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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大宋有毒-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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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说一句,由新军占领的应理城到兴庆府一带已经改名了,叫银州路,治所银州,就是正在重建的兴庆府。

    朝廷对这种安排并没正式同意,但同不同意也就那样了。银州城的三座城门已经建好,地图上也是这么标记,当地百姓只能被动接受。

    那些进入内地生活的各族民众也是同样的结局,他们没有选择同族聚居的权利,会被分散到各地慢慢融入其中。在这种环境中还能保留民族文化的可能性非常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的文章我读过,比二姐、周夫人和许先生的可差远了,通篇全是虚头巴脑的空话,满嘴仁义道德、圣人教化,却拿不出什么准确数据,还不如学院里一年级学生写的有意思。”

    东京日报年前就成立了,创办人名头挺大,是洛党之首程颐的弟子谢良佐。此人洪涛没听说过,据山川督查院调查,他是元丰八年的进士,后来在几个地方当过县官。但政绩平平,给赵颢上书也没得到过重视,干脆辞官回家研究学问去了。

    自打苏轼辞职之后,洛党在朝中势力日盛,程颐还被皇帝召入宫中讲学,很多弟子也都跟着步入仕途。唯有他以布衣来到开封,不声不响突然创办了东京日报。

    按照王十的说法,这份报纸很可能是皇帝授意办的,用的也是内怒钱款,因为谢良佐家并不太富裕,也没发现别人有大笔资助,资金来源很神秘。

    这其实很正常,用东京日报对抗福州日报和四川日报是朝廷和皇帝的切实需求。真理报虽然明面上经常帮着朝廷说话,但常常说不到点子上,反倒予人口实。

    “不可大意,以前朝廷不太重视民间舆论,你二姐和许先生才能一唱一和。现在朝廷有了他们自己的喉舌,影响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王七是实干家,不屑于打嘴架,也不懂这些道道。洪涛不打算让他懂,但必要的提醒得有。舆论这个东西把控起来很需要技巧,朝廷有天生的优势。

    信任政府是中国人骨子里带的基因,从古至今也从未改变过,以后王二和许东来的日子就不好过喽,逼急了朝廷还会动用行政手段打压那些不太中听的舆论。

    这一点从朝廷近期任命的官员名单上就能看出来,更偏向于保守的理家学派。有这些人在朝中干预,大宋朝廷也会越来越保守、封闭,容不得有太多思想的存在。

    要说这个结果也得怪洪涛,他要是不和齐王一唱一和的苦苦相逼,赵颢也不会走这种极端,因为它有悖与士大夫同治的建国理念,会引起朝廷的分裂。

    “影响力再大也不如爹爹的大桥,这可是看得见摸得着、实打实的好处,谁将来走在桥上不念爹爹的好,咱就把他扔下去!”

    王七还是没听懂,在他看来不管啥报纸,也不管文章做得多好,都顶不上一座跨江大桥实用。而他就是这座大桥的建造者,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你二姐、十姐她们的船这几日就要到了,一定要留意周围的闲人。朝廷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官府和皇城司盯得很紧。”

    这个话题可以略过了,洪涛也不是来和王七聊舆论把控问题的。促进社又要开大会了,但人员往来是个大问题。

    目前还不能让朝廷掌握谁是自己的亲信,怎么让来自全国各地的负责人秘密抵达会场呢?王七的建筑工地就是最好的掩护。他这里不光总有运人运料的船只进出,整个工地还是封闭的,合情合理的闲人免进。

    促进社的负责人只需要抵达工地,通过暗道就能进入长江学院,会场就是那座钟楼。在这方面洪涛也是行家,没当过地下党,可地下党的电影电视没少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801 潜移默化() 
“孩儿明白轻重,爹爹不用担心,此地的工人能说汉话的都少,就算知道什么也无法告之他人。他们初来此地紧张的很,轻易不敢离开营地。这段时间活计也忙,再加上您的亲军护卫,外人长了翅膀也飞不进来。”

    王七倒是不太担心安全问题,他统领的工程兵部队百分之八十都是刚训练了三个多月的西夏各族精壮,家属全部扣在甘凉路了,语言还不太通,是最好管理的时期,非常听话。

    “工程上问题大不大?”除了安排人员往来,洪涛还要过问过问桥梁建设问题,这次不是糊弄事,是真要把桥建起来。

    “没什么大问题,这几年江两岸建了好几座水泥窑,钢铁配件也找好了承包商,用船从福建路、梓州路送过来。人手又充足,两岸同时施工会快不少,入冬之前桥墩就能建好。”

