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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楼上位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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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利贷是非常残酷的,表面看来,是你情我愿,可是接受者往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清朝曾有几十个这种例子。

    当代红学研究者祝秉权教授指出,根据红楼梦后四十回,王熙凤放的高利贷,利息已经超出了当时的国法规定,因为这种勾当见不得人,肮脏、血腥,所以,王熙凤只是偷偷摸摸进行的,贾政、王夫人、贾母都不知道。

    祝秉权教授说:王熙凤短命的一生,仅仅依靠高利贷,就吃了两万个农民!

    这还不包括她收取贿赂,利用王子腾的关系害人。

    对于王熙凤这样的地主阶级、贵族奴隶主,马克思是这样说的:从头到尾,都沾满了鲜血和肮脏的东西。

    马克思资本论:贪得无厌的高利贷者,是铁石心肠的吸血鬼。

    想了想,王熙凤觉得好笑,是她杞人忧天了,打发到庄子上去,兴儿就会受到庄头、地主的无情剥削和压榨,不死也要蜕层皮,即使想让他死,也太简单、太简单了。

    封建礼教,一句话就可以杀人,看看金钏儿是怎么死的,难怪清朝先进思想家戴震说“酷吏以法杀人,后儒以理杀人”了。

    王熙凤是金陵王家的名门千金、大家闺秀,第十六回,王熙凤说“我爷爷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的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

    而且她还说了,王家接驾过一次皇帝,民间称金陵王家“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她的叔叔王子腾又是京营节度使,在薛宝钗进贾府之后,已经升为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权势何其大也!

    因此,王熙凤信誓旦旦,兴儿那个誓言,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一个奴才,自不量力,看来是我的威信不够,以后得寻几件事情出来,做法子了。”王熙凤漱了口,平儿捧着漱盂、巾帕,作为荣国府当家做主的人,从第六十五回和平儿口中可知,以前贾琏原本有的小妾,王熙凤都是害死的害死,打发的打发,因此,兴儿的事情,最后还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这种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平儿走出来,悄悄对二门上夜班的庆儿道:“是不是你以次充好,买了假药,害死兴儿他老子了?”

    “好姑娘,原是我没钱,先进去领钱,奶奶说值得什么,我就买了点坏了的”庆儿愁眉苦脸,他们这些小厮倒不是真有仇恨,反而对兴儿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因为,哪怕是王熙凤的小厮,王熙凤对他们都不像秦可卿待下人那么好,连周瑞家的都说王熙凤“待下人未免严些个”,宁国府大总管赖升说“那是个有名的烈货”。

    “这么说,却是连我、你都有罪过了。”平儿叹息道。

    “这还是小事,他爹本来就是活不长了,关键是兴儿那小子跟着琏二爷,每每偏袒隆儿、昭儿,凡是二爷的什么错误处,在奶奶面前,他硬是闭紧了嘴不开口,一来二去,奶奶愈发厌恶他这种人了。其实他在我们中间,还是挺好的。”庆儿说完,王信、柱儿等都面色复杂。进一步是刀,退一步也是刀。

    奴才,天生就给人折磨的。

    平儿微微一笑,兴儿这个人与众不同,小厮中隐隐都推他做老大,或许,这是王熙凤一生最大的失误呢。

    他进去里间服侍王熙凤睡下了,旺儿留着胡子,出来道:“都别嚼蛆了啊,该上夜的上夜,打更的打更,不然,奶奶的板子又要下来了。”

    众小厮纷纷闭口不言,穿着大毛衣瑟缩着,他们可没少吃王熙凤的板子,但是,兴儿敢冲进去骂奶奶“贱婢”,平心而论,真是骂得爽啊!

    只是,后果肯定会不得好死,他们可以大胆的肯定。

    北风乱,夜阑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章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爹!”兴儿猛然一声惊醒,头上大汗淋漓,睁开眼睛一看,茅椽篷牖,瓦灶绳床,窗子在北风的呼呼声中“当当当”地摇摆,空气里有一股潮味,远远有马棚的干草味传来,还有马儿躁动不安的啼声。

    窗外还在下雪,他爹已经变成一堆灰了呢。

    原来是一个梦。

    “说什么天上妖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见把秋捱过?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闻道是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长生果呵!”兴儿喃喃自语,险些滴下泪来,却是那种男儿心理,让他忍住了。不知不觉念起了红楼梦十二曲的虚花误。

    兴儿,在红楼中有两个兴儿,一个是荣国府贾琏心腹小厮,一个是宁国府小厮,在第五十三回提到,宁国府丫头回尤氏说“兴儿回奶奶”。但是,宁国府的那个兴儿,别说一句台词,连影子都看不见,就此消失。

