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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崇祯本科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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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先贞一下子震惊不已,太子的话明显在暗示什么,可是既然太子是从京城逃出来的,如果皇上没死,这么会没有跟太子一起呢?

    然而,持有这种怀疑的又何止程先贞一人,现在南京城里已经炸开了锅。

第28章 天下兵马大元帅史()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也就是活过来的那个朱由检在京城疯狂偷李自成抢劫的银子的时候。

    京城陷落,崇祯自缢的消息从京城传到了南京。整个市面上人心惶惶,南京的官场更是一片哀伤,皇帝死了,国亡了,大伙儿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所有的官员全都惶惶不可终日,大家最主要关心的问题是:以后谁给我发工资?

    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正在自家大厅里布置灵堂,灵堂布置的及其奢华,完全彰显出了一个大孝子所能表达出的足够孝心。史可法家并没有谁死去,这座灵堂完全是为死去的崇祯皇帝所设。

    “老爷,家里的大门已经全部打开了,所有的下人们也都穿上了孝服,门口都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您还有什么吩咐?”老仆人史忠奋垂手站立在史可法的身边,史可法面对着崇祯的灵牌没有回头。

    “哭。”史可法咬着牙,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来。

    “老爷,你说什么?”史忠奋没有听清,赶紧又问了一遍。

    “我说让你们哭,大声的哭。”史可法再次咬咬牙,转了一下头,盯着老仆说。

    “皇上,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我的大明啊,你为何就这么快就没有了啊。”史可法哀嚎一声,带头嚎哭起来。

    史府从上到下,从力到外,一下子哭声整天,声音大到几乎要掀翻房顶似的。南京城的百姓是喜欢看热闹的,一听到谁家传出来这么大的哭声,全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百姓你推我,我推你,层层叠叠,人山人海的挤到了史府看热闹。

    “老爷,外面人太多了,都快要挤进内宅了。”史忠奋有些担心,万一要是有人趁机进了内院,可就遭了。

    “打开所有门,放人进来。”史可法话刚说完,接着继续哭。史忠奋偷偷的看了一下老爷,只见老爷手里捏着几颗大蒜瓣。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尚书大人死了小妾,也有人说尚书大人的爹死了。反正谣言满天飞,说啥的都有。就在这个时候,官府里的一群大小官吏排着队走了过来。但是人们发现,这些官员今天全都传着孝服。

    这就奇怪了,如果说是史府办丧事,作为同僚的官员,仅仅穿一下素衣就可以了,不至于大伙全都替史可法戴孝啊。

    官员们进了前院,还没走进灵堂就是扑通一下,全都跪在地上。

    “皇上慢走,臣等来晚了!”跪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头,看起来估计有八十岁了,白发苍苍的,甚是可怜。

    “皇上,臣追随你去也!”史可法看到外面看热闹的人差不多了,就对着家里的一颗柱子看了一眼,然后冲了过去,在快撞到柱子的时候,用手掌撑了一下。

    史可法撞柱子的力道是真心的,就算他提前用手掌撑了一下,额头上依然还是撞出了血,还带着一个硕大的青色的肉包。

    “老爷,你怎能如此啊,你死了,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史忠奋一把抱住史可法,对着门外就是嚎啕大哭。史府女眷更是哭的凄惨悲切。

    跪在外面的老头立刻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指着史可法就骂:“竖子,你可知国家有难,怎能轻易舍命?如今危机关头,为何不挺身而出,为民为国有所作为?”

    “我也想啊,京城被围的时候,我是带了兵准备去救驾的。可是我从南京刚刚渡江,就听到京城被攻破的消息。如今皇上都不在了,我如何为国为民?”史可法滴了几滴眼泪,心有所动,让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无不动容。

    老百姓这才知道,原来是皇上没了,这事大伙最近一些年听得太多,尤其是有点岁数的。最开始是万历皇帝死,那时候还是稀罕事,几十年都难得听到死皇帝的。

    后来刚好一个月,泰昌皇帝就死了。泰昌皇帝死,老百姓也还是奇怪了一回,怎么这皇帝一个月又换了一个呢?再后来又过了七年,天启皇帝又死了。然后老百姓就习惯了,反正皇上家老死皇帝,已经死习惯了。现在崇祯皇帝也死了,百姓心想,这又要换皇上了。

    无所谓啦,反正换一个换上,日子照样过,又没见多赚多少钱的。只要不继续加税,谁当皇帝还不都一样。

    “糊涂!宪之你才四十三岁,正值壮年。如今这南京城里,我这个尚书已经老的快走不动了,两外的尚书都躺在太医馆里吊命。就剩下你这个年轻力壮的了,以后这江南的半壁江山,不靠你靠谁?”老头继续斥责史可法。

