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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红楼上位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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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四小姐毕竟是珍大爷胞妹,大老爷炼丹去了,不闻不问,虽说老太太喜欢孙子孙女,接到那边去和二小姐、三小姐一起住了,但是还是这儿更亲一些,老太太又不会分身,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二来呢,她也是奶奶的小姑子,若是你们也不管了,四小姐难免变得孤僻,爷们奶奶们面子上也过不去,说不定就有人说,哟,我们大奶奶专会学琏奶奶讨老太太的好儿,公婆长辈们面前献殷勤,姐妹哥儿们,就只会放养,将来姑子嫂子,自家人还要打擂台呢!”兴儿滔滔不绝。

    打擂台:意思是比武,引申义是发生争执、故意作对、存心招惹。红楼里贾珍和乌进孝说过这话。

    “真真周管事这张嘴,说出话来,比刀子还尖呢!”管事婆子们笑倒了一片,连银碟也在门外抿嘴笑个不停。

    “哎哟!让我缓个气儿。”尤氏险些喷出了茶水,银碟儿急忙进来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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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神女生涯元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他这话极是妥当,虽然听着是玩笑,却事事想得周到周全,我们东府,正缺这样有才干有口齿的人。”尤氏笑完了,嘴角玩味地看着兴儿,兴儿的话,对她来说真是入木三分,她平时只是寻求自保,有机会也会做人情,但是兴儿的话,不仅不刺心,而且达到了讽谏的作用。尤氏赞叹不已,自己都起了爱才之心。

    “既这么着,你打点几样,也给四丫头送去,看看别人还说不说,别说是亲嫂子不疼她了,反而让西府的嫂子教导她。”尤氏也顺着杆子往上爬,自己打趣自己。

    “任凭大奶奶吩咐罢了,奴才不过说笑而已。”兴儿躬身退出去了。

    当真只是说笑吗?

    尤氏和兴儿都不这样认为。

    有些真话,都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

    四小姐贾惜春和尤氏,是红楼梦典型的一对姑嫂关系不合,贾惜春“矢孤介杜绝宁国府”,沦落到了“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的地步,贾敬、贾珍、尤氏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元春、迎春的死亡,探春的远嫁,宁国府的混乱,贾敬的不闻不问,贾珍尤氏的形同陌路,使得小小年纪的贾惜春看透了人情冷暖,赶走丫头入画,亲情友情,说断就断,并且喊出了:不做狠心人,难得自了汉。

    贾惜春的绝情,难道不是这样的环境影响了她吗?

    兴儿想起贾惜春的时候,就会想起写出了红楼梦靥的张爱玲,她们的冷漠和寒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庭环境造成的。

    再反过来看看,尤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六十八回,“酸凤姐大闹宁国府”,把尤氏搓成了一个面团,王熙凤说,尤氏是锯了嘴的葫芦,没有口齿、没有才干,只图自己的贤良名声。

    在一定程度上,王熙凤说的是正确的,尤氏性格有软弱的一面,但是正如尤氏所说,她能怎么样呢?

    王熙凤有娘家势力,动不动可以借用王子腾的关系,尤氏没有。李纨有了一个儿子贾兰,母凭子贵,尤氏没有(贾蓉不是她生的)。王熙凤有一个给她退步的丈夫贾琏,尤氏没有,她只有一个霸道而又不知廉耻的丈夫。

    第四十三回,王熙凤过生日,尤氏把赵姨娘、周姨娘并平儿、鸳鸯等人的钱退还给她们了,虽然不排除有送人情的成分,但是尤氏真的有善良的一面。

    第七十五回,素云拿自己的胭脂给尤氏,李纨道:“幸而是她(尤氏),若是别人,岂不恼呢!”银碟、炒豆服侍尤氏梳妆打扮,并不跪下,李纨说“怎么这样没规矩”,炒豆儿才跪下了,尤氏说不妨事,随她们去吧。

    这是一个体现尤氏性格和处事的绝好细节,在一个重视礼仪的家族,尤氏平时并不让丫头下跪。

    第七十五回,尤氏占了很大的笔墨,连贾探春也看不起她,尤氏说“碰着你姊妹们的气头儿上了”。

    红楼梦秦可卿死后,尤氏犯了胃疾,不理事,根据中医观点,忧虑伤肝,肝木克脾土,所以才会胃疼。

    自己闷声不出气,默默忍受着痛苦,何止是颦儿如此,尤氏也不例外。

    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死金丹独艳理亲丧”,一边是大观园“群芳”不亦乐乎,一边是尤氏这个“独艳”孤身一人处理公公丧事,这是多么鲜明的对比啊!

