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情深易冷 >

第150章

情深易冷-第150章

小说: 情深易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他问我“怎么了?”另一边的窗也被关上,屋子里的暖意都被这风给送了出去,这会儿冷飕飕的,火炉还在尽职尽责的燃烧。我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担忧地说“眼睛怎么这么红?”他不解,我左右也没有看到镜子,把手机放在他眼前,从屏幕里也能看到。他眼白充血一样,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血丝,看起来很吓人。我有点怵,他好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问他有没有什么不适,他说没有。陆老爹也看到了,问是不是累了,沈翊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他不知道原因也没法掌控的事,蹙眉有些烦躁的意思。放在以前还好,我最怕他的是他有过一次失明的经历了,千万别再出问题。我把他口中的烟拿掉,顺手也把他口袋里的火机和烟盒也摸了出来,强制让他戒烟,吃饭时老爹自己酿的酒,也一口不让他碰。沈翊对酒没什么执念,但看得出一直在惦记他的烟,不时地看我一眼,最后坐不住说出去走走。他还没等起身,陆老爹说外面风太大,用不了一会儿就得下雪,不让他去,他只好吞了口热水,干坐在那里盯着我,我从陆晓芸那里要了两块薄荷糖,他接的很勉强,等陆晓芸跑去睡了,我帮着老爹收了碗筷,回到房间之后看到外面飘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被风卷起又落下,有些树枝被吹断,啪的砸在墙面上。沈翊已经躺下了,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本能的抖了一下,我觉得他很奇怪,拉好窗帘关了灯,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上半夜睡得很平静,只有吵人的风不停地打在墙壁上,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沈翊在叫我,抱了抱他,让他快点睡,他没有再说话,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忽然猛的坐了起来,我一下清醒过来,打开了床头的灯,含含糊糊的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我揉揉眼睛,瞥见他正看着我,神色古怪的很,甚至,有些诡异。我打了个寒颤,“你不睡觉干什么呢?”沈翊依旧是看着我,被子被他扯去了,我坐起来,看他靠着床头缩成一个球,明白一点之后就开始头大。好在他不像那个不讲理的家伙,我看了他一会儿,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眼睛,在灯光下血红的盯着我,让我背后发毛。我试着让他先躺下来,这大半夜的怎么也先熬过去,算计着明天一定要跟他说治疗的事情。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他似乎并不排斥,在我把他放倒脑袋按在怀里当球抱着之后,他才动一动,力气很小的在挣扎。我抱的松一些,他把头仰起来,我知道他不会开口,只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实在困得不行。我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他把手也挣了出来,半睁睁眼,看到他像找到什么新大陆一样,试探的用指尖从我脸上抚过,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最后把手覆在了我的脸上,小孩似的嘴角微微弯了弯。我从没见这个人格笑过,因为谢文初说他代表的是沈翊不愿意接受的那些负面情绪和过去,只是现在他这样,又实实在在不是我的幻觉。我内心里平静下来,不知不觉中跟他对上了视线,两个人都怔忪了一刻,他随后就像收到了惊吓,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并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刚才的行为时不存在的。我知道他没睡着,这个人格只是刚刚醒过来,他精神得很,只是不知道沈翊这白天黑夜都清醒着的身体受不受得了这两个人这么折腾。我试着叫他的名字,他睫毛一颤一颤的,把脸埋了下去,身体又团了起来,而且手放的位置都是重要器官的部位,遮挡着,十足的防范姿势,怕我会打他似的。我觉得我渐渐可以接受把同一副躯体看作不同的人了,而且也学着用不同的态度对待他们。这个沈翊背负的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我选择了不去打开,给他一点空间。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闹钟吵醒的,身上压了一条手臂,关了闹钟再缩回来,看到沈翊好好地躺在身边,紧紧皱着眉,特别幼稚的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脸,对被吵醒十分不满。我推搡他两下,他不耐的翻个身,带着起床气问“几点了?”我松了口气,看来已经恢复正常了。“六点。”我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又推他一下,“睁眼我看看。”他露出不悦,听话的睁开眼睛望向我,刚睡醒有点无神,还是不太好,不过稍微缓解了些,应该是过劳引起的,又吹了点风,天气太干了。我下意识的拍拍他的头,他一把捏住我的手,把我硬塞回被窝里,斥道“睡觉,别乱动。”我说“闹钟响了。”沈翊眉间更紧,我又说“你今天有会。”年关总是最忙的时候,开完会他中午还能再睡会儿,下午听赵嘉齐说有项目。他又磨蹭了会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穿衣服,动作粗鲁的倾诉着主人的烦躁,穿到一半,有点犯晕,人又坐了回来,捏捏眉角说“怎么这几天总感觉睡不醒。”我趴在那没吭声,他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治头疼的小药丸吃了,我抢过药瓶来看了看,问“这是谢文初给你的?”他嗯了声,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我倒了一片,打算留着去化验一下成分。沈翊自己神游了一会儿,回过劲儿来又钻回来被窝里,浑身都凉丝丝的就抱住我,我倒吸了口气,“你干嘛呀,不起了?”“不想去了。”他声音闷闷的,让人感觉有点自暴自弃,“陈锐打电话就说堵车,雪太大了,我去不了了,月底扣工资,年终奖我不要了。”