    说是跨江大桥,实际上是四座铁索桥连在一起,建造技术并不比浮沱河上的铁索桥难多少。无非就是用料多、工程规模大,王七还是很有把握的。

    “别太赶工期,那样伤亡会很大。把他们练成熟手,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光有桥不成,还得有路。”

    洪涛不担心王七的技术能力,也不担心他对工程兵队伍的控制力。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建筑承包商,非常善于把一群心不甘情不愿的陌生人捏合在一起,待人也真诚。

    但他和王十有个地方比较像,就是对待奴隶比较无情。这点可以说是随了自己,可自己是迫不得已时才这么做,他们更胜一筹,真不把人命当人命看。

    “爹爹是要沟通南北通途了!”一听此言,王七立刻露出了喜色。

    这些年他一直在各地奔波,指导各州各府的促进社利用民间力量修筑标准硬化公路,有条件的用石头建,没条件的就用水泥三合土。

    但不管是什么材质的公路,在他心中都有一张准确的规划图,全部为一个目标服务,贯通大宋南北的主干道和向东西呈鱼骨状发散的支线。

    这幅规划图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只需把几个连接点修通,再把跨长江、跨淮水、跨黄河的大桥建好,就能全线贯通。

    以后岭南各地的物产除了海船之外,不太紧要或者怕水的货物还可以从陆路装车,一个月之内也能抵达河北路,反之亦然。

    有了这条路,不光对经济发展有利,更主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促进社搞的民间交流活动。物流通畅了,也包括人员通畅。

    以前大部分宋人一生都很难离开家乡百里之外,只有少部分商人和读书人才有远行的可能。结果就是让各乡各县相对封闭,城市里折腾的再热闹,辐射面积也就是周遭几十里,再远就没什么影响力了。

    当大家可以更容易、更便捷、低成本的出行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思想交流。假如让更多农户见到农业合作社的好处,见到合作社社员家庭的富足生活,他们难道会无动于衷?

    不用多,一百个人里有几个人动心就足矣。他们就像点点星火,很可能会在他们的故乡引燃大火。这时再由促进社出面进行引导、辅助,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蔓延速度也会呈几何倍数提高。

    可以这么讲,公路修到何处,新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思想理念就会随之而来,档都挡不住。

    洪涛耗费了海量钱粮、促进社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埋头苦干了六七年的路网计划,从各地单独看是一种慈善,但从整体宏观上看,效用大得没边。

    最主要的是不容易引起朝廷关注,事实上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官员对这件事提出过质疑。

    历史局限性说的就是这种现象,任古人再聪明,哪怕全是诸葛亮,他们也事先猜想不到一些被后世无数次证明过的理论。

    不光想不到,很多官宦士绅还会积极参与,真当善事做了。殊不知他们所做的善事,骨子里是在挖他们自己的根基。

    效果呢?很大。比如说五年前提起长江学院,只有和促进社接触紧密的百姓、商人才会考虑送孩子入学,也明白有什么好处。大部分宋人还是避之不及,总觉得那是异端邪说,有违圣人教化。

    五年之后的今天呢,长江学院都扩建三次了,教学楼、宿舍楼加盖了四五座,每年录取的学生依旧不足报考者的十分之一。

    王二和周一日都已经在报纸上发出了声明,长江学院要在福州和成都府开办分院,差不多年底就能建成。

    届时各地学子就不用千里迢迢去瓜州岛求学了,选择离家最近的分院入学,师资差不多,课程也差不多,毕业之后同样管分配工作。

    再比如合作社模式,最初王二在福州推广时还得靠山川督查院暗中下黑手,胁迫当地官府睁只眼闭只眼,再动用武力去说服那些试图阻挠的当地大户。

    现在一提合作社,当地官府多一半会主动支持,遇到谁家不乐意,他们会派官吏登门做工作。原因很简单,哪个县的合作社多,那个县的粮食就高产。

    谁当官不愿意自己治下粮仓满、税款增、民众生活富足啊,这玩意说到哪儿去也是铁打的政绩,还能获得民间的交口称赞。

    再说了,当地富足,当官的油水也大。这种不太费劲就能捞到手的钱不挣,非去从苦哈哈嘴里抢食儿,智商有问题啊。

    至于说合作社会不会对大宋朝廷乃至皇权产生动摇,还是那句话,历史局限性。没经历过某些事的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结果的。即便皇帝自己也同样蒙在鼓里,说不定还为国库日益充盈偷着乐呢。

