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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明阁臣-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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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的道理大家都懂。”

    “陈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折开勋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恐惧到了极点,陈瑀越是这么啰嗦,他就越是害怕。

    “不干什么,你们还不了解大明,我和你们说说。”陈瑀继续道,“哦,我说错了,你怎么会不了解大明呢,你了解的,对吧?飞洒、诡派,贪污成风、沿海羸弱,九边军饷,政治斗争,权力归属,这些你都了解的哈。如果不想随波逐流,就要顺应潮流,这没错的,可是我也没做错啊?那你为什么要想着杀了我全家?”

    “你杀了我全家,如果我要放了你,那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我陈廷玉?他们叫我陈愣头,我觉得今天可能又要多了一个外号了,陈杀头!”

    “对不起,我们没有恩怨,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杀你也不行了,对不起!”陈瑀将绣春刀一点点的刺入了折开勋的心脏,那种疼痛感,让他叫都叫不出来,刀子一点点的朝心脏刺入,他双目充着血,眼睛嘴巴以不可思议的程度张大。

    “陈瑀,我杀了你!”折秀锦奋力起身,房顶上火枪队又是一阵砰砰的响声,她又一次倒了下去,双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孔洞,鲜血直流。

    陈瑀的这番作为,就连身旁见惯诏狱刑法的内厂校尉都看不下去了,这真的是个文官?!

    “红牙帐,青纱幔,远去红尘,一梦六百年。程红尘?呵呵,到是个好名字,你说你为何执念红尘?乖乖的做程红尘不好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 摸错人了() 
最痛苦的是莫过于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一点点死去,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折开勋临死前说过一句话让陈瑀很感兴趣,“陈瑀,会有人收拾你的。”陈瑀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这背后定然会有什么含义。

    不过这些陈瑀到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放眼整个大明,想要收拾自己的不知有多少,如果每个人说这么一句话他都要谨慎一番的话,那他的心脏怕早就要爆炸了。

    今晚参与刺杀陈瑀的折家人,除了陈瑀让校尉带走的,剩下的全都被火枪队射死,就连折秀锦也是一样,他这次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全部格杀勿论!

    不过当校尉收拾尸体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折秀锦的尸体竟然消失不见了!

    经过内厂调查,那晚倒是有可疑的人出现在陈府的门口,那是个云游的尼姑,不过面像倒是和善,不像是能救出折秀锦之人,况且那个情况下,折秀锦存活的概率并不是很大。

    陈瑀一边让内厂继续追查折秀锦消失之事,另一边,内厂诏狱那些折家人他也没有放过,全都死于他的一声令下。

    这两天发生的事,他并没有让钱冬菲等人知道,其实不管钱冬菲、黄婉还是陈大富,他们心灵都还是干净简单的,那晚让他们看到他杀人的样子已经是个错误,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一些肮脏的事。

    干净点很好,最起码你身边还有干净的人,挺好。

    当初他也是个干净的人,一个钱塘的小童生,简单的爱着和自己一样干净的李梓棋。

    可是自从童生逐渐成为举人成为状元,渐渐的接触大明中枢之后,他迫不得已的一点点变了。

    当初那个简单干净的陈瑀终于蜕化出什么肮脏的事都能做的政客,其实陈瑀特别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他必须不折手段,有时候是非黑白甚至也可以扭曲。

    对于麦秀、对于彭家、对于折家甚至刘瑾,他做的都不怎么光彩,但是这些事情又必须去做。

    在大明官场,他算不得什么好官,但是他问心无愧,对于大明来说,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大明的事情来。

    其实很难界定一个从政者,究竟是好还是坏,历史滚滚年轮中,披上骂名的人很多,可是在陈瑀的眼中,真正是让他不耻的是那些尸位素餐的,是那些给国家带来不可逆影响的,这些他也只是定义为该杀,可是终究也无法说他们是好是坏。

    陈瑀昨晚的举动,肯定是吓到了钱冬菲几人,他本想去找他们解释,可是想象最终还是作罢,解释又能说明什么呢?事情终究是做了的。

    只是陈瑀没去,房小梅却去了,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真的是陈瑀最得力的帮手。

    钱冬菲此刻在客房内,手中捧着基本四书五经在看着,只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一直浮现昨晚陈瑀的举动。

