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配角:身为垫脚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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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看宋羽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宋羽看上去就好想完全没有把宋霁的话放在心上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
即使如今的宋霁已经变得非同一般了，在他心里，他仍然是宋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嫡长子，而宋霁依旧是那个弱小无助的女孩，宋霁继续在介绍到她手中了三瓶毒药。
就算宋羽现在表现的再漫不经心又能怎样，他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在三瓶毒药中选一瓶喝下，然后在这样一个年纪，提前的离开人世。
第223章 真假（二十三）（）
“这里有三瓶毒药，有一瓶叫做心头血，一旦喝下去，从你的全身各处会蔓延出无数条红线，这些红线最后都一一汇聚到你的心脏部分，然后它们又会从头开始一点一点的消褪，最后就只剩下你心口上的那一点点红，就像是从你心口流出来了一滴血一样。
而在这过程中，你会感到身体各处如同被碾碎了一般，心头血形成的时候，就是你心脏破裂的时候。”
宋羽不着痕迹地动了一下，宋霁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宋羽，从他那不堪一击的冷静之下，她看到了宋羽的恐惧与瑟缩。
“第二瓶的效用就温和不少，它的名字叫一枕黄粱，它喝下去之后只会让你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失去知觉，而在这过程中，你没有任何的痛苦。你就会在这种无知无绝中死去，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就宛如做了一场黄粱美梦，一切都归于了沉静。”
宋羽的身子已经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即使他极力想表现出大无畏的样子，但他的身体本能已经背叛了他。
宋霁却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依旧在自顾自的介绍，就像是一个讨人厌的店小二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客人的要求，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该说的话。
宋羽想让她闭嘴，但他的双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这才意识到因为恐惧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介绍最后一瓶了，它的名字叫做火，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俗气，一点都不够雅致，但好在大俗即大雅，大雅即大俗，这名字仔细品品似乎有一些特殊的意蕴在。
而它的药效就和它的名字一样，火。一旦喝下去之后，你会感觉全身滚烫，就如同身在火场一般。无论是喝水还是沐浴都无法缓解这种从内而外的火气，而且与此同时，你还会不停地流汗，除非你一刻不停的喝水，否则你就会因失去了太多的水分而渴死。”
宋霁已经听到了宋羽牙齿碰撞的声音，但它就像是一个正在恶作剧的孩童一般，她似乎觉得如今还不够吓人还特意加了一句：
“可惜的是这个屋子里不可能有任何一滴水。”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看到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宋羽时就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因此，宋霁的语气迅速的冷淡了下来：“好了，你选一瓶吧。”
看宋羽迟迟不行动，宋霁又吼了一声：“快选。”
宋羽这才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他的手放在了其中一瓶的上方，然后又移到了另一瓶的上面，他虽然已经知道了三瓶药的药效，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哪瓶药对应着哪种药效。
就像是赌博一样，不，这甚至都不如赌博，赌博尚且还有胜利的机会，而他无论怎样选择最后都，只会是选到一瓶毒药。
看到宋霁脸上已经出现了不满的神情，宋羽连忙选中了一瓶，他选的是离他最远的那瓶药，他偷偷看了一眼宋霁的表情，然而宋霁脸上除了不满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他抖着手颤悠悠地解开了瓶口的红绸，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把瓶中的液体喝了下去，那药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就像是普通的水一样。
他紧张的等待着，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疼痛出现。
“看来你选中的是一枕黄粱，你的运气真好，这瓶药至少能让你死的体面些。”
“这样看你慢慢死掉也太无聊了，让我想想有什么特殊节目可以给你送行呢？我想到了！”宋霁的双手拍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让我来给你讲几个小秘密呀，这样？你就可以带着我的小秘密去地狱了。”
