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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明阁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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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也十分的顺畅。

    再看看自己这几个人,喘的像哈巴狗一般,惭愧。

    “陈……陈廷玉,咱们去买东西,又不是去抢劫,你跑个什么劲?有老子在身边,何事要跑?”李武喘了一会儿,双手掐着腰问道。

    对呀,忘了这小害虫在了,早知道光明正大的抢过来得了,费这么大劲。

    不对,我可是读书人,怎么能学这小害虫欺男霸女呢?

    陈瑀立刻又恢复了先前那斯文的模样,他道:“无他,锻炼身体耳!”

    李武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不对呀,那为何那店主好像什么宝贝被偷了一般,在后方撵了许久?若不是我回去将其揍一顿,咱们现在还停不下来呢!”

    陈瑀看了一眼李武这猪头猪脑的样子,心道:“有时候暴力还是有点用的!”

    他拿起手中那月牙的吊坠,对众人道:“因为这个!”

    见众人一脸茫然,他开口解释道:“尔等是否都认为这支玉簪好?”

    众人乖乖的点头,像是好奇宝宝一般听着陈瑀的话。

    “错!这玉簪乃次品……哦,就是非天然美玉,这品相虽说看着很好,但却并不值钱,这种手工加工过,且工艺简单的簪子,若是在潘家园……哦,就是一些特定的市场上,一点儿不值钱!”陈瑀道,“也就是骗一下你们这些不懂行的人罢了。”

    “你放屁!”李武听完怒道:“我等岂会上当?你说这簪子是假的就是假的?”

    李武算是弄明白了,什么品相、次品的,就说我们被别人当傻子耍了呗?

    陈瑀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道:“免费给你们科普下,免得日后上当。这蓝田玉,俗称菜玉。”

    “何为菜玉呀?”少年好奇的问道。

    “其色如菜,半青半白,你看看你手上的簪子色泽。”陈瑀对李梓棋道。

    “墨绿,漂亮!”李梓棋一点儿也不想理会陈瑀。

    “假的,不漂亮谁买?”陈瑀道,“正所谓瑕不掩玉,没有瑕疵的玉不是天然玉,但凡真正的玉都有瑕疵,十宝九裂,无纹不成玉,你再看看你的簪子是否无一点瑕疵,无一点纹络?”

    李梓棋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果真和那家伙说的一模一样。

    “哦,忘了说蓝田玉最主要的一个特点了,这种玉里面还有丰富的矿物质和微量元素,人们佩戴的时候刚好可以吸收这些矿物质,已达到舒筋活血、养颜美白等功效!”陈瑀道,“我个人也是特别喜爱蓝田玉的!”

    陈瑀说完之后把玩着手中那颗月牙状的吊坠,笑道:“嘿嘿,今日倒是捡到宝了,你们看这块玉的做工,这家伙……哎,你拿我玉干嘛?”

    “这是买给我的!”李梓棋夺过陈瑀手中的吊坠便和李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留下三人茫然相对,不知所措。

    “妹妹,你不会真相信那呆子的话吧?”回县衙的路上,李武问自己的妹妹道:“这小子也奇怪了,以前像是呆头鹅一般无二,除了口中那些之乎者也的,哪里会懂这么多?你说会不会鬼上身啊?”

    “我怎么知道?”李梓棋白了一眼李武道:“还有,你今日做的有点儿过分了,若不是那呆子开窍,你岂不是把人家的一生毁了?”

    “那我也是为了爹爹……哎?我说你怎么臂膀肘子超外拐啊你?”李武道:“说不准那小子瞎扯的,房叔不是喜欢玉么?回县衙问问,说不得是那小子瞎扯,我就觉得这簪子好!”

    …………

    待李武兄妹两走远后,少年好奇的问陈瑀道:“你是故意要把那吊坠送给那小娘子的吧?”

    “屁,是她抢的!”

    “那你却一点儿不伤心,你心思真重,送个东西偏还要使这些法子!”少年十分嫌弃的道。

    “你还小,我这是给他爹的面子,不然谁知道日后我们家会怎么样?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陈瑀叹了口气,“马上我要院试了,定要进入士林!”

    “恩恩,我相信你,你刚刚和他辩论圣人学所可精彩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四书五经还有这个作用!”少年眼中散发着崇拜的目光道。

    “不要崇拜哥,那些都是扯淡的,我对什么圣人不圣人的不感兴趣,你看看这一块块肥沃的田土。”陈瑀指着不远处的土地问道。

    “恩,怎么了?却是良田。”少年好奇的问道。

    “都被李县令兼并贪污了!”陈瑀叹道:“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但是又有几人按照圣贤的标准去做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可结果了,近似于变态的贪污、兼并!”

    少年看了一眼陈瑀,又看了看远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他问道:“这些地以前是你家的吧?”

