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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诡三国-第4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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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志才砸吧砸吧嘴,想去拿回自己的酒爵么,多少有些不敢,又看了看酒坛里面的酒水,决定尽快出一个主意,将这个大刺刺喝着自己酒水的家伙打发走,省的搞不好待一会儿连自己都没得喝

    其实曹操苦恼么,戏志才也是知道一些,所以当曹操说他“兵寡粮薄”的时候,戏志才心中便多少有了一点底数。

    至于什么根基之类的,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兵粮不足,如果说有充足的兵粮,那么到哪里不都一样?

    要兵,首先便是要钱粮,没有钱粮,去哪里招兵?

    其次,还要有地方去招募人员,如今东郡附近的流民闲汉什么的都已经扫荡得七七八八了,想要有更多的人员,就必须向那些乡野之间的佃户下手了,可是这些佃户,又是属于各个的乡野豪强的,想要从这些人手中扣出人口,那么无疑是损害了这些人的利益,不跳起来吵吵才叫怪事。

    而且当下东郡太守又不是只有一个,对吧,若是搞不好

    所以这个兵卒的事情么,便只能另寻他途,只不过这个途径么,多少有一些问题就是了,不过这个问题么,也是曹操的问题,反正戏志才自己也就是出一个主意,拍不拍板自然是曹操自行决定就是。

    想到此处,戏志才就慢悠悠的说道:“曹公之忧么,某倒是有一法可解,然亦有弊端”不管怎么样,反正话先说明白,自己先要摘出来,过于麻烦的事,戏志才一两件还是可以,多了可是绝对不行,要不然就没有时间喝酒了。

    “哦?”曹操终于是把酒爵给放了下来,对着戏志才痛快的说道,“但说无妨!”

    戏志才往东面指了指,说道:“曹公,此地虽无人可募然东去自有三五十万可募之兵不知曹公有意乎?”

    曹操不由得一愣。

    东面?

    兖州?

    不是,难道是

    曹操骤然转头盯着戏志才,原来绿豆大小的眼珠子愣是瞪成了黄豆大小,良久才说道:“愿闻其详!”

    戏志才晃了晃脑袋,说道:“其虽号称百万,实则三五十万尔,然于其中多为流民,募之不难,仅需多辟田地,妥善安置便是。”

    曹操皱眉道:“可战之兵几何?”

    “两三万吧”戏志才大概估算了一下,反正差不多,“若其归心,应会更多些”

    曹操的眼珠子顿时亮了,闪闪发光。要知道多出两三万的战兵兵力是什么概念,基本上就是可以和南北的抗衡一下了!

    当然可战之兵和精兵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所谓可战,就是可以动员出来充当兵源的总人数,其实就是民兵,战事来时抄兵刃,平常没事忙农活的主子。

    但是能够获得这样的兵卒,已经可以让曹操很开心了。现在就算是南北二袁,手中的兵卒还不是大多属于这一类型的?

    “然其奉太平久矣”戏志才看了看曹操,继续说道,“若是寻常人恐不能成”

    “志才此言”曹操看着戏志才,不明所以,想了想之后便说道,“不知何人可成此事?”

    戏志才又往东指了指,笑而不言。

    曹操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立刻抛下戏志才就往外走,然后一边走一边叫侍卫:“来人!去将某家中好酒给志才搬几坛来”

    戏志才不慌不忙的拿起曹操丢下的酒爵,一边慢悠悠的打着酒水,一边应了一声:“谢过曹公”

    曹操挥挥手,表示无需在意,便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过了不久,戏志才刚刚将坛子里面的酒喝得差不多光了,正举着坛子看着里面最后的一些的酒渣,琢磨着要不要兑点水凑活着喝,还是等着曹操说的那几坛好酒的时候,荀彧便来了。

    荀彧大袖翩翩,就算是板着一个脸,依旧是风度宜人。

    进了大堂,荀彧往戏志才面前一坐,不苟言笑的说道:“汝方才向曹公进言?”

    戏志才知道也瞒不过他,便干脆的点点头。

    “为何?”荀彧皱着眉头说道,“依汝之智,岂不知此乃饮鸩止渴,终有祸害也”

    戏志才看了一眼荀彧,歪了歪嘴,然后学着荀彧的话,加重了语气说道:“依汝之智,亦应知终有祸害也”

    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两人默然良久之后,荀彧叹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一块心事一样,带着一点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也罢,从此以往,断了干系,倒也是痛快”

    戏志才点点头说道:“文若此言方为正理,须知怀璧之罪也,既曹公急切岂不两全其美?”