    连贾珍听说了,都对尤氏赞赏,尤氏这个人,不缺办事能力。

    要说姑嫂关系,王熙凤和贾迎春也是一对,她们之间没有矛盾,但也绝对没有和和美美的画面。李纨和贾探春是一对,王夫人和贾敏(林黛玉母亲)也是一对。

    第三回:贾珠之妻李氏捧饭,熙凤安箸迎春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李、凤立于案旁布让。

    这到底是什么礼仪?为什么做嫂子的,却要反过来服侍小姑子?

    清代徐珂清稗类钞:家庭之间,礼节繁重,而未字之小姑,宴居会食,翁姑上座,小姑侧座,媳妇侍立于旁如仆媪焉。

    徐珂说清朝嫂子服侍小姑子的时候,就像仆妇一样,这是清朝重视小姑子的习俗。

    而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完全符合这种习俗。

    因此,尤氏满口答应了兴儿的意见。

    兴儿自己,对尤氏和秦可卿都不反感,比起王熙凤,这两个女人要好太多太多了。当然一味依赖她们不是很妥当,尤氏虽然不赞成尤二姐嫁给贾琏,但是事发以后,尤氏都说了,一有事,可是要往王熙凤身上推的。

    贾府的大部分女人,都在寻求自保。

    贾惜春说,我保住自己就可以了。

    贾迎春说,连男人们都那样,何况我哉?

    兴儿回到家,因秋尽东来,气温变冷,晴雯感了风寒,第二天他便一面派人还了倪二五十两银子,一面开了药烧上,又一面和一伙人商议:“珍大爷要一些皮面样子,我看库房里还有乌进孝拿来的,叫人做了来,省了多少手续,拿一半来给我送去西府。另传唤几个嬷嬷抬东西过去,要妥当一点的。”

    领头的各自去了,赶了大半天才赶好,兴儿赶了马车过来荣国府,和守角门的聊了几句,径直找到张材:“张大哥,这是珍大爷送来的,另有打好的车轿帘子和络子。”

    “可省了我不少事。”张材笑眯眯地叫人搬到库房,犹豫不决道:“周管事是专门送人的还是”

    “你老还在废话。”兴儿笑道:“不说我的份,看在这么多兄弟辛辛苦苦的份上,哪个做工匠的不是起早贪黑,两眼一抹黑的?你忍心让人咒骂你?”

    “三十两!不能再多了!”张材咬牙。

    “一百两,不能再低了!”

    “五十两!周管事,已经是上限了”

    “成交!”兴儿伸出了手,张材不情不愿地丢过来五十两银子,兴儿笑道:“你老坐好,改天再见。”

    “好狠心的小子,和你交接的人都要吃大亏。”张材脸庞抽搐。

    “得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你们这些年老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我要是不开口,你老一根毛都不拔下来,活脱脱一个铁公鸡。日后谁还会为我办事?你说你不但有了吃酒的日子,而且省了多少钱,这会子还抱怨我,真是个没良心的。”兴儿摇了摇头。

    “小滑头,省点口水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张材甩甩袖子走了,兴儿笑着带人往北走,只剩下一堆过路的人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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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贾府三春() 
“嬷嬷们,还是别往珠大奶奶房里去了,这会子珠大奶奶要么教姑娘们做针线,要么在念书,总之是在这边,去书房我们也不碍事,乐得省事。”兴儿带人站在南北宽夹道上,北面是王熙凤院子,南面就是三春的居住地,而李纨房,则和凤姐院挨着。

    兴儿低头沉思,恰好南边大门走出来了一位管事和一位尼姑师太,兴儿上去拉那管事:“馀信,多早晚不见了,怎么,在给净虚师太发月例银子,师太安好?”

    “阿弥陀佛!施主好!”净虚师太双手合十,虽然慈眉善目,眼中却有狡猾与贪婪之色。

    “你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几个月不见,越发伶俐了。”馀信笑道。

    兴儿拉馀信过来一边,低声道:“馀信大哥,听说水月庵都是一大群尼姑,你管着她们啧啧”

    “小子,担心风大闪了舌头。”馀信指着他:“你是舌头生了疔,还是喉咙要烂了?”

