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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安著名神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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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呢?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他说话说得象是自言自语,栎阳县令听得清楚,却也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想。

    栎阳县令对文舒说道:“爵爷,张捕头分析得是否正确,只需要把那个童守田叫来,让他把经过说一遍,自然就能弄明白了,爵爷认为如何?”

    文舒自然答应,他也想听听童守田会怎么说,是不是和张浩元分析的一样。

    过不多时,差役把童守田带了上来,童守田满脸泪痕,看来老父猝死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他的模样被别人看在眼里,自然会有一些想法,比如文舒和栎阳县令就都认为,如果不是童守田这般孝顺,当然也就不会做出给老父娶小的荒唐事来,自然也就不会上当受骗了。

    栎阳县令让童守田把他老父娶亲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童守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整个经过竟然和张浩元分析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就是在迎亲时,新娘子上轿是在屋里上的,轿子抬进了屋子,童家父子都没有看到新娘子是怎么进的轿子,也没有看到新娘子的娘家人,这点细节张浩元没有说全面,童守田自己说了出来。

    顿时,栎阳县令和文舒看张浩元的眼神就变样儿了,都是大为的赞赏,这少年捕头了不起啊,整件案子就如同亲眼目睹的一般,说得太对了,至于郑必帅更是赞赏之外,还加入了佩服,如非现在不是时候,那他非得拉着张浩元磕头拜把子当兄弟不可!

    张浩元却仍是眉头紧锁,看来还是在想那个问题,而且仍旧没有想明白。

    就在这时候,郑家的家丁回来了,几个家丁架着一个人,这人长得獐头鼠目,穿的是黑色的绸衫,脚上却是一双草鞋,一看便是刚刚有钱便胡花,却还不知道该怎么花的人,想必便是赌坊里的那个传谣言的人。

    (本章完)

第15章 如何印证() 
家丁们把这人往地上一扔,一个家丁对郑必帅道:“少爷,这人便是那个传谣言的家伙,小的们去时他还在赌钱,不过都输得差不多了,也就剩下这件衣服还能值点儿钱!”

    另一个家丁笑道:“要是我们去的再晚一点,他身上这件衣服也得押上去,运气相当地差!”

    郑必帅沉着脸,大步上前,冲着这獐头鼠目的人便是一脚,踹完之后,他骂道:“狗东西,是你说的我三表妹要嫁给童家糟老头子的?”

    张浩元听他骂人,不由得看向童守田,以童守田表现出来的孝顺模样,听了郑必帅叫他父亲糟老头子,那还不得起身反骂么,就算是要得罪权贵,估计也是忍耐不住的。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童守田满脸伤心,却并没有愤怒,也没有跳脚反骂,张浩元心想:“难不成他是没有听到,或是不想惹麻烦,按道理来讲,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他应该非常憎恨郑必帅才对,毕竟是郑必帅打开的轿帘啊!”

    心中存了疑惑,张浩元不由得开始多加留意童守田了,他感觉童守田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孝顺!

    那獐头鼠目之人被踹之后,完全不用逼供,估计在抓他来的半路上,他已经知道为什么抓他了,见到了郑必帅之后,他立即就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情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獐头鼠目之人是一个替富商看房子的,富商并不在栎阳县居住,只是来此做生意时居住而已,已然有一年没有来栎阳县了,这獐头鼠目之人最是好赌,为了还赌债,便自作主张把富商的房子给租了出去,得了一笔小钱,他偷听那些租房子的人谈话,得知了今天文舒伯三小姐要成亲的事,只是听得不够完全,误以为是真的,便在赌场里随口说说,被家丁听了去。

    张浩元问道:“你认得那些人,他们有没有说要去哪,或者平常说话时多提过哪个地名?”

    这獐头鼠目之人想了想,摇头道:“从没有提过什么地名,而且也没有说过要离开,他们付了整整一个月的房租,不住满一个月,哪可能会走!”

    栎阳县令道:“要不,我们这便派人去那处宅子看看?说不定那些骗子还没有逃走!”他说这话,其实是觉得不太可能的,骗子骗成功了,自然立即就要逃走,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呢!

    张浩元微微一笑,道:“抓住他们,其实简单得很,而且我担保他们不会跑远,因为没有收到下一笔钱呢,你说对不对啊,童守田!”