    陈瑀背着双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点了点头:“恩……哎呀,我的意思,那啥……对了,你叫什么呀?”

第七章 陈大富(上)() 
钱塘县县衙在城西南丰甯坊内,这座县衙建于洪武四年,也算是有历史的,其正治为如保堂,也是县官办公之所,首县门为仪门,其东边为正门。

    李梓棋便是和李武从正门进了县衙,出了如保堂其左右便是承发房和架格库,这两个部门在六房之前,办公场所也在六房之前,有此可见其地位之重,但是却不知何原因,这两门上都上了大大的铜锁。

    如保堂正北对的是亦保堂,是县官后办公之所,也是县官常在办公所在。堂东西为库房,东南是典史厅,典史厅西为丞厩,薄厩,吏厩。

    堂前东西两面是六房,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六部内分二十五科。

    明制施行分科办事,凡有司,吏典各有所掌房分。

    这设置俨然就是一套小的国家人事架构,李武二人来到亦保堂前,堂内便出现一个五六十来岁的人,二人见了之后亲切的喊道:“房叔。”

    房资,徽州府砀山县民籍,钱塘县佐贰官,本县的主簙,此人倒是个笑面佛,老好人,在县内的名声也是颇为不错,在李壁上任前一年便是钱塘县的佐贰,政绩上也颇为突出。

    他见了李梓棋两人笑嘻嘻的道:“你这二个小子,找我什么事呀?”

    “哎呀,没事就不能找房叔打趣了么?”李梓棋此刻和先前完全变了一个人,拉着房资的袖子撒娇的说道。

    “你这臭丫头,我从小看你们两长大,你们心中想什么,我看了一眼便知晓,说吧,是不是又没有零钱花了?”房资洋装愤怒道。

    “房叔,你看看这两块蓝田玉哪个好!”李武是个急性子,心中有事便一刻也不能耽误的那种,他将手上的玉簪和吊坠呈现在了房资的面前。

    房资这一辈子就迷一件事,那便是玉石,可以说什么是上品,什么是下品,看一眼那边知晓,所以辨别李武手中的玉石并不难,他就仅仅的看了一眼,然后笑道:“自然是这月牙儿的吊坠了,天然蓝田玉,做工精细。”他又摸了一下那玉坠,继续道:“质感也是上乘,恐怕不是那家玉器铺子的镇店之宝给你们两个弄来咯。”

    “这蓝田玉据说有美白的功效,具体有还是没有,其中的道理我是不得而知,反正是带着没有坏处!”他继续补充道。

    “那……那这个簪子呢?您怎么都不看一眼呀?”李武拿着那墨玉簪子问道。

    “嘿嘿,你小子就知道漂亮的东西,你可知道这世上唯独是这宝贝,那是必须有瑕疵的,瑕不掩玉,十宝九裂啊,你手上拿的那是经过处理的,也就是个次品罢了,不过你这两个小娃子还算不错,单这个吊坠也算是淘到宝,没有被骗了!”

    “和那呆子说的一模一样!”李梓棋小声嘀咕道。

    房资没有听清楚,问道:“你说啥子?”

    “没啥!”李梓棋夺过房资手中的月牙儿玉坠便跑开了。

    “妹,你的玉簪子……”

    “你自己留着用吧。”

    李武:“……”

    ………………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钱塘江位于县之东南,其本名浙江,浙者折也,盖因其湖出海曲折而倒流也。

    陈瑀家便是在钱塘江附近,陈大富当时之所以在这边置办一套四进的大房子,主要是因为这里周边的环境十分安详,便于陈瑀读书而用。

    初春时节,钱塘江周边踏青的公子娘子也是多不甚数,几人路过之时,那个少年不禁感慨道:“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陈瑀已经打听出来了,这小子名叫朱寿,祖上是跟着太祖爷打下江山的亲兵,据说是为太祖爷当了一箭牺牲了,这之后太祖爷便给予其世代荫子的权利,听这小子的语气,应该是南直隶府的一个闲散官员的后代,现年十四岁,马上便要荫其父的职位,乘着闲工夫说是要出来散散心。

    听了这之后,陈瑀不禁为自己先前的高瞻远瞩感到欣慰,别看这小子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原来家中真没有什么权力,还好之前没有把县太爷给得罪了。

    这猪头之所以先前能那么的淡定,原来是凭借自己的家世,依照他的说法,那么他自保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哎……走眼了,走眼了啊!陈瑀心中说不出的自责,奶奶的,怎么摊上这祸害了,现在这猪头竟说要去自己家小憩几日。

    毕竟是官家,这猪头既然说了这种话,陈瑀怎敢拒绝,可是平凡无故的养了这么个只出不入的闲人,陈瑀心中总感觉不顺当!

