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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宋一品官-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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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昂刚想逗她,便听一个软软的声音问道:“谁不正经了?”

    寻声望去,惜月一身紫衣,手持纨扇,轻移莲步,款款而来。那身段,那仪态,真是说不出的袅婷,道不尽的婀娜。

    穿越来宋近两年,就没见过一个比她高的女子!想来康老师身材也不算高大,莫不是遗传了我那未来丈母娘?

    “二娘自己问吧。”巧云嘻嘻一笑,过去扶着她手来到李昂面前约莫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惜月也不抬头,只盯着地面,略施一礼柔声道:“贺李官人高中。”

    李昂站起身来,故意执礼答道:“多谢阿姊。”

    这一招果然灵验,康惜月一听便抬起头来,面上似笑非笑,口中银牙紧咬:“贤弟客气了!”

    礼毕,两人东西而坐,从这就看出宦门千金的大气和聪慧来。与其偷偷摸摸在后头相见惹人怀疑,甚至还有被撞破的风险,不如大大方方上堂厅,左右他是父亲的门生,年纪又比自己小。即便谁要说什么,也不至于难听。只是那句“阿姊”,真真听一次恨一次!

    “一别半年,阿姊向来可好?”

    “好!好得很!”

    “阿姊在杭州可还住得惯?”

    “惯!怎会不惯!”

    李昂忍着笑,一正本经道:“阿姊可是牙疼?怎一直咬着不放?”

    惜月盯着他:“想到贤弟一举过省,我便欢喜得咬牙切齿!”

    拌嘴虽然有助拉近距离,但过犹不及,说多了就成油嘴滑舌。李昂遂收起玩笑,正色道:“先前想必娘子也听见了,此来杭州专为购房,眼下已交了定钱,就在这两日,我便要回寿春去打理家中琐事,预计下月动身来杭。到时”

    惜月知他题中之义,却不回应,只侧首冲侍女使了个眼色。巧云装作不解,纹丝不动,直到感觉对面投来吃人一般的目光,这才掩嘴笑着出了堂去。

    “这妮子大了,越发不听话。”惜月随口说道,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心虚的意思。

    “我倒是喜欢她天真烂漫,坦率自然。”李昂望着大眼萌的背影轻笑道。

    “哦”

    “呃”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李昂正想把话圆回来,人家已经嫣然一笑:“巧云也常说官人把她当作妹妹一般。”

    “是啊,我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姊妹,因而每每见着她便倍感亲切。”李昂赶紧就坡下驴。

    惜月显然不想在这话题上多作纠缠,随即问起来杭路上的情况,李昂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一双眼睛半刻不离对面脸上。

    康惜月先是拿了纨扇半遮面,可那厮居然侧着头看,最后实在忍不住把扇子一拍,嗔怪道:“官人又不是头次见我,怎这般形状?”

    李昂面色不改:“当时老师启程赴任,我便没见着娘子,不多看几眼,怕一走,又忘了。”

    “忘了便忘了,你如今已是铁打金铸的进士出身,去了扬州,少不得有那都厅宰臣等着榜下捉婿。”惜月倒是淡定。

    李昂更从容:“唉,此固旁人所愿,而我却不以为意。”

    “为何?”惜月嘴角微扬,显然是受用的。

    李昂见状,便胡吹起来:“我闲时看杂书,略懂些相面之术。阿姊丰颔重颐,山根挺直,不但是大富大贵的旺夫相,而且”

    。。。

第065章 杭州房地产() 
康惜月猜也猜到他后头没说的是什么,一时羞得脸红,侧身跺脚道:“你正经书香子弟,从哪学的这一身轻浮浪荡?再敢胡言,我”

    坦白讲,前一世时,在男女关系这方面,李昂也就懂了个胆大心细脸皮厚,但还不到驾轻就熟的老司机级别。穿越过来以后,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读书,缺乏跟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一见惜月有些恼了,便摸不准是该继续撩拨还是扮回纯情。

    对面,康二娘偷瞄一眼,看他似乎有些窘迫,一时也担心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他性格本就开朗风趣,方才的话虽然唐突了些,但想来应该是喝多了酒的故。

    “阿姊生气了?”良久,李昂试探着问道。

    “谁是你阿姊?”惜月白他一眼。“我只不过比你大月份而已。”

    见她粉面含羞,眼波流转,李昂心知她并没有真恼,一时轻松不少,但也不敢再过分,只笑道:“不喜欢听我不叫就是。”顿一顿,又道“老师醉卧不起,我也不便久留,请娘子替在下转告,就说改日离杭时再来辞行。”

    惜月闻言错愕,脱口就道:“这就要走?”

    李昂见状,又顺着套路道:“娘子若舍不得,我再多坐一阵也无妨。”

    这一次,惜月没再恼,只拿玩味的目光盯着他:“官人予我一句实话,往昔在寿春,那上元节时,或东禅寺里,官人只怕没少对小娘子们嬉皮笑脸,殷勤搭讪吧?”

