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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诡三国-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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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匹喜欢干燥的地方,不喜欢‘阴’冷‘潮’湿,所以自己需要搭起帐篷来避雨,胡人也不会忘了让马匹也享受相同的待遇,将马匹上的一些沾染上的泥垢清理完毕之后,便纷纷的拉着马匹钻进了帐篷。

    许多人认为马匹只能站着睡觉,其实马匹可以站着睡,也可以躺着睡,在陌生和有潜在危险的环境下,马匹便会站着睡觉,而在舒适安全黄的环境下,马匹也会躺下睡觉。

    胡人将帐篷的一角铺上了一些干草,便是自己和马匹的‘床’。

    只有真正将马匹当成自己家人一样,马匹才会把人视为同类,这是一种信任,一种人和动物建立起来的信任。

    人和动物之间的信任一旦建立,就很难因为什么外在原因破坏掉,就算是荆棘遍地,刀斧临身,这些动物们也都不会改变这种信任。

    可是,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却很难,随时随地都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是一碗水,一杯酒就可以将之前的信任消失殆尽,像是冬天的雪‘花’在‘春’天消融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厨泉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些吃食。

    於扶罗接了过来,两个人便随意坐下,吃了起来。

    吃食并不多,但是於扶罗却吃得很仔细,所以多少有一些慢,等到呼厨泉狼吞虎咽都吃完了,在抱着一个水囊咕嘟嘟的喝水的时候,於扶罗还没有全部吃完。

    呼厨泉放下了水囊,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大哥你现在吃饭有点像汉人了。”

    於扶罗没有搭理他,而是按照自己的速度继续吃着。呼厨泉虽然接任了自己的右贤王的位置,但是还没有领悟到作为一个胡人部落首领应该有的职责感。当然,於扶罗自己在父亲羌渠单于还在的时候也同样没有领悟到这些,所以他也并没说呼厨泉什么,也不太想给呼厨泉解释。

    吃的慢不是要学习汉人那样文雅之气,而是因为这些吃食,这些粮草是他用族人的血‘肉’换回来的,吃这些东西,就像在吃族人的生命,就像是这些族人用血‘肉’在换取於扶罗他自己的生命的延续,这怎么能不让他感觉需要在吃的时候更慎重一些,更仔细一点?

    现在於扶罗更能理解当年父亲羌渠单于为什么有时候显得好像有些迟钝,有些迟缓,甚至有些麻木,那是因为有时候需要那种迟钝、迟缓和麻木,要将人的本能深深的埋藏在心灵的深处,从而将更多的空间让给思维和智慧。

    於扶罗将食物仔仔细细都吃完了,连手指头都‘舔’了‘舔’,然后才从呼厨泉手中拿过了水囊,灌了几口。

    呼厨泉问道:“明天要怎么安排?”

    於扶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不安排,先看看再说。”

    “看一看?”呼厨泉皱着眉头,他更习惯用手中的刀去砍,不习惯用眼睛去看,他也不明白於扶罗说的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看人,还是要看地方,又或是要看什么其他的东西,但是要如果光是要看为何要跑过来这里,难道看能看出粮草来么,还不是最后要动刀子?

    “我们是撑犁的孩子,不是汉人的狗……”於扶罗看出了呼厨泉在想一些什么,说道,“况且因为我不相信汉人……”

第三五零章 开场秀() 
胡人什么时候和汉人开始了相杀相爱的?

    斐潜想起了他后世与新员工做培训的时候常常举的那个例子——两个挑水工的例子。胡人和汉人就像那两个挑水工。

    分歧可能是在炎帝和黄帝联手做掉了蚩尤的时候就开始了,但是在炎黄这支的部落正在开始定居,进入农耕的科技树之后,炎黄部落和其他周边的部落分化才越的明显起来。

    或许在开始的时候,周边的部落还曾经嘲笑过炎黄部落不好好的放牧,泥巴里面出来的东西能有各种动物的肉好吃么?

    开始的时候土地里面的产出肯定比不上血肉的鲜美,但是唯的优势便是稳定可控,有了粮食,才能保证能老人和幼儿也能在抓不到猎物的时候还能有口吃的,老人们的经验才能传承下来,也才能保证个部落未来希望能够顺利成长,这种优势日渐积累,就像两个挑水工样,个最终成为了富人,个却依旧贫寒。

    但是和故事里面的挑水工不同的是,贫寒的挑水工最终按奈不住内心的**,放下了水桶,提起了刀,便开始了千百年的想杀相爱,就像是在今天。

    斐潜站在北屈营盘的木墙的胸墙之后,看着列成了松散阵线的胡人骑兵,忽然有那么些的羡慕,自己手下如果有这样只骑术娴熟的部队,又何必龟缩在营寨之内?主动权全部掌握在手中,想走就走,想战就战,只要不被围堵到死角,便全盘都是活棋。

    斐潜知道要来上郡必然会遇到胡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会遇到得这么的快,快到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若不是他率领了新生力量加入了北屈营地,仅仅凭借杜远原本的兵士,可以说北屈营地必然会被攻破无疑!

