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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道姑本良善-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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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这会儿过去吧,姑娘您先在这儿稍坐片刻,我怕一时半会儿寻不见他们,又该到了用饭的时辰了。”

    念休点了点头,托着下巴往四周打量着,不远处的花圃里将离花开得正盛,偶尔有蜜蜂在花间飞来飞去。念休皱了皱眉,平日里她是最怕蜜蜂这种小东西的,蛰了人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止疼不说,那红肿的包短时间内是下不去了,火辣辣的疼钻心入骨。

    念休觉得甚是无趣,低下头猛然间看见不远处的蚂蚁费力的爬上一棵将离花株,风一吹,那根花枝便随着风摇来摇去,那几只蚂蚁紧紧抓住花枝,风势稍减便卯足了劲儿往上爬去。最后那几只蚂蚁爬到了花心里,小腿儿飞快的忙着着,那样子就像是在采蜜一般,惹得念休不禁莞尔一笑。这些小东西倒比那些蜜蜂好玩多了,看着不那么讨厌,在花朵儿中间忙活的样子虽然有些东施效颦之嫌,却依旧没有因为旁人一样的眼光而放弃。

    “念休……”

    念休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便四下望去,却未曾瞧见人影,想来是自己听错了,将下巴放在手背上继续瞧着那些小蚂蚁,时不时地笑上一笑。

    “念休!”

    一只猫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跳到了念休压着的桌子上,与念休面对面的站着,那双绿色的眸子正好与念休的眸子相对。念休吓得将头缩了回去,双手紧紧抓住桌子的边沿儿,打量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猫。

    “是你在叫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念休?”

    猫用爪子挠了挠头,趴在了念休的面前,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念休伸出手摸了一下它身上的猫,只觉得就像是摸在一块锦缎上一般顺滑。对于猫,念休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它的爪子有时候有些过于锋利,保护自己的同时会误伤到别人,反而让人不容易亲近罢了。

    “念休,我是织染,你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织染?这么独特的名字念休的印象里确实没有听到过,遂摇了摇头,看着这只会说话的猫,它柔柔的语气倒让人心里多了一分踏实。

    “念休念休,一念休,何时休?”

    那只叫织染的猫眯着眼,张嘴吐出的几个字却让念休很是熟悉,曾经似梦似幻的见到过的场景,听到过的话就像是在眼前重现一般。

    “这句话我记得,只是念休这个名字不过是我借来用的罢了,我之前的名字叫……”

    “叫重玄,取自《道德经》中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你出生在九月初九,那日是重阳,所以你的父君认为你是上天赐给他的,对你十分重视,特意请人算了八字批了命才定下来的名字。”

    织染的一番话说得如此透彻,有一些竟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开始对这只猫生了好奇之心。

第328章 谋45()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过尚贤这个人目前死不得,你的计划需要改上一改,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你还想打到语气的目的,最好是听我一句劝。念休,不管你是叫孟小岱,重玄还是念休,你是你,这点总不会错的,曾经我跟着她走了几世,如今我的大限眼见着就要到了,能帮她的也只有你了。”

    念休有些不明白它口中的他是否是过尚贤,如果是,那怎么会跟着他几世都不曾放弃,难道他也是大有来头?

    “织染,如果我相信你,你能告诉我一件关乎未来的秘密吗?我想知道我最后是怎么死的,渊兮曾经告诉过我,我的每一世都活不过三十岁,最惨的一次好像十八岁都未到便重入轮回。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你能未卜先知,能否为我答疑解惑?”

    织染将两只前爪往前伸着,身子使劲贴近桌面,又重新站好,往念休跟前凑了凑,那双绿色的大眼睛看着神采奕奕。

    “为什么每一世你都要问这个问题?也罢,过了这一世你便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了,再说一次也无妨。你的真身是冥界的冥王,而过尚贤便是你的姨母念休,至于你为何会叫念休,那不过是你的执念罢了。念休当初跳下轮回隧道,你不顾一切的要陪她往生,以至于耗尽灵力,伤了仙身,所以你的寿元这边是这般光景了。十三这个名字你应该是熟悉的,念休之前喜欢唤你十三,总是用那种甜甜的语调缓缓唤出,有时我都怀疑你们之前是有情的。念休身边的丫头眠宿江枫渔歌也都来了凡间,不过后来被人给带了回去罢了。”