    荀彧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曹公过急也唯恐日后便有害处”

    戏志才笑着说道:“无妨,此时此事,彼时彼事,焉有一成不变之理日后,便日后再说罢曹公允某几坛好酒,文若不妨同饮?”

    荀彧忽然有些气结,说道:“汝便为几坛好酒,便卖某此事不成?”

    戏志才一愣,旋即猛然摇了摇头,一脸正经的说道:“此言差矣!某岂能如此行事?此酒”

    说到一半,戏志才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酒,乃某献策之酬也!有先有后,次序不同!”

    荀彧翻了个白眼,然后一甩袖子,便不再理会戏志才,走了。

    戏志才看着荀彧的背影,良久,忽然叹了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的直接往后一倒,便摊在了席子之上,仰望着灰尘布满,有些蛛网的大堂栋梁,喃喃的说道:“想当一个栋梁那知不知道这个栋梁先是要经过刀斧伐砍,剥去皮表枝干,再静置阴干,涂抹重漆之后,方可悬于房上?没有遭遇这些刀斧风霜,没有去掉这些头尾,谁会用啊?”

    荀彧荀文若啊,你毕竟与我不同。

    从汉武开始,皇帝便想要重用寒门,为何?

    还不是因为简单,拿起来简单,丢掉更简单。

    我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之辈,戏志才而已,就算是恢复了原名,也不过是一介寒门,曹公欲尊则尊,欲贬则贬,毫无挂碍,就算是我表现得再邋遢,再好酒,对于曹公来说,则是更为欢喜。不是曹公喜欢手下邋遢好酒,而是像我这样的邋遢好酒之人,不受他人所喜,自然就不会拉帮结派,导致相互之间会产生什么太多的瓜葛

    曹公在我这里,有错就骂,有功就赏,不开心了便拿着我的酒就喝,开心了便送我几坛酒,轻松简单,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是压力,因为曹公知道,我就是一个人,就只是一个人而已,就算是捧得再高,也不过依旧一个人而已,然而你呢?

    荀氏颍川望族,之前便是在袁绍之处谋事,现在又转到了这里,难道曹公一点疑心都没有?你放心了,曹公放不放心?曹公放心了,你放不放心?就算你和曹公相交莫逆,你的家族放不放心?

    不放心怎么办?

    所以还不如借着此事,相互之间做一个交接,岂不更好?

    荀氏丢掉了伸在外面的枝杈,曹公得到了可以燃烧更旺的柴薪,虽然说在将来,或许多少有一些问题,但是现在无疑是最好的一种选择

第九三五章 祸从天上来() 
    长安城内,斐敏正在自己的院子内背着手转悠。

    这段时间长安城内的政务基本上是瘫痪了,甚至比董卓时期还要更差,那个时候多少还有李儒撑着,有什么问题去找李儒,该处理的还是会得到处理,然而现在,李傕不管事情,郭汜也不管,一大堆的民生政事堆积如山,也没有人敢去管。

    官员们的俸禄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发放了,虽然王允在朝的时候,大家心里都嘀咕说董卓的那些钱财是不是都被王允私吞了,但是现在忽然又有一些怀念起王允来,至少王允主政的时候,朝廷百官的俸禄还是有的,虽然不多……

    斐敏摸着有些消瘦下去的肚皮,心中不免的涌起一些悲凉。

    没有俸禄,坐吃山空,家里一大帮子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而朝廷那边什么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或许再过两三个月,或者下下个月,家中的储存的这一些钱粮就要吃完了……

    天啊!

    百年河洛斐氏,竟然今天已经到了没饭吃状况?

    这让斐敏情何以堪。

    而更让斐敏难受的是,当下那个旁支斐潜,现在竟然窜起得如此之快,都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不,这是已经爬到了自己头上……

    自己现在虽然升了两级,从谏议大夫一举越过了中散大夫,直接成为了太中大夫,官秩也从六百石涨到了一千石,可是那小子居然现在被封成了什么光禄勋!

    这要是真的到朝廷当中来,自己这个做叔父的是不是还需要天天朝着斐潜那个小子敬拜啊?

    斐敏忍不住向上翻了个白眼,仿佛能看到斐潜的虚影坐到了自己脑门上一样,一脸的愤懑,却又迅速转变成了无奈。

    这世道!

    什么时候不用家身,不用经书,不用资历,就可以一路跳如此之快?

    什么时候武夫倒是一个个嚣张跋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窃取了朝廷的高位?

    这是个什么世道?!