    而荣国府的兴儿,第一次出场在第三十三回,贾政打贾宝玉,“喝令贾琏、赖大、来兴”,那个“来兴”,就是兴儿。不过这一回没有台词,只是个路人甲。

    第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回,才是兴儿的着重剧情,看过几遍红楼梦的人应该会有印象。兴儿活泼有趣地回答了尤二姐的问题,说李纨是“大菩萨”,贾迎春是“二木头”,贾探春是“玫瑰花”,还说“怕气大了,吹倒了林姑娘,气暖了,吹化了薛姑娘”。

    一番话说下来,活泼有趣,聪明伶俐,惹人发笑。

    当然,最后那个兴儿也因为他的多嘴而受到了王熙凤的教训,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此话不假也。

    正是因为明白原来那个兴儿“祸从口出”的教训,周兴儿才不敢乱说话,没想到这种措施,在这个世界,行不通。

    第二十六回,佳蕙对林红玉说:可也怨不得,这个地方难站。

    这个地方,真的很难站!

    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有的是奴才与奴才的矛盾,奴才与主子的矛盾,主子与主子的矛盾。奴才又有三六九等,每天都有无数的矛盾。

    兴儿的长相并不俊美,潇洒但不英俊,年轻但不有为,一张比较普通的脸,可能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但是,兴儿很庆幸,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帅哥。

    原因是第二十一回: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便暂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并非是薛蟠的个人标签,许多贵族公子都喜欢,贾琏自然不例外。

    兴儿要是长得帅一点,后庭花早就开了。

    他一夜辗转难眠,早起做了碗面吃,本来荣国府的小厮宿舍在东大院那边,只是他爹在这里,他也就在这里了。周老头的尸体是被火化的,晴雯的结局,也是被火化了。无论王熙凤和庆儿到底是故意买了假药,还是以次充好,这么多年的气受过来了,这个誓言,他一定要实现的,也是他唯一的目标。

    在家已经过了几天了,奴才是不用守孝的。第五十四回,贾母说:跟主子却讲不起这孝与不孝。

    她说的是袭人,袭人母亲死了,并不守孝,安葬完了,依然要进来服侍人。

    贾母还说:正好鸳鸯的娘前儿也死了,我想他老子娘都在南边,我也没叫她家去走走守孝。

    奴才,连守孝的权利都没有,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悲哀。

    今早隆儿一个人过来了,递了几吊钱给他,兴儿皱眉道:“你又没欠我钱,做什么给我?”

    “奶奶革了你三月银米,又因为你老子病,几年来都花光了,你有什么钱?再说了,一个你常在奶奶和二爷跟前袒护我们,难道我们就不知道投桃报李?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大不了我和昭儿再去赌一把。另一个,没钱你吃啥?你老子走了,论理,我们也应该补一份的。”隆儿笑嘻嘻道。

    “那都是没有的事,不是我打肿脸充胖子,我这个人最怕欠债,一欠债就觉得浑身不利索,我从来没有赌过钱,也不希望你们为我赌钱。还有,咱们都是一种人,你不攒钱为以后娶媳妇,谁会看上你?太太奶奶房里的丫头,一个个眼高于顶,便是拉出来分配,没钱你恐怕汤也分不着,就只能配老太太房里的傻大姐了。”兴儿果断拒绝了。

    “我们都说你有见识,你果然是一个有见识的,未虑己,先虑人,而且想得那么长远,实在不得不让我们推你做大哥。”隆儿佩服道。

    第七十回:林之孝开了一个人名单子来,共有八个二十五岁的单身小厮应该娶妻成房。

    可见,小厮到了二十五岁,主子才会给他配丫头。

    二十五岁,这个年龄,不但远远高于封建社会的法定婚龄,而且比起现代男人二十二岁的法定婚龄还要高。现代人可以自由恋爱,但是贾府小厮不行,对于自由恋爱,封建家长、奶奶太太老爷们,往往都是拿出最大的手段、抬出封建礼教的道德说辞,以最坚决的态度抵制的。

    丫头司棋和表弟潘又安自由恋爱,贾府就容不下他们。

    自由恋爱,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

    正是囿于此,丫头、小厮们在生理需求和精神需求上饱受压抑,从而让吃喝嫖赌这些事情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隆儿、昭儿都不例外。

    “不过,这却是我们的好心,你就收下吧。”隆儿笑道。

    兴儿舔了舔碗底,一听这话,倏地砸飞了筷子,怒道:“老子说过不要!你怎么不明白?你这个挺尸的!如果你这个兄弟发财了!好!我会收!可是你们和我一样,都有多少?够你败家的?我不做那种人!”