    昨日斥候已经跟胡人有所接触,也现了胡人所用的旗帜,知道了是南匈奴来犯,但是问题就在于为何南匈奴会跑到这里来?

    忽然像是道闪光样,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在斐潜脑海中闪动了,然后还没等斐潜完全抓住它,它又像个调皮的精灵般刺溜下就钻到了脑海深处……

    斐潜努力的在脑海里面捞了捞,却郁闷的现毫无结果,只得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对面的胡人身上来。

    胡人队伍中在中央旗帜下面的应该就是南匈奴的领,但是距离有些远,面容什么的看得并不是太清楚,只能是依稀看得出来是个雄壮的汉子,斜批着羊皮袄,背挎着弓箭,也正在看着这里。

    斐潜问身旁的杜远道:“文正你会匈奴的话语么?”

    杜远摇了摇头,说道:“之前在上郡的时候有些老兵们会讲些胡语,但是现在……”

    “老兵?”斐潜转了转眼珠,“文正你去问问跟我们来的那些并州兵士里面有没有人会讲胡语……”

    杜远领命转身下了胸墙。

    北屈营地因为胡人的到来,气氛越的紧张起来,毕竟在营地之内除了小部分的老兵之外,大多数是刚刚从河东募集而来的新兵,只经历了简单的训练,还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现在突然要面对胡人的刀枪,自然是会有情绪上的波动。

    这也是斐潜执意要将这些新兵留在大营内防守的原因,虽然道木墙并不能确保战斗的胜利,但是至少在心理上能给这些新兵些安慰。

    不过就跟这些新兵样,对于斐潜而言这次北屈营地的意外遭遇战,也是他在上郡的开场秀,能不能获得满堂的喝彩,还是灰溜溜的落幕,现在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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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屈营地之前,於扶罗很认真的看着,脸上的神色越有些凝重,除了有大战之前那种认真对待属于战士之间的凝重,还有像是凶残的荒野之狼在面对猎物之前的那种凝重,显得既贪婪又谨慎。

    北屈营地的位置决定了只能从个方向上进攻,喇叭口的地形看起来还算可以,但是实际上只有中间的那块才是结实的硬地,比较靠近昕水河的土壤较为松软,人马走动是还行,但是若是要驰骋起来的话却难以实现。

    在营地前还有个壕沟,壕沟的底部设有削尖的短木桩,在壕沟的顶部靠近营地的那侧还架设了拒马,等于是无法纵马直冲营下,增加了进攻的难度。

    要想进攻北屈营地,必须先开辟出条可以跑马的道路出来,清除那些拒马和木桩,但是这些木桩和拒马,都覆盖在营地的弓箭射程之内……

    很明显,北屈大营就像是个硬壳,只有敲碎了这层的硬壳才能吃到里面鲜美的肉,但是目前看来,这层硬壳有些棘手。

    於扶罗忽然露出了丝怀疑之色,说道:“有些不对……”

    “啊?”呼厨泉愣了下,然后便吓了跳,连忙坐直了左右看看,以为是落入了汉人的陷阱,结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不由的问道,“有什么不对?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我是说营地里面的兵士数目不对,还有领军的将领也是不对……”於扶罗看着北屈营地上空飘扬着的三色旗帜,有些迷惑——汉人当中有谁是用三种颜色做旗帜的?这三个颜色的旗帜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涵义不成?面前的实际情况和於扶罗之前所获得的信息完全不同,那么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错了呢?

    这哪里是只有几百个人的营地?这里面至少有千多人!

    呼厨泉挠了几下脑门,迟疑的说道:“那是那个人骗了我们?那么……我们是打还是不打?”

    於扶罗沉吟了半响,说道:“还是先打吧,打了之后,才知道是真是假……”

    队胡人呼啸着离开了队列,开始慢慢的加,马蹄声在地上敲击出密集的声响,就像是夏日里面突如其来的阵冰雹砸在屋檐房瓦之上,又像是敲砸在人心之间,带着种疯狂又残酷的气势,往北屈大营扑来……

第三五一章 常规开场曲中的不和谐音符() 
胡人的力量是在马背之上,这句话或许有些夸张,但是却基本并没有什么大的出入,因为斐潜看着胡人就那样拿了几块破布绑在马背之上,就可以轻松自如的左右扭动着,就像后世里面的骑着独轮车顶碗的杂技演员,看着像是明明要掉下来摔到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扭了两下又恢复了平衡……