    最后三个字他是大喝出口,把满厅的人都吓了一跳,而童守田更是吓得全身哆嗦,双腿之间竟然有热尿流出,竟被吓得失禁了!

    所有的人目光先是投向张浩元,而后又一起射向童守田,虽然众人都不明白张浩元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喊出来,可也都明白,这案子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了!

    童守田本来是靠着一根柱子站着的,可被喊声吓了之后,竟然软倒在地,脸上全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可他却很快感觉出不对劲儿来,又快速跳了起来!

    童守田努力稳定心神,他大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是官家人,就可以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张浩元哼了声,道:“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明早便知!”他转头对栎阳县令道:“县尊,能否借你的差役一用?”

    栎阳县令根本就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却知道这案子有望明早便破,他欢喜之余,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本官带来的差役,你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好了!”

    张浩元一指童守田,道:“把他押出去,但不要让他出声,一直押到县衙里的大牢,然后关上一晚就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让他在路上不要说话就可以了!”

    栎阳县令立即问他带来的差役,能不能做到?

    差役头儿上前笑道:“让他不出声,这个很简单,就交给小的们吧!”

    说着话,几个差役一同上前,抓住了童守田的手臂。童守田奋力挣扎,叫道:“草民才是原告,为什么不抓被告,却要抓原告……呜呜……”

    没等他把话喊完,便被差役头儿出手捏脱了下巴,呜呜的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差役们连推带搡的把童守田押了出去!

    等把童守田押出去了,栎阳县令和文舒才异口同声问起来,为什么要抓童守田,而郑必帅更是又惊又喜,没想到会这么快地就抓到凶犯,可为什么会是童守田呢,他是童家老汉的儿子啊!

    张浩元对众人说道:“整个案子看起来全无头绪,但只要仔细分析,然后对照着各人的反应,那就能得出个结论,当然这个结论还是需要验证的,我是看到童守田的反应太不正常,所以大胆的推测了一下,得出结论,他可能是会和骗子有联系的!”

    停下想了想,他又说道:“一是看童守田的样子,不是一个糊涂之人,而且表现得对父亲很是孝顺,这就有矛盾了,他对父亲孝顺,那么为父亲娶小老婆,无论如何要让父亲满意,这点可以说得通,但随即别的就说不通了,他父亲因为新娘子变成了恐怖布偶,所以被吓死了,他为什么不着急找消失了的新娘子,谁把恐怖布偶放进轿子里的,谁就是凶手,他不糊涂就应该明白这点,可是他却只抓着掀开轿帘的郑公子不放,这就不合情理了,明显郑公子不知道轿子里面是什么,才会去掀开轿帘的啊!”

    栎阳县令连连点头,道:“刚才郑公子说了难听的话,也算是侮辱了童守田的先父,可他却没有反骂,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没有先前的愤怒了,本官刚才觉得不对劲儿,现在经张捕头这么一说,可不就正好印证了么!”

    文舒当然不会为童守田辩解的,但他还是说道:“难不成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脑子不太好使了,一时糊涂?”

    (本章完)

第16章 改了姓的赘婿() 
张浩元摇头道:“如果说因为什么,所以导致了一时糊涂,那么这个世上所有案子的犯人,都可以用这个当借口了,但刚才童守田在叙述案情的时候,可是口齿伶俐,思路清晰,没有半点的糊涂之感啊!”

    众人一起点头,感觉确实如此,但这也不能说明童守田就是凶手啊,至少童守田没有亲自动手,而且他是童家老汉的儿子,怎么会害死他的父亲?

    张浩元知他们有此疑问,便道:“刚才说的是如果童守田是真孝顺,那么后面的表现就不正常,对吧?”

    众人一起点头,看童守田的样子确实孝顺,但是不是真孝顺,这个就有待商榷了。

    张浩元又道:“那现在我们来想,如果他后面的表现是正常的,是不是就反过来证明,他并不是真正孝顺父亲的呢,甚至和父亲有极大的矛盾,这个矛盾甚至能让他铤而走险?”

    厅内众人忽然间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如果反过来这么推测,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只不过这么简单的推断方法,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张浩元说道:“如果童守田不孝顺,那么其它的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首先,一个七十岁的老汉妄想娶伯爵府的三小姐,这种荒唐事,竟然也有人能相信,而且还真的谈成了亲事,除了童守田去谈外,怕是别人谁也不会相信这种骗局吧,如果不是童守田和父亲说,父亲也不能相信真会如此吧?”

