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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诡三国-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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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牟如此做法,初看似乎得利,其实却将自己的未来全数都葬送了。

    所以,贾诩原本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这些一切的推算谋划,都需要在没有西凉兵插手的情况下!

    原本关中长安这一片,只是小劣,在加入了韩遂等西凉兵之后,形势就变成了大劣,而自己这五百骑,针对于小劣,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撬动局面,而如今力量相差太大的大劣之局,能发挥的作用就有限了……

    就像是一根木棍,或许能够撬动起拦路的大石头,但是肯定无法撬动一座山一样,力量相差太大,导致难度增加得不是一点半点,这让贾诩措手不及,同时也非常的为难。

    唉,早知道,就不……

    嗯?

    似乎还有个机会,对,应该是个机会。

    贾诩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细长的眼眸眯缝了起来……

    ………………………………

    庞统才没有理会斐潜的话语,对于他而言,在贾诩只要了骑兵而不要步卒的时候,就猜想到了贾诩会去断夏牟的粮道。

    春日之兵啊!

    流民可以吃树叶,啃树皮,甚至什么有什么吃什么,不讲究,但是兵卒呢?

    也去啃树皮,吃草根?

    又不是秋收之时出兵,可以就食于敌。

    所以必然兵卒用度,需要从后方调运。而这个调运的粮道,就成为了这些军队最为薄弱的要害。

    左冯翊有徐庶在,潼关就有退路,反正一时半会,潼关肯定是不会被攻下来的,所以,贾诩去断夏牟的粮道,自己就去断了杨彪的粮道就是。

    要求后方转运粮草,可一可二,不可三。

    当然不是没人这样做过,甚至也有不少名将不仅三,而且还四五六次的要求后方押送粮草上来……

    但问题是,这些名将就算赢了战役,也输了人生。

    更何况绝大部分这样做的将领,成为了这些名将的踏脚石,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弘农的粮草多到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输送么?

    既然要打击粮道,肯定就不能走雕阴至左冯翊了,毕竟潼关一堵,双方都走不了,所以便只能是走河东……

    只不过庞统自己也没想到,来到了陕津之后,同样也遇到了难题。

    在并北平阳,因为倒春寒的关系,汾水还有一部分被冰封着,若是河滩浅平的区域,甚至可以从河岸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去,不用绕路。

    然而在陕津,地理位置却比并北平阳更为偏南了一些,而且大河水里面混杂的砂石杂物等等比汾水还要更多一些,水量也更大,因此早就开封冰层,奔腾不息了……

    庞统看着大河水中上下漂浮的些许冰渣,默然无言。

    该死的,怎么这就解封了呢?

    怎么不能多冻上两天?

    这要怎么办?

    庞统带来的五百骑,加上张辽在陕津的一千二步卒,八百骑兵,虽然说不多,但是想要在短时间内快速的渡河,却成为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原本河面之上,是有一座浮桥的,但是后来被烧毁之后,便一直都没有重建,只剩下几根铁索在河道上空摇摇晃晃。

    重新搭建浮桥?

    那要多长时间?

    等自己浮桥搭建完毕了,恐怕对面留守侦测的兵卒也就将信息都报到了雒阳和潼关了,自己还有什么隐蔽的优势?

    若是用船渡,一个是一时半会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船只来,二来速度同样也是快不起来……

    庞统站在陕津渡口的岩石之上,顺着河水而来的寒风将他的衣袍和冠巾吹拂而起,飘飘荡荡,倒是有几分的飘逸。

    青衣才俊,临河沐风。

    若说风雅,莫不如此。

    “啊欠!”

    站在岩石上面吹着寒风的庞统,没多久便打了一个大喷嚏,连忙爬了下来,躲到避风之处。

    虽然庞统和“俊”这个字不怎么沾边,但是他多少还是觉得自己算得上一个“才”字的。不过现在么,庞统的心中却一点没有风雅之意,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着,他娘的,这河要怎么过去?

    还是必须在不惊动对岸守军,或者说要在对岸守军来不及发出示警信号的情况下过去,否则看对面远处修建起来的那个望楼,必然是用来作为烽火传讯的作用,而烽火警讯一旦升起,一日之内就可以传递到雒阳!

    截断对方粮道,自然就需要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叫做破袭,否则便是送死了……

    怎么办?

    该死的,到底要怎么办?

