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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芒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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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瘦下一大圈。

    有趣的是,每当交易完结后,薛胖子就像是落下了心头的大石头。继而在春节里大鱼大肉的进补了起来。以至于整个人的身形会在春节后迅速膨胀起来。真应了那句“每逢佳节胖三斤”的趣言。乍看之下,还以为他没什么变化哩。

    已经十几年了,薛胖子和漕帮的合作已然极为默契了。这也使得薛胖子多多少少松懈了些。杨旦的消息要真是从漕帮那里听来的,那漕帮也就该死了。

    几百年过去了,燕都,乃至整个燕国的利益都被大世家们瓜分的干干净净。而大世家的开销和欲望也都变得越来也大。地盘是不会变得,需求却是不断增长。那么怎么办?其实很简单。把一些人做掉,然后去瓜分他们的地盘就可以了。莫说是燕国,就是历朝历代的世家间的争斗攻伐都是源于此处的。

    利益!

    私运几乎等同于大逆不道,再加上一群世家的鼓噪操纵,足以覆灭一个强大的世家。祁阳候的家族虽说是强大,可也未必就天下无敌了。

    杨旦见薛胖子一脸的戾气,呵呵一笑:“老哥误会了,漕帮的嘴还是严的。老弟我也是自己看出来的。”

    杨旦的一席话保住了漕帮的前途。

    薛胖子的胖脸这才有些松动:“那老弟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杨旦起身,坐到了薛胖子边上:“兄弟我跟着船队坐了一个月的船。我发现,不管夜里再怎么黑,值守底仓的人都不会打灯笼。当时我很奇怪,便到了底仓去看了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薛胖子有些好奇了。

    “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杨旦缓缓说道。

    “就只是因为这个?”薛胖子问道。

    “哈哈哈哈,老哥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仅凭这点蛛丝马迹,我哪里会知道。我是看到了那些水手的指甲盖儿了。”

    “指甲盖儿?”

    “不错,指甲盖儿。”杨旦停了停。喝了口水继续道。

    “前段日子船队路过长庆,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入了冬的雨水湿气大,又怕潮。所以船老大指挥人到底仓把给挪了个地方。等回来的时候,每个人手指甲盖儿都沾着黑色的粉末。您说会是些什么?”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薛胖子。

    原来如此!薛胖子这才知道眼前这位乃是个高人呐。对于杨旦,心里不由得又看重了几分。

    “杨老弟好细密的心思!哥哥服了。”薛胖子朝着杨旦一拱手。

    “那先前兄弟说的差池就是这个么?可是老弟,就算是你看穿了,你不说,漕帮的人也不会多嘴。那这事情也就神鬼莫知啊。”薛胖子接着问道。

    杨旦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今日之前原是没有纰漏的,今天夜里,怕是要出大事!”

    薛胖子见到了紧要处,赶忙问道:“怎么讲!”

    杨旦也不着急回话,慢吞吞将手中捧着的茶杯放回了茶几,又拿了片糕点送到了嘴里,细细尝了起来。话锋一转道:“这糕点不错!哥哥也来尝一块儿。”说着递过来一片糕点给薛胖子。

    薛胖子也是个人精,哪里还不明白这意思。他连忙按下杨旦的手:“哎呀兄弟!莫要戏耍哥哥了。这破面团子有什么好吃的。等完了事,哥哥带你去燕云楼耍子个三天三夜!就算是哥哥欠你个大人情了行吧?”

    杨旦也没有刻意拿乔,他知道这种把戏要有个度。把人惹急了,今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眼下这个程度刚刚好。

    杨旦咽下了嘴里的糕团,又理了理胡须边的碎屑:“哥哥哪里话,兄弟岂是这般人!”

    薛胖子心里这个操蛋啊,老子还要求着你拿捏我?可眼下也只好认这个亏了。

    薛胖子吸了一口气:“杨兄弟莫要说两家话了,既然做了哥哥,总不能不做些什么。啊哟我的兄弟唉!你先和我说说今天到底怎么样了。”

    杨旦见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说来也是缘分,今天漕帮的几个小厮在外面厮混。我怕他们在外面喝醉了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便出去找他们。谁知却在一家酒馆里看到一群别有用心之人。”

    “别有用心?”

    “不错,这帮人一个劲的看着漕帮人的手和衣衫。我们回去的时候还派了人跟踪。”说着回头看了看黑衣刀客:“那伙人藏踪匿迹的本领极高。要不是廖兄弟警觉,险些就被瞒过了!依我看,那帮人必然是要对漕帮或是这批货做些什么。不管什么样,老哥你都得做好准备啊。”

    杨旦一席话说的薛胖子冷汗直流。这要是真的话,那可是大事啊!不行,自己要赶紧和侯爷汇报!

