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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情深易冷-第164章

小说: 情深易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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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那时候他发给我的那张照片,现在换过几个手机之后已经找不到了,我记忆里的画面还很清晰。乐乐做着梦哼哼两声,我过去把他的玩偶往一边拿了拿,把被角掖好,坐在那里发呆。沈翊一手抱着杯子,一手翻着手机里的电话短信,不经意的问我:“那天去看双双的事我都没有印象了,她怎么样?”我心头一震,说:“病情恶化,抢救了一次,好在没出什么事。我见到武亮的时候,他给我看了我们两个的配型报告,跟你说的不太一样。”“谁给他的?”“他说是医生。”沈翊头也不抬,手下回着信息,说:“这件事你先不要自作主张,再放一放,结果肯定有问题,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可双双她拖不起。”我说。沈翊这时抬眼看了看我,拨了个号捏着杯子边打电话边对我说:“我是在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报告,他们后面怎么动手脚去改我不知道,但你们之间的配型对不上号,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还不如冷静一点,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别的。”我刚要开口,他那边的电话接通,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站到窗边去跟人说话,开口说的是粤语,态度很好的笑着,我听不太懂,你来我去的说上几句之后,免不了又是那一套约着改天一起吃个饭叙叙旧。等他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容一秒立刻消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本来想抽支烟,看着乐乐睡熟还是放了回去。我托着下巴问他:“又有什么生意?”“以前打过交道的一个,说有点东西想往这边销,量不大,质量也一般,没应,没那么多时间。”我哦了声,没话找话,“你还会说粤语呢?”以前看tvb,就觉得广东话好听,但自己懒,没有去学那么多语种的劲头,对于我这种没什么语言天赋的,一个英语够折腾了。沈翊微怔,吹了吹杯口的热气喝了一口,说:“是我的母语。”我像被雷击了一下,诧异的问道:“你不是本市人么?”他紧了紧眉,想了几秒说:“沈岩没出生之前我在信宜生活过一段时间。”我紧张了起来,用最平静的语气问:“那时候你多大?”“四五岁吧。”他脱口而出,之后自己觉得不对,看了眼乐乐,抬头吐出一句:“四五岁为什么是母语?”我无语,“你问谁呢?你小时候没学过普通话么?”他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了。”我看了他好几眼,鼓起勇气问道:“你还记得你三岁时的事吗?”他很是怀疑的回视着我,“三岁?”我点了点头,他反问我:“你记得你三岁时的事?”“记得几件吧……你不是记性好么,应该比我记得的更多才对。”我说。沈翊攥着杯子,食指不自觉的敲着杯壁回忆着。我把出现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些,如果他能想起一些事来,也许我们就可以知道存在的原因,只要找到原因,解决起来会比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要容易得多。“你变成的时候很喜欢这个玩偶,一直抱着它。”我指了指乐乐身边的大熊,“还有那个海豚。”沈翊呛了一口,咳嗽几声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我见他没有反应,接着提示道:“他不喜欢光,你以前是不是住过一个小黑屋,或者……地下室、地窖、阁楼之类的?”沈翊仔细想了想,刚要摇头的时候,忽然又像想起点什么,身体僵在了那里,许久,说:“我……好像有过一个弟弟……”我莫名,“不是好像,你就是有一个弟弟,沈岩你不记得了吗?”“不是他。”沈翊眉头紧锁,“我记不起来,但是他一定是存在的,我们两个写过信,写过……”他说着又沉默,这是他提过的,他的那个朋友,可那只有他自己见过,应该只是他自我对话的人格。他的沉默,也许就是对自己的质疑。他看到的,经历过的,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又应该相信记忆,还是相信现实。沈翊脸色越发的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我觉察不好,正准备去叫值班的医生时,他猛的抬起头来,像一个溺水者刚刚获救那样,贪婪的吸食着氧气,眼里的浑浊渐渐散去,看到我一下站了起来,焦急的拉住了我,“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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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还记得几件吧……你不是记性好么,应该比我记得的更多才对。”我说。沈翊攥着杯子,食指不自觉的敲着杯壁回忆着。我把出现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些,如果他能想起一些事来,也许我们就可以知道存在的原因,只要找到原因,解决起来会比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要容易得多。“你变成的时候很喜欢这个玩偶,一直抱着它。”我指了指乐乐身边的大熊,“还有那个海豚。”沈翊呛了一口,咳嗽几声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我见他没有反应,接着提示道:“他不喜欢光,你以前是不是住过一个小黑屋,或者……地下室、地窖、阁楼之类的?”沈翊仔细想了想,刚要摇头的时候,忽然又像想起点什么,身体僵在了那里,许久,说:“我……好像有过一个弟弟……”我莫名,“不是好像,你就是有一个弟弟,沈岩你不记得了吗?”“不是他。”沈翊眉头紧锁,“我记不起来,但是他一定是存在的,我们两个写过信,写过……”他说着又沉默,这是他提过的,他的那个朋友,可那只有他自己见过,应该只是他自我对话的人格。他的沉默,也许就是对自己的质疑。他看到的,经历过的,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又应该相信记忆,还是相信现实。沈翊脸色越发的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我觉察不好,正准备去叫值班的医生时,他猛的抬起头来,像一个溺水者刚刚获救那样,贪婪的吸食着氧气,眼里的浑浊渐渐散去,一看到我忽然醒了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的拉住了我,“你去哪儿?”我站住,眨了眨眼睛看他。不对,这个眼神……不是让人一看就会产生距离感避而远之的冷漠,而是没有被任何复杂的世事沾染过的清澈。我一阵头疼,尽管眼前的人并不难辨识,而且是所有人格中对我最好的一个,可我却不希望他在这时候出现。