    。。。

254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无可奈何,说我去看看老爹起了没,他把我放开之后翻身接着睡,呼吸很快变得均匀,我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伸了个懒腰把门打开。好家伙,这一晚上雪还没停,地面上厚厚一层,连树枝也又被压弯的意思,蔫蔫的耷拉着腰背,一眼望去满目皆是浩荡气派的白,车被雪埋了起来,这会儿要走当真是够呛。门只开了几秒钟,屋子里就被风灌进来不少雪花,我连忙把门页关上,打开了火炉的封口,让房间里暖和一点。我把沈翊的手机拿出来了,为了不打扰他,装在自己的口袋里。陆老爹杀了养在后面大的一个小棚子里的野鸡,说要给我们炖汤喝,我挽着袖子搭手,边洗菜边跟他说着话,忽然鼻翼有些酸涩,特别想我爸妈,然后不可抑制的躲到一边静了静心,才把思绪安抚下来。算着日子,这该是我们这样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以后要怎么过,全看沈翊接下来会怎么做。我觉得我要求不高,他能离开这些纷纷扰扰,像现在这样过家常日子就好,不需要多少钱,我也不介意他的人格是不是稳定,因为一辈子还长,哪怕十年二十年,好生调养,总会有好的时候。八点时陈锐果然来了一条信息,问他在哪儿,我学着沈翊的语气,挺高冷的给他回道“堵车,路滑,今天不去了。”陈锐随后打过电话来,我没敢接,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万一错了怎么办。好在他只打了一遍,之后就没有别的动静。沈翊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到了一点多,雪已经停了,我正跟陆晓芸在外面戴着手套堆雪人,翻了几颗石子当纽扣,还给他戴上了墨镜,俩人哈哈大笑的时候,陆晓芸团了一个雪球朝我扔了过来。有几粒雪钻进了衣服里,我缩缩肩膀,哈一口气抓雪反击,陆晓芸又扔回来,我成功躲开,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见她把雪球砸在了披着个厚大衣站在门边沈翊身上。沈翊抱着胳膊靠在那里,刚睡醒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陆晓芸见他没生气,就撅着嘴巴过去撒娇,说不是故意的。沈翊在她脑袋上揉一揉,让她自己去玩儿。我弄掉了身上的雪,换了双棉拖鞋把手套摘掉,到火炉边去打冷颤。沈翊在这儿有衣服,穿那么厚,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坐在一个最暖和的位置,冷声冷气地说“多大人了,玩儿不够?”我不服,“前年你没玩儿?把乔煜揍的最狠的是谁来着?”他用小铁棍儿拨弄着红色的碳块,笑了笑不答。我起了坏心思,站在他身后把手伸到了他的脖颈间,他立马衣服的领口大,我很轻松的就摸了下去,原以为沈翊会被冰到,然后起来骂我,没想到他一动没动,只是把炉口盖上,防止烟冒出来。我讪讪,觉得没意思,把手往外拿的时候,听到他说“放着吧,没多凉。”我拿出来也不是,放着也不是,尴尬的说“我本来觉得怕冷是你的死穴。”沈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妈是阴寒体质,我血液循环慢,本身体温就低一点,死穴谈不上,能忍,只是很多时候觉得没必要。”“是没必要,不过你有时候总喜欢作践自己。”我点点头,把手拿出来搬个小凳在他身边坐下烤火炉,托着下巴说“我们分开了九年,我都不知道你都经历过什么事。”“追杀别人,被人追杀,循环。”沈翊摸了摸口袋,没摸到烟,微微皱了皱眉,又去摆弄火炉。我给他热鸡汤,把锅子端上去,里面很快就冒出香气来。我问他“等你脱身,你打算做什么?”我看着他玩笑道“你不会除了打打杀杀和地产,别的就不会了吧。”他愣了下,居然当真在想,过了会儿说“一般工厂车间流水线上的活儿我也能做,木材和电子元件组装,服装和玩具也行。”他看我一眼,挺平静的笑了下,“放心,我还能养得起家。”我有些讶异,“你做过这些?”“好歹坐过两年牢,也学了点东西。”他语气尽量平淡,却还是有些不愿再提的感觉在里面。我抱着他的胳膊,半边身子靠在了他身上,其实我对他是有一点崇拜的,所以脑子里完全想象不出他在满是粉尘和噪音的环境下工作的样子,有点高兴不起来了,仰起头来看着他,出主意道“要不你也去玩儿游戏吧,贺晟都是职业选手,你也不赖啊,现在电竞发展这么好。”沈翊挑了下眉,“吃青春饭的,我都多大了,反应跟不上,学那个还不如去送快递。”屋里温度不高,陆晓芸一开门更冷了,我问沈翊要不要喝点酒暖暖,他摇头,我说他真是浪费了自己的酒量,说着给自己倒了一点,抱着杯子烤着火小口的抿。沈翊说“酒量好不代表喜欢喝,应酬只是没办法。”