    薛胖子冲杨旦一抱拳:“谢了!兄弟这份情我记着了。回去了我做东”

    燕都,祁阳候府。一名英武的中年人正立在书案后书着条幅。薛胖子就伏在地上,就像是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中年人书写入了神,丝毫不管面前还跪伏着一个人。在他眼里,再大的事情都不比自己写字重要。

    不知写了多久,祁阳候才搁下了笔。一幅“一匡天下”的条幅就摆在了书案上。

    “来人,取印来。”中年男子发话道。

    立刻就有个管事取来一个盒子。男子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问道:“世东啊,是生意上有什么变故么?”

    薛世东不敢起身,就跪伏着回道:“回主子。是春贡的那笔生意。”

    中年人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出什么事了?”

    薛世东回道:“眼下到还没出什么事,只怕夜里会有人捣鬼。”

    中年人拿起了印章,哈了口气:“怎么回事?”

    薛世东就把杨旦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悉数的和祁阳候说了。

    祁阳候听闻有人要对那笔货物下手,面色如常道:“这些家伙,大过年的还不忘给我找些麻烦。好啊,好啊。真当我萧岿是泥塑木雕的了。”

    薛世东弱弱的问了句:“那主子要把货提前卸了么?”

    祁阳候重重的一落印:“卸货?为什么要卸货。挨了打总不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吧?吩咐葛护,今天带上些人埋伏着。那些捣乱的,能抓就抓。我倒要看看大过年的是谁触我的霉头!”

    “是。”薛世东应声而退。

第二十八章冷月寒天好杀人(上)() 
月亮藏在乌云后面,冷冷的射着微光,夜色沉沉。腊月的寒风就像把剜肉剔骨的钢刀,只要逮着你身上的空隙就一个劲儿的往里面钻!都说伏夏的日头,隆冬的寒风最是难捱,诚不我欺啊。

    大寒的夜里,寻常的百姓都早早地闭了房门,黑了灯火。要说最苦命的,也就是被安排在码头上看守货物的寻常水手了。漕帮行走江湖最是讲究信用,托运的货物若少了半分,漕帮都会加倍偿付。所以漕帮对于货物的安全看的由为紧要,纵是大寒的夜间,也会安排些人手在码头上看护着。若有些风吹草动也好示警应对。

    水手们用抓阄的办法挑选出些倒霉蛋,剩下的人则是留在船上休息。当然了,作为补偿,每个留在岸上的弟兄时候能多拿个二三两的银子做个补偿。看在这几两银子的面子上,那帮倒霉蛋也就稍微太平了些。

    徐水码头上邻岸而建,无遮无拦的。寒风得以在码头上来往无阻,肆意横行。江上的茫茫水汽织起了大雾,一沾手便是湿漉漉的一片。大风卷着大雾,铺天盖地的便笼住了码头。所以,整个码头现在就是雾蒙蒙的一片。十步之内,尚可辨认男女;二十步开外,则是人畜难分!

    码头上点了个大火堆,热烘烘的在雾里散着红光。被挑中的七八个倒霉蛋围坐在一圈烤火聊天,身旁还码了几层麻袋挡挡风。

    “娘的,这鬼天可真冷!”一个水手一边往火里丢着柴火一边骂道。木柴在火里噼里啪啦的响着。

    “谁说不是呢!”又有一个水手缩着脖子嚷道。

    “在船上都潮了快一个月了,湿冷湿冷的。老子穿了老羊皮的袄子都冻得打哆嗦。本想着到了燕都就得了,谁成想临了临了,还落了个守夜的烂事,真他妈的晦气!”

    “就你小子屁话多!”说话的乃是坐在正中的一个汉子。三四十的年岁,络腮胡子。眉间刻着两道深深的皱纹。

    汉子朝那水手甩来一个皮囊:“小李子,冷了就喝两口暖和暖和。快过年了,兜里多个几块银子还咬你的手啊!”大汉说完,周围的水手都是哈哈大笑。

    小李子笑道:“嚯,老刘。这袋子酒不是你的命根子吗!平日里找你讨着喝口都不许,今天怎么舍得了?”

    老刘作势就要打他:“你个鬼小子,贱骨头。不喝还我!”说完就要去抓酒囊。

    小李子连忙躲开:“别啊,难得你刘哥这么大方,我可要喝上一大口”

    老刘笑着摇摇头,然后往火堆旁凑了凑,伸手在火苗烤着。火光映照在他满手的老茧上。

    “小李子?”老刘突然开口道。

    “嗯,咋了刘哥?”小李子松开了酒囊。

    “家里的亲事谈的咋样了”老刘问道。

    老刘话一落,旁边的水手就闹哄哄的叫了起来。

    小李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马马虎虎吧,我娘捎来信说是邻村的丫头。门户和八字都登对,手脚利索,模样也俊。就等着回去办事嘞。”