    斐敏就觉得一股气像是石头一样,堵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憋得是在难受,只得是继续背着手,在大堂之外的小院子内转着圈子。

    “郎君……”斐敏的夫人坐在堂内,看着斐敏走来走去,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若就让小儿去并州……”

    斐敏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也比较明确,现在斐潜眼看势大,让一个小儿子去那边沾沾光也算可以的,不管怎么说斐潜也是斐家的人,多少也要照拂一下斐敏的孩子。再者说,现在长安又那么乱,人心惶惶,官员俸禄什么的许久不见发放,若是有什么变故,一家老小都在长安这里,多少也不是一个事,所以让小儿子出去,也是作为一个母亲疼爱幼子的一份爱心。

    斐敏闻言,却摇了摇头,默然不发一言。

    父母都爱幼子,这个是天性,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斐敏在另外一个方面却有些接受不了……

    向来都是旁支来主家寻求帮助,将自家的子女寄养在主家之内,借着主家的资源,长大了为主家服务,但是还没有听说过主家将子女放到旁支的家中去养的,那样一来像什么话?

    没有这样的规矩。

    斐家的主家还没有倒呢!

    作为多年的夫妻,斐敏的夫人怎么会不知道斐敏再想着一些什么,顿时有些生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捏着主家的颜面不放,再者说,如果斐潜继续发展下去,自家的这个家主之位还能坐多久?现在不提前做点准备,难道还等着到时候傻眼啊?

    斐敏的夫人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愉的说道:“如今斐子渊势大,倘若……郎君瞻前顾后,岂不耽误时机?再者一说,斐子渊亦为斐氏之人,多少……”

    斐敏听着夫人絮絮叨叨,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便出言道:“此乃妇人之见!休看斐子渊势大,未必了了!如今……唉!与汝分说又有何用?且去,且去!”

    斐敏的态度不是很好,也惹怒了其夫人,于是其夫人也不免有些心急火燎的说道:“善!皆听郎君吩咐!然府内米粮渐少,郎君也需主意一二才是!”

    汉代女人可以说比后代的幸福许多,甚至比后世的某一些情况下也强上不少,在汉代,女子可以协议离婚,寡妇可以再嫁,情侣可以私奔,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斐敏夫人也没有多少客气,该说什么便说什么,只不过也和绝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在窝里横,其实也就图一个嘴皮子爽快而已……

    斐敏用手一指,气不打一处来:“汝……汝……”

    而斐敏夫人倒是觉得痛快了不少,便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准备往内堂走,就在此时忽然听闻院外一阵喧哗,兵甲粼粼之声动人心魄,一个下人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吓得声音都有些失去了腔调:“不好了!不好了!兵啊!外面……外面来了,来了许多兵卒!”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斐大夫可在府内?”

    斐敏抖了抖有些惨白的面皮,高声应道:“……何……汝乃何人?!”

    “如此说来是在的了……嘿嘿嘿……”那个沙哑的声音继续高声说道,“美阳侯有请斐大夫!请斐大夫移步!”

    “这……这……”斐敏脸上的血色尽褪。

    自从听闻斐潜举起反对李郭二人的旗帜,开始领兵南下,斐敏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总觉得心惊肉跳,恐怕有事会发生,却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这么的突然……

    “……美……美阳侯寻……某……某何……何事?”心情紧张之下,斐敏讲话都有一些结巴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某乃一介军侯,焉知美阳侯之意……斐大夫!是否要进府内相邀?可是有言在先,吾等粗手粗脚,若是进府之后不小心……嗯嗯,可不许责怪某等无礼了!”

    “不!不必……某,容某更衣,更衣……这就动身,动身……”斐敏微微颤抖着说完,便想往内堂去换衣服,刚刚抬了一下腿,却不知为何发现一条腿似乎不太听使唤,顿时一个踉跄……

    “郎君……”斐敏夫人急忙奔上前来,搀扶着斐敏,心里也知道恐怕并非善事,眼泪顺着脸庞滚滚而下,“……郎君……怎么办?要不从后门逃走吧?”

    斐敏苦笑了一下,只是脸庞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颤抖着握着夫人的手,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尚未动武……应是无碍……不过,若某万一……万一今日不得回归……夫人可速与孩儿寻个机会,尽快离京,去投斐子渊!”

    说完,便松开了手,一面叫着下人准备更衣,一面往内堂走去,在台阶之处又是一脚踩空,差一点摔倒。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顾得上去笑话斐敏了,个个如丧考妣,此刻兵刃临门,岂有善事?

    “郎君!”斐敏夫人悲鸣一声,再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斐敏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便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斐敏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决然,仰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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