    现在朝廷关注的基本就是两个事儿,新军和特区,连长江学院都没特别重视。在他们看来,这座每年毕业几百学生的书院无非就是一群贩夫走卒之辈的后代,求的是钱,根本看不懂圣人经史,何足挂齿哉。

    “嗯,这次开会讨论的重点问题之一就是修路,到时候你别大包大揽,一定要量力而为,给自己留出余地。”洪涛不担心王七的能力,就怕他透支。

    既然是整体计划,每个负责人都要量力而行,牵一发而动全身。谁的环节出问题,都会让整体止步不前,造成的损失往往比敌人破坏还大。

    这番话不光要和王七讲,还得和每个与会者讲。她们全都很有冲劲儿,这是好事儿,但不能让好事儿变成坏事儿。年轻人在顺境之中,很容易玩着玩着玩成了大跃进,那就麻烦了。

    。

802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五届促进社全体会议于四月二十日在长江学院的钟楼里准时召开,与会者一届比一届多,除了第一批儿童团成员之外,还加入了不少第二期、第三期的孩子。

    她们全都是经过多年实际工作遴选出来的各行各业佼佼者,不光成绩斐然,还必须忠于洪涛、忠于事业,并愿意为之献身,有一丝犹豫也过不了王十这一关。

    人多了,规矩也多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往书房里一凑,或者干脆围着饭桌就把事儿交待清楚,王二和王十负责会议安排。

    上来先弄了个集体叩拜,高呼万岁,像周一日、莲儿、绿荷姐妹、富姬也傻乎乎的跟着喊,一本正经、字正腔圆,还美齐曰工作为重,不分辈份。

    好在没挂上具体人名,只是对事业的崇拜。如果她们敢把自己名字加进去,洪涛就准备先清君侧,把这两个玩意一撸到底,凑合当个秘书得了,别带坏了弟弟妹妹们。

    之后则是各区负责人汇报工作,她们念、洪涛听。按照会议纪律,全部汇报完毕之后才是讨论环节。但洪涛真忍不了,必须觉出问题就马上问清楚,否则等听完这几十个人的汇报之后,前面的就全忘光了。

    怎么说呢,这么开会效率更高,更具有仪式性,对于大场面来讲更合适。但洪涛非常不适应,他本人很难正正经经讨论好几个小时,不开玩笑不损损人脑筋就转不开。

    可不适应也得适应,这就叫众望所归。王二和王十悄悄的把系统规矩建立起来了,自己再去推翻它,一来一去全是消耗,半点好处都没有。

    而且她们俩做的一点错都没有,随着系统成员越来越多,再用家庭会议方式议事就不合适了。

    好几十口子你言我一语,中间再穿插着各种说笑和跑题,春天开会秋天也开不完。别的不讲,光是每日的饭菜就得吃多少啊,只冲这一点洪涛也能忍。

    其实洪涛还真没什么可说的,孩子们做的挺不错,很多方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但有三个人必须点名批评,王二、王十和周一日。她们的罪状有三条:先斩后奏、擅作主张、欺上瞒下!

    “既然我们要发展壮大,帮助国家建立规则,那就得先自己守规矩。这些错误不光是她们三个人的,也是我的,错就错在人治而不是法制。我建议促进社的运作方式也要改一改,由暗中活动变为公开结社,为将来做些准备。”

    王二、王十和周一日的罪名虽大,可洪涛只是不疼不痒的批评了几句,接着话锋一转,从批评改成了自我批评,再然后就是建议。

    改组促进社的事儿他已经想了四五个月,在应理城驻扎时就开始规划促进社的未来。它应该是一个政党的雏形,以后说不定要步入政坛。

    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关口,自己再想阻拦就显得多余且不讨好,帮助它顺利成长才是最符合实际情况的选择。

    怎么帮助促进社从一个结社组织转变为政党呢?这事儿洪涛有运作经验。当年在金河湾时他也实践过,第一步当然是明确纲领,第二步就是完善组织构架,第三步才是由暗转明。

    “爹爹是不是要把促进社变成您说的党?孩儿觉得叫象党比较好听,驴嘛……难听的很。”王十最机灵,马上听出了养父话里的意思,然后又有了她自己的主张。

    党派这个玩意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听,但并没有直观的认识,只是觉得想治理国家就必须有个党,而且这个党只能有两个名字,驴和象。至于说为啥,养父讲的故事里没有出现过别的党,那自然就是没有呗。

    “你闭嘴,一边琢磨如何写检查,少于五千字不用拿来给我看!这是我写的纲领和组织架构,大家分下去看看,然后自行分组讨论,明天集体商议过后再进行表决。”

    洪涛真是佩服王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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