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平淡为官 >

第56章

平淡为官-第56章

小说: 平淡为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清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对于战争,他是真的一窍不通,最多能做的,也只是站在现代人更为多元的角度上思考出一些不同的角度给马德明参考罢了,至于具体怎么打仗,自然还是要马德明自己来才行,冒然插手自己不会的领域,徐清没那个胆子拿四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

    “下官明白,不如这样,我现在立刻动身前去三寨,观察地形,工事,以确定军力之部署,等士兵兄弟们来了以后,也能尽快进行安排,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条成纪防线建成,如何?“

    徐清的这句承诺无疑是把马德明当做了自己人,对于将军来说,最讨厌的事情,无疑是外行指导内行,杨瑜以前就很喜欢做这些事,以文人的浪漫加诸在残酷的战争之中,造成的结果,往往都会是悲剧,而这样的悲剧所产生的代价,马德明见过太多了,现在徐清能够如此大度的将指挥权让给自己,全凭自己发挥,马德明的心情可想而知。

    “好,那你现在赶紧去吧,我就不留你了,杨大人给我们争取的时间十分有限,一定要快,知道了吗?若是有物资需求,尽管写信过来报于我知,我在秦州,必然使出浑身解数,满足你的要求。“见马德明态度很是积极,徐清也很欣慰,官僚主义害死人,还好马德明是个现实主义的将军,不需要徐清拿着个皮鞭在后面赶着走,这很好,徐清非常的喜欢,为此,他也做下了他自己的承诺。

    “是,下官告辞。“徐清的话无疑是让人振奋的,马德明自然也是如此,尤其是在受够了官场上磨洋工的折磨之后,难得碰到徐清那么一个痛快的领导后,那种舒坦劲儿,简直比在床上打滚都来的痛快。

    “一路顺风。“看着马德明往外走,徐清一直送到了衙门口外头的阶梯上,煌煌烈日之下,徐清一躬到底,马德明身穿铠甲,铁片在金属之下泛着光,把马德明照得跟个金人似得,异常的威武霸气,他也向徐清一躬到底,然后横跃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凤翔府,安抚使司,气氛异常凝重。

    “哼,当初我就跟陛下说过,西北门阀势力强大,应该尽早根除,以让百姓可以安享太平,可陛下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害怕西北动荡,招致西夏攻伐,竟将这西北上百万之生灵放之不管,全数交由西北门阀自行管理,甚至还把一州之官位赏赐给了这些鱼肉百姓之徒!到了现在,竟然搞的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地步,真是岂有此理,荒谬!大谬也!“

    坐在左手边的中年人大声的咆哮道,浑然不顾他话语中涉及到的词汇有多么的敏感,皇权之下,公然侮辱圣上,这放在任何的时代都是可以灭满门的大罪了,可这位中年人却全然不顾及皇家的尊严,破口大骂,甚至暗暗的骂了几句皇帝昏庸的话,这放在任何的时代,都是不可想象的,可在宋代,这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此人正是秦凤路安抚使韩琦,在今天刚刚接到加急军情,是马德明写的,上面说的就是秦州北部百姓造反的事,作为整个秦凤路的最高长官,他显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并对此作出决断,只不过此时,他也只是破口大骂,却并没有下达实际的命令,因为此刻坐在主位上的,并不是他,而是时任西北秦凤路、永兴军路两路经略使,韩琦的顶头上司,夏竦。

    此时的夏竦已经55岁了,放在现代,也称得上是中老年了,更何况医疗条件更差的古代,可夏竦却与寻常老人家不同,腰板挺得倍儿直,如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样,像是一把剑,眼睛中牛光斗摄,目光所及之处,一般人都会不自觉的避开,锋芒毕露,正是指于此。

    此刻的他就坐在那儿,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只有像韩琦这样的绝世天才,才能在夏竦面前还能放飞天性,想说什么说什么,若是一般平常人,保准不自觉就会跪在地上,虽是个文人,却杀气四溢,长相上是典型的国字脸,看见他,就像是看见正义本人似得,这就是夏竦,整个大宋西北权势最为滔天之人。

    “稚圭,慎言,陛下所考虑的,是整个大宋,不似你我,只专注于西北偏隅之地,考虑不同,结论自然也不同,你怎可如此武断的认为陛下做错了,这可不是为人臣者该有的作为啊。“夏竦的话虽然是在批评韩琦,可看此刻夏竦的表情,却是笑着的,显然,韩琦的话很得夏竦的心,之所以会那么说,完全是在提点韩琦,不要太过冒失而已。

    (本章完)

