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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我要做门阀-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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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这样?

    李广利很清楚原因。

    这是正治因素在作祟,就像现在的史书和民间故事里,再也没有吕后的兄长吕泽的名字与传说一样。

    周勃父子,先后死于太宗、先帝之手。

    谁还敢再宣传人家父子的功劳?

    除了吴楚之乱这样的事情,因为时代太近,影响太大,人所共知,无法抹杀外。

    周勃父子的正面事迹,已然被国家的手抹消的差不多了。

    想着这些,李广利就看着刘屈氂,低声道:“丞相,兹事体大,不可造次啊!”

    刘屈氂呵呵一笑,道:“将军放心,吾自有分寸!”

    只要自己不主动去宣传这个事情,而是花钱找人私下宣传,编蚩尤戏的段子洗脑。

    那么,这个事情就会被局限在‘民间传说’这方面。

    而汉家传统——不识字的老百姓,哪怕内涵当朝天子,也是无罪——因为他们没有文化,愚昧无知,天子与朝臣,谁和他们计较就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嫌疑,更违背太宗的教训。

    是会被人嘲笑,为子孙不齿的。

    所以,只要官方不出面,不露出马脚被人抓到。

    就没有人能干涉。

    而一旦洗脑包开始发挥作用,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提升李广利的形象,甚至将他塑造为‘单于杀手’。

    现在可能作用不大,但数年之后,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这就是李广利东山再起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广利也动心起来,于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刘屈氂的计划。

    又过了一会,朝臣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于是,尚书令张安世奉诏前来,宣布:“陛下有诏,群臣入觐!”

    李广利于是和刘屈氂结束交谈,各自站到两边,领着文武大臣,次第拾阶而上,走向已经敞开殿门的温室殿。

    一入温室殿,身上的寒意,立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殿中燃烧的篝火,使得室内温度一直维持在怡人的二十四五度。

    许多穿着毛衣与狐裘的大臣,甚至都感觉都有些热了。

    天子御驾,则从殿侧而来。

    “陛下驾临,群臣恭迎!”有礼官宣礼。

    “臣等恭迎陛下,吾皇万寿无疆!”刘屈氂与李广利连忙率着文武大臣出列恭迎。

    今天的天子,穿着一件毛绒制成的朝服,戴着一顶由羊毛织成的帽子。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索,心情愉快,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在侍从们的搀扶下,走上御阶,坐到御座上,然后看着满殿大臣,摆手道:“众卿免礼!请坐!”

    连声音都比平时温柔、宽厚了无数倍。

    让许多大臣都有些意外。

    但天子却懒得管这些,他心情确实爽爆了!

    匈奴已经在内战边缘?

    这是他元鼎之后,他听说过的最好的消息!

    这意味着他在有生之年,或许能看到匈奴灭亡或者跪在他脚底下磕头的情况!

    若果真如此……

    青史之上,什么三王五帝、齐恒晋文,都要靠边站。

    单论武功的话,说不定,连祖龙也得挪挪位置!

    只是想到这里,他就美滋滋,心情无比爽快。

    更深深为自己用人、识人之明而自傲!

    “众卿应该都知道了,朕今日召集诸公来此的目的……”天子道:“鹰杨将军日前自居延奏报言曰:匈奴单于狐鹿姑去冬死,其子侄、大臣各自拥立一人,互相攻仵、指责不休,漠北匈奴内战在即!”

    “朕诏诸卿,便是要商议此事,若果真,我朝当何以应对?”

    天子话音刚落,丞相刘屈氂就立刻出列奏道:“臣丞相刘屈氂,昧死顿首再拜陛下言:以臣之愚见,若匈奴果真如此,必是陛下洪福泽深,祖宗社稷有灵保佑之故……”

    天子听着,满意的点点头,道:“丞相所言甚是,此必祖宗保佑,神灵庇护!”

    “此必天欲假朕之手亡匈奴也!”

    “陛下圣明!”刘屈氂再拜。

    “诸位爱卿呢?”天子看向其他人。

    众人立刻纷纷拜道:“臣等皆以为,丞相所言甚是,圣明无过陛下!”

    天子看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自得张子重以来,他的人生忽然重新光辉灿烂了起来。

    不止身体与精神越来越好,国势与天下,也重新走上正轨。

    过去,他还以为是‘神君’之故。

    但现在,这位陛下无疑有些膨胀了。

    他觉得,这肯定是苍天的意思。

    是祖宗神灵假那神君之手而指引他的。

    就像文王得姜太公,若小白遇管仲,如秦孝公得商君。

    这都是天意啊!

