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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红楼名侦探-第235章

小说: 红楼名侦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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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这荣国府的宅斗,实在是没什么兴致可言,却不想竟三番两次的被牵扯进来前几日彩霞的哀求也就不说了,方才王夫人明显是想借自己这个外人之手,去‘揭露’出些什么!

    幸亏有贾宝玉主动顶包,否则还真有些不好拒绝。

    一边感慨着这大宅门的阴私太多,一边信步顺着林荫小道,往居中的水榭处闲逛,路过一处假山附近,孙绍宗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里正是他与平儿初次‘相交’的地界,现在想想,竟已过去了年余光景。

    “好嫂子……你……千万……”

    “使不得、使不得!”

    正追忆着那洞里乾坤,忽听这假山群落里,竟传出女子压着嗓子,惊慌失措的推拒声。

    咦?

    这青天白日的,竟有叔嫂在此偷情?!

    孙绍宗心下好奇,就蹑手蹑脚的凑到了近前,探头向那假山后面张望,只见地上相对跪着两人,四只胳膊紧紧纠缠着,倒比夫妻交拜还要紧凑些。

    不过这两人可不是什么叔嫂,最多勉强能算是一对儿姑嫂。

    却原来那交拜的两人,一个是贾宝玉身边的头牌大丫鬟袭人,另一个却是这府上的三姑娘出自赵姨娘的贾探春。

    虽说姑嫂之间也未必不能有奸情,不过看她二人的表情,显然并非为了男女之事。

    果不其然,就听袭人急道:“三姑娘,求你快起来吧,莫折了我的寿数!”

    又听贾探春哀求道:“好嫂子,环老三再怎么不肖,好歹也是老爷的骨血,只求你去提点二哥哥一句,就算查出什么短处,也千万给他留一条活路!”

    啧~

    看来自己猜对了,这马棚失火果然和环老三脱不开干系。

    倒是这贾探春,听说素日里与母亲弟弟不是一路,每每只向着王夫人和宝玉,如今看来到底是割舍不下一母同胞的血脉。

    她倒也是聪明的紧,生怕自己去找贾宝玉说情,会落在有心人眼里,于是先找到了袭人头上,再由袭人出面劝说。

    其实也不用劝说,以贾宝玉那绵软的性子,真要晓得那把野火和贾环有关,必然也会帮着遮掩一二。

    既然仍是贾府宅斗的延续,孙绍宗自然懒得理会,悄悄又退回了林荫小道,准备继续往水榭行去。

    “孙大人这是瞧见什么了?”

    便在此时,一个略带颤抖的嗓音传入了孙绍宗耳中。

    循声望去,就见平儿手里捏着帕子,满面羞意的站在身后。

    见她满面红潮遮都遮掩不住,孙绍宗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后来见她目光时不时飘往那座假山,顿时便恍然大悟起来。

    估摸着她是瞧见自己凑到那假山前张望,以为自己是在追思当日的情境,所以才难掩羞意。

    若是换个没人的地界,孙绍宗少不得要调笑几句,可那假山后一对儿‘姑嫂’,随时都有可能走出来,他又哪敢肆意妄为?

    于是忙正儿八经的问:“平儿姑娘莫不是专程来寻我的?”

    平儿瞧他这样子,也自警觉起来,把手里的帕子往前一递,矜持又不失礼的道:“婢子方才在路上捡了只帕子,瞧着倒不像是我们府里的东西,敢问可是孙大人落下的?”

    孙绍宗搭眼一瞧,正是当初在秋千架上善后所用之物,想及那日的畅快,心下也不由的一荡,忙自收摄了心神,上前接过那帕子,拱手笑道:“我还说掉在哪里了,想不到却是平儿姑娘捡了去,多谢、多谢!”

    “些许小事,那当得起一个谢字?”

    “不然,这帕子可不同旁的。”

    孙绍宗一本正经的胡扯道:“上面‘沾染’了好大的干系,可是万万丢不得的。”

    听他刻意强调‘沾染’二字,平儿心下愈发羞窘,忙福了一福,说是不敢叨扰大人的雅兴,便匆匆的原路返回。

    孙绍宗将那帕子收在怀里,也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往前行去。

    却说两人彼此别过之后,平儿低垂着臻首往前走出好一段,才终于抑制住心头的羞窘,长出了一口气浊气,正准备加快脚步,返回贾母院里听候差遣,冷不丁前面却忽然闪出个人来!

    平儿停下脚步细看那人,不由惊道:“二……二爷?”

    却原来拦住去路的不是旁人,正是这府上二爷贾琏!

    而今儿这贾琏也与往日不同,非但没有涂脂抹粉,还饬的极是简便利落,乍看竟也称得起是英武不凡只可惜一双春水泛滥的桃花眼,还是不自禁的放出了万种妩媚。

    就见他满目热切的盯着平儿,激动的问:“那帕子在什么地方捡到的?怎得不先知会我一声?!”