    谈吐间,一刀便杀了那大汉,你根本看不出来他要杀人,因为谁也不曾想到,那个像是在叙家常的人,竟然毫无前兆的情况下就杀了别人。

    那种场景,让旁观人都感到深深的恐惧,尤其是钱冬菲,她一直以为陈瑀不过一介文官,一介状元。

    关于陈瑀的事,她是有所耳闻的,虽说她在南直隶,但是父亲为官时也多多少少提过陈廷玉,而自从在南京见过陈瑀之后,她只是感觉他有官威,为民做主,是个好官,不过身上多是带着文官的儒雅气。

    可是昨晚陈瑀给她的反差实在太大了,大到她根本无法接受。

    “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将钱冬菲从思绪万千中拉了出来,她搁下手中的四书五经,来到门前开了门。

    “小梅姐姐。”钱冬菲倒了一杯茶,给她倒上。

    房小梅望着桌子上那本放倒了的四书五经,心中也已经猜到这丫头所想,所以她才会前来替陈瑀解释一番。

    依照她对陈瑀的了解,这些事他不会主动去解释的,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可是能真正了解你陈廷玉的又能有几个?

    “在温习书么?”房小梅喝了口茶,笑了笑道,“今个一大早陈瑀还在筹划私塾的事。”

    “嗯,能做些事终究是好的,终究不能白吃白喝的赖在陈家。”钱冬菲说罢,看着桌子上的四书五经,脸色顿时微微的红了起来,原来一大早看的书都是倒了的,不晓得她看出来没有。

    “昨晚大火将陈家院子烧的不轻,今个便已经开始在翻修了。”房小梅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钱冬菲神态的变化,她是何等的聪慧,这些事决计不会点破的,继续道,“陈瑀准备在后院不远处建造私塾,这是他一直的梦想,只是碍于政事,他实现不了,你算是为他圆梦了。”

    “嗯。”钱冬菲点了点头。

    “昨晚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房小梅问道。

    “啊?啊。没有,没有什么感觉呀。”

    “呵,不老实,跟姐姐还藏着掖着。”房小梅洋装不悦的道,“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也理解陈瑀,不要对他心生芥蒂,你知道么?那些人是要杀了陈瑀一家的,包括你、我、婉儿、陈伯伯。

    陈瑀现在虽然看上去很风光,礼部左侍郎,内厂指挥使,得陛下宠信,可是越是这样越举步维艰,朝廷上很多人都希望陈瑀死,这不过只是冰山一角,如果陈瑀不以雷霆手段断了这件事,不这样给一些人敲打一下……好,换一种说法,不谈这些,单纯的说你钱家,那些人杀了你一家十八条命,你怎么想的?”

    “杀了他们报仇!”

    “对,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头上,谁都可以站在道德高点指点别人,可真的到了自己的头上,你就不会想那么多了,怕最多的只有一个字,杀!”

    其实陈瑀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房小梅适才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他是想借着折家的人,给那些心存鬼胎的人一次告诫,告诫他们陈廷玉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钱冬菲想了想,然后道:“嗯,其实我理解。”

    “哦,理解就好,我替陈瑀谢谢你。”

    “是陈瑀让你来的么,房姐姐。”

    “是也不是。”她临走时回头笑了笑,“书都看反了,希望你这次真的是理解了。”

    “额……”钱冬菲整个脸红的像是猪肝一样,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陈家的宅子被昨晚那些人烧了将近一半,现在工人们正如火如荼的修缮着,这些工匠都是县衙派过来的,陈瑀也欣然接受了。

    昨晚陈瑀的所作所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钱塘、杭州、甚至是全国传开了。索性现在朝廷还没有开朝,不过正德六年那些御史和给事中怕又有事情做了。

    陈瑀这敲山震虎当真是将整个东南、甚至是南直隶那些人吓住了,本来还寻思着怎么对陈瑀动手的一些人,现在也开始动摇起来。

    折家那么多人,他竟然在没有上报朝廷的情况下,就那么像是杀鸡一样都杀了?他不怕朝廷怪罪下来?他以什么身份可以随意的杀了折家?就算是皇帝杀人,都要经过三法司会审之后!

    你陈瑀目中还有王法么?

