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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宋有毒-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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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那么容易,先去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然后到营地汇合,明日我们就启程去湟州。到了那里再仔细琢磨我们手中有什么、缺什么。”

    洪涛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不管做油毡还是汽灯,都需要对石油或者煤焦油进行分馏,还得有玻璃。这几样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造出来的,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233 糊涂官() 
一连端了两座寨堡洪涛已经有点烦了,要是这么一路走一路锄奸铲恶得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湟州。这属于头疼医头、脚痛医脚,于大局没什么帮助。俗话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得到了湟州全面统筹。

    既然有刘松跟随,那和安陇寨、通湟寨的交涉就由他代劳了。至于说这两个寨堡有没有问题,以后再说。等自己上任之后有的是办法整顿他们,一纸公文就可以把守将叫到湟州去,何必非以身试险呢。

    三天之后湟州城到了,奔波了一个多月也终于看见正经城池了。洪涛没再选择在城外扎营,这可是一州治所,就像是后世的地级市,要是还能把市长兼武装部部长搞没了,那大宋趁早赶紧完蛋吧。

    不过也别指望湟州城能像开封城那么繁华,甚至连长安城都不要比。它唯一比长安城高级的,就是一圈石头城墙,这还不是因为不想弄夯土的,而是此地弄土比凿石头难,周围都是大石头山,只要有人手就有石料。

    也不是说没土,其实自打过了通湟寨之后山势就低了不少,河谷盆地一个连着一个。虽然依旧还是沟壑纵横,但相对而言这里已经算是群山中的平原了。

    地理位置合适、农牧业相对发达,又是州府治所,湟州城附近人口密度略有增加,汉人和蕃人比例差不多各半。

    但就单民族而言汉族依旧是最多的,因为蕃人里还分成了吐蕃、羌人、吐浑等大族,这些大族里还分成若干小族,成分非常复杂,溪罗撒的唃廝罗族其实就是吐蕃族里的一个分支。

    羌人还分成了夏人、西羌、西凉羌什么的,吐浑则是古代吐谷浑国的后裔,属于鲜卑族的一支。他们的皇族有个大家比较熟悉的姓氏,慕容!没错,就是老金小说里的姑苏慕容,他们是一脉相承。

    说的这么热闹,湟州城的人口有多少呢?造册的有一千一百零三户,连老带幼不足六千人,另外还有三千禁军驻扎。

    人口少、基础设施差,洪涛都能克服,可是当他进了湟州城、见到此地最大军政长官之后才发现,合算自己是个光杆司令,一个属官都没有。

    想干点什么,都要指望当地的州兵马钤辖司和禁军指挥使帮忙,他们要是跟自己调皮扯淡,虽然最终也得听命,可效率就有很大折扣了。

    “大人自是有属官的,州府亦应大人主理,全州各县皆是大人属官。”幸亏带来了刘松,否则洪涛就丢大人了,这个经略安抚使和他理解的军区司令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以前洪涛以为经略安抚使只是个军事为主、民事为辅的中央特派员,从官凭和皇帝给的中旨上看好像也是这个意思,但坏就坏在好像这个词上了。

    古人遣词造句每个字、每个词都是有准确含义,且在不同语境下含义有所不同。换句话讲,古人的文字比后世准确且复杂,这也是为何古人光读书认字还不足以当官,必须要特别专业去学好多年的原因。

    认字、写字、读懂字是一门学问,不掌握这门学问就会像洪涛一样,字认识不少,但读不明白政府公文,很容易产生误会。

    为什么那么多大儒都要专门对经史典籍进行注解呢?也是这个原因。他们不是再臭显摆,而是想告诉大家古人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避免发生误解

    其实假如换个人拿到官凭和中旨之后,肯定会去找人问问清楚。可到了洪涛这儿压根儿就没当什么大事儿,只让莲儿简单的给念了念,觉得自己听明白之后,就把注意力挪到了怎么打仗上,一门心思的琢磨着该如何对付西夏铁骑。

    黑了心的想在军事上压制敌人,官凭和中旨上明明写着‘知湟州事’,他却理解为能过问当地政事,还觉得这个权利挺好,想问就问、不想问就不问,美滋滋悠哉哉。

    但这短短四个字,在宋朝的官方文件里却不是他以为的意思。知湟州事,准确的含义就是:兼任湟州知府!

    知府知府、知州知州,前面的知就是任的意思。如果本身还有更大的职权就是兼任,没有更大的职务就是专职!

    当然了,就算他全都理解错了也不会影响上任。除了官凭之外,朝廷还会有正式公文发往当地备案。只是这样一来洪涛就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没准备去当一州的父母官啊。

    “先不急去与属官见面,你们几个给本官讲讲,这个经略安抚使到底需要做什么?”