    而他自是受命于天的那个人,是要代天开盛世,建小康兴太平的新王!

    一旦这样脑补起来,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这人一膨胀,胃口自然就大了起来。

    如今,光是打败匈奴,让匈奴人跪下来喊爸爸,已经不足以满足这位陛下的野心了。

    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他想要超越古代一切君王的成就!

    不止要将帝国的疆域,扩张到整个已知世界,更要做所有人的君父!

    真正做到像诗经所言的那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就如那张子重曾描述过的一般:经之以星辰,照之以日月,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皆天子之壤,汉室之土,刘氏之臣!

    不止有太阳的地方就是汉室的臣子。

    星辰所在,时光所过,但凡有生命的地方,就得向汉室称臣!

    谁不服,就打服它!

    而伴随着野心与胃口,他的眼界也完全不同了。

    微微砸吧了一下舌头,天子问道:“朕问诸卿,若匈奴内战,汉家该如何应对?”

    众人听着,互相看了看,但没有人主动开口。

    也没有人敢主动开口——这个事情太重要,天子不点名,那个敢毛遂自荐,随便说话?

    万一一句话没有说对,得罪天子,不就惨了?

    天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些怀念起当年的那些敢说话的大臣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就闪过一丝精芒。

    竟有了些想要给这朝堂换换血的冲动!

    当然,这个冲动只存在了几秒就消失不见。

    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年轻一代还没有成长起来,朝堂也不能再在这样的时候有什么大动荡了。

    不过……

    “唯唯诺诺之臣,瞻前顾后之士,非少主臣也……”天子看着满朝大臣,在心里暗想着。

    于是,朝堂上的大臣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开除出了未来的辅政大臣领导班子。

    表面上,天子却是笑道:“贰师将军,将军多年主持河西事务,熟知匈奴虚实,不如将军来说说?”

    李广利闻言,起身拜道:“臣岂敢妄言军国之事?且鹰杨将军张公,于军略之事,远胜于臣,有张鹰扬在,臣以为,无论漠北、西域有何变故,陛下都可无虞也!”

    这就是投桃报李,报答张越当初拉一把的人情。

    当然,也有些暗搓搓的内涵和埋雷。

    不过,天子却根本没有在意,相反他觉得李广利说得对!

    他高兴的站起身来,道:“将军所言,朕以为甚是!”

    他摆摆手,对身侧的张安世道:“尚书令,请将鹰杨将军的奏疏,分发给群臣看看……”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卿等也都看看,此真谋国之言也!”

    群臣听着,纷纷瞪大了眼睛,内心无数柠檬翻滚。

    直到他们看到了奏疏原文,这才纷纷面面相觑。

    “这张鹰扬,哪里是什么公羊家?”很多人在心里面吐槽:“这分明是法家与纵横家的结合吧!”

第一千一百零四节 百态(2)() 
散朝后,大臣们在建章宫里,三三两两的找了个地方,各自圈地议论起来。

    而这话题的中心,自然离不开刚刚结束的朝会。

    “并州从今以后,估计就是那张鹰扬的一人堂喽!”有人弱弱的说着:“这可真的是……天恩浩荡啊……”

    周围人听着,都是一阵沉默。

    虽然大家都知道,那人分明就是在拱火,在带节奏。

    但,人们心中的柠檬依然泛滥。

    嫉妒与羡慕之心,共同浮现出来。

    错非张越有漠北之战的功绩打底,还有新丰亩产七石的实绩为底气。

    不然,就不仅仅是有人拱火、带节奏这么简单了。

    上次,李广利以平大宛之功而封海西候,拜贰师将军,总领对外征伐大事时,长安的节奏大师与拱火专家,便在其脑袋上按了无数个帽子。

    最终,将‘不过都尉之才,奈何陛下拔苗助长’的标签牢牢的套在李广利头上。

    使天下人一想起李广利,就自动与‘废物’‘关系户’联系在一起。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正是这个标签,使得李广利被固定和限制在他的那个小圈子里。

    甚至一度被公孙贺父子所压制、钳制。

    如今,也就是张越的战绩和人望太高,很难从才德方面动摇。

    节奏大师们没办法拱火,只好暗中带节奏。

    而这节奏,一带就起。

    毕竟,人类的本质,除了复读,便是柠檬精。

    嫉妒之心,犹如毒蛇,杀人于无形之中。

    不然,古代也就不会有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所以,朝臣们除了那些过去与张越交好,或者喜欢、欣赏张越行事风格的人外。

    剩下的人,内心之中嫉妒之情,已然发酵。

    他们甚至会在心里想:“凭什么嘛?吾四世辛劳,耕读传家,方有今日,也不过食禄两千石,有一言之地而已,区区布衣,年不过弱冠,却虎踞天下人之上!”