    身为男主人,平儿的一举一动他自然都能问得。

    不过这态度……

    平儿心下一寒,暗道莫非是被他觉察出了什么?

    不过她到底也是个机灵的,面上丝毫不显慌张,只微微露出些诧异:“奴是在大观园门口捡到的,因揣摩着是这帕子质地上乘,又不是咱家惯用的款式,应是孙大人落下的东西,就一路寻了过来些许小事,自然没敢惊动二爷和二奶奶。”

    ‘你……你!”

    贾琏脸上骤然闪现些狰狞,似是发现平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可就在平儿心下惶惶之际,他忽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奈道:“以后再捡着孙二郎什么东西,尤其是贴身的物件,千万先知会我一声!”

    眼瞧着平儿有些莫名其妙,他又忙添了句:“我也好亲自还给他!”

    这画蛇添足的一句,非但没让平儿释怀,反而更觉得他神神叨叨。

    不过平儿自己心下也揣着秘密,自然不敢继续深究,因见他一脸惋惜的没了言语,便躬身道:“二爷若没什么差遣,我就先去奶奶那里伺候了。”

    贾琏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平儿如蒙大赦,正待与他擦肩而过,谁知刚迈开脚步,贾琏忽又皱眉道:“不对!方才你低头魂不守舍的模样,却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

    他惊奇的盯着平儿上下打量了几眼,脱口道:“你竟是偷偷瞧上孙二郎了?!”

    这话对平儿不啻于晴天霹雳一般,当即那心肝就险些从嘴里跳将出来,两条腿更是软绵绵的,几乎要支撑不住身子。

    也亏她是个有胆气的,勉力压制住了心底的翻腾,涨红着脸分辨道:“二爷这说的什么话?可……可真是冤死我了!我要是真有外心,也该寻宝二爷那样年轻俊俏的,又怎么会……”

    平儿急于撇清干系,一时间便有些口不择言,直接祭出府里的大众情人贾宝玉做挡箭牌。

    “呸!”

    谁知贾琏一听这话却顿时恼了,愤愤不平的道:“宝玉个半大孩子,成日里涂脂抹粉男生女相的,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无知妇人!真要说起来,还是孙二郎这样顶天立地的赳赳汉子,才称得起男儿二字!”

    平儿只听的瞠目结舌,虽说这话她是百般认同的可说起涂脂抹粉男生女相,貌似贾琏比贾宝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般说法,他岂不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然而贾琏却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又大赞了孙绍宗几句,见平儿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顿觉这婆娘愚不可及,完全领悟不到孙二郎的魅力。

    于是摆了摆手,没好气的道:“去去去,去伺候你家奶奶吧,少在我这里碍眼!”

    真是莫名其妙!

    方才明明是他主动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现在又……

    不过平儿眼下也顾不上计较这许多了,福了一福,便飞也似的去了。

    贾琏目送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荫小道上,半是嫉妒半是不屑嗤鼻了一声:“没眼力的蠢妇,白糟践了这天生的女儿身!”

    说话间,他回头望向远处的水榭,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好半晌之后,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绽露出几分喜色,口中喃喃道:“当初薛大脑袋与二郎闹了误会,貌似就送了他……”

第490章 慰藉慰藉() 
    足足大半个时辰之后,贾宝玉才又重新出现在了孙绍宗面前,脸上再也没有‘去去就来’的豪气,有的只是一团乱麻也似的纠结。

    “怎么?”

    孙绍宗之前在水榭里,早瞧见袭人过去寻他,自然晓得他是为了什么而纠结,却也并不点破,只笑着问:“这区区纵火小案,就难倒咱们贾神探了?”

    “这”

    贾宝玉讪讪的一笑,勉强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实是家母多心了,这火就是不小心烧起来的,哪有什么蹊跷之处?”

    说着,唯恐孙绍宗细问究竟,忙把手一摆道:“走走走,时候也不早了,二哥且随我回怡红院吃酒,届时自然晓得小弟为了什么寻哥哥过来。”

    见他不愿多说这事儿,孙绍宗自然也就客随主便,跟着贾宝玉一起折回了大观园里。

    自‘曲径通幽处’而入,过了那翠绿未改的垂柳小道,眼见到了白石为栏、当中立亭‘沁芳桥’,忽见妙玉正斜坐在对岸的大石头上,入神的捧着本书卷,身旁有只梅花鹿跑前跑后的觅食,竟也将她视若无物一般。

    贾宝玉伸长了脖子盯着对岸打量半晌,忽然跺脚道:“可惜四妹妹不在这里,否则定会有一副佳作问世!”

    说着,往桥上走了几步,似是要过桥与妙玉搭话,但刚到那当中方亭,却又止住了脚步,踌躇半晌,回头对孙绍宗道:“还是莫要唐突了她,我带二哥从别处绕一绕吧。”

    这文青劲儿

    就算不想打搅到妙玉,悄悄的过桥也就是了,还用的着绕路?