宋羽意识到宋霁这是想告诉她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因为他马上就要死去，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所有的秘密。
“应该从哪里开始讲呢？”宋霁挠了挠下巴，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
“那就从你开始讲吧，我的好大哥。父亲一直都想让你当宋家的家主，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你是宋家的嫡长子，于情于理，都应当让你继承宋家，而且那个时候的你温文尔雅，奖惩有度，虽然有的时候显得有些软弱，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你未来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家主。
但后来就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就是从你燃起了对楚沐的兴趣开始，那时候楚沐与宋家一名子弟发生了矛盾，而你毫无理由的偏帮了楚沐，即使楚沐那时候才是真正做错的那一位。
而那时候的你仅仅是对楚沐感兴趣而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了你已经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家主了，不说是公平，你连公正都无法做到了。”
宋羽随着宋霁的话语，忍不住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的自己，那时候他每日在书房里读书，父亲为他选择了最好的老师，他时不时和同窗外出游玩，直到他后来遇上了楚沐。
如今想想，他也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简直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样，他的心里眼里都只容得下楚沐一个人，他不在乎楚沐是不是做错的那一个，他只希望楚沐不要受任何的委屈。
宋霁所说的那件他在宋家子弟和楚沐之间偏帮了楚沐的这件事，他其实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但是类似的事他却做过不少。
楚沐有的时候总是会惹很多麻烦，而他总是乐此不疲的为楚沐解决麻烦。
遇见楚沐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一道分界线，在那之前，他生活的所有中心都是家族，而从那之后他的重心就只有一个人。
即使是在这样痛苦的时候，宋羽到楚沐还是觉得心口是止不住的甜蜜。
而宋霁却只是讥讽的看着他：“你抛弃了你的责任，你毫无责任感，你毫无羞耻心，你所谓的深爱对于楚沐来说不过是她众多爱慕者中的之一，她根本就不在意你。”
第224章 真假（二十四）（）
宋羽低下头，即使他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宋霁说的是真的。
宋霁的话还在继续：“即使你开始表现的根本就不适合成为一位家主，然而父亲却还是没有对你失去信心。”
宋霁顿了顿：“他甚至想把我嫁给一个有着龙阳之好的纨绔子弟，去为你拉拢更多的力量，虽然我花了很大的功夫，但好在父亲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不可以当家主呢？为什么我要等着你们来为我安排命运呢？”
宋羽猛的抬起了头，他完全不知道父亲曾经想过要宋霁嫁给一位有龙阳之好的人，那时候的他满心满眼就只有楚沐，完全顾不上其他的人。
“后来我想既然你对楚沐感兴趣，那我索性就加一把火吧好了，我收集了更多关于楚沐的事情，然后将他们不着痕迹地告诉你，你身边的人也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你关于楚沐的消息，而最后你果然像条狗一样的爱上了楚沐。”
宋羽一脸震惊的看着宋溪，心潮翻涌，不知道想的究竟是宋霁对他的评价，还是宋霁在暗中做出的事情。
“后来你变得越来越不成器，父亲也开始将重心慢慢的转移到了二哥的身上，是啊，父亲有四个儿子，在大儿子废了之后，他自然会考虑到儿子。”
“我注意到二哥格外的喜欢古董，尤其是古书，古籍这些东西，不过在任何人的眼里这也只能算是一个风雅的小爱好。
但我却以此为突破点，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收集各色古籍，然后送给二哥，我甚至引导他交了很多与古籍有关的朋友。
最后不出我的意料，他开始痴迷这方面，相对于家族事物，他更想悠悠闲闲的呆在书房里研究古籍。”
宋霁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宋羽知道接下来她就要说老三和老四了，他了解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绝对不会因为两个不符合他的心意的儿子，就去考虑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宋家的家主。
“三哥的性情太过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消极，因为有两个出色的兄长顶在前面，他有的时候甚至表现的有些自卑。
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些能让内心得到安宁的经书，对于一直都处于不安状态的三哥来说，那些经书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我又为他介绍了新云寺的大师，他与大师相见恨晚，大师甚至觉得他很有慧根。”