第126章 126。韩稚圭的暴脾气() 
“下官知道,只是秦州之事,并非一朝一夕,仓促成行,实乃几十年民怨,积聚而成,此刻骤然爆发,正如油中烈火一般,在下只怕这把火不仅仅会把秦州烧成废墟,就连周边郡县,也会殃及池鱼,夏大人,陷入此等境地,皆是当年纵容之过,此乃实情,至于陛下,或许是被奸诈小人懵逼了双眼吧,如此愚蠢之事,实乃不是圣明天子所为。“

    韩琦有些不甘心,在他看来,这次的叛乱归根结底,就是当年自己在清缴地方势力时,被皇帝阻挠有着直接的关系,这就是事实,自己只是在说事实,这又有什么错,韩琦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文弱读书人,就算是皇帝在这儿,他照样也说,可说到后来,终归还是给了夏竦面子,没骂的太难听,只是指桑骂槐的说了几句解恨而已。

    夏竦见他妥协,心里舒了口气,韩琦这个人,夏竦是既欣赏又害怕,欣赏他的能力,可又害怕他的霸道,韩琦只要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九辆马车都拉不回来,除了皇帝的圣旨,才能让韩琦很是不爽的听话,就这样一个人,只要不再跟自己争辩,夏竦就谢天谢地了。

    “此皆过往,稚圭,我们还是要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好才是啊,你是秦凤路的安抚使,有什么意见,说说吧。“夏竦客气的说道,聪明的人往往在性格上就很单纯,简单点说,就是情商比较低,这个时候只要自己放低姿态,韩琦就不会怒目相对。

    果然,当夏竦把第一个发言的机会交给韩琦之后,韩琦只是轻哼了一声,就开口说道:“我的意见很简单,那就是把那些贪赃枉法之徒一个个全部都抓出来,送到那些活不下去造反的百姓身边,要杀要剐随他们,如此一来,逆贼士气一泄,到时候只需禀明陛下,派出天兵攻伐,定然能给秦州一片安宁乐土。“

    韩琦讲到这儿,猛的停了下来,他恍惚之间突然想起了那个一个月前来自己这报道的秦州知州来了,那个南方人,韩琦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心里的火气又升腾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继续说道:

    “这贪官里,还得有那个叫做徐清的!去了一个月,什么事都没做,还给我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到现在,马德明的信都送到了,他这个一州长官却一封信都没寄来,简直就是懈怠,简直就是蛀虫!就这样的官,绝对是害群之马,首恶之徒,必须要严惩。“

    “稚圭,你冷静一点,那位秦州知州如你所说,才上任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是害群之马,首恶之徒,这么点时间他能做得了什么?秦州门阀势力强大,这一点你我皆知,几代知州到了那儿,都是被架空的份儿,如此情形,谈何激起众怒?为官者,必当摆正公明二字,万不可以情举事,以义用人,稚圭,你乃秦凤路一百四十万生灵之主,陛下将这诺大的责任托付与你的身上,你可绝对不能偏颇啊。“

    夏竦听韩琦说的话越来越歪,赶忙伸手阻止了韩琦的发言,并且出言训诫了一番,这次说的话相比起刚才明显就要重得多了,韩琦听到这番话,沉默了下来,夏竦也不搭理他,转头看向另外一边,右手坐着的人,问道:“希文,你有何高见。“

    “大人,下官认为,韩琦大人,此策不妥。“那被叫做希文的人向着夏竦拱了拱手,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言语狠绝,根本就没给韩琦任何的面子,可奇怪的是,韩琦这个暴脾气却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显然对于这些叫做希文的人,韩琦非常的尊重。

    在这陕西两路,能够让韩琦尊重的人只有一个,不是夏竦,而是永兴军路安抚使,范仲淹,是的,就是那个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而眼前这个被叫做希文的中年人,正是范仲淹,希文则是他的字,面对着这位忠厚长者,死后被称为文正公的老人家,韩琦心里连反驳的念头都没有,眼神之中流露着倾听的神色,一派学生听老师上课的模样。

    “希文,接着说。“见韩琦没反驳,夏竦不由高兴的捏了捏自己的胡子,范仲淹的年纪比他小四岁,官职也比他低一阶,可即便如此,夏竦与范仲淹说起话来,也会不自觉的挺起自己的背,而不是像跟韩琦一样像是在跟小辈说话,这种不自觉的动作,无疑代表了夏竦对于范仲淹的尊重,范仲淹的人品,由此可见一斑。

    “韩琦大人想以惩治贪官之法来消弱逆贼之士气民心,尤为尚可,只不过韩琦大人没有想到过,此时之秦州以不是当年韩大人横扫八方之秦州,贪官污吏遍布秦州上下,州郡县衙,到处都是吸食民脂民膏的狂徒,如果骤然之间清除这些人,那秦州上下官吏将会为之一空,到时贼军侵兵来犯,秦州上下,又有谁去守卫城池,保御边疆呢?“