    不过孙绍宗也并不在乎多走几步,因而也就随他去了。

    却说走出顺着潺潺溪流,往下又走了一段,回头再望不到妙玉读书的模样,贾宝玉这才又开腔道:“瞧见妙玉姐姐这一席白衣,我倒想起那刘姥姥说的故事了,哥哥后来有没有听着这故事的下文?”

    “你离开之后,我就去水榭了。”

    孙绍宗说着,见贾宝玉满脸的惋惜之意,不由笑道:“就算我还在屋里,这刚说到抽柴火,你家就着了把野火,她自然要换个故事的。”

    贾宝玉一想也是,尤其是贾母那样笃信鬼神的,最是避讳这等事儿。

    于是颇有些遗憾的道:“可惜了,那姥姥虽是粗俗不堪,讲的这故事倒也有趣。”

    “她平时未必这般粗俗。”

    孙绍宗笑道:“只怕是到了这富贵之家,见了你们这些爱看人笑话的闲人,才不得不竭力变得粗俗有趣。”

    贾宝玉闻言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到底是这一年多里有些长进,很快便恍然道:“二哥这意思,她竟是刻意在出丑卖怪?”

    说着,也不等孙绍宗回应,便大摇其头道:“扫兴、真是扫兴!说早知如此,我断不会去见那乡下婆子。”

    呵呵

    这说的,倒像是乡下人百姓,都是又蠢又憨才对他的胃口。

    孙绍宗忍不住挖苦道:“就你这性子,加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真要是落魄了,怕是未必能赶得上她。”

    “赶不上就赶不上吧。”

    贾宝玉倒也不恼,两手一摊道:“若真有那一日,也求二哥帮我保住面皮,千万莫让人拉我到富贵人家做个猴儿耍。”

    “人家虽然演了猴戏,好歹能落些家用养活儿孙。”孙绍宗嗤鼻道:“你倒是有面皮了,可你那些莺莺燕燕、姐姐妹妹们呢?难道瞧着你这张脸,就能抗冷受冻了?”

    贾宝玉哑然,半晌苦笑道:“如此说来,这污浊的富贵,竟还是丢不得的了。”

    污浊的富贵

    孙绍宗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再理会他,扭过头装作贪看两下里的风景。

    说实话,这园子里的风景当真称得上是人间仙境,不枉费百多万两的银子砸在里头。

    当然,这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若是自家修这么个玩意儿,孙绍宗怕是非肉疼死不可。

    一路无话。

    到了怡红院左近,就见那游廊前抄手站着一人,远远的就拱手道:“二郎,我在这里久侯多时了!”

    那声音隐隐透着些尖细,却不是贾琏还能是谁?

    孙绍宗脚步一顿,心下却并未觉得太过出乎意料,事实上来之前,他就曾揣测这或许是一场和头酒,毕竟平儿上次送‘金铃琉璃塔’时,就曾说起过贾琏有心和解之事。

    不过

    这份心思究竟是真是假,就让他揣摩不透了。

    带着几分提防,孙绍宗上前拱手探问道:“听说先头那些事儿,二哥已经不怪我了?”

    “本就是我小肚鸡肠,又有什么好怪的?!”

    贾琏直勾勾的盯着孙绍宗,恨不能将那滚烫的心思,从喉咙里扯将出来,当着二郎剖个清楚明白。

    只是他也晓得,孙绍宗对这龙阳一道素来敬而远之,真要是此时剖白了心迹,怕是非把他吓走了不可。

    因而非但不敢显露爱慕之情,反而竭力装出一副男儿豪气,将手一摆道:“古语有云‘嫂溺、叔援之意手’,那婆娘从水里出来,还不得被小叔子看个七七八八?这等事儿连崇礼的古人都不在意,我若是一味小肚鸡肠,岂不是禽兽不如?”

    呃。

    后面那话似乎有些逻辑问题,不过贾琏倒还真是摆出了一副大度的姿态,就是那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莫非是在飙演技?

    可他的水平孙绍宗是清楚的,莫说和贾雨村那样的老狐狸想比,怕是比贾赦这样的老纨绔都差了一筹。

    难到说,他当真想通了?

    孙绍宗半信半疑,忍不住继续试探道:“当时小弟也是事急从权,其实冷静下来,未必没有更好的法子。”

    “欸!”

    贾琏又豪气干云道:“自古都道‘女人如衣裳、兄弟似手足’,莫说你还救了她,就算是凑巧撞见些不该瞧的,也漫不过咱们兄弟的手足之情!”

    说着,把手往里一让:“走走走,且进去让哥哥好生敬你几杯,也算是赔个不是!”

    顺势捞起孙绍宗的手腕,就往里面拉扯。

    这人

    当真是自身沾花惹草,又最爱拈酸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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