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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诡三国-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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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成挠了挠后脑,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边有很多酸枣树?”

    斐潜一笑,没在说什么。

    酸枣,酸枣,真有点意思,这难道也是一种巧合么?

    只是不知道此时的酸枣,袁绍袁本初,曹操曹孟德,刘备刘玄德来了没有?

    黄沙漫漫,马蹄声声,车轮碌碌,斐潜车马一行,渐行渐远……

    此时的酸枣,人马并没有斐潜所想象的那么的多。

    目前只有两家,都姓张,分别是陈留郡太守张邈和广陵郡太守张。两人是兄弟,张邈张孟卓是兄,而张张孟高是弟。

    张邈是东平寿张人。少时以侠义闻名,接济贫困,助人为乐,倾家荡产,壮士多有归附于他的,被称为“八厨”之一。

    “厨”的意思不是煮饭的厨师,而是说张邈能散财去救人。

    张任职的地方是广陵郡,是在徐州,按道理算是比较偏远的,但是他却是第一批响应讨董的太守之一,并且拥有第一流的行动力,直接将太守之位委托给了袁绥代理,自己则是带了功曹臧洪和郡兵,一同奔陈留而来。

    于是陈留太守张邈便与弟弟合兵一处,屯于酸枣。

    此刻,张邈张兄弟二人正坐在军帐之中,用新芽的酸枣嫩叶煮茶汤喝。

    张邈虽说已经来到了酸枣,屯兵安营,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不单为他自己,也是为他的这个急躁的兄弟。毕竟在汉代,郡守无故调兵越境就是重罪了,虽然他自己带的兵是没有出陈留郡的范围,但是他弟弟张早就不是越境了,而是跨越了好几个郡守了。

    而他自己的因素,说起来就有些复杂了……

    “兄长,就扎营在这里合适么?袁太傅掾不是说要尽量靠近成皋么?”张对于扎营的地点还是有些不理解。

    袁太傅掾指的就是袁绥。袁绥原先就是担任太傅的掾吏,故而称其官职。

    “听他的?”张邈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将兵马带出去容易,但是若是要回来呢?”

    “可是……”张想了想之前袁绥所说的话,还是觉得不是很理解兄长的做法。按照他的想法,既然都已经迈出去这一步了,却为何不做得干脆一些?

    张邈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已经是一郡的太守,性格却依然是这样的急躁,这样可有些不好。

    “你啊!”张邈说道,“这个袁绥说的话,虽说此等大事,不容作假,但是你还太过急躁了些……你别不服,我问你,这个袁绥,在去找你之前,是不是有到过北海?是不是还有去过东海?”

    “兄长你怎么知道?这……”张性子急是急一点,但是却不是笨人,经兄长一点明,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袁太傅的在徐州的第一顺位人选……

    张邈说道:“其实你若是跟着……嗯,孔北海虽然与董贼有隙,但是未必会同意轻举刀兵,所以你若是能等陶恭祖表态之后……不过现在,反倒是陶恭祖在我们后面观望了……”

    “这老贼!”张愤愤道,“怪不得我经过东海之时托病不出,我当时还信以为真!”

    “所以啊……你现在知道为何我选择在这里扎营了吧?”

    张默默的点了点头。

    此时茶汤已经烧好了,亲兵将茶汤替两人倒上,端了进来,一一奉上。

    张邈指了指茶汤,说道:“此地盛产酸枣,虽然此时未是食枣的季节,但是用此叶煮茶也有轻身健体之效,你喝喝看看。”

    “不过,茶汤虽好,但也要慢慢的喝……”张邈略有所指。

    张似乎懂了,默然点了点头,端起了茶碗,轻轻的吹拂开漂浮在茶汤之上的泡沫,慢慢的喝了一口,然后将茶碗放下,说道:“嗯,还算可以……不过,兄长,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做什么?”张邈笑了笑,端起了茶碗,说道,“什么都不做。我们在这里,就已经是做了事了,还想我们做什么?”

    张邈喝了一口茶,闭目似乎在品味茶汤的滋味,随后一笑,说道:“我们都是外人,太急了不好……现在应该着急的是……”

    张邈往南北指了指,张会意的点了点头……

第一七三章 忠义奇人() 
张邈放下了茶碗,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听说你在广陵,行政教化赏罚等什么的,自己都不管,全都交由臧子源来做。  这个臧子源是个怎样的人啊?”

    张笑道:“子源啊,也是一个奇人。”

    张邈便有些好奇,便满有兴趣的问张。

    张说道:“要说臧子源,不可不提及其父,臧子源的一些事情可能很多时候都和其父的教导有关吧……”

    张邈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倒是也有听说,臧子源之父似乎是当年的太原太守?”

