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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诡三国-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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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儒看来,兵去屠杀阳人常氏一点战略上的意义都没有……

    就像前几天奉董卓之意将弘农王刘辩毒死一样,都是属于做起来解气一些,但是对大局没有什么正面影响的事情。

    弘农王的死讯,李儒还尽可能的秘而不宣,但是李儒知道,像这种事情不可能遮掩多久,最终必然会被人所知。

    似乎是董卓董仲颖现在的杀戮之欲过于强盛了?

    之前的阳城集社之事,那个是因为袁家的散步谣言之人躲藏在内,全部围杀那是因为一个是那么多人实在是不好分别出谁是造谣传谣之人,二也是借此向袁家出警告之意……

    但是杀刘辩,这个真是……

    唉,原本在李儒的设想里,在有必要的时候,将这个刘辩可以进过一番的精心设计之后,推出去给弘农杨氏,让弘农杨氏去拥立刘辩,那么作为同样是天下闻名的士族,杨氏自然会持宝自重,到那个时候,高举大义之旗的袁家就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是听刘辩的命令还是不听?

    听从就意味着袁氏辛辛苦苦又是为了他人作嫁衣,不听那么就是失去了大义立场,将自身的私欲坦白在天下人面前……

    届时关外的士族至少将会分为两大阵营,一个是袁家为的冀州、豫州,一个是弘农杨氏为的司隶、兖州,双方势力犬牙交错,必然会引起大规模的冲突。

    或许还会多出一块墙头草的阵营……

    但是不管是关东士族分成几块,都同样达成了李儒的目标,到那个时候,关中的董卓手中还是握着一个相对比较正牌一些的皇帝,等到关东士族们自己闹得不可开交相互攻伐,消耗自身实力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再率领关中铁骑出兵讨伐,连出师之名都不用再想了,名正言顺的讨伐叛逆——谁让你们这些关东士族拥立了废帝?

    但是这一切的布局都在一杯毒酒下化为了泡影……

    唉!

    现在董卓又没有知会李儒,径直派了兵士去将这一段时间抗令不上缴调粮的阳人常氏给灭了门,虽然是对于当下洛阳附近的士族能起到一定的威吓作用,但是然后呢?

    岂不是将这些人推向了关东士族的方向?

    要是直接动刀子能解决所有问题,那李儒何必还派人去摸金?

    本来走的这条路线就是如同在悬崖边上行进,每一步都要精心计算心谨慎,却没想到到了这样的时刻,董卓居然不按常理,胡乱的出牌,搅乱了李儒的部署。

    如此一来,为了要弥补董卓捅出来的漏洞,又需要重新调整计划了,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去劝一下董卓不要再轻易动刀枪了,就算是要动也要找准方向才是……

    李儒掐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心是有些头痛……

第二一三章 拜见家主() 
斐潜站在斐敏府前,不由得有那么一个瞬间,恍惚了一下。

    曾经记得,那时是因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自己都没有办法摆平,不得不以父亲遗留的那些书卷为代价,换取了自己的一些自由度。

    这就是士族世家的规矩。

    几百年来不是没有人去逾越它,而是那些试图逾越它的人,都被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扑杀了。

    河洛斐家会是个意外么?

    斐潜不知道。

    斐潜只是知道,能在众多竞争者当中,当上家主之位的人,往往都没有那么的简单……

    在汉代,除非是家主直系子孙不兴,实在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大部分的家主都会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的家主之位。

    当然,这种继承也是在所谓的公平竞争之上的,而这种所谓的竞争,大家都知道是怎样的一回事。

    绝大多是家主已经是通过各种手段垄断了一些知识,而作为家主的子女,本身就能拥有更多的机会,更多的资源,除非实在是自己作死,否则成为下一代的家主,并不是太难的一件事情。

    其实远在炎黄时候,就有世家的雏形。

    当时炎黄二帝只是名号上的领导者,而在遇到一些大事的时候,仍然需要召集其他附属部落的领前来联盟共商天下大事,由部落联盟而来的强权家族有兴有衰,起起落落,但世家与皇帝共治天下的格局始终是主流,一直延续至今。

    斐潜向门房投了名刺,在门房的陪笑中静静等待着。

    门房算是眼睛最毒的人士了,上一次斐潜带着福叔前来的时候,若不是看在那些五铢钱的面子上,斐敏家的门房都不带搭理的,而这一次,斐潜一文钱都没有拿出来,门房却笑得像一朵花一样。

    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的本事啊。

    就像是如今汉代社会上的各个阶层,每一个阶层的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可以,汉代分成了四个阶层。

