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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大宋有毒-第393章

小说: 大宋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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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的以为他整天吃不饱呢,其实四个日本武士里就属他饭量大,可不管怎么吃也仅仅是比刚来时重了二十多斤,然后就再也不长了。

    “是谁这么不懂事儿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这刚……不到八点,拿两套煎饼边走边吃!”很自然的从上衣兜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洪涛是一脸的不耐烦。

    他已经计划好了今天要好好折磨折磨王小丫,吃完早饭接着打羽毛球,非得让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浑身到处疼才算完。

    但计划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再想实施就得十天之后,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过学院的人既然通过旗语发来了消息,那就说明真有重要的事情,再不乐意也得动动屁股。

    从扬子镇去长江学院有两条路,可以乘船顺着漕河进入运河南下,学院有专用码头。也可以骑马沿着河岸向南,从长江北岸通过跨江大桥抵达瓜州。

    真有跨江大桥了?没有,或者说只有北岸到瓜州的一段儿,再往前刚建了半座桥墩,离跨江还遥遥无期呢。

    王七的人这几年基本都在忙着去各州府指导修路,还修补了钱塘江的一段堤坝,避免海水倒灌淹没良田。

    再加上长江学院的工程,他们只有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才会慢腾腾、懒洋洋的对跨江大桥进行施工,照这个进度干下去再有十年也建不好。

    但谁问起来洪涛都言辞凿凿的说不是自己吹牛,而是真没有资金。当初说修桥也没说自己掏钱,而是要用浅予斋筹集的善款,善款有多少就修多少呗。

    这个瞎话编的真是太高明了,进可攻退可守。什么时候想加快工程进度就说有善人捐款,不想加快进度就还这么磨蹭着,谁也没辙。

    当然了,假如真有人大笔捐款,洪涛也不介意快点修。但截止到目前,浅予斋门口的功德箱有人捐款却都是小钱,数量甚至不如海王骨架下面扔的钱多。

    这件事儿还被王十八拿到大学医学院的课堂里批判了一番,因为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真能救人命的地方没人捐款,反倒是两具破骨头架子不时有信众祭拜,难不成骨头架子也能治病?

    王十八的这番话很快就被福州日报转载,然后真理报也立刻跟上,着实吵了二三个月才消停,最终也没炒出个结果来。

    但也别说毫无作用,浅予斋功德箱里的捐款随之增加了好几成,可还没等王十八露出笑模样呢,学生们就告诉她,来祭拜鲸鱼骨架的人也见多……

    经过几年不断的建设,长江学院已经颇具规模,一座四层主楼、两座二层副楼、还有高耸入云的钟楼,全部由不同颜色的石料垒砌而成,被瓜洲镇低矮的民居衬托得更显高大威猛。

    其实不用衬托,这组建筑和旁边的断桥搭配在一起也是长江边公认的人造景观,凡是见过它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而矗立在学院台阶前一大一小两具鲸鱼骨架更令人惊叹不已,小的是最初的抹香鲸骨架,另一具去年才运来。它比抹香鲸骨架足足长了两倍,真有十丈了,和四层教学楼相较也不逞多让。

    这具骨架是济州岛开展捕鲸业之后捕到的最大一头须鲸,光鲸肉和鲸脂就弄了十七万多斤。全幅骨架得分到三艘船上才勉强拉了过来,不是太重而是太大,根本无法装入货仓,全得固定在甲板上。

    这头鲸鱼到底是蓝鲸还是长须鲸洪涛单靠骨架也分不清楚,反正立起来就是了,还别和抹香鲸的骨架一左一右,那样很不协调。

    干脆就戳在大门口吧,权当大门用了。想从正面进入长江学院,那您就得从这具骨架肚子里穿过,震慑力嗷嗷的。

    “说多少次了,你最爱吃的高丽牛肉其实就是它们身上的。”八嘎就是感受到震慑力的人,每次路过这座巨大的骨头架子时都要满脸虔诚的作揖,如果自己不在他还会跪拜祈祷。

    “……许校长来了!”八嘎跟着洪涛去过济州岛,但没见过捕鲸和宰杀鲸鱼的场面,心里肯定不信这种说法。但嘴上还不能反驳,咋办呢,他也学会打岔了,指着台阶上端。

    长江学院的建筑风格只有一个字,乱!有木制飞檐斗拱、也有石柱浮雕、还有尖顶塔楼和彩色玻璃窗,融合了宋代、明清、苏联老大哥、哥特、巴洛克、古希腊、天主教堂等等各时期、各民族的特点。