    心中立刻就意难平起来。

    顺带着,对鹰扬系充满了仇恨与敌视,也就是理所应当。

    司马玄对这一切,自是一目了然。

    如今的他,已拜大鸿胪典属国,成为在这长安城里的鹰扬系的领袖。

    过去数月,他上下钻营,有着鹰杨将军的虎皮,自是收了无数小弟,初步建立起了势力。

    自然是免不了在各个小圈子里,发展那么几个愿意通风报信的二五仔。

    这是长安正坛的传统了。

    在这个舞台上活动的势力与集团,都会在其他圈子里安插和收买二五仔,以便随时掌握对方的动态,探知各方反应。

    许多文官,更是因此,将兵书之中的用间之法,钻研到了极致。

    各种忠装反,反装忠事件层出不穷。

    底蕴深厚的势力与集团甚至已经能用出忠反装反忠,反忠装忠反这等考验人的精神与三观的绝招。

    以至于长安的正坛的日常,通常都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因而在这个舞台上,并不存在什么秘密。

    很多人以为天衣无缝,无人知晓的隐秘之事,其实各家都明明白白。

    之所以不搞,不拿出来做新闻。

    只是时机不成熟,或者没必要罢了。

    不然,当初公孙贺父子垮台的时候,那些黑料,那些‘证据确凿’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谁捅出来的?

    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张越之前在长安,因为入宫的时间少,接触的东西有限,还未能掌握和学习到这些正坛生存法则与技能。

    但司马玄作为老将门之后,在长安活跃十几年的老油条,自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也知道,自己的身边,少不了其他人的耳目。

    甚至就连被他收买、安插或者主动接触他的二五仔们,也是靠不住的,说不定其中就有些人是一女n嫁甚至直接就是被有心人送来的。

    这些人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纵然他们说的是事实,也不可相信,因为鬼才知道,他们特地来告诉的某些消息,是不是被他们加工、引导和截取过的事情?他们是不是想拿鹰扬系来当刀用?

    故此,司马玄根本不避嫌,当着众人的面,接见了那些来报信的人派来的仆从。

    听完这些仆从转达的事情,司马玄笑了起来:“人言树大招风,诚不欺我也!”

    “将军在前线,为社稷与陛下大业,暴霜露之中,行荆棘之间,这长安城里却有人想要暗害、陷害将军!”

    “这些人还有良知吗?还有心肠吗?”

    在坐众人听着,都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神态。

    当即便有人道:“典属国,吾等要不要找几个刺头,教训教训?”

    “不必!”司马玄笑着摇摇头,在心里将此人记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家伙恐怕不是蠢就是坏!而更大的可能是坏!

    别人私底下说几句,吐槽几句,就要找他麻烦?

    鹰扬系又不是疯狗!要日天日地!

    更不提这种事情一旦出现,就等于授人以柄。

    某些人恐怕恨不得有鹰扬嫡系耐不住寂寞,上门送人头!

    那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了?

    “诸公稍安勿躁……”司马玄不动声色的引导着:“吾等只需要知道,这朝堂险恶,庙堂风浪高就可以了……”

    “莫要被人的伪善与虚情假意所蒙蔽!”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将军胸怀大志,与鼠目寸光者不可同日而语,彼辈看似和善,实则恐怕恨不得吾等死无葬身之地!”

    “唯,谨受教!”众人纷纷作揖,眼露赞同之色。

    确实,他们与其他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那些腐朽老旧的势力,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斤斤计较,还在为一己之私而盘算、计划的时候。

    鹰扬将军已放眼天下与四海,胸怀西域与远方。

    于是,在太学倡武学而作兵法之教,在新丰兴工商之利以济农桑,在庙堂修水利渠道以利百姓,于河西拯百姓于万里之外,救夷狄于水火之中。

    格局、气魄与这长安的蝇营狗苟,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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