    古人云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洪涛不敢马虎了,更不怕丢人,揪着刘松、苗魁,外加施铜、蒋二郎他们几个往府衙门口一蹲,先扫扫盲吧,免得以后再弄个措手不及。

    安抚使这个职务唐代就有,比如说狄仁杰就曾任河北道安抚使,那时候叫安抚大使,属于一种临时性质的巡视官职,把该看的、该办的事儿弄完就取消编制。

    宋朝的经略安抚使就是从唐制继承来的,只不过功能上有了些许变化,职权上也扩大了不少。如果非要比较的话,有点像是唐制中的节度使。

    但北宋赵家深知节度使军政大权在握,一旦出问题那就会给国家带来无尽的苦难。但在边境地区,尤其是需要打仗的地区,负责地方政事的州府和统辖本地军事的都总管有时候并不能协调统一,很影响战区内部团结。

    于是就把节度使这个职权稍微改了改,变成一种临时委派、事后立刻离职的官职,取名为经略安抚使。

    北宋的安抚使有很多,但只要加上经略这两个字的前缀,就必须是面向西夏用兵的地区。还有一种叫做沿边安抚使,它的职能与经略安抚使一模一样,只是去的地方不一样,不在西夏边境,而是北宋与辽国的边境。

    纯粹的安抚使只能位于内地各路,它的职权范围就小了很多,军事方面几乎没什么权利,更像是中央巡视组,只问民生、刑律,顺便考察地方官员是否称职、功过几何。

    但具体到洪涛这里就又有点不同了。不管是安抚使还是经略安抚使,通常都是以路为辖区,也就是说这种官职最低的就是高官。

    秦凤路本身就有经略安抚使,又在湟州另设湟州经略安抚使,还不互相统属,实在比较特殊。

    “湟州经略安抚使一人,以驸马都尉王诜充之,掌一州军民之事,皆帅其属而听其诉讼、颁其禁令、定其赏罚、稽其钱谷、甲械出纳之名,籍而行其法。若事难专决,则具可否具奏;即干机速,边防及士卒抵罪者,听以便宜裁断。帅臣任湟州,职在绥御戎夷,职在经略安抚使兼一州总管以统治军旅,有属官典领要密文书,奏达机事。终湟一州,则使事至于安抚而已,其属勾当公事、主管机宜文字、准备将领、准备差使,自行选用后,奏达备案。”

    相比官凭,朝廷下发的公文好像更详细点。当洪涛从湟州府衙主簿手中拿到这份委任状之后,立马和身边几个臭皮匠仔细研究了起来,一个字都不敢错过。

    “大人此经略堪比旧唐节度使,足以证陛下之宠信。”洪涛手下这些人估计也看不懂公文,都闷着头不吭气,最终还是黄怀安第一个发表了看法,内官也是官,在这方面更有经验。

234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恐怕是他见过和听说过最牛逼哄哄的经略安抚使委任状,皇帝和朝廷基本上就是把湟州全交给这位年轻的驸马统领了,连属官的任命都不过问。想用谁用谁,只要事后给朝廷发个人名,那边就会正式承认,哪怕是个放牛的牧人也无所谓。

    另外这位驸马还是本州的军事最高长官,因为文书上明明白白讲了,兼一州总管统治军旅。

    这可比其它经略安抚使又进了一步,他们在军事上有领导权,但没有直接用兵权,有事情还得通过本路的马步军都总管、马步军都钤辖才能具体实施。

    但驸马不用再走这个流程,他本身就兼任一州的军区司令,不仅有募兵权、练兵全,还有统兵权。只要一拍脑门想打谁打谁、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没一个人能制衡。

    至于说兼任一州民事、诉讼、监作、税收什么的,和前两项比起来已经不算太重要了。没看公文里还有一句:终湟一州,则使事至于安抚而已!

    皇帝说了,湟州所有的事情到经略安抚使这儿就算到头了,连越级上告都别想。谁敢告谁就是违法,恐怕唐朝的节度使也没有此等殊荣。

    “再名贵的狗圈也是狗圈,看着好看而已。权力越大责任越重,做好了算陛下慧眼识人,做不好就是本官罔顾皇恩、罪不可恕!”洪涛这次真听明白了,和身边的人不一样,他丝毫也不觉得欣喜,反倒有些沉重。

    公文上说的真好听,如果把湟州改成京兆府,洪涛必须向大舅哥千恩万谢这份信任,可在湟州这片地方,给再大的权利也是镜花水月。想作威作福、贪污腐化都没条件,总不能去克扣禁军军饷、截留当地税收吧。

