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我们说什么,抬眼疑惑道:“你们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他看了眼自己住过的那间房子,说:“不住这儿,我们回县里。”

    赵嘉齐有些纳闷,问了句:“明天还回来么?”

    县里离这有段路呢,我们要是这么折腾,把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了,来回一趟,半天没了。

    沈翊从到了这里之后就好像变笨了一样,一直都是一脸懵懵懂懂的神情,在赵嘉齐话问出口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问题似的,微微吸了口气,说:“算了,收拾东西,你们先进去,我去买点东西。”

    嘉齐应了声,跟我一块儿把行李拿进了沈翊住的地方,因为拐角那家根本没法儿住,里面干净的只有几面墙壁,房间连门都没有,更不要提在那睡。

    我从杂物里找到了一个只剩几根毛的扫帚,没有抹布,不过沈翊来之前从超市买了好几条毛巾还有一条烟,我拆了一个擦了擦桌子和床板,嘉齐也拿了块毛巾去下面。我来的时候没想到这里会是这样的,只拿了条床单,其他就是几件衣服,连被子都没有。赵嘉齐比我好点,他很有先见之明的带了两条毛毯,也没有枕头。

    我出去看了看,另一个房间里还有张大床,比小屋好一点,至少有床垫。

    这家里自来水的龙头有些生锈,我费了半天劲儿都没拧开,只好放弃的干看着那个顽固的家伙。沈翊还没回来,我正打算跟赵嘉齐说一声出去接一接他的,到了下面之后却看到赵嘉齐正用手机的光照着周围的环境,手里拿了一叠纸,抬手递给了我,说:“在那边的玩偶下面发现的,上面压了块砖,看不清写了什么,时间很久。”

    我点了点头接过来,环视了一圈。这地方不深,很小,防水做得很好,没那么潮湿,墙上贴着几张儿童画报,半垂了下来,地上还扔着几本画册和故事书。角落里就是嘉齐说的玩偶,一个陶瓷娃娃,已经破了,上面的花纹跟nick画的一模一样。

    那几张纸上的字迹早就被晕开了,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是一些问候的话,说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来,上面还画了几个笑脸,都没有什么营养,只是后来纸上开始出现一些扭曲的线条,后面没有其他的话,只是每隔几天记录一下日期,看起来没有什么帮助,也不会是惠云说的那个东西。

    我正一头雾水的时候,沈翊刚好回来,拿了很多东西,除了吃的还有一大桶水。赵嘉齐帮着接进来,他抬眼看到我手里拿的纸张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放在桌上,伸手把那些纸拿了过去,很快的翻了一遍,说:“从下面找到的?你们去看了?”

    我和赵嘉齐点了点头,他嗯了声,把东西扔在一边,问我们:“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还没有。”

    “这事儿不急,我们可能要在这边待几天,条件差,委屈你们了。”沈翊说着拿了几袋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分了分。

    “四哥,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赵嘉齐笑了笑,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说:“这里有两张床,晚上乔姐你就跟四哥一块儿挤一挤,我睡小床,拿衣服铺一铺就成,毯子给你们。”

    “别,那个……我们一人一条,床单给你吧。”我不好意思的说。

    赵嘉齐痛快的应了,结果铺完床的时候,他还是把床单给了我们,自己只铺了个毯子。我用衣服折了折当枕头,把沈翊的大衣给他留下当被子盖。

    我有些乏,身子底下潮湿的厉害,末了也把毯子铺在了下面,盖着衣服发呆。

    沈翊在一旁坐着,没有困意,我便跟他聊天,把从那位奶奶那里听到的话全说了出来,问他跟户主的关系。

    他失神的倚着床头,我又叫了他一遍,见他摸了支烟,点的时候手微微有些抖,火苗明显的跳动着,轻声说道:“他是我叔父,当时是我父亲拜托他们带我离开b市找个地方躲起来。后来从我记事开始,nick就经常出现,就在那个地下室,他比我大六岁,是我最早的启蒙老师。”

    我觉得在nick的问题上,我们很难有什么进展,便从他自己和身边的人身上下手,问道:“你叔父真的抽大麻?”

    沈翊好像不想提,淡淡的嗯了声,“一开始是,后来就是海洛因,他们都是,我父亲每个月都会差人送过来。”

    “你父亲给他毒品?他不反对?”

    沈翊没有开口,我缓了缓情绪,问:“那他对你好不好?”

    他弹了弹烟灰,疲倦的说,“不知道,我对小时候没有多少记忆,现在想想,只记得nick的一些事。”

    我侧躺着抱紧了肩膀,“今天别想了,睡吧。”

    说完想起来,从我带的包里找到了给他带的药,拧了瓶水递给他说:“先把药吃了吧,至少能让情绪稳定一点,你安心睡,他们不会再出现的。”

    沈翊沉默,我的安慰起了一点作用,他把药接过去吞了几粒,试着挨着我躺了下来。我把衣服给他盖好,伸手抱着他很快就睡着了。我以为这一夜会平静的度过,却不想凌晨的时候忽然觉出身边人的异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嘴唇发白,不安的做着一个噩梦,身体颤栗着,满头都是冷汗,碰到他的手却是一片冰凉。

    我推了推他,试图让他快点醒过来,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反应却越来越强烈,在颤抖的最厉害的时候,一下子坐起来睁开了眼睛,人像被抽干了一样痛苦的喘息。