    念休摸着织染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这才明白渊兮苦苦追寻了几世的恩人竟然是她的夫君,怪不得每当问她的时候她的表情都会显得很是落寞。渊兮身为狐族公主不可能认不出自己是谁,织染都能明白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她只是在装糊涂,只是为了守在自己身边罢了,那所谓的为了赎罪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念休冷笑了一声,手再次摸向织染,柔柔的,就像是一阵微风略过,不着痕迹。

    “过了这么多年,原来自己竟然一直活成了别人的样子,我与她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竟然连我也分不清楚了。可恨的是身为凡夫俗子的我竟然将那些过往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冥王怎么可能活得如此糊里糊涂?那魔君是否也是为了我的身份而可以接近我的,为的便是护住他姐姐的主子念休?你这么告诉我不是泄露天机吗?”

    织染舔了一下自己的前爪,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趴了下去,将头放在两只爪子上。

    “当然是泄露天机,猫有九命,如今我的命也不过剩下这一条了,告诉你这些之后怕是要身归混沌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好可惜的,有时候活得长了,本身便是一种负累,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念休一心向善,从未想过要害别人,她为何会跳下轮回隧道,我相信至今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们孟氏一族的记忆是永生不灭的,直到身归混沌方得始终。”

    织染突然惨叫了一声,身子开始变得绵软起来,尾巴处竟然开始变得透明,就像是被烧成灰烬一般。织染将爪子伸出,用力向桌子上按去,爪子瞬间折了下来,整只爪子变得鲜血淋淋,忍着疼痛将那只断爪往前推了推。

    “将这个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算是我酬谢你暂时不杀她。念休,如果你回到冥界,记得不要去望乡台上回望人间,因为那时的人间已经不再是你所熟悉的人间,以后你有你的职责,不可因为曾经生而为人便对人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最多也就十来年的光景,你便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记得护着她,不要再让她因为旁人而受伤,这根断爪……”

    念休将那根断爪拿起,上边的血渍还是那么的清晰,眼前的织染却已经随着声音的消失而变得无影无踪,这便是所谓的身归混沌?一根断爪能做什么,它甚至还没来及告诉自己,自己将它留在身边到底是福还是祸?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对这个人间动不该动的心思呢?这么多的疑问慢慢在脑海里堆积,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压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念休再次看向花圃时,花朵上早已没有了蚂蚁的影子,就连蜜蜂也不见一只,周围闷热得厉害,不远处的乌云黑压压的翻滚而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念休起身往寝殿走去,还未走到一半,豆大的雨点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脸上身上湿得就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

    “姑娘!”

    渊兮举着伞朝念休跑了过来,将伞撑在念休的头上,用帕子为念休擦拭着脸上的雨水,扶着念休继续往前走去。雨势凶猛,来得亦是如此突然,以至于府里的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一个个缩在走廊里不敢随意走动。惊雷乍起,吓得那些小丫头捂起了耳边,却依旧阻挡不住那雷声,直直往耳中灌去瞬间耳鸣一般。

    渊兮打开房门,将念休轻推进去,赶忙找出换洗的衣物服侍念休换上。此刻的渊兮在念休眼里不再是那个处处周到的贴身丫头,而是一个贤妻,默默地付出着却不曾表露一丝一毫。

    “渊兮,你这般陪着我,我该如何感激你呢?”

    渊兮不禁一愣,不知道为何念休会说这些,之前她可不是这般语气的,听起来像是有着淡淡的忧伤,虽然那几个字都是感激之词,让渊兮心里很是不舒服。

    “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渊兮做了什么让姑娘觉得为难了?渊兮赔了姑娘几生几世,不曾怀疑过姑娘的为人,如今姑娘这话渊兮听着很是不舒服。”

    渊兮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脸上也像是结了一层冰霜,手上依旧在忙活着,却是偶尔手上稍微一用力,将念休扯得往前一歪。

第329章 谋46() 
念休身子又是一斜,伸手扶在渊兮的肩上方才站稳,面对这样的渊兮念休也觉得是自己说的话有些突兀,以至于渊兮对自己有了不满。

    “渊兮,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感叹罢了。你能陪我这么久,我却未曾考虑过你的感受,如果以后我对你还是如现在这般,你会不会感觉自己跟错了人?你也曾说过这是我在人间的最后一世,回到冥界之后也许我便不记得人间发生的这些,可是我依旧是我,万一你的付出换不来任何的改变,那该如何是好?”