    这样做马上就会被朝廷发现,然后再来一纸公文,立马就能让自己从将军变奴隶。而且连兵都不用调,湟州驻扎的禁军就可以把自己捆成粽子。实在不成还有秦凤路其它州县的军队呢,这里是战区,啥都缺,唯独不缺军队。

    叛逃?皇帝和朝臣根本不担心这件事儿。自己是外戚,很难让别人相信会反叛,另外自己的妻子、孩子也在皇帝的手中攥着,如果弃她们于不顾,自己的名声就算臭到家了。

    古人的道德底线还是比较高的,不仅仅是宋人,游牧民族也算在内。一个人如果为了权利财富抛弃妻子,会被所有人看不起,哪怕是敌人也不会给这种人好果子吃。所以说边关将领谁都比自己叛逃的可能性大,唯独自己不太可能。

    要不怎么说搞政治的都是人精呢,自己能算计到的人家早就想清楚了。面子给的足足的,实际上就是用一个二十四k镶金带钻的狗圈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功效和栓根麻绳没什么不同。

    抱怨归抱怨,该干的活儿一点都少不了。现在还不像自己当驸马的时候一切可以凭喜好,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撂挑子。此时自己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干不好就是有罪啊。

    第一件事该干什么呢?该回家,或者叫回府。湟州城从来也没有过经略安抚使,那也就不可能有经略安抚司了。所以吧,洪涛这位中央大员实际上连个专职办公室都没有。

    新盖一座安抚司衙门不是不可能,公文上不是说了,湟州的事都由经略安抚使做主。但眼下总得找个临时办公室吧,总不能在新衙门盖好之前还在城里扎营,继续拿箱车充当办公室。

    可是去哪儿办公呢?其实这件事儿皇帝和王安石他们已经给自己想好了,答案就落在知湟州事这四个字上。

    自己除了经略安抚使、湟州马步军总管的职务之外,还是湟州的知州,所以湟州州衙也是自己的衙门,先住进去再说吧。

    “老人家,还得劳累你一些时日。本官初到此地政事不明,你先带个徒弟吧,什么时候把她教会了,什么时候您老再回家抱孙子去。”

    州衙里的主簿年纪有点大,恐怕得有七十多了吧,老眼昏花还耳背,一嘴浓重的陕西腔再加上吐字不清,别说洪涛听不太懂,刘松都听着费劲。

    可洪涛还得拉着老人的衣袖装和蔼可亲,在没把州衙的公文全部和周一日交接清楚之前,他就算老年痴呆也不能退休。

    “诸位,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了。古人云十年寒窗只为官、千里做官只求财。这句话到了我这儿得改一改,当官用不着十年,跟着我一两年就够。当官只为发财这句话也得改改,改成我让你们发财你们才可以发财,我不让,谁多拿一分钱就是与我为敌。想必诸位也知道我对待敌人是什么态度,更别指望我会念旧,咱们之间最好不要走到那一步。”

    打发走了老主簿和周一日,等莲儿带着紫菊也去后堂收拾房间了,洪涛才迈着方步挪到了大堂之上,看着下面自动分成了左右两行的这些人,开始他的上任演说。

    “苗魁听令!”在古代当官是个什么感觉呢?洪涛还真没正经尝试过,现在他打算试试。

    “末将在!”哎呀,挺给力,苗魁规规矩矩的迈步出列,双手抱拳。

    “本官任命你为湟州马步军钤辖,治所湟州城,即刻上任。先去通知本州所有寨堡的禁军、厢役守将前来湟州城议事。”

    洪涛也不是只想找找感觉,他真的要分发官职了。这些人选择跟随自己,不管是不是自愿,内心肯定都是指望有利益可得的,升官发财就是最直接的利益。

    既然自己有这个权利干嘛不用用呢,再说了,选择他们当自己的属官,总比去找个连名字都叫不全的外人强。

    “末将尊令……”从苗魁的脸上也能看出他对这个职位挺满意,马步兵钤辖,相当于一州的军事副长官,而且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因为钤辖还和总管不太一样,这个职务属于双重领导,一面向本地最高军事长官负责,同时也要向枢密院负责,有不通过顶头上司就单独奏报的权利。

    “尊令还不赶紧找你的衙门去,难道要等本官给你指派不成!”官威这个玩意吧,有时候不是刻意装的,没有合适的场所装也装不出来。洪涛自打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不由自主的就有点官威了。

    “……大人,您还未给末将下令……需要公文,盖上大人的印信……”苗魁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光有一句话是没法任命官职的,他指了指放在堂案上的木头匣子,里面装着经略安抚使的印章。

    “莲儿……紫菊……花掌柜,劳烦你去把郭主簿和周一日叫回来,本官倒是忘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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