    陈瑀心中自然是有王法的,不过相比着宅子来说,他现在可想不到那么多,娘的,这一翻修怕又是要不少钱,虽然县衙说这个钱他们出,但是陈瑀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的。

    他望着那些修葺的工匠们,一时间觉得肉疼。

    正发呆间,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不用说都知道是房小梅,他也没有回过头,伸手将其搂了过来,一双手不偏不倚的摸到她的屁、股上,使劲的捏了捏,手感有些不太对,好像大了点。

    他这才回过头,见到钱冬菲那将要滴血的脸颊,顿时将手松开,“咳咳……怎么是你?不……不好意思,摸错人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急忙转移话题,“是来说私塾的事么?已经开始在建了,大概开春就可以了,一些乡里的孩子我也联系过了,我们是免费,所以很多对不起书的孩子家长都很高兴。”

    果然,钱冬菲被陈瑀这话题转了开,“嗯,那些孩子长大会感激你的。”

    “呵呵,有什么事么?”陈瑀和蔼的笑道,只是眼神却下意识的看了看有她的臀部,不应该啊,平常看起来也不像那么有手感的样子。

    “你……你看什么?”钱冬菲问道。

    “哦,没有,在发呆,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是……”她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扭头便走了。

    这丫头,神神叨叨的,难倒来就是为了给我摸一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办私塾() 
钱冬菲想要说声对不起,可是终究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以什么样的理由说出来,毕竟她没有做错什么,又何来对不起之说?可是他心中还是对陈瑀有些看法了,这是她过意不去想要亲口对陈瑀说声对不起的原因。

    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学校私塾的建制少不了钱塘县工科和礼科的批准,陈瑀不想插手私塾的事,他把这些事全权交给了钱冬菲。

    其实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他只是怕钱冬菲心中会有什么尴尬,毕竟谁也不愿意在一个陌生人家白吃白喝,没有等量的劳动作为换取报酬的依据,别人只会心不安理不得。

    陈瑀心思很细腻,他能感受到钱冬菲所想,而让钱冬菲负责这些事以及私塾后续教学的事,也不过让她觉得不那么尴尬而已。

    她是个管家小姐,她和致末的想法不太一样,她们这种人自尊心是很强的。

    其实不需要房小梅说,陈瑀就以及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事情交给钱冬菲之后,她便风风火火的来到衙门六科,本想着照章办事,可是礼科必须要钱冬菲拿出本县的黄册。

    钱冬菲是南直隶人,又怎么可能有钱塘的黄册,她只是说受托帮朋友办理,况且律法上也不曾有这个规定。

    礼科的胥吏是个不入流的官,可是越是处在这个级别的,越是脾气高傲,尤其是对这些陡升小民,更加是万般刁难。

    这厮叫做曹敏之,他在本县算是有名的嚣张户,就连县衙都要给这家伙几分面子,这家伙贪婪成性,而且性格十分的霸道嚣张。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他调到钱塘没多久,他有个亲舅舅,叫曹元礼,时任浙江布政使司左参政,而且曹元礼是直接朝廷调过来的,调令是内阁在正德五年低下的,不用看也知晓他是杨廷和的人。

    虽说浙江这一代的官员对他都是以礼相待,可是真的涉及到一些核心问题,却一致的将其排挤在外,这些曹元礼都知道,不过他也不介意,东南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杨廷和之所以调他过来,说明他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这是涉及到州府和朝廷政治的斗争,这些看起来和钱塘县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钱塘县县令也顾不得那些人的事,他只要管好钱塘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你曹敏之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只要不出大的幺蛾子,钱塘县令都可以忍受,毕竟他无门无派,没有必要得罪是杨廷和亦或者还是陈瑀的人!

    钱冬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前前后后的来了几次,可是这曹敏之就是以这种或者那种的借口为难他,如果礼部审核不过,户部无法登记造册,那他这个私塾便算作非法开放的。

    钱冬菲有些沮丧的回到了陈府,陈瑀见她神色不太对,便找到她问道,“怎么?私塾那边出了什么事了么?”

    其实钱冬菲是不想在私塾这件事上和陈瑀扯上关系的,她之所以不报陈瑀的名号,就是想自己办点事,让她自己觉得自己在陈家还有点用,那样她才会心安理得一点。

    有时候人或者没心没肺一点也好,至少不会太累,像钱冬菲这样的活法就真的太累了,不过却很可敬。

    她知道,这些事没有陈瑀的帮忙,真的不好解决,所以便将六科房的那些事告诉了陈瑀。

    “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越是品阶小,越是会折腾人,只是放在四海皆准,亘古不变的道理,现在,甚至很久的以后,社会的现状会是这样维持下去。”陈瑀叹了口气,然后道,“放心了,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六科,对了,我大概二十五左右便要北上了,这私塾日后可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嗯。”钱冬菲点了点头,当听到陈瑀还有四五天就要走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些难受,不过终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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