我不动了,沈翊在定定神之后,也很快把我放开,深冬的房间,满头的大汗。我暗自叹一口气,揽了他到床上面对面坐着,递给他一块毛巾。沈翊接过去之后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随即又把头垂了下去。我不知道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会不会有一天也被时间和琐碎的生活研磨的无话可说,我倒宁愿两个人吵一架,也好过这种没有话题的难堪。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掀起眼睑瞧了瞧他,问:“你还好吗?”沈翊晃神了几秒,呆滞的抬起头来,“什么?”我忽然脑子有点短路,没话找话的问他:“你冷不冷?”“……还好。”他显得有点呆呆的。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索性假模假样的去倒热水喝。我背对着他,在我故意磨蹭的那几分钟里,却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没有挪开过,回过身时,故意躲开了他的视线。“小心烫。”他开口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我刚好含了一口水,顿时堂的舌头发麻,硬着头皮往下咽下去,喉咙和口腔里一片滚烫,拧着眉头往嘴里吸着冷气,没等反应过来,手里的杯子就被他接了过去。“上一次在祠堂很抱歉把你自己丢下,徐医生说过他一定会有一段时间反抗,是我太大意了。”他又从桌上拿一个杯子,把水倒来倒去的晾凉,语气有些自嘲。他把水杯攥在手里,感觉温度正好递给了我。我习惯性的接过来,就差问他一句,下节课还要不要换桌到我身边来。可我看着他,总也找不过那种感觉了,憋出了一句谢谢。沈翊眼神黯淡,索性转头去看一边睡着的乐乐。我犹豫了下,说:“你抱抱他吧。”他盯着乐乐看了一会儿,见他睡得熟,就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了,我们出去说吧。”我点了点头,也没走远,下了层楼在走廊里找了排椅子坐下来。住院部挺乱,很多病人伤病都疼,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忍耐的呼痛声,哭声,甚至是骂声,缠在一起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更加嘈杂万分。我靠着墙壁失神,沈翊问我:“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忽然出现?”我裹紧了衣服,闷闷地回答道:“徐医生说他最近意志消沉,人格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切换,特别是在谈论或者经历某些对他而言有刺激性的东西时,他的潜意识里会本能的进行逃避,所以你的出现,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保护。”顿顿,又补充说:“谢文初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保护。”他低声呢喃的重复了一遍,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我说:“你真的不用那么排斥他,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你烦他到最后还不是厌恶你自己,你们就是拆成五片的拼图,缺少了谁也不是完整的画面。也许你可以试着稍微去接受他一点,就会发现,那种感觉也没有那么糟糕。”沈翊偏头瞧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只是说试一试。“如果现是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分裂产生的人格,是一种病症,然后让你接受身体里占据你更多时间的陌生人,你觉得,这还不够糟糕吗?”他语气平淡,脸上还带着一点笑,我却有点被他噎住。“他现在住在医院?”沈翊问我,目光在走廊里扫了扫。我点头,他又问:“他肯接受治疗了?”“没有之前那么反对了,不过也不算,是在另一个人格清醒的情况下带来的。”“?”“你知道?”我心头一震,坐直了盯着他。“昏昏沉沉的时候隐约听到你们说起过。”我有些失望下来,他看着我的眼神还是一如过去,无力的说:“那头谢医生告诉我,只要我能帮他把另一个沈翊叫出来,他就会帮我留下,压制住现在这一个。”谢文初想要的肯定是拥有全部记忆那一个他,因为只有他才有可能清清楚楚的记得砚青山发生的所有事,知道徐婉宁的下落。“所以你才拿了谢文初的药,是为了压制他?”“药不是我拿的,那是给他的,副作用很大,只有在刚吃完的那一会儿有效,药效过了久一点会比之前更难受,他也不常吃。谢医生说时间长了他会越来越虚弱,他自己也知道。”“他知道为什么还要吃?”“他吸过毒,这药能帮他。”我愣了愣,“他不是早就戒了么?”沈翊垂了垂眼角,说:“哪有那么简单。第一次是戒了,第二次难,那时候他自己跑去沙漠,车祸也是他毒瘾犯了自己撞的。事故之后我清醒过几分钟,找了人求救,回来之后他一直半昏不醒的样子,谢文初就给他配了药,能克制一会儿,适应了再慢慢减量,毒是戒了,但他现在有药物依赖。”“很严重?”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对你没有影响吗?”他把我这话当成了对他的关心,看着我脸色好了很多,还是摇头,说:“没有。”我想了想,又问道:“你还知道谢文初做过什么吗?他那天给你打的你确定只是葡萄糖?”沈翊这次点了点头。“你和他没有其他的约定了?他还帮过你什么?”用帮字不太恰当,他们顶多算是互相都有所求,达成一致的彼此利用。他有点犹豫,然后说:“没有。”我不想去揭穿他劣质的谎言,只是冷冰冰的望着他,就像那个沈翊在怀疑我的时候那样,我对他产生了怀疑,这是过去没有过的事。我们两个的对视,还是以他的失败告终,瞄了我一眼,怕我生气似的,忐忑的说:“那段时间你带他在谢医生待过一阵,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治疗,谢医生一直在诱导他的另一个人格出现,那些催眠和手段,只是让他的人格裂变的更严重,但是又怕失控,所以同时也给他做了神经的修复。”我心里忽的窜起了一股火,目标不是谢文初,而是面前的人。“你什么都知道,可你还跟谢文初一块儿达成协议来害他,你就不能好好想一想,如果他疯了,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你们是一体的,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我提高了音量,心里那个美好的他,好像也像谢文初做的那样,被一点点撕裂,只是不同的是,他不会再愈合。沈翊目光里带了失望,握住了我的手,说:“至少我现在拥有比过去更多的时间,我还可以看到你,触碰到你,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占有你而无能为力,现在那个处于下风的是他,这还不够吗?”我把手挣出来,站起身跟他保持了几米的距离,脑海中空白一片,纠结片刻后,转身对他说:“我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我没办法想象,你会跟一个外人联手去算计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你不是一向理智吗?你现在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