    先自然是皇室,即刘氏为代表的中央政府,诉求是削弱门阀巩固家天下,来保持刘氏万万年的统治权,所以才在汉代不断出现外戚和宦官轮流执政的现象。

    接下来就是贵族世家和新兴士族,这些人主要政治需求就是土地和人口。在这一点上,世家士族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会联手起来对抗皇权,并维护自身的地位,但是同样在相互之间也竞争激烈。

    因为世家士族的经济基础,是“占山护泽”,兼并大量的土地来经营自己的庄园经济。他们兼并的对象,是自耕农,而自耕农又是中央皇室的经济基础,政府的赋税和兵役都需要自耕农来承担,这就使得门阀的庄园经济,跟中央政府的经济收入,完全是互相冲突此消彼长,因此世家士族其实就是喝着皇室的血壮大的。

    第三个层面的人就是型的豪强,也就是所谓的寒士。豪强更具地方特性,不像世家士族是大官僚与大家族的结合,对权力要求不高,诉求更务实,希望有“明君”能够保境安民,让自己的家族不被黄巾之类的流寇侵袭,能稳定的当土财主就可以了。

    而寒士,也就是地主的诉求,是希望突破士族对官场的垄断,获得成就功业的机会。如今的举孝廉,名义上是选州郡贤达,实际已经被士族垄断,家世差一点就各种被鄙视。

    因为地主出身的精英们变得没有出路,上升通道被堵死,他们渴望机会,渴望自己能够飞黄腾达。

    至于最基础的平民,自耕农,这些人只有一个最为主要的需求,就是安稳,能有饭吃,能有衣穿。

    而现在斐潜自己觉得似乎是处于寒士和士族的中间,是士族么,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联姻荆襄黄家,已经不算是寒士了;但是要士族么,也还谈不上,因为他自己至今仍然是河洛斐家的旁系,斐家的家主依旧是斐敏。

    斐敏依旧是一身锦袍,留着三捋胡须,方方的脸,胖胖的身形,不过这一次明显笑容就比上次多了许多。

    斐敏站在厅前,见到斐潜跟着管家来了,便往前走了两步,笑呵呵的道:“子渊贤侄,别来无恙乎?”

    斐潜上前去拱手施礼,道:“拜见叔父!多日不见,叔父风采更胜前夕啊!”

    斐敏哈哈大笑,伸手示意,便请斐潜入厅内就坐。斐潜自然是恭请斐敏先行,斐敏略略做了一个姿态,便率先进了大厅,居中而坐。

    待到斐潜坐下,斐敏便一边吩咐上茶,一边笑容可掬的询问其斐潜在荆襄所经历的一些事情起来……

    斐潜略捡了一些和斐敏了,还向斐敏致歉道:“因婚娶之事出于突然,未能及时通禀家主,是乃潜之罪过也,望叔父海涵恕罪。”

    斐敏仰着头哈哈了两声,眯着眼拂着胡须,道:“昔日子昀曾言,欲为汝取一佳妇也,奈何子昀先行西去……如今子渊迎娶黄氏,倒也是应得子昀此言矣。”

    道此处,斐敏心中还是略略泛起一些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原本以为斐潜这一支,人丁不旺,家道中落就在眼前,所以才计算了当时还是个郎官的斐潜家中的遗留的藏书,却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个斐潜就居然搭上了蔡邕这条线,被蔡邕和刘洪收为了弟子,身份一下子就拔高了许多……

    无奈之下,斐敏才想到了要将家中女挑选一个来嫁给斐潜,但是没想到计划还没有展开,斐潜就跑到了荆襄,而且还迎娶了荆襄黄氏的独女,这样不论从那个角度来,斐潜都已经是摆脱了原本人力薄的境地,成为了斐家之中具备一定分量的角色。

    其实斐潜婚娶之前,没有预先禀报斐敏,这个事情也是稍微有点不合礼数,但是毕竟和斐敏分隔两地,又有荆襄头号文化领袖庞德公做媒,因此原本斐敏的重要性就被替代了,现在斐潜将此事公然提出来,也是一种对于斐敏的试探……

第二一四章 试探() 
斐敏哈哈大笑,说道:“此乃喜事尔,焉有怪罪之理?”嘴上虽然斐敏是这样说,似乎完全没有芥蒂的样子,而实际上在心中除了有惋惜之意外,还有一些不满。

    惋惜是因为斐潜娶了荆襄黄氏之女后,斐敏家中就算找到了合适的女子,也不合适再嫁给斐潜了。

    因为除非斐潜将黄氏休了,否则嫁过去就只能是一个妾的地位,而这样的一个妾的地位对于斐家主支的女子来说,将是一种羞辱,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当然,若是斐潜身份地位能有极大的提升,那么自然就算是婢女,也有大批的人心甘情愿……