我嗯了声,“所以你讨厌酒?”他老是爱走神,看着底下燃烧着的火苗,说了句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说“我喝醉过一次。那时候我们在,高寒缺氧,早晚温差又大,我没熬住病了,没告诉别人,只有他知道。那天晚上出任务,他也是用暖身子的理由来骗我,没杯子,抱着瓶子灌,一口就醉了。之后的感觉……很难受。”他没有任何表情,我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还傻乎乎的问他“什么酒啊?”他说“千山。”我想了想,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家乐福就有,以他的酒量,怎么会醉。我说“那你们的任务呢?”话出口的那一刻,我忽然被锤醒了似的,一口就醉,那酒肯定有问题,是晕了还差不多。“我压根就没出营地,他让人把我送回了宿舍,他们几个在巡逻的时候遇上了另一队武装,起了冲突,后来一死三伤。之后我去完成别的任务,伤了个警察,去坐牢,认识王圳,跟陈锐,进百乐,到现在也没再回去过,连他葬的地方都不敢进。”沈翊回忆的时候,没有表露出什么悲伤的情绪,只是疲累。大概这世上比让你死更痛苦的,是看着身边对自己好的人一个个死去,而最难过的事情,就是你已经没办法去难过,只像具行尸走肉。我们俩都没再开口,直到听到手机铃声。我从口袋里摸出来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递给沈翊之后,他看着好像认识,又有点不确定,接了没多长时间脸色就有点难看,对那边说现在不方便,等见面再谈。那头说了点什么,沈翊沉默许久,最后说了梨园的地址,像是让他过来。我拿碗盛汤,沈翊眉头紧锁,说“是武亮。”“他找你干什么,知道你给他捐钱的事了?”我猜测着,想是不是能解除误会,结果沈翊吸了口气,说“他想找你。”我把汤递到他手上,有点奇怪,“找我干什么?”沈翊语气沉沉,问我“你入过骨髓库?”“以前在中华骨髓库当过志愿者……”我怔怔,懵了,“他不会是说,我跟双双可以配型?”沈翊点了点头,我说“不会这么巧吧?”沈翊不说话,好像在表达就是这么巧,我是信缘分这东西的,但是总觉得太巧合了,又说“医生没给我打过电话,这事儿他怎么知道的?”我之前捐献过一次,骨髓库那边很少会去找人做二次捐献,而且我那时候还经历过苏娜那事儿,前年又生了孩子,所以医院不会给我打电话,我倒是觉得很正常。这种捐献者的资料是保密的,武亮又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女儿可以配型,不过这倒是说得通上次在照片里拍到他的事情。沈翊说“我不知道,他会过来一趟。”我有点按捺不住的激动,沈翊声音泛冷,对我说“武亮说你们的相合度很高,手术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五左右,他希望跟你聊一聊,不管你出什么条件都可以。”异基因配型的相合概率比起亲属要低得多,如果我和双双真的可以,那这也是一件好事。沈翊转过头来看着我,询问我的意见,看得出是很想就双双的,但还是说“如果你不想答应,也不用顾忌什么,全听你自己的意愿。”我自然是同意,只要能做。那天外面那么深的雪,也不知道武亮是怎么走这么久山路上来的,进门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人很憔悴,脸色发青,眼窝深深的陷下去。我们到了单独的房间里去说,避免打扰老爹他们。武亮浑身冻得直发抖,我给他拿了毛巾擦了擦,又从沈翊的柜子里抱出来了好几床厚厚的大毛毯,他一直看着我,牙齿直打颤,喝过几口热水之后,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了检测报告。上面的数据对比跟沈翊说的一样。武亮在我们面前表现出的是一种卑微的祈求,手扣在一起,垂着头,嗓子嘶哑的说“我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们,我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她真的等不起了,医生如果还找不到配型,她熬不过三个月……”他话说不下去便哽咽,艰难的看着我说“我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乔小姐,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能理解一个当家长的心情。我们为了给她治病,把家里的积蓄全花光了,那些捐款也全都是债。我知道我没立场来这儿求你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