    渊兮手上的力道明显轻了许多,嘴角含笑,低头为念休扣着扣子。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你是正话反说,在挖苦我罢了。你说的那些我也曾经想过,可是我做了心里舒坦了便可,即便不能改变什么,那也是顺了自己的心,又有什么好惋惜的?这人间几世比起冥界的生生世世来说也许只是沧海一粟,可这么长时间在你跟前看着你从一个小孩童慢慢长大,再到结束一世,心里虽然有时很是酸楚,却也是有一些欣慰的,最起码你在人间的每一个酸甜苦辣我都陪在你身边,这是她们所不能比的。”

    当初心似火焰,总是那么炙热地想要靠近却怕伤害到对方,如今冷却下来后如同数九严寒下的冰封,更是碰不得,接近不了,渊兮黯然神伤之余只能自怨自艾。

    “好了,不说那些,我打算更改一下计划,想问问你的意思。原本打算着是要对付过尚贤,想来想去,他也不过是与咱们有着一样的心思罢了,咱们这边有个王爷,而他却不知道在为谁铺路。不如这样,咱们还是先将其他的障碍一一排除,回头再试着与过尚贤联手,当然这一切我都不可能出面的,只能托给一个稳妥的人去办。”

    渊兮为念休系好玉佩,生了个碳火盆放在了念休的跟前,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念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屋里的温度比外边高了许多,渊兮觉得后背开始汗津津的,可念休却依旧有些发抖。

    “姑娘,您可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用不用唤湛兮过来为您把把脉?”

    念休双眼有些迷离,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额头重重磕在了桌角上,吓得渊兮赶紧将念休扶了起来,送到了不远处的榻上,手刚碰触到念休的额头便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何时姑娘竟然发起了烧,这在平日里是断然不会的。难道是寒毒又厉害了?这么想着,渊兮为念休盖好锦被跑出了屋子打算去寻湛兮来瞧个明白。

    “湛兮!”

    渊兮一边跑一边喊,没想到雨势竟然比刚才还要大,刚一出去便被淋得睁不开眼。湛兮在窗前正看着外边的雨出神,之间一个身影在雨幕中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还喊着自己的名字,赶紧起身来到门口。

    “湛兮,赶紧去瞧瞧姑娘,姑娘又昏了过去,这次瞧着却不像是寒毒发作,额头烫得吓人。”

    渊兮一把抓住站在门口的湛兮的手,将她拖着出了屋子在雨中狂奔着。湛兮一进门便被屋里的热浪给哄得双颊通红,都发烧了竟然还烧着炭盆,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将炭火盆给浇灭。

    “渊兮,你去烧些热水来,记得离屋子远些,姑娘这不是寒毒,这么热常人都受不了,她一个病人又如何能受得住?”

    渊兮不声不响的提着水壶沿着走廊去了后院,湛兮摸了摸念休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就算是淋了雨也不该这么快便发烧,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缘故。

    “织染!”

    念休汗出的名字让湛兮有些费解,虽然府里的人有些多,他们见过的人也是不计其数,可是能叫上名字的也就那么多,这个织染到底是谁,为什么姑娘无缘无故的会叫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的名字?

    “姑娘,你可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湛兮将手搭在念休腕上,低头在念休耳边问着,念休脸上痛苦的表情让湛兮有些焦急,奈何自己却诊不出到底是何原因。

    “念休……”

    念休这次交的这个名字湛兮更是费解,就算是烧得糊涂了也不可能叫自己的名字,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湛兮用手指由里至外推着念休无名指内侧,手上的凉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慢慢地蔓延开来,以至于摸向念休胳膊的时候湛兮吓得将手赶紧挪开。这一会儿热一会凉的,号脉时又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湛兮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最近只顾着忧心自己的事,而忘了为姑娘诊脉多在姑娘的身上放些心思,这会儿渊兮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湛兮,怎么样了?”

    渊兮提着一壶热水从后殿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衫已经尽数被打湿,衣角滴着水,一路走来都是湿湿的印迹。湛兮拿过木盆,将水温调好,默默地拧着帕子敷在了念休的额头上。

    “渊兮,姑娘刚才都碰到过什么?为何会如此的反常?刚才我为姑娘把脉时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姑娘的身子却是一会儿凉一会儿热的如此奇怪,让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要不然去外边请大夫过来瞧瞧?兴许是我关心则乱,一时间疏忽了什么。”

    渊兮伸手试了试木盆里的水温,又往水里添了一些热水,另拧了帕子递到湛兮的手里。湛兮接过去后仔细擦拭着念休的脖子胳膊等处,渊兮则坐在榻边使劲儿揉搓着念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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