    “对,对,小弟最近喉咙发痒,偶感风寒,所以溜溜噪子。”兴儿笑道。

    “遛嫂子?那你哥能同意么?”馀信以牙还牙。

    “怎么了?哥?”兴儿诧异道。

    “滚一边去!”馀信推了他一掌,又好气又好笑,和净虚师太一边走一边讨价还价香火钱去了。

    北边却也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过来,却是鸳鸯,兴儿急忙远远退避,等她过去了,才带了人进里面书房,不想鸳鸯也等他进去了,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

    三春居住的倒座抱厦不大不小,过了穿堂,走抄手游廊的台阶,只见李纨丫头素云、碧月,迎春丫头司棋、绣桔、莲花儿,探春丫头侍书、翠墨,惜春丫头入画、彩屏在栏杆里面,要么逗雀儿玩乐,要么在晾手绢,还有抱着猫儿摸索的,也有坐在上面绣花的。

    个个穿红着绿,言笑晏晏。

    进入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女儿国,兴儿看得目眩神驰。

    “哪儿来的?做什么?”司棋人高马大,率先发问,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此女未见得多么漂亮,反而有一股英伟之气,让兴儿所见的女儿柔弱袅娜之风一扫而空。

    “是东府珍大奶奶让送来的,姐姐恕罪,小的并不敢上前一步,见谅见谅。”兴儿彬彬有礼,一边用余光打量此女,心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并不是说,管事们不得进小姐的房间,回话传个信儿,说给我们就可以了,若是有要紧事,又是年老的,倒是不必忌讳,只是这么年轻的管事,我今儿可是头次见了。”司棋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无形中有一股气势,但兴儿并没有为这股气势低头,使得她又多看了一眼。

    “小的是东府的管事,姓周名兴儿,姐姐一问便知,并不敢撒谎。”兴儿笑道,其实,司棋在红楼一出场给人的印象很不好,大闹厨房,人家赔罪送去的饭菜,她也倒掉了,并且一心想要把柳家嫂子拿下马,换上司棋的婶子秦显家的,冤枉了无辜的柳五儿。

    也许,司棋的强势是为了懦弱的迎春小姐吧。

    “原来他就是那个在琏奶奶房里嚷嚷的小幺儿,原来不是疯子啊”

    “很会说话呢”

    “你瞧,他害羞了”

    被一群人观赏着,饶是兴儿脸皮子厚,也觉得不自在,还是司棋雷厉风行,叫人接了捧盒。书房里的人早听到了声音,于是三四个人一行出来了,头一个成熟美艳,穿着湖蓝色哆罗呢褂子:“吵什么呢,还不让姑娘们念书了。”

    兴儿看去,此女举动优雅,笑不露齿,大家闺秀的气质浑然天成,她就是李纨,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盘起,面色莹润,只是,给人的感觉,多了一股娴静、悠然。

    “你们大奶奶有心了,我就说,四丫头是她亲亲的小姑子,成日家我说着,倒是她冷落了四丫头,我常说要为四丫头打抱不平呢。”李纨道。

    “大奶奶说得巧了,我们奶奶说,给四小姐的东西,原是要多一些,这怨不得人,好比老太太给林姑娘的东西要多一些,姑娘们也怨不得,谁让她们占了一层亲去呢,理就是这么个理儿。我们大奶奶问这里大奶奶好,问三位姑娘好,说大节下她们还出不了闺阁,自己闷着不好,我们大奶奶还送了丹药丸子来,四小姐若是病了,可得回去一趟,不然我们大奶奶脸上过不去,这里大奶奶也要抱怨呢。”兴儿回禀道。

    “哎哟哟!什么我们大奶奶,这里大奶奶,什么好,什么不好,说得我头晕。”李纨笑道。

    “这话虽然拗口,却没说错一个字儿,而且句句维护他们大奶奶,又不得罪人,好个不卑不亢。”后面的贾探春加了一句,贾探春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她站在门口俏生生的,卓然而立,虽是年纪不大,看似弱女之风,然却有书生之气,一双美眸仿佛洞若观火。

    根据兴儿所见,觉得她的小蛮腰恐怕是从赵姨娘那儿遗传过来的。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清明涕泣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左方一个年纪大些,为贾迎春,贾赦庶出,贾琏之妹,此女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贾迎春笑而不语,身上有一股柔美的气质,如金桂,如花柳,两只玉手拿着帕子,一副顺其自然的模样。

    兴儿很想用林黛玉的两句诗形容她: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桂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林黛玉说她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意思是野兽都要来吃你了,你还在台阶上谈论什么佛家因果。

    王熙凤说“迎春是个出气的死人”。

    下人说迎春是“二木头”,什么是二木头?就是戳一下也不会叫。

    她懦弱不假,但大观园里有一笔传神的描写:迎春又独自在花阴下拿花针穿茉莉花。

    那是一个多么茫然若失而又无所适从的女儿啊!

    右边一个则是贾惜春,她还是一个孩子,身量未足,形容尚小,但是三春都是一模一样的浅红裙子,她正在拉着智能玩耍。这个智能,是净虚师太的弟子,是个尼姑,而且和秦钟有风流之事,水月庵本是贾府的家庙,因此她时常在此走动。

    当然,秦钟和智能的事情,兴儿管不着,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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