    “老大人,史可法无能,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啊。”史可法摇了摇头,显得颇有难处。

    “老夫说你行,你就行。如果你不愿担起责任,我就把你收义女的事告诉天下人。”老头威胁到。

    “老大人,你这是为难我啊,大家都知道我膝下无子,见到一个孤儿收为义女,纯粹是为了可怜她,你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诬我名声呢?”史可法万万没想到这老头会这么无耻,另外他揣测这老头估计是因为怕自己担责任,所以才逼迫自己的。

    “别人又不知,天下人不知,你难以证明清白。人家只知道你史可法收了一个美如天仙般的干女儿,大家会浮想联翩的。”

    “好吧,如此说,我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史可法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众官员和看热闹的人都走了之后,史忠奋赶紧关上了大门。史可法背着手,头上缠着白布条,急匆匆的走到后宅。还没进入花厅,就看到自己的义女史祥云正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云儿,你在看什么书?”史可法眼尖,透过窗格早就看到史祥云在看书,所有故意问。

    史祥云一听是史可法的声音,赶紧把手上的书藏了起来,然后红着脸站起身回答到:“爹,女儿没看书啊。”

    “你这个小机灵鬼,爹爹刚刚已经看到了,你还狡辩。是不是没有用心诗词歌赋,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书?”

    “哪有,爹爹取笑女儿了。”

    对于这个史祥云,史可法是了解的。这个义女从7岁就被他收养,如今已经二八佳人了,都已经到了嫁人的年岁了。这丫头从小机灵古怪,性子有直爽,更喜欢外面流行的时髦东西。还特别喜欢看一些小说俗刊之类的。

    对于女子读书,史可法并不苛求,只当是消遣打发时间,所以也懒得太追求。此刻,史可法见史湘云不想让自己知道,索性也就不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史祥云看到史可法离开,一下子跌坐椅子上,背后藏着的书掉落地上,书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史可法来到书房,轻轻的把外衣退下,左手递给了史忠奋,右手把一直放在手心里的蒜瓣,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老爷,你没有用蒜瓣啊?那您的眼泪怎么流出来的?”史忠奋收走了蒜瓣,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辣的不行,这蒜瓣不是假的。

    “唉!我本以为我不会哭的,可是后来我是真的掉了眼泪。虽然皇上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皇上。皇上把我调到南京,说明他根本不想用我,不然怎么可能不让我在京城当兵部尚书的。我本来挺生气的,他死了,我应该高兴啊。可是我后来一想,皇上居然能以身殉国。

    史忠奋你知道吗?上千年了,从来没有哪一个皇帝做到以身殉国的。我是真的被他感动了,我哭了。真的哭了!”

    “那您带兵救驾是真的吗?”

    “那是假的,我手上的兵不是老弱就是病残,总共还不到二百人,从南京到京城,要走一个月呢,救什么驾。”

    “那您今天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我今天是既高兴,又不高兴。”史可法接着又叹息了一声。

    自己今天被逼着当了一回头,虽然这也是他心中期盼的,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担子并不好挑。朝廷从制度上是有两套行政班子的,京城一套,南京一套。一般情况下,京城的班子才是掌握实权的,尤其是内阁,更是相当于皇帝的秘书团。虽然制度上并不算真正的编制,可是权利却大的如同宰相。

    南京的行政班子基本上就是个摆设,老的,弱的,或者是皇帝不喜欢的,一股脑全送到这。说起来是当大官,实际上就是打入冷宫。当官的不在皇上面前晃悠,怎么可能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如今皇上不在了,京城所有的官员全都被俘,南京城如今就成了权利的中心了。老爷我虽然算是候补的兵部尚书,可是如今兵部尚书不在了,我就成了真的尚书了。刚刚那老家伙不想担责任,还把所有事情都甩给了我。”

    “那老爷现在是不是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史了?”史忠奋听说自己的老爷当了目前最大的官,高兴的不得了。

    “说起来容易啊,我这个兵马大元帅根本就调不动任何兵,估计唯一能调动的就是家门口看门的,连着南京城防的兵都是黄得功的。江北的高杰,早在河南的时候就被闯贼打得逃到徐州,还有那个山东的刘泽清,一听到闯贼围了京城,就跑到淮安府躲起来了。黄得功守着南京,刘良佐守着凤阳府,都是窝着不敢动弹。

    还有那左良玉,何腾蛟,郑芝龙哪一个不是拥兵自重,早就不听调令了。老爷我是兵部尚书,又不是吏部尚书。这江南的官场官员们,也不会听我的。我现在虽然空有高位,却无实权啊。你说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那老爷为什么不拿出您的官威来压住他们呢?”