    范仲淹问道,一旁的韩琦则是沉默了,范仲淹说的没错,现在的秦州官场已经彻底没救了,要是想整治,和平年代尚需要左右思量做好万全准备,以防止事态扩大,连累周边郡县,更何况战时。

    消息一出,那些土豪劣绅很有可能调转枪头就做了造反的头子也说不定,情势已然十分危急,这个时候要是自己的命令真的执行了下去,绝不会将烈焰扑灭,只会是往熊熊烈火中添柴,让火焰愈演愈烈,想到这里,韩琦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刚才的激动,真是差点坏了大事啊。

    “范大人,计将安出。“韩琦虚心请教道,此刻的他因为刚才的激动所引发的鲁莽决定而方寸大乱,心里没了任何的主意,只是看着范仲淹,等着他说出他的想法,他知道,范仲淹是一定有他的办法的,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韩琦才会崇拜他。

    (本章完)

第127章 127。姗姗来迟的信() 
“依我之见,应当让秦州之军民严防死守,保住州城,然后加紧调集四周厢军,再去请示陛下调动禁军以备不测,西夏、吐蕃近在藩篱,如有动荡,必然心生不臣,厢军实力弱小,对付叛军或许尚可,面对西夏铁骑,实不可挡,唯有禁军方可震慑宵小,暂平戡乱。如此一来,或可将动荡只限制在秦州一地,而不扩散周边,致使秦凤糜烂,不可收拾。“

    范仲淹的讲话很是中肯,也是他一贯的用兵策略,非常的保守,至于北部百姓的死活,在他的计划中,是根本没有在乎的,他的原则一直如此,不管它们为何造反,造反就是造反,只要举起不臣旗帜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大宋子民,能有的结果唯有两个,要么投降做奴,或者是杀身成仁,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显然在范仲淹的心里,这秦州几万百姓之生死与大宋社稷安危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他是个善待百姓的好官,也一直把百姓放在心中,可在这个问题上,他还是非常的理性,并没有把自己的个人偏好凌驾在国家安全之上,从这点上来说,他确实是个儒家传统意义上的好官。

    只不过他这么一句话,却是把秦州北部数万百姓的生死给彻底抛弃了,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了,谁都不想造反,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到最后被剿灭了,在历史上也还是个叛军的罪名,此间悲怆,真是说不清。

    韩琦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相比起范仲淹的理性来说,他显然是个偏向感性的人,喊打喊杀的时候永远是他,百姓受苦,暗自抹泪的也是他,说得好听叫耿直,说的难听就是喜怒形于色,不是做大官的材料,可他终究是聪明人,知道范仲淹说的确实是现在为止最好的办法,只有按照他说的做,现在的形势才不会继续恶化,所以韩琦心里憋闷,可嘴上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喝茶,像是把他当做了酒,想要灌醉自己似得。

    夏竦在一边认真的听完范仲淹的建议,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希文所言甚是有理,秦凤路乃中原屏障之地,其后便是京兆府(长安),若京兆有失,则天下不稳,希文能站在天下的角度来思考秦凤的问题,当为首辅之材啊,稚圭,你说呢?“

    “大人说的是。“韩琦此刻心情很是复杂,自然也就没有了拍马屁的劲头了,更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个会拍马屁的人,现在夏竦让他说话,就更说不出来什么了,只能勉强笑着说了句应承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夏竦倒是也不为难他,作为韩琦的上级领导,韩琦的性格,夏竦自然很是清楚,知道他现在正处于纠结的状态中,转过头便于范仲淹说起了秦州情况的具体解决办法来了,一旁的范仲淹暗自观察韩琦这位老友,心中也是一叹,稚圭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爱民、惜民了,为此甚至敢顶撞门阀,顶撞陛下,如此性格,将来仕途,必然多生坎坷啊。

    范仲淹和韩琦两个人,其实从本质上都是好官,只不过两人性格不同,也就让两人的行事风格有了些许的偏差。

    范仲淹的性格是不好的话不说,想做的事情,也只在私底下做,而韩琦呢,是不好的话也说,还在明面上做,两个人都没有欺骗世人,可在别人眼里,韩琦这样的性格,就招人讨厌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杀了人父母,然后还拿着刀在那狂妄的喊,“我杀的,我杀的。“,这不是没心没肺,这是什么?

    堂堂秦凤路军政长官,就那么看着经略使和永兴军路安抚使在那商讨自己管辖地区的军事调动,也不说话,仿佛变成了一尊木偶似得,到后来范仲淹都有些尴尬了,自己这个隔壁路的安抚使在这里当着秦凤路的安抚使说秦凤路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