    它的正门也和建筑风格一般没规矩,东南西北那边也不冲,而是向着东南。其实也没有门,只有一条由五十多级石阶构成的甬道。

    从沙滩沿着石阶走上来就是学院的地面,也就算进入学院了。有小两丈高的石头地基,连围墙都省了。

    洪涛边爬台阶边暗暗骂王七混蛋,当初光想着如何让学院威严端庄才用了这么长、这么宽的石阶,效果确实达到了,谁往上走的时候都会有仰视的感觉,再加上头顶的巨大骨架,浓浓的压迫感。

    但装逼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自己每次来的时候,从码头登岸还好点,只要沿着陆路走正门就得爬一脑门汗。主要是石阶的高度太低,每一阶又太宽,一步跨一阶富裕、跨两阶够不到,走起来很是别扭。

    此时石阶顶端走下来一个身着儒衫、头顶无冠、留着三缕长髯,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不仔细看都快认不出来是谁了。

    许东来胖了不少也白了不少,脸上还多了几分威严的气度。看来这几年的长江学院山长和真理报主编没白当,学问涨没涨不知道,反正架子是端起来了。

    “东来,是谁来了?你接待就成了嘛,本王家里孩子多,好不容易团聚一天……哦,是苏大相公来蹭吃鲸鲵肉了啊,那何不直接到府里让你的宝贝徒弟……哎呦喂,这不是蔡相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恕罪、恕罪……”

    有许东来在,洪涛觉得大部分访客就不用自己出面了。自己和那些古代文人真没啥可聊的,除非是像苏颂那样有点自然知识的官员,聊聊天文地理啥的。

    可惜这种人太少,长江学院建成快四年了,凡是在当代有点名气的大儒、各学派主要代表、朝廷高官基本都来了一个遍,能让自己有聊天兴趣的一巴掌可数。

    这可真不是洪涛吹牛,在数理化、天文地理、军事医疗、工程水利等等自然科学领域里,他真有点曲高和寡的意思。

    就算贾宪、沈括、苏颂、李诫、蒋之奇、陈佑甫这些在当代称得上科学家的牛人,也仅仅是能聊点不烦的,根本学不到任何知识点。

    聊天吧,必须是双向的才有兴趣,互相之间都有收获,哪怕多少不均等都可以。变成单向输出就成讲课了,那不叫兴趣,叫工作。

    但牢骚还没发完又有人从台阶顶端冒出了头,首先是张消瘦的驴脸,苏大文豪来了,怪不得许东来要通过高塔上的旗语给府上发消息,这位不光是文学领袖之一,还是当朝副相,他这位长江学院山长从学识到地位都差太远,没法接待。

    苏轼不是第一次来,长江学院落成典礼时他就代表朝廷前来全程观看过,主教学楼门口的流芳阁三个字就是他亲笔写的。不是他想写,是不写真不让走。

    也不光他写,来到这里但凡有点名声的人都必须留下墨宝,匾额满了就往墙上、假山上写。李公麟来的比较晚,两年之后才顺路拜访,结果被洪涛逼着在门口的骨头架子上留下一副笔墨。

    来的还不止苏轼,稍后半步又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怎么形容洪涛也不会,反正就是标准的正派人物形象,比苏轼颜值高多了。

    一看到这张脸洪涛的笑容立刻又多了八分,脸上也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了,很有点日思梦想终得一见的感觉。

    三步并作一步,人还没到呢告罪之声就滚滚而出,要多客气有多客气。如果不是碍着凉王的身份,来个九十度鞠躬都舍得。

741 不速之客2() 
现在洪涛不怪许东来多事儿了,苏轼来就是蹭吃蹭喝外加教唆王小丫不服管教的,没啥正经事儿。

    有关朝政的话题两个人都知道对方不会接受自己的立场,大家也都是奔五十和奔六十的人了,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火气与热血,虽然观念更坚定,反倒好相处了。

    但这位浓眉大眼的正派人士来了必须重视,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门下侍中事,当朝两位正相之一,这几年如火箭般窜起的政治明星,蔡京!

    清和六年,王安石只比司马光多抗了三年,也带着一腔抱负和未完全实现的理想撒手人寰。

    章接替了他的位置,而入阁最晚的蔡京凭借着皇帝的信任和在各派系之间的长袖善舞,踩着副相之首刘挚的脑袋异军突起,接替了章的职位。

    这几年朝堂上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原本的旧党和新党随着诉求与人员交替也在不断分裂、融合,变成了以章、苏轼为首的改革派和蔡京、范纯仁代表的保守派。

    苏颂则仗着这几年在天文历法和治水方面的功绩继续稳坐尚书左丞,中书侍郎则由吕大防担当。

    说起吕大防也不是啥新人,他和王诜还有点亲戚关系,是堂弟王谠的岳父。不过这个老头是属狗的,性格及其强硬,逮着谁就就咬谁,不能说是纯粹的保守派,但对王诜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在朝堂上一会儿怼改革派乱了祖宗宗法,一会儿又批评保守派不干正事儿,看谁都不顺眼。估计皇帝让他当副相就是用来捣乱搅局的,时不时还能当枪用用。

    “凉王别来无恙,当年有幸得了凉王指点才有今日之蔡某,请受学生一拜!”