    “天下无主,大家全都在抢着当主子,谁还会看我这个前主子封的官威呢?”史可法无奈的仰天长啸。

第29章 国本之争() 
第二天一大早,史可法还没有起床,门外就有人传话说牧斋先生来了。

    “知道了,请牧斋先生书房稍坐,我马上就来。”史可法说是这样说,可是说完之后又躺了下来。

    牧斋先生就是钱谦益,江南的文坛领袖,东林党现任党魁。而史可法的老师是左光斗,东林党创始人。江南一代,深受东林的影响,钱谦益是士绅心中的东林领袖,而史可法则是官场中东林的代言人,两人在影响力上可以说不分伯仲。

    史可法深深的知道,钱谦益这次来,肯定不是来跟他讨论诗词歌赋的。皇帝死了,京城陷落了,南京城一下子成了政治中心,这个时候赶紧找机会跑到新皇帝跟前晃悠,还能落得一个从龙之臣的待遇。他钱谦益是闻着味过来的!

    既然钱谦益这么火急火燎的上下蹦跶,史可法可不想这个时候让钱谦益抢了风头去。史可法故意晾着钱谦益,让他足足在书房等了一个时辰,这才梳洗起床,慢悠悠的过来见他。

    “好我的尚书大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钱谦益急得猫抓挠心,眼看着大好的时机就在眼前,自己从苏州坐了一天一夜的马车过来,不就是希望得到这个同道的支持。

    “牧斋兄,不知何时这么急促?皇上刚刚驾崩,我等理应恪守君臣之礼,为先皇服丧啊。”史可法佯装不懂,故意气一气钱谦益。

    “我的宪之兄(史可法字宪之),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先皇驾崩,新皇继位,这么大的事你跟我这演戏。我可告诉你,我们江南士绅一体,决定立潞王朱常淓为监国。”钱谦益拍着桌子叫道。

    史可法心里一惊,他想到钱谦益会有所行动,但是没想到钱谦益这么大胆。钱谦益目前就是一个江南的乡绅,虽然说当年也曾经当过官,可毕竟是被崇祯变为庶人了的。这么一个普通老百姓,天大的能耐也搀和不到立国本这样的大事情中来。

    而且崇祯死了,但是太子还没有消息,皇子也没有消息。按常理说,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就算太子和皇子都被俘闯军,那也应该论资排辈,根据血脉远近亲疏关系来。不远处就有一个福王在凤阳呢,怎么也轮不到潞王朱常淓当监国。

    “牧斋兄,这恐怕不妥吧?太子还没有消息呢,万一。。。”

    “太子和皇子都已经深陷京城,没有什么万一。除非是皇上死之前留下遗诏,否则现在谁当皇上不是他们说了算。”

    “那谁说了算?”

    “该有我们东林说了算。皇上把北边丢了,如今全靠我们江南支撑。江南是我们东林党的,自然有我们东林党说了算。”

    “牧斋兄,慎言!就算太子和皇子不在,可是还有福王在凤阳呢。按理应该他当监国才是。”

    “别跟我提那个福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的“国本之争”,福王为什么躲在凤阳,不就是看到马士英是阉党余孽吗?当初咋就没有杀了他。何况这个小福王贪、淫、酗酒、不孝、虐待下属、不读书、还喜欢到处指手画脚。这样的人,怎能当得了皇上?”钱谦益愤愤然,一脸的慷慨激昂。

    “那潞王朱常淓就很好?”

    “当然,潞王很听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读书他就读书,让他写字他就写字。”钱谦益一脸的骄傲。

    “哦,那你不让他干什么的时候呢?”

    “我不让他干什么,他就睡觉啊。”

    “你真是一个好老师。”史可法由衷的佩服钱谦益,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我看此事还是从长再议,还需要听一听江北的意见才好。”史可法不想当场表态支持钱谦益,毕竟钱谦益的提案胜算不大,现在就把宝压在他身上,未免太早。

    钱谦益在史可法这里找不到场子,灰溜溜的出了门,但是他任然不死心,转身就去了比史可法官职小一些的东林党人姜曰广与吕大器的家中。

    “老爷,牧斋先生去了吕大器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史可法对史忠奋说:“赶紧派人过江,去请凤阳总督马士英叙话。”

    南京紧张的局势还没有安定,凤阳这边早已经是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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