    “正是,其父当年也是个干才,后来担任护匈奴中郎将,屡建战功,当时袁太尉尚在世,找他询问一些西域诸国的土地、风俗、人物、民族等情况,据说当时不仅是对答如流,而且可以当场边说边画,简直是了如指掌……”

    张邈说道:“你这样一讲,我也想起来了,当时袁太尉似乎还说‘纵班孟坚做西域传,亦如此焉’,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俊才了,怎么,难道臧子源也能如此?”

    张哈哈大笑,说道:“正是,自我到了广陵,只要有什么疑问,便召子源询问,不论是民政,土地,水利,库产等等,子源都是张口即答,从未差错。”

    张邈啧啧称赞道:“了不起!能做到这个层次,真可当一个奇字。”

    “何止如此,就连此时袁绥找到我时,也是子源劝说我的。”

    张邈转了一下眼珠,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莫非……”

    “应该不是。”张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臧子源之父也算是受过袁家些许提拔,但其功勋都是真刀真枪换来的,况且子源若是早和袁家拉上关系,那又怎会在广陵做了许久的功曹?”

    张邈慢慢的点点头,似乎对张的观点表示有限度的赞同。

    “子源另有一事,”张看出兄长张邈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便说道,“当时子源在广陵有一个私交颇好的朋友,在治中下做书吏,因为和公库的人勾结,贪墨了一些,被查出来了。此人私下找子源,想要用银钱补回,却被子源拒绝了……”

    “至此,其人自然是被判了一个弃市之刑,原以为此事就此罢了,却没想到子源单身前往此人家中请罪,任其母杖骂,更是在门外跪了一夜,才得了其母所谅解……”

    “此后,每月俸禄子源定取半奉于其母,已有经年了……”

    张邈听完,竟也是不由得点头称赞:“不枉国法,可谓之忠,侍奉友母,可谓之义,真可谓忠义之士也!”

    正当兄弟两人感叹的时候,帐外一名兵甲来报,说是豫州刺史孔伷,领一行军前来,已经到了二十里外。

    “孔豫州?不是在颍川么?来此做什么?”张邈和张都有些奇怪,但是毕竟还是要迎接一下的,便准备了一下,前往迎接。

    张邈张迎出了不远,便见到了孔伷之军,遥见孔伷已经是下了马车,走上前来,便连忙下马上前参拜。

    孔伷呵呵一笑,连忙将张邈和张扶起,三人见过了礼,方合并一处,进了大营。

    孔伷原先来的时候还略有担心,毕竟他这个豫州的刺史头衔已经没朝堂所下令没收了,虽然张邈是陈留太守,从等级上来说差了一点,但是若是张邈较起真来,孔伷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孔伷才才特意的先下了马车,以此来做试探,若是张邈两人桀骜无礼,那么就说明张邈不想念及旧情……

    但是目前看来,张邈的举动也是表面了他仍然承认孔伷为豫州刺史,这才让孔伷的心有些放了下来。

    待进了中军大帐,张邈又谦让孔伷居中而坐,孔伷连连推辞,最后推辞不过,才坐了。

    张邈和张兄弟了在孔伷身后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也分左右落座了。

    孔伷摸着胡子,呵呵笑道:“孟卓不仅政事了得,这军治么,也是严谨有度,真乃武双全啊。”

    张邈供了拱手道:“孔豫州谬赞了。邈这点微末之能,在豫州面前岂不贻笑大方?”

    孔伷哈哈大笑,显然很是受用。

    张邈说道:“前番听闻豫州在颍川募集义兵,本该前去投奔,奈何军中兵粮储备不足,只得胡乱选了此地,先行扎营再图其他。还望豫州莫要怪罪……”

    张邈虽然也是知道朝廷已经下诏撤了孔伷的职位,但是也还是装做不清楚一般,毕竟现在朝堂是由董卓把持,下诏撤孔伷的官职也不知道真的是朝廷的意思还是董卓的意思,所以就干脆当作不知道这回事。

    况且还有一个方面的考虑,孔伷此人好大喜功,张邈是了解的,所以特意一再的让孔伷坐在位,一是本身豫州刺史的职级比自己高,这是上下尊卑之意,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是,让自己身上的锅,也有一个可以甩的人,万一那个什么……

    所以张邈也说的很是谦卑,似乎真的是为了自己没能及时赶去颍川与孔伷大军汇合而歉疚一般。

    张邈的态度显然是让孔伷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小小的得意,于是便捋着胡子说道:“皆是为了国事,孟卓不必过谦。”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张邈心中暗想,原本还有些担心万一事不成,现如今有了孔字大旗顶在前面,就算是事有不济,我也可以说我只是被人胁从……

    当然,若是大事成功了,那么功劳自然也要分给孔伷,但是与风险相比较起来,张邈觉得自己这样做才更为稳妥,未求胜,先求败,才能保全啊!