    “迷什么眼,风大了吧?屁大的孩子懂个屁的乱花迷眼?”陈瑀十分正经的教育道。

    “咯咯,我说的是这些初春的花草呀!”朱寿笑道:“可为什么你的眼睛老是朝那些姐姐的那里看呀?”

    “咳咳……这个,我这是在考验你,见贤思齐,见不贤内自省,我是故意这般的,你自我检讨下自省了没有。”陈瑀大义凛然的回道。

    “恩恩,陈廷玉,你和别的读书人不一样,你是我见过的……”

    “最聪明的读书人?”陈瑀一脸期待的问道。

    朱寿摇了摇头道:“最无耻的。”

    路过钱塘江东南之后,走了没多久,便倒了一处十分幽深僻静的林间小道,几人踏过了石板桥,又走了一会儿大理石小路之后,林间小道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一长六十尺的灰白墙壁,正中央一对朱漆大门像是悬挂在这白墙之上一般,大门前是四层台阶,台阶的两侧立着两个面相凶猛的石狮子。

    狮头朝南,左公右母,据陈大富说过,这狮子摆放极有讲究,是他请过风水先生堪舆之后摆放的,与宅子五行相生,避邪助运、吉祥如意。

    狮属乾卦,五行属金,煞气较重,风水布局中用来阻止邪魔鬼怪入屋,因此狮头宜向屋外。

    夕阳折射下,这两头狮子显得格外的狰狞,人见了都不寒而栗,更加莫要说那些妖魔鬼怪了。

    朱漆大门上挂着两个烫金的大字,赵体楷书写着:陈府。

    “哇,你家好气派呀!”朱寿感概道,“我一定要多玩几日。”

    陈瑀听了这话,面皮止不住的一阵抽搐,玩你大爷,赶快从哪来的滚哪里去吧。

    他哭丧着脸道:“其实里面也没啥好玩的,我每日都三省吾身,日日刻苦研习四书五经,这马上便要院试了,没有时日陪你玩,你还是去别出找乐子吧!”

    朱寿听了像是更加高兴一般,他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学习,为何我感觉你学的东西都这么好玩呢?可不像那些个大学士老学究般,像蚊蝇一般,听了便烦。”

    “大学士?”陈瑀疑惑的道。

    “是教授大学的老师。”那个被唤作刘公的老奴道:“我们家公子不仅本经分科教,便是四书也是分科而学的!”

    明制,生员专治一经,以礼、乐、射、御、书、数设科分教,务实求才。

    “条件好,就是任性!”陈瑀摇了摇头,便当先进了府上。

    他身后的朱寿朝刘公吐了吐舌头,也跟着陈瑀走了进去。

    进入一进,其中轴线上便是正堂,堂上挂账“客礼”二字,是招待贵宾的场所。

    客礼堂内摆了六张东西相向的朱漆太师椅,椅子边都放置着方方正正的高木茶几,远远看去,茶几上一尘不染,显然是每日都有人拭擦打扫,这里便是接待贵客之地。其坐北朝南方也放置了两张红木太师椅,那里是主家的座位。

    这种摆放是经过考究,是明时普遍的摆置之法,意喻严谨、明礼、正大。

    陈瑀带着身后二人绕过偏门,便进入了二进,这里便算是后堂,和前厅静逸形成鲜明的对比,丫鬟家丁不时的穿梭在四周,见到陈瑀都万般恭敬的叫了声:“少爷。”

    “丑生,你回来了。”一声爽朗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四十上下、肚大腰圆的男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丑生是陈瑀的乳名,据陈大富,也就是眼前肚大腰圆的这位介绍,陈瑀出世的时候长相十分的丑,陈大富嫌弃陈瑀没有继承了自己的容貌,于是便十分随意的给陈瑀起了一个这样的乳名。

    不过单从陈大富现在这个容貌来看,实在看不出他为何有那么大的自信嫌弃陈瑀。

    陈瑀见陈大富在打量朱寿和刘公,连忙把陈大富拉到一边。

    “这两位是谁?前些日子你就带了一些混吃混喝的白痴公子回来,这次莫不是又受骗了吧?”

    提起这个陈大富就来气,你说你老子这么精明一人,怎么就生了你这榆木疙瘩的儿子,前些日子陈瑀外出,带着几个年轻的公子回来,说是什么师兄不师兄的,要研究科考,结果那几个白痴竟是街头混混,在陈家白吃了三天,走的时候还顺走了陈大富最喜爱的玉扳指。

    所以陈大富现在对陈瑀带回来的人都是十分的警惕,他的心脏可再也禁不住再丢一件宝贝了。

第八章 陈大富(下)() 
要说自己这个老爹,陈瑀那记忆最为深刻的便是他那唯利是图的商人本质,什么道德仁义在陈大富眼中就是个屁,自己这个老爹做事,若是没有利您就别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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