    “哈哈哈哈,你小子今年就要入洞房啊!听哥跟你说啊,这人呐,有三大喜,一是当状元,二是入洞房,三是三是啥来着?哎呀不管他!反正啊就是喜事,大喜事啊!到时候别忘了请哥哥我喝酒啊!你小子刚才喝了不少酒,我,我得喝回来。”老刘一脸兴奋的说道。

    “好!老哥你只管来喝酒,让你喝个够。”小李子也是笑呵呵的说。

    “还有我们呐!”水手们哈哈大笑。

    “好好好!都来,都来!”小李子笑眯眯说道。

    这时老刘收起了笑脸,一脸正经的问道:“小鬼啊,成亲的彩礼,花轿,酒席,吹打,新房的配置可得花不少钱。你小子凑手不哥哥我手头还有些零碎,你要是少就开口。”

    小李子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刘哥有心了。每趟跑船的钱,我都寄给家里的老娘存着,几年下来存了不少钱。算上这回跑船的工钱和守夜的银子。钱肯定富裕!”

    老刘点了点头:“嗯,钱够就好。好好操办操办!人生大事可不能马虎啊。”

    小李子嘿嘿一笑。然后又往老刘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道:“刘哥,这回咱运的是什么啊?咋工钱这么高!”

    老刘看了看小李子,嘴唇动了动,眉头有些皱了。他低下头低声道:“运什么不是咱该管的事。仍他运的金山银山也好,砒霜毒药也罢。只要不碰倒了咱的饭碗就不去管它。这种事情以后别再问了。”

    小李子看着老刘严肃的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江畔树林,一伙黑衣人就静静地藏匿在黑暗中。若非月光在他们的眸子中闪烁,量谁都不会想到在这黑天半夜寒煞人的鬼天气里会躲着这么一帮人!

    领头的黑衣人缓缓说道:“一切就按照莫护法先前嘱咐的那般去做。事情了了,你等便是教中的功臣。事情办不成,什么后果我也不啰嗦。诸位都是我教的栋梁,知道该如何行事”。这一番话说不带任何感情,却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下面的黑衣人面面相觑,然后一齐朝头领拱手:“为教主,圣女办事,我等自当用命,在所不辞!”

    红棉褪下了面罩,月光洒在她玉石般光滑的脸上。

    佳人本是谪仙子,凌空向月谁与同。

第二十九章冷月寒天好杀人(中)() 
红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死死的看向码头。目光似乎能够穿破重重迷雾,直接落在她想要的地方。

    身后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散开了,如烟似雾,了无痕迹。

    码头上,一群水手还在烤火谈天,丝毫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些什么。黑衣人悄悄的摸上了码头边,像一块石头一样静静的趴在地上。

    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几乎细不可闻。那是靴底挤压冬日的枯草的簇簇声与碾碎松土的咔咔声的混合。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悄悄的兜了回来,来到了莫苍山身边。

    “怎么说?”

    莫苍山也不回头,两眼仍是直直的看着前方雾里的朦胧红光。

    “护法,我在周围看了一圈。除了码头那堆火,周围没有暗岗。”

    莫苍山一声冷哼:“我当漕帮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势力,做事情也能这般疏忽。这番合该你们倒霉,怨不得老夫了!”

    莫苍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然后拔掉了塞子。往手心倒了几粒暗红色的丹丸,丹丸散发着淡淡的腥味。莫苍山呼了一口气,随即分发给身后的人。

    “诸位,公事公办。这回乐丹都服了吧。事后自然发放解药。老夫先来做个表率!”说完一仰头,便把丹丸服了。

    下面的黑衣人没有犹豫,直接就把手心里的药服了。

    回乐丹,乃是红月教的一门秘制奇药。这种药的本质乃是一种毒药,吞服后的一日内要是没有解药的话便会脏器腐烂,七窍流血而死。而且除了红月教的秘制解药,世间绝无他人可以解毒。

    在红月教,这是一种维持教众忠诚的手段。每次出到生死任务的教众都会从各自的长老那边领到这样一丸药。

    可之所以会说这是一门奇药的原因是,这种药吞下去之后吞服者的机能会大大加强,对于痛感也会大大减弱。最为奇特的是,吞服者能够在药效期间免疫迷烟,瘴气的毒害。在得到解药后,不但能解除毒性。两种药效还能相互融和,滋补脏腑。这时候回乐丹倒又成了一贴补药了。

    其实对于这丸药,教众是不排斥的。只要不叛教,必然会有解药。退一万步来说,若是到了任务失败的必死之境,刀斧加身或是毒发身亡又还有什么分别呢?

    只是,依靠这个获取的忠诚。真诚几分,虚假几分?

    见下属都乖乖的吞了回乐丹,莫苍山点了点头:“好,都是我红月教的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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