    当然,据说兖州刺史也举兵了,但是毕竟孔伷本身就是陈留郡人,出身在陈留,也具备一定的影响力,而新来不久的兖州刺史刘岱之前没有多少接触,不太清楚情况,而且听说刘岱一上任就和原本的前任兖州刺史,现任东郡太守多有不合,而自己之前和桥瑁的关系也还不错,万一要是刘岱搞不了桥瑁,却拿自己先行示威,就不太好玩了,所以相比较之下,张邈更愿意打起孔伷的旗帜……

    “豫州此次前来不知是为了何事?可否让邈尽些绵薄之力?”张邈注意到孔伷并没有带多少兵马,似乎只有两千左右,明显和之前他所听说的兵力数量有些不符合。

    其实张邈心底有些不安,孔伷未尝不是。

    别看孔伷他嘴上说的挺好,但是做这种事情也是头一次,说得好听一些叫做清君侧,除奸妄,不好听的简直就是公然起兵造反了,怎么能不担心?

    所以当他听说张邈张两兄弟在酸枣集结屯兵的时候,他就来了,一是为了确认一下张邈和张的反董态度,多少也给自己心中一点安慰;二是为了整合一下和张邈的关系,毕竟自己是陈留人,而张邈又是陈留太守……

    更关键的是,听说兖州刺史刘岱已经带着人往这里来了……

第一七四章 酸枣和洛阳的距离() 
孔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现在他就算是在颍川募集了一些兵士,但是也仅仅是一地之兵而已,现在他听说兖州刺史刘岱和东郡太守桥瑁、济北相鲍信、山阳郡袁遗合兵前来,心中不免就有些嘀咕了。

    兖州刺史自己招募的就不说了,东郡、济北国、山阳郡,再加上一个陈留郡,可以说兖州绝大多数的兵力已经将要汇集到此,而自己仅仅是一个挂着豫州刺史的头衔,手下仅仅有颍川之兵而已。

    相比较之下,简直就是势单力薄……

    所以孔伷才急匆匆的从颍川,先行赶到了陈留的酸枣,和张邈张兄弟先见个面。

    孔伷原本是陈留人,在陈留郡原先也做过一段时间的计曹,那时候陈留太守还是冯岱,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孔伷也算是陈留出来的老一辈的人物了,因此和现在的陈留太守张邈,多少也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的比较亲近一些的关系。

    所以孔伷的算盘就是来和张邈拉好关系,万一要是兖州刺史刘岱不怎么好说话,至少自己还有陈留郡太守张邈这个本土的关系在内……

    因此孔伷说道:“伷此次前来,不为其他,仅为劳军而来。今携酒二十坛,牛羊各十,另有鸡鸭若干,稍后即至。”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带着的,但是孔伷也不想肉包子打狗,所以自己先行,这些物资稍微拖后了一些,确认了张邈的态度之后,才说出了这些东西。

    张邈自然是大喜,相比较那个一直在中央任职的,突然被下当兖州刺史的皇室宗亲刘岱,眼前的这个孔伷才更让张邈觉得有亲近的感觉。

    至于现如今新任的顶头上司刘岱,张邈之前没有什么往来,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了,现在豫州刺史孔伷向自己隐隐表达了亲善之意,那么不妨和孔伷联手起来,那么就算是兖州刺史来了,自己也可以借孔伷的势来和其相抗衡,这样就多少可以不会因为桥瑁的影响,而导致自己遭受牵连了……

    孔伷和张邈两个人都有相互借势的心思,而且本身又是比较熟悉,自然是越聊越是开心,气氛融洽无比。

    三人正聊得十分开心,忽然有兵甲来报,说是有一行军马约千余,举的是刘字大旗,从南方而来,距离此地也是将近二十里了。

    南面?刘字大旗?

    兖州刺史刘岱来了?这么快?

    三人都有些吃惊,但是一想又有些不对,兖州刺史要来也是要从东往西而来,应该是在酸枣的东面才对,怎么会是从南面来的?

    那么南面又是谁?

    后将军袁术的人?也不是啊,不是据说后将军袁术是已是派了讨虏将军孙坚往梁东那条路而去了么?况且就算是孙坚,要是孙字旗,怎么回是刘字大旗呢?

    三人都是拿不定主意,连忙叫斥候再行打探。

    第二次斥候打探的就比较明白了,说是荆州刺史刘表遣使节斐潜前来……

    荆州刺史刘表?

    使节斐潜?

    三人顿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道是荆州刘表也要讨董?不过为何是使节,而不是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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