第1128章 忽悠进行时() 
跟着贾诩的骑兵曲长,站在草垛之上,用木叉子将一捆捆的干草叉下来,风吹开他的短袍,露出的大腿上一圈圈的葛布包着,隐隐有些血色透出来。但是曲长根本没有在乎自己腿上的伤势,而是一边看着马厩内正在喂马的壮汉在挑着草料,一边很是痛心的说道:“可惜了这些马啊……这算是差不多跑废了啊……”

    在马厩内的汉子正在用木耙将马槽内的干草和豆料都扒拉匀了,不至于有的马全吃好的,而有的马只啃到一肚子的干草,然后出来又提了一大捆的干草,拆散了扑到马槽当中去,听到曲长的话语,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还不至于,不过是掉些膘而已,养上一年,便都回来了,而且还会更强!这马啊,跟人一样,不跑动的话,就废了……”

    说着说着,大块头的汉子便沉默了下来,神色也有些落寞,不再继续说了,只是更加细致的替战马们扒拉着草料和豆料,从一个马厩到另外一个马厩,等三四个马厩都整理过了,才拍了拍其中一匹壮硕的黑马,然后那匹黑马正在低着头吃得正欢,被拍了一下还有些不满,踢踏着在地上刨了两下。

    “这家伙……”大块头的汉子宠溺的说道,就像是对待自家的孩子一样,又给大黑马伴了伴草料,才走出了马厩。

    骑兵曲长看着草料差不多了,便停了手,然后站在草垛之上,又扭头看了看这个山谷,还有山谷之内绵延而上的寨子,说道:“你们真不错,将这里收拾得真好……这马真不少啊……一个马厩二十匹,这边四个,那边四个,就是八十加八十……嗯,那边还有……十一……不,十二个……那就是,嗯……”

    骑兵曲长已经有些算不过来了,除了这里依山的几个马厩之外,沿着谷地也有些不少的马厩星罗分布着,还有一些马群在远处草场上,由十几个牧马人在放牧着……

    这些牧马人,虽然穿着皮袍,但是骑兵曲长看得出来,其实都是汉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副羌人的打扮,或许是为了躲避什么?

    这个养马的山谷位于关陇古道左近,临近关山,因此被称之为关山草场,是一个位于山间的天然牧场。。。

    此地早在西周时期,就作为秦人的草场。当时秦人先祖非子就在汧渭之间为周王室饲牧养马,功绩卓著,后来又因护送周王室东迁洛邑,有功于周平王,才被正式封为诸侯,完成了从游牧向农业民族的转变。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里其实是老秦人最早的发源地,也是中华民族统一的汉文化的最开始的源头之一。

    随着秦朝的统一,陇山一代虽然成为了一个普通的郡县之地,但是依旧重要,到了汉代的时候因为要针对于北方的匈奴进行斗争,汉武帝时转为战略反攻,终于挫败匈奴,而这一过程的实现与关山草原密切相连。

    “这算是什么?”大块头的汉子说道,“昔日景桓侯在世之时,此地牧马过万!这点……算什么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大块头汉子却一点都不像是鄙视如今马匹数量的模样,反而是带着一种叫做谦虚着骄傲的态度。

    “得嘞!”大块头将木耙放下,将这些战马都巡视了一圈,然后说道,“都能吃,就行了!说起来你们也算不错,从关中到这里,算起来……嗯,一天也是有跑了四五百里吧……”

    骑兵曲长从草垛上翻身而下,落地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咧了咧嘴,吸了口凉气,缓了缓才说道:“这不算啥,当年跟着……嗯,温侯杀鲜卑的时候,从九原县赶到云中,我们也就跑了三天……对了,兄弟,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某姓姜,名冏……”

    ………………………………

    就在关山草场的半山腰上的山寨当中,贾诩正鼓着腮帮子埋头大嚼。

    “呃……”贾诩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半摊在席子上,啜着牙花子说道,“啧啧,还是这里的牛肉最好吃……”

    或许是幼年时候的记忆,或许是个人的感受,每当贾诩坐在这个关山草场这里的时候,总是觉得最放松,也最能享受这里的食物味道。

    虽然平阳的美食能让贾诩垂涎,但是不能像这里一样让贾诩心情放松。

    “嗯,吃完了就赶紧滚吧。”一个人背对着贾诩,坐在堂前,抬头望着天空,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个人宽袍大袖,身形不算是弱小,但是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瘦弱了,导致整个衣袍看起来都有些空空荡荡的。头上虽然带着头冠,但是在露出的地方,依旧可以看到已经是满头的花白发色,从背影上看,估计任何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垂垂的老者。