    杂技演员的动作或许滑稽或许好看,但是胡人们的动作却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到滑稽和好看,只会让人觉得恐惧。

    北屈的大营之内的兵士看到胡人开始冲锋,许多兵士都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虽然每一个人的吸气的声音都很小,但是众多人都在同一时间吸气,还是汇集成为了像是“斯”的一声。

    这个声音就像是凌烈的北方,呼啸着从冻土狂飙而来,狠狠的撞在了汉人修建的房屋之上,然后从门缝里,从窗隙中穿过的那种声音。

    冲在最前面的胡人忽然搭上了弓箭,高高的抛射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然后就迅速的下落,扎在了大营的木墙之前。

    这是胡人在校射!

    不过显然还需要再靠近一些才能将箭矢吊射到在大营木墙之后的人身上……

    斐潜扭头看了看在木墙之前的箭矢,看到了箭矢上面整齐的尾羽,同样也看到了被那几只零星箭矢就吓的往蹲下来的新兵,皱了皱眉。

    函谷关上那一场血与火,让斐潜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如何站直了睁大眼睛正视死亡的威胁,因为只有睁开了眼睛才能看清楚死神砍下的镰刀究竟是斩向了什么地方,站的直才能知道究竟自己应该是招架还是躲避,而不是闭着眼缩着脑袋佝偻起身躯,那样成为不了一个刺猬,只能成为死神筷子里夹着的一个肉丸子。

    但是很显然,在身侧的这些新兵还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站在一侧的黄成默默的举起了他自己的硬弓,搭上了弓箭。

    “嘣”的一声脆响,一条黑线瞬间的出现,又瞬间的消失了,只有领头的那一个胡人的身上骤然出现的巨大血花,才证明出这条黑线曾经存在过。

    箭矢穿透了第一位胡人的身体,又扎到了后面一个胡人的马身上,那匹马顿时前腿一软扑倒在地,马背上的骑手也被高高的抛起,摔砸在地面之上。

    正在准备往前逼近的胡人们为了避开马尸和地上的胡人,队列顿时乱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又重新汇拢,就像是水流流淌过地面上的一块岩石一般,死去的胡人并没有打击其余匈奴的斗志,反而更加的激起他们的疯狂,这些忽然伏低了身躯,将自己藏在马脖子后面,迅速的逼近了大营。

    冲在第一排的匈奴忽然从马脖子后面探出了半个身躯,举起了早已经搭好的弓箭,就像在平地上忽然冒出的一片荆棘,随后这一排的荆棘就窜到了空中,狠狠的往大营木墙之后扎来!

    “盾!”

    “举盾!”

    担任基层军官的那些老兵狂吼着,半蹲下的同时也将自己手中的盾牌斜举到头顶,尽可能的护住身躯。

    反应快的新兵连忙像老兵学着,尽量聚合在一起,高举着盾牌相互掩护,抵挡着从天空中降下的箭矢;而那些反应慢的,还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有的就已经被箭矢射中了,凄厉的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匈奴人第一排的射完了之后便往两边撤开,然后就是第二排,第三排……

    胡人控制着马匹,就像是使用自己的双腿一样的灵活,就那样不紧不慢的小跑着,在北屈大营之前左右划了小小的一个半圈,然后又重新汇集到一起,开始了第二轮的抛射。

    胡人们娴熟的进行着这一整套动作,就像是在弹奏一首收割生命的乐曲,嘣嘣的弓弦声就像是死神舞蹈的节拍,从天而降的箭矢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下一下的在收割着生命。

    斐潜自己也和黄成一样半蹲着,举着盾牌透过木墙的缝隙往外观察,尽可能控制着自己不回头去看那些被胡人射中的兵士们,因为斐潜自己知道就算是在怎样的去关注,也没有办法立刻就给这些中箭的兵士们解决痛苦又或是将其救治,所以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胡人进攻的队列当中来,等待着机会。

    因为箭矢是要钱的,箭头是要铁的,虽然胡人也可以用尖锐的骨头来做成箭矢,但是这样的箭矢因为重量不足,不能作为抛射之用,因此,这种压制性的箭雨不可能永远的持续下去,而且胡人也并不会指望着简单的射几只箭就能攻破北屈大营。

    从胡人的队列中冲出了几骑,这几个胡人并没有拿着弓箭,而是挥舞着绳套,呦呦嗬发出一些不明其意的呼喝声,就像是套羊套马一样,冲到了营地壕沟之前,准确的将绳套套中了营地门口几个拒马,然后就策马往回就跑……

    这是胡人惯用的攻打营地的战斗,很简单,很实用,就是利用高速移动的弓骑手压制住营寨后面的兵士,然后用绳套将营寨外围的拒马鹿角,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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