    “没有!”李牛头矢口否认,一脸凛然。“娘子不信去寿春打听打听,我是出了名的坐”

    惜月凤眼一眯:“坐什么?”

    “坐而论道,心无旁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英宗皇帝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

    正跟那儿摇头晃脑,却不想惜月一口截断:“巧言令色鲜矣仁,官人饱读圣贤书,自该引以为戒,不可好逞口舌之利。”

    “这话其实不全对。”李昂不为所动,折扇一展说道起来。“善于言辞者,往往直抒胸臆,有什么说什么,这种人反而是比较真诚的。那见人只说三分话,喜怒哀乐皆不形于色者,往往城府较深,精于算计,君子不可与之深交。”

    惜月听了,虽诧异于他敢质疑圣人之言,但也欣赏他自有主张,不是那种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的腐儒。再看他说话时自信满满,顾盼之间神采飞扬,一时心跳加速,便由得他去说,自己只专心倾听。

    李昂胡吹海侃好大一阵,直说得口干舌燥,这才端起茶杯来长鲸吸水。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正当他想好了新段子,打算再博红颜一笑时,巧云从后头出来提醒道:“相公已经在洗脸了。”

    李昂一听,站起身来,对面惜月也徐徐离座,两人四目相交,都颇有些不舍之态。但也没奈何,康允之就算再喜欢这东娇客,也断不可能置礼法于不顾。

    康惜月深深望他一眼,扣手一礼,便随巧云一道往后头去。那大眼萌妹子走到屏风处还回头看了一眼,见李官人怅然若失的模样,吃吃笑了起来。

    这一举动引得惜月也停下步,回眸一望,略犹豫片刻,便轻启朱唇,一字一顿地说了句什么。

    李昂看得真切,缓缓点头。不多时,等康允之出来,说了几句闲话后,告辞离开。

    出了知府官邸,左右一张望,竟有些不辨方位了。杭州一城分两县,东北为钱塘,西南为仁和,两县管辖范围在城里呈交错之势,居民一不小心就踏入邻县了,所以有“钱塘不管,仁和不收”之谚语。

    李昂所定房舍在涌金门,归仁和县管,暂时栖身的客栈也在那附近,因此找人问明了方向,也不坐车,步行前往。

    一路上,不必去看街市繁荣,百业兴旺,也不必看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只看那贩夫走卒的穿着,你便知道东南第一州不是吹出来的。

    就刚才被李昂逮着问路那糖果的哥们,人家身上穿着轻纱衫,腰里插把折纸扇,脚上还蹬着一双跟李昂同款的缎面方头鞋。虽干着走街窜巷的营生,但谈吐有礼,举止斯文,一口吴语就算听不懂也觉得亲切。

    走走看看,不多时来到涌金水门内,见河道里乘舟船出游西湖的人前后相连,李昂不禁为自己选的这位置而得意,但一想到房价,仍感觉阵阵肉疼

    算上变寿春房田所得的金银,再加上朝廷和官府的赏赐,也只够在杭州濒临西湖,远离市中区的地方买所一进的四合院,至于什么后园草堂就别想了,没个一两万贯下不来。

    但这钱花得值,且不说杭州现在有多好,一旦赵构将行朝迁至此地,那东南第一州便瞬间成为全国的中心,寸土寸金绝不是玩笑。

    最重要的是,按规定,外地人需要在本地“居作一年,听附籍”,但如果直接房舍田产的话,就可以立即上户。如此一来,则成全了老爹的面子,想想看,你康允之虽然是杭州一把手,可你还是外地人,除了朝廷配给你暂住的官邸之外,你在杭州还有片瓦遮身么?

    正想着如果有钱应该大力投资杭州房地产时,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荩臣临湖远眺,可寻着点东坡居士的意思?”

    来人白衫胜雪,衣袂飘飘,更兼五官俊秀,唇红齿白,若非有喉结,真要让人怀疑是否女扮男妆。姓薛名徽言,字德老,温州永嘉人,建炎二年戊申科淮西类试第一名。

    “德老兄!”李昂忙迎了上去。这次能在杭州顺利置产,多亏人家帮忙。

    当日他从寿春出发直奔庐州,因薛徽言是以外地人的身份在淮西附考,所以必须等到结果出炉才能走。哪知到了庐州,去知州衙门一问,才得知他两日前就已经动身返乡。

    顺着官道一路追,一直到了和州境内才追上。薛徽言乍见李昂,既惊且喜,听他把事情一说,当即表示愿意帮忙。

    薛家世居温州永嘉,那里是大宋重要的海盐产地。薛德老的叔伯父兄虽然都从文,但舅舅却是盐商,杭州作为水陆交通枢纽,其娘舅在此也颇有人脉。借着他出面,李昂才得以不挨掩月刀。

    。。。

第066章 反悔() 
薛徽言是打算明天回温州,专程前来辞行的。

    李昂虽然刚交了房屋定金,手里比较紧,但仍旧采买了酒肉,租船一艘邀其游湖。

    这本是一桩雅事,但两人一个穿越者,一个大愤青,几碗酒下肚,噼里啪啦就说起时局来,哪有闲心去欣赏湖光山色?