    贾诩差点撑不住架子,倒在席子上,连忙坐了起来,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道:“师兄,某原来以为你只是头发变白了,没想到连心都变黑了啊……”

    那人转了过来,却是李儒,只不过李儒原本一头黑发,已经全数花白,就像是平添了二十岁一样,脸上的皱纹也深刻了许多。

    李儒看了一眼贾诩,然后走了回来,坐下说道:“何苦来寻某……”

    关山草场,其实说起来并不算是多少隐蔽的场所。只不过是因为汉王朝放弃西凉的政策,所以导致了真个的西凉的行政一天天的败坏,就连这里,如此好的一个养马地,最终都废弃了。

    后来羌人来了,占据了这里,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李儒他们的一个避难的基地。

    贾诩沉默半响,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和李儒差不多的话:“汝又是何苦……”

    李儒默然。

    要知道李儒现在只是四十来岁的,算起来应是正当壮年的岁数,却变成了如今须发花白一片,宛如垂垂老者的模样,多半都是因为在心中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所致。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西凉人,其实原本的领头人并不算是董卓,而是北宫伯玉和宋杨。只不过北宫伯玉是羌人血统,并不能得到西凉汉人完全的信服。而宋杨又是一个志大才疏的家伙,起初还没有表现出什么问题,等到起事之后,才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之下,暴露无疑。

    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边允和韩约,也就是边章和韩遂又因为各种问题,导致反目成仇,加上羌人相互之间的这种天然不合群的特性,导致并不能像匈奴又或是鲜卑这样出现一个强大无比的领袖将羌人和汉人完全统一起来,最终导致内讧不休,起事也就失败了。

    边章死了,有人怀疑是韩遂干的,韩遂也无法完全摆脱他自身的嫌疑,导致不少人对于韩遂的评价降低了不少,李儒等人也最终没有选择当时已经有一些势力的韩遂,而是另外的选择了董卓。

    不过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个曾经最有统帅风度,在西凉上下,不管是羌人还是汉人,都很得人心的董卓,在西凉还是好好的,不仅可以收拢各地的羌人,也可以笼络住西凉汉人豪右,最终成为一个庞大的势力群体,这样完美的局面,却在进入了河洛之后,衰败得如此的突然。

    就像是之前的一切,不过虚幻的泡影一般……

    “说吧……”李儒摇摇头,然后抚了抚衣袖,平静的说道,“这次又碰上什么难事了?”

    “呃,”贾诩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哪有,哪有什么难事,只是许久未见,多有些想念,特前来拜会一下……”

    李儒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说实话。”

    “咳咳……”贾诩咳嗽了两声,有些无奈的说道,“是这样的……”

    贾诩将过程简要的说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征西将军……至于其所言,法应用其神,而不重于术……这个么,自然还有待商榷……其余的么,还算是不错,比起董仲颖来说……嗯嗯,那什么……至少年轻些不是么……”

    李儒听完,沉默了许久,说道:“知道了。”

    “啊,啊?”贾诩有些傻眼。若是旁人,贾诩多少还能用些计策谋划什么的,但是对于李儒来说,则是用了也几乎等于是没有用,有时候反而会被李儒抓住痛脚狠狠收拾一顿,从幼起,便是如此。

    贾诩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如今西凉没了董仲颖,地方大乱,师兄就不担心存于武威安定天水的册籍有损?”

    “不担心……”李儒淡淡的说道,“某已经全数取来,屯放在谷中了……”

    “这……”贾诩愣了一下,然后磨着牙说道,“……册籍都是死物,若无人可传衣钵,也就是废物一堆而已……吾观谷中多为莽夫,师兄就不担心将来断了传承?”

    李儒忽然笑了,说道:“汝言之有理……故而某已寻了个传人,也算是聪明伶俐,待明日再叫其来拜会于汝……”

    “啊呀呀……”贾诩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然后抱住李儒的一只胳膊,“师兄!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

    天阴沉沉的,似乎伸手出去,就能在天上扯下一片乌云一般,空气沉闷的就像是随便拧一拧衣角,都能够拧出水来一样,十分的令人烦闷。

    眼看着可能就要有一场大雨了。

    季节交替的时候,往往都是雨水先行,不管是变热还是要变冷,都是如此。

    在雨季一旦来临,就意味着角弓无力,箭杆发胀,就连甲片都是极容易腐蚀生锈,连衣袍恐怕都会重上三分,更不用说道路的泥泞了,因此大多数情况下,雨季也是战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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