    我伸手去安抚他,在碰到他小臂的时候,他浑身猛地的一抖,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393 玩火自焚() 
他下意识的动作加上白天在房子里我看到的他眼里的恐惧联系在了一起,当下得出了一个答案,惴惴的发着愣,犹豫了一下,手还是碰到了他的身上,掌心清冷。

    沈翊定了定,回过神来时把挡在头侧的手放了下来,不安渐渐平复,缓缓地舒了口气,梦游了一场一样。

    “做恶梦了?”我柔声问着,支起身子看着他。

    沈翊眼里呈现出一种呆滞,这一会儿的功夫仿佛神魄又不知到哪儿游离。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我坐直了想帮他按按放松一点,刚绕到他背后就被他捉住了手腕,不让我碰他。他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神色尽量平静的摸了烟拿到手里,点了一支哑声说:“我出去透透气,你先睡。”

    他这幅样子我哪里睡得着,他也就是自个儿看不到自个儿的脸色,才以为自己表现的有多怡然无事。

    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灰尘,看到的只有虚无。

    他的反常让我隐隐感觉到这个地方对他影响的重要性,也许,这个地方,这间房子,就是他多重人格的起点。我之前的想法也错了,那个幼时曾对他施虐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叔婶。nick的存在,就是他第一个保护自己的屏障。

    后半夜过得漫长,我熬到天边泛白的时候解脱般的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看到沈翊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不知道在看哪里,烟只抽了那一根,手里的烟盒已经被攥得皱皱巴巴。

    我拿着衣服过去盖在他身上,挨着坐下来,“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沈翊看着眼前的房子,空洞的说:“我梦到很多人,就在这间院子里,抱着冰壶,在一起糜烂的尖叫。nick就是在那种聚会里逃走跑到我住的房间里,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不住在广东,也不是道上的人,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叔婶都在广东香港过了很多年,那时候我才刚会一点粤语和涯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当时出不去,就教我来打发时间。那天他离开的时候,说以后还会再来。我那时不与外界接触,也不像阿岩那么聪明,学什么都慢,性格也不讨喜,不论对谁都是个拖累,只有他肯耐心的帮我。你看到的那些纸片,是他给我记录的时间,告诉我每一天的意义。”

    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让我有些动摇,去怀疑nick的存在,也怀疑人的大脑到底还能做出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看着他的侧脸,问:“你还坚信他是另一个独立的人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他做的那些我不可能做到,就算我的记忆会骗我,但我从他那里学到的没一样东西都不会。是他救了我,我记得,不会错。”

    “可是如果这样,为什么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承认他,为什么大家都说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他的那间房子也是另一个人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

    我抿紧唇角,在心里思量着这件事的可能性,会不会是真的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只是后来消失了,因为他过去存在的特殊性,沈翊对他产生一些依赖或者其他的原因,在他们分开之后,让nick变成了他自己的一个人格,在主人格受到大的刺激时,出现来保护他,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

    这样的可能不无存在,但同样不能排除他脑中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徐医生说过,他的病情严重到一定程度,是会出现幻听和幻觉的,跟精神分裂一样。

    我禁不住好奇,问道:“nick来找你这么多次,就没有被你叔叔发现过?”

    这围墙这么高,看着也地方可躲,万一遇到人回来,连跑都跑不及。

    沈翊沉默了很久,说:“他很会躲,从来没有被抓到过,我跟叔父提到过一次他,后来……”

    他喉结滚了滚没有说完,我悄声说道:“后来他们打了你,告诉你没有一个叫nick的人,也不许你交朋友,是吗?”

    这里一座座山,一片片竹林,再加上高耸的院落,封闭的环境成了一座坚固的牢笼。

    他们既然断绝了他与外界的交流,又怎么会允许沈翊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一个外人有所来往,事情被揭开,他得到的只会是惩罚。

    沈翊没有想象中的波动,淡淡的嗯了声,过了会儿说:“他们怕我会暴露行踪和身份,遇到仇家抓去会给父亲添麻烦,也怕我会说漏告诉警察,出卖他们吸毒和交易的事。他们两个肯帮父亲带我已经不错了,不想惹多余的麻烦也是正常。”

    “话不能这么说,你怎么也是他们的亲侄子,这不是一个交易就能拉成平等的东西。你们是亲人。”

    “在我们这里没有你口中的那种亲人,亲属关系只是一个最难去除的负担,代表了连带地位和竞争,以及一个人死后各种人脉和利益链的继承,没钱没地位,就没人会跟你谈感情。”

    “别这么悲观。”我看向另一边,“你看嘉齐,樊明,他们对你不是挺好么。”

    他嗯了声,“他们每个月的工资都够你花一辈子,我认识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所有进百乐的人里起点最高的一个。”

    “……我觉得他们都是真心的,你不用这种眼光看人不行么?”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拿他们当兄弟,但你也必须要承认,我们这种关系的建立还是来自于利益。他们跟我,是因为我自己少拿一点,也能给他们更多,然后把义气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开心的去付出,再拿到与付出相符的回报,以此来良性循环。如果我今天不是什么四哥,给不起他们的工资,也没本事为他们争取好的机会,他们很快就会忘了我是谁。在这个过程里我们都是真心的,这不可否置,但利益同样也是真的。”

    我没话了,憋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句:“我就跟你没利益牵扯,我觉得我对你挺好的,仁至义尽的那种。”

    “嗯,所以你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轻描淡写。

    我抓了抓脑袋,无奈的说:“我们不是在说nick么,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我们意见不同,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沈翊起身把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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