    周代贵族女子出嫁,需要同族姐妹或姑侄陪嫁,称为媵,媵会成为侧室,地位比妾高。后来媵和妾渐渐不分。《礼记内则》曰:“妻不在,妾御莫敢当夕。”

    在汉代,除非你有特殊的贡献,才可以娶到八个妾,也就是“功成受封,得备八妾”;而一般的官员也就最多娶妻妾三个而已,即“卿大夫一妻二妾”。如果是平民百姓,一个小老婆也是不准娶的,“庶人一夫一妇”,只能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所以如果是在汉代,像斐潜这样官职没有达到“卿大夫”级别的,若是胆敢私自纳妾,嘿嘿,追究起来,立刻就可以让喜事变为丧事……

    因此斐敏的那些不满也是由此而来,明明自己有写过书信给斐潜,暗示将给斐潜寻找一门亲事,却没想到斐潜不仅不接受,而且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便娶了荆襄黄氏,致使斐敏原本的计划就落空了,这自然会让斐敏觉得不怎么舒服。

    但是毕竟是在信件中的暗示,没有明说,虽然斐敏清楚的知道斐潜肯定能够看得出来书信当中是什么意思,不过说到底还是没有挑明不是么,因此斐敏心中不满归于不满,也不好就此说什么。

    虽然斐潜从斐敏的表情上没有能看出有任何的不满的表示,但是从一个细节上,斐潜还是察觉出了斐敏心中的真实情感……

    如果真的是从内心中为后辈高兴,那么既然是没有到场能够亲眼看到,那么至少会问一下当时婚礼的情形啊,婚后的两个人的一些情况啊等等,就算是斐敏是男性,又是家主的身份,更注重的是家族的利益,不会关心那些细节上的问题,那么也应该关注一下斐潜联姻了荆襄黄家之后有没有什么利益上的收获,黄家有没有什么支持斐潜的地方诸如此类的问题。

    但是很遗憾,这些问题斐敏一个都没有提,只是口头上表示祝贺,那么如此一来,斐敏的真实态度就很明显了……

    斐潜心中腹诽道,看起来自家的这个家主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善良之辈啊,搞不好还什么时候会递过来一双小鞋穿……

    斐敏慢悠悠的捋了捋胡子,像是很随意的问道:“据闻贤侄已于刘荆州处出仕,可有其事乎?”

    毕竟斐潜也不是跺跺脚就天下晃动的人物,从荆襄之地传来的消息若不是有心打探,像斐潜这个级别的就算有什么一些信息,但也是没有当下关东士族讨伐董卓之事更吸引人的眼球,所以斐敏对于斐潜的消息滞后就再正常不过了。

    别看这一句话轻飘飘的,随意得就好象是后世里面长辈也是经常问晚辈,你工作怎样啊?

    但是这样的一句话,听在斐潜耳朵里面,让斐潜不由得立刻心思转动起来,毕竟能当上士族的家主,没有什么人是简单的,就算是斐家这种小规模的士族也是如此……

    斐敏在这一句话中,斐潜猜测出至少含有三个方面的含义:

    其一,在现在的这个汉代,出仕往往意味着对某一个人进行效忠,斐敏此话自然有询问是否斐潜选择了对荆州刺史刘表进行效忠的意思;

    其二,刘表身上本身就有多重的烙印,本身是皇族,又是封疆大吏,同时又身处于关东士族的范围之内,虽然并没有明确的打出什么旗号,但是和关公士族眉来眼去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所以,斐敏也有询问斐潜的站队到底是哪一边的,是董卓这边还是关东士族那边,又或是想刘表一样,属于观望当中的墙头草一类的;

    第三,很自然的,既然斐潜在荆襄出仕了,那么又怎么忽然会跑回来洛阳这里,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当然斐敏不会明着去问,就用这种方式来询问斐潜,若是斐潜可以说自然就会说出了,不能说的,斐敏也没有明问,大家也就不会因此不好回答而搞得双方都有些尴尬……

    斐潜说道:“潜已去官矣……”这件事情迟早也是大家都能知道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必要隐瞒或是欺骗,还不如实话实说的好。

    “嗯?”斐敏身体稍微正了一些,捋胡子的手也停顿了一下,问道,“贤侄却因何事辞官?”

    若是斐潜在荆襄展,那么斐敏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本身士族开枝散叶的目的就是要这样,但是斐潜却辞掉了在荆襄的官职,那么不久意味着……

    所以斐敏就感觉到有了一些的不安,毕竟自己的孩子也大了,也需要一个平台去展示一下能力,去获取一定的成就,如此才好顺理成章的可以继承下一代的斐家的家主之位。

    原本在斐家,下一代的家主之位是没有什么竞争悬念的,而现在一个年轻的斐潜横空出世,虽然现在算是还没有取得什么很高的职位,但是在其背后所站得的人物实在是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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