277 精神病的遗传性() 
乐乐还坐在他另一边的床上,抱着怀里的玩具目瞪口呆的看着沈翊,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在我进门之后,哇的大哭了起来。

    沈翊那只被铐住的手上,小臂的袖子洇红了一片,旁边放了一把刀尖沾了血的美工刀。

    我抱起乐乐捂住了他的眼睛,赵老师来给我们送吃的看到这一幕也怔了一下,随即按了床头的铃,帮我一块儿哄着乐乐。

    护士很快赶来,赵老师帮着过去查看沈翊的情况,我把孩子抱了出去,坐在走廊里拍着他的背。徐医生赶过来之后,乐乐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被吓到了,瑟瑟的缩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

    我把我知道的尽量简短的告诉了徐医生,他听罢没有说什么,而是先去病房里看了看。

    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物品打砸声,还有几个女护士的尖叫声,听起来场面好像很混乱,门上也被摔了一个东西,徐医生进去之后又过了有三四分钟,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变小,还有一个护士是被人护着捂着肩膀哭着出来的,嘴里念着快点去骨科找某个医生。

    我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紧张到手脚冰凉。

    我等消息的时候抱着乐乐,心里全是对自己的埋怨,沈翊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我自己是当妈妈的人,却还是看不好自己的孩子。

    我想起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医生,我亲眼看着他从病房里走出去,互相之间还打了招呼,可此刻想来,他就是那个做了这些事的凶手,换言之,他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mars。

    这种与凶手的擦肩而过让我感到了一股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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