    隆儿也急了,哭道:“你不做那种人,就让我们做那种人?你以为我们自在了?我心里难受啊!”

    兴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隆儿道:“你又要去哪里撞尸了?”

    “我上班去!”

    “你想死是不是?你再去奶奶院里,还活不活了?”

    兴儿停住了脚步,隆儿揩揩眼睛,跑上来道:“我过来时,二爷叫你,他在东府那边和珍大爷看戏呢。你好好说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那就阿弥陀佛了。”

    兴儿脸色阴沉了下来,情况不会像隆儿说的那么简单的。贾琏在没有外遇之前,和王熙凤非常恩爱,甚至对爱妻步步退让,他怎么不会因为老婆而加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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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闷声发大财!晴雯!() 
北风呼呼地刮,雪花如棉絮一般,兴儿带着一顶箬笠出来,表情有点无所适从的茫然。他当时怒气冲天地冲到王熙凤的院子,很大部分是因为情绪失控了,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要是平时,他断然不会如此的。

    那时他所求的,衣食无忧就足够了,但是他不后悔,人活着,就要争一口气。打发到庄子上去,他不怕,问题是贾琏如果也要整死他,那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贾府对待下人号称“宽厚仁慈”,但兴儿深知那是相对来说的,很多时候,奴才的命,只要主子一句话就可以决断。他正出神地走着,突然正院西边迎面碰上了庆儿,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兴儿见他拿着领票和对牌,心里一冷,皮笑肉不笑:“原来是庆儿哥,怎么,这年还没过,你就赶着领分红了?好一个狗腿子!”

    庆儿看想要躲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冷笑道:“兴儿,这一码归一码,咱们都是主子下面混饭吃的,换做是你,你能反抗么?你不承奶奶的情,早晚要吃亏,她早对你不顺眼了,要害死你老子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能怎么样?告官?拼命?别傻了,莫不如跟琏二爷领几块赏钱算了。便是没有我,也有旺儿、柱儿会去做的。”

    第二十一回,鲍二家的就因为害怕王熙凤的陷害而自杀,她娘家要告官,贾琏用银子打发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再买一条狗的事情。

    想想兴儿都齿冷,他低沉道:“丁是丁卯是卯,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你是害死我爹的帮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看你到底能领多少钱,拿来我看看。哟呵,可是奇怪了,库房明明在北边,你转一个大弯子来这里做什么?”

    庆儿因为自己理亏,又因为被兴儿的气势震住了,只好把领票给他抢去看,不阴不阳、不情不愿道:“奶奶叫我给赵嬷嬷送火腿炖肘子,我就从这里转弯了。”

    荣国府西南是贾政外书房,外书房正北便是李嬷嬷、赵嬷嬷、张嬷嬷、王嬷嬷的住房,火腿炖肘子是口感很烂的一道菜,适合老人家吃,合情合理,兴儿也就相信了。

    领票是彩明的笔迹,肯定是王熙凤叫书童彩明写的,要支领二百两银子,打点过年的香料。兴儿一看,心思一转,登时计上心来!

    “腊月的雪下得好大。”兴儿手掌接住几片雪花,雪花融化成了水,恰好甬道上走出来一名丫鬟,手拿一个大捧盒,捧盒里几方砚台,盖着盖子,可能是怕天冷,使得墨汁冻结。

    庆儿、隆儿、兴儿不约而同都呆滞了!这名丫头实在是十足的小美人胚子!

    只见她一身朱红,穿着绿色的掐牙背心,色彩搭配十分得当,古人云:红配绿,看不足。

    莺儿说:葱花配桃红。

    她的发髻十分特别,竟然是罕见的慵状髻,把头发偏在一边,松松懒懒,引人遐思,就像那水边浣纱的西子。纤细的小蛮腰拿一条汗巾子系了,娇俏的面庞因为下雪而显得白里透红,耳垂上带着耳坠。

    她好像是天上的精灵下凡,浑身充满了灵性,似乎整个天地,因为她的到来,而呈现出别样的景致。

    当庆儿、柱儿还在呆滞的时候,还是兴儿定力不错,率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步笑道:“这位姐姐有礼了,不知姐姐拿的是什么墨汁,给我瞧瞧可使得么?”

    说着,兴儿非常利索地打开了盖子,手指在砚台边沿沾了一下。

    那丫头蛾眉倒蹙:“要死!要死!你这么个人哪里来挺尸的!这是三姑娘在老太太房里写字,叫我去太太房里拿的,碰坏一点儿,你还会有皮!”

    “给姐姐赔罪了,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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