后面的事情不用宋霁说，宋羽就已经知道了，他的三弟越来越沉迷于那些佛教的典籍，刚开始他只是表现的不想吃肉，渐渐的，他就只吃素了，再然后他甚至想直接出家。
宋家是不可能接受一位和尚公子的，父亲将他关在了家中，并且责令他院里的所有人都必须牢牢的看好三弟，三弟的头上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就要他们好看。
三弟因此没有成功出家，但是他还是在自己的院落里开设了一间小佛堂，每日都在里面礼拜，而且从那之后他也再也没有吃过荤腥。
“接下来就说到四弟了。”宋家的第四位公子是家里的老幺，他的年纪甚至比宋霁还要小点，因此宋霁称呼他为四弟。
“四弟脾气暴躁，平时喜欢舞刀弄枪，后来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在自己的院子里跟随着武师学一些花拳绣腿了，他想要奔赴沙场做一名将军。
然而父亲虽然也希望宋家子弟们能够学习一些武术，但是他是不会容许宋家子弟将武术当作是一项正经的课程来学的。
对于父亲来说，那些武夫简直都是一些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野蛮人，父亲希望我们多多读书，然后坐到文以载道。
只想成为将军的四弟，很快就和父亲发生了矛盾，而这件事中我参与的却很少，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四弟逃跑的时候将我身上所有能够变换金银的珠宝都给了他。”
宋霁悲悯的看着宋羽，宋羽有些奇怪不知道宋霁为什么会突然用这个眼神看着他。
“宋羽，我们和你不一样，二哥，三哥，我还有四弟，我们的人生也许和一开始预料的并不相同，但我们却都找到了能够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唯独你，你接受了宋家十几年来最优秀的教育而你最后却只会像一条狗一样对着楚沐摇尾巴。”
“你明知道很多时候楚沐是错的，可你却毫无原则的偏帮楚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偏帮有多少人因此死去，又有多少个家庭因此支离破碎，而你竟然还将它称之为爱。你可真让我作呕。”
“你就像是楚沐圈养的妾室一样，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然后和其他人争风吃醋以求得送得到楚沐的青眼。”
“实际上，我说你是妾室都已经算得上是褒奖了，毕竟妾室至少都有那么一个名分在，而你们连名分都没有，你们就像是青楼里的娼妓一样，而楚沐就是你们的恩客。我觉得这样就贴切了很多。”
宋羽的脸涨的通红：“你胡说，胡言乱语，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宋羽一直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楚沐爱的表现，他甚至因此而沾沾自喜，他为能够为楚沐做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骄傲。
这是他们俩之间的爱情，他是纯洁的，是无暇的，绝对不是像宋霁所说的这样与什么妾室，娼妓有关。
宋羽在之前就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如今他下意识的想要动动身体，宋霁的一些话让他感觉到了不安，同时还有一些隐晦的不堪。他忍不住想要离宋霁远一点，来给自己一些微弱的安全感。
然而宋羽却发现他的腿已经完全动不了了，他试探着把手抬起来，结果他发现他的手同时也动不了了。
他已经想起了他喝下的毒药的名字了，一枕黄梁，让人慢慢的失去知觉，最后如同做了一场虚无的美梦一般，安静的死去。
他刚刚将心神放在了宋霁所说的秘密上而忽略了自身，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真的已经吞下了一瓶无解的毒药。
第225章 真假（二十五）（）
宋霁看着他冷漠的说着：“父亲有五个子女，然而，大哥，无论在别人眼中值不值得，但我们四个人都各自选择了能够为之付出一生的事业，只有你，一事无成。”
“二哥，如今已经入主了藏书阁，他发誓此生一定要编纂出一部能够流传百世了古书古籍鉴赏。”
“三哥颇具慧根，我已在宫中为他修建了一座佛堂，他如今正在学习梵文，以便于能够更好的理解那些梵文经书。”
“四弟有勇有谋，他变换了姓名进入了战场，如今已经被陈大将军赏识，陈大将军甚至有打算收他为接班人，我已经与他通过信，他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唯有你，大哥。只有你一个人荒废了十几年的所学，只学会了每天如何讨好一个女人，如何在她身后摇尾乞怜。”
“父亲，我，二哥，三哥和四弟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一概不知，一概不管，宋羽，你好好想想你这一生究竟做过了什么？”
宋霁那声严厉的“宋羽”宛如一击重击打在了宋羽的头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但他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反驳。
宋羽面色痛苦，他想说什么，但是当他勉强的张开了嘴，却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嗬，嗬，我，嗬……”
他说出来的字句，甚至不能够连成一个整句，他的脖子那一块也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
身体没有了意识的控制已经支撑不住了，“砰”的一声，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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