    洪涛就够客气的了,不承想蔡京的姿态更低,要以学生之礼相见。也就是苏轼比较了解王诜,否则真得以为他们俩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呢。

    “万万使不得,几本胡乱涂鸦的白话而已,也不全出自本王,多为工匠们所言,我就占了个耳朵尖,哪儿谈得上什么指点,惭愧、惭愧!”

    比脸皮厚是吧?洪涛立马就精神抖擞起来。当我学生,呸!先让你知道知道老师的出处,咱连书都是剽窃的,抄袭自粗俗工匠,看你还敢当我学生?

    “……凉王说笑了,仅这座学院就可在大宋称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过谦过谦!”蔡京笑得更诚恳了,鼻尖上已经见到了细密的汗珠。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眼看一见面就在脸皮厚度上了落了下风,不得不把话题转开。学生之说也不敢提了,生怕这位再自爆点丑闻啥的,老师都成臭狗屎了,自己这个学生咋办?

    “东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两位朝廷肱骨屈尊你的地盘,就给晾在大太阳底下晒着?”蔡京只要别往自己身上爬,其它的事儿都好说。

    洪涛是真不敢沾这位,你对他笑一笑,他敢回去和朝臣们说自己表露了爱意,就这么不要脸。要不怎么说同行是冤家呢,满朝文武里最让自己忌惮的就是他!

    “……各位大人里面请!”许东来正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这两位官位比谁都大、爵比谁都高的玩意比谁更不要脸呢,突然溅了一身血,才想起凉王平时的告诫,看热闹要站远点!

    长江学院的教学楼顶层平台上有个集茶肆、酒肆、食肆于一体的餐饮综合体叫临江楼。听名字就不是洪涛的手笔,不是落空了,而是扯虎皮拉大旗。

    这个名字连同匾额都是当朝宰相章所写,为了给长江学院多增加一些护身符,洪涛连起名字的爱好都舍了。

    此时临江楼里还有一些食客,见到许东来和洪涛走上来并没诚惶诚恐,顶多在座位上拱拱手或稍微欠欠身叫声校长或山长。

    这座学院并不封闭,除了后面的两座副楼,前面多半个校园是对外开放的,谁都可以进来转转,只要遵守规矩就没人阻拦。

    很多在瓜洲镇落脚的商户赶上请客啥的,大多会选择来临江楼上摆一桌。虽然菜品并不见得吃得惯,可是坐在这里吃饭比较显身份。

    古人咋说的来着?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图的就是能在文化人圈子里多待会儿,保不齐就能赶上那位大儒在旁边桌子上就餐。这个年代是没法合影,但说出去也挺提气的。

    今天这不就赶上了,许山长不是特别少见,但这位凉王山长就太稀罕了,来十次也见不到一次。必须得去海王那儿再上柱香还愿,真见到活的财神爷啦!

    “把校长的花茶端上来,旁边的座位别安排人了。”许东来特意找了个靠角落的位子,冲服务员小声交待了几句。

    “……校长的花茶喝光了!”可惜服务员不怎么给他这位校长面子,笑嘻嘻的拒绝了上花茶的要求。

    “嘿,你倒是会借花献佛,上吧……”临江楼和学院里的其它商铺、工坊一样,都是由学生承包经营的。他们显然知道许校长说话不太好用,把眼神转向了王校长,得到首肯之后才去沏茶。

    “何为花茶?”苏轼在很多问题上都和王诜有不同看法,这位行为无状还有些粗鄙的凉王浑身上下一点文人雅士的修养都看不到,唯独在喝茶方面独树一帜且风雅至极,不服不成。

    “茶以花佐之……”洪涛来了这么多年,多少也学会了一点古人的说话方式,他自己总结为三个字,装孙子!

    古人说话不喜欢说太明白,更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总是模模糊糊、云山雾罩,越是有学问的人就越这样。

    放到后世这么说话得天天挨揍,但古人就吃这一套,苏轼和蔡京全都一副安然自若的德性,哪怕心里再痒痒也不追问,老老实实的等着茶水端上来再做评判。

    “茶香中混有花香,果真独特……是茉莉?”茶水很快就端上了,不再是宋朝的斗茶,而是用玻璃杯装着的清茶,与后世的开水沏泡方式完全一致。

    要问洪涛这十多年里推广的什么东西最成功,不是思想、不是炼焦、不是火炕和蜂窝煤,甚至不是牛痘,而是清饮。

    不研磨、不加香料、直接用开水沏着喝的饮茶方式。绿油油的茶叶、清澈的茶水,好像更符合古代文人们的性格。

    当然了,也不是谁都能清饮,想这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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