    别看薛德老一派谦谦君子风,说到激动处破口大骂黄潜善之流蒙蔽圣听,竟置祖宗“不杀士人”的旧制于不顾,处死陈东与欧阳澈!此等祸国乱法之贼,竟能居庙堂之高作宰执,此乃国朝之大不幸!

    李昂心知不是赵构被蒙蔽,只不过皇帝需要一个帮凶来背锅而已。

    当然这话不能出口,否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毕竟就算在相对开明的宋代,“天子圣明,臣罪当诛”也是屡见不鲜的把戏。

    一直谈到日暮,薛徽言喝得酩酊大醉。李昂把他弄上岸,又叫了车送到他舅舅郭大官人家,婉拒了主人留饭,回到客栈便蒙头大睡。

    次日一早,先去杭州知州衙门向康允之辞行,虽没见到康惜月,但巧云却在他离衙后追了出来,送上锦囊一个,内附钱引五十缗

    若康知府得知,只怕要大呼女生外向,这还没过门呢就把家里钱往外捣。

    当天上路,自杭州入宣州,到了太平州再坐船渡江,然后和州、庐州、寿春依次上去,总行程近千里,耗时将近二十天,到家时已经是五月底了。

    李柏孟氏见他平安回来,又听说在西湖边选定了房舍,自然欢喜。但迁居事大,李家世居于此,祖先坟茔,宗庙祠堂都在寿春,岂是说走就走?

    免不了要祭祖通禀,向先人陈述诸般不得已,又要宴请亲朋故交,师长同窗,还要办理相关手续,一通忙下来果真如李昂所预料,直到六月中旬才动身。

    刚到庐州,杨干娘便因车辆颠簸,天气炎热中了暑,休养了五六天才勉强上得路。打这起,不敢急行,只趁着每日阴凉时走一阵。

    就这么拖沓着,愣是七月底才堪堪抵达杭州。距离殿试,只剩二十来天。

    这一日终于进了城,一家人见杭州道路宽阔,房舍整齐,果然不是寿春能比,顾不得旅途劳顿,都饶有兴致地张望着。

    等李昂指引着到了涌金门,李柏激动不已,连呼:“好所在!好所在!”

    之前儿子告诉他房子就在西湖边时,他自己脑补了一下,总觉得应该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现在一看,背后是一连片的街市,前头就是直通西湖的涌金池,以后出了家门就能坐船,划出去就能游湖!

    “停停,就这。”李昂叫住了车夫,将车停在一溜青瓦墙前。扶着父母干娘先后下来,一家人看得眉开眼笑。

    那四周街坊邻居早听说这房子易了主,如今见新主人到来,都倚门观望。有人觉得那位小官人之前似乎来过,便客气地打着招呼。李昂虽听不太明白,但料想是问候,遂笑脸相迎,拱手作揖。

    不一阵,热情的邻居找来了原主,是个将近六十的老者,穿件灰青色的单衫,光着头,脚上蹬双麻鞋。

    李昂正想迎上去,突然瞥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出一头的男子,袒胸露乳,挽着袖口,头上还别着一枝花。

    原来的李牛头可是混了十几年,太知道这身打扮意味着什么了。又见那男子拉长着脸,紧锁着眉,便收住了脚步。

    老头望定李昂,神情极不自然,到了跟前也不行礼,只低声道:“官人里头说话。”言毕,掏出钥匙去开门。

    那簪花汉子盯李昂一眼,又瞅了瞅李柏等人,一语不发。

    门一开,李家爷俩交换眼色跟了进去,孟氏留杨干娘照看行装,自己则迫不及待地进门察看起新居来。

    只见是所标准的四合房,外头是围墙夹正门,对着的是正房堂屋加两侧耳房,东西两边是廊房,其他如厨房茅厕等一应俱全,只是没有牲口棚。

    因所有房屋都上着锁,没法进去细看,便又打量起所立的庭院来。院子分成四块,有翻土的痕迹,以前应该是种过菜。不过,依自己那口子的习性,定然是要栽些花花草草的,罢了,由得他去。

    孟氏正跟那儿盘算着儿子成婚后一家人怎么分配房屋,浑不知事情横生了枝节。

    那边,李昂一进来就发现不对头,问那潘老丈话,人家也不答,只是吱吱唔唔的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本来天气就热,一路又辛苦,他很快没了耐性,正色问道:“老人家,有话你就直说,这位是家父。”

    李柏闻言作了个揖,隐隐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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