    文舒一拍巴掌,道:“不错,这里面一定有一个非常让人信任的人在中间办事,没有这个中间人的保证,童家老父就不可能相信他那只老癞蛤蟆,能吃上天鹅肉,而这个人就是他的儿子!”

    张浩元又道:“如果只是骗子设局,那么骗得到财礼之后,就可以逃走了,干嘛非要弄一场亲事?能设出这种局的骗子,一定是小心谨慎之人,怎么会冒这个风险?既然有了迎亲这个事,那就一定有这场亲事必须办的原因,我猜这个原因就是让童家老汉从大喜变成大悲,而这个结果就是让他死掉,只有了解他身体状况的人,才会用到这场亲事,而这个人也不会是别人,只能是童守田!”

    郑必帅叹气道:“本来童家老汉应该是在家里被吓死的,然后童守田去找骗子,没找到,他替父亲自认倒霉就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却被我手欠提前打开了轿帘,童守田没有事先料想到,结果事情开大了!”

    栎阳县令没吱声,他心想:“如果只是事情弄大了,也许还是不会想到童守田身上,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会碰上一个会破案的张浩元啊!”

    张浩元道:“抓住那些骗子,他们只能算是从犯,所以不会怎么保密的,会供出实情,明天早上就能知道,但我的推测也需要验证,那就是童家老汉平常的身体如何,是不是怕惊吓,还有他们父子的关系如何,比如说家产的继承方面,会不会有什么矛盾,各家情况不同,得具体分析才行!”

    要说破案栎阳县令那是不行,但要说审人打板子,那他可就太在行了。栎阳县令笑道:“这个容易,童家的家仆在外面不是有不少呢么,随便叫进几个来一问便知,只要一个一个的叫进来,分开审讯,分别得出口供,然后统一映证,便可以得出真相了!”

    打板子得口供,是这年代绝大多数官员破案的不二法门,而且也是大多数人能理解的破案手段。

    文舒便是很相信这种手段,点头笑道:“验证案情,便全要靠明府了!”

    栎阳县令很是得意,对差役说道:“去带一个童家的仆人进来,把最年轻的那个带进来!”

    差役出去,片刻功夫便提拎进来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仆人,这仆人明显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被如狼似虎的差役提着,吓得全身哆嗦,尤其是进厅之后,被按倒给栎阳县令磕头时,竟然吓得哭出声来,看他的样子象是马上就要被吓死一般。

    栎阳县令很有官威地看了那童家仆人一眼,和颜悦色地道:“你不用害怕,那童守田把整件案子的经过都说过了,但本官还想找人验证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说的实话,现在找你来问,如果你说实话,那便放了你,如果你不说实话,那就把你当成主犯,推出去砍头!”

    童家仆人更是吓得全身哆嗦,满头都是汗珠,看上去象是随时都要晕倒似的。见他被吓得够呛,郑必帅说道:“县尊不要再吓他了,万一把他吓得拉了裤兜子,还不够恶心人的,不要弄脏了我表舅家的客厅!”

    栎阳县令微微一笑,对童家仆人说道:“你家老主人已经过世了,他的家产由谁人继承,他有好几个儿子吧?”

    童家仆人听到问的是这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结结巴巴地道:“回,回官老爷的话,家产,家产要由童老爷继承,不过,童家老太爷却是没有儿子的,这个不关草民的事儿……”

    “童家老太爷有没有儿子,当然不关你的事……嗯,你说什么?如果童家老太爷没有儿子,那童守田算什么?他不就是儿子么!”栎阳县令沉下了脸,难不成这家伙的脑袋真是被吓糊涂了!

    童家仆人忙道:“童老爷不是老太爷的儿子,只是以前招的上门女婿,但却和我家小姐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我家小姐命薄,去世的早,如此一来老太爷就绝了后,童老爷怕被赶出家门,就改姓了童,反正他是上门女婿,改姓就改了,也不怕丢人,所以其实他不是童老太爷的亲生儿子的。”

    事不关己,这童家仆人说话就顺溜起来了,还说得不少。

    客厅当中,哦,啊,嘿,感叹声一片,众人都看向了张浩元,人人心中佩服,张浩元分析得对极了,那童守田可不就是一个假孝顺么,为的是要谋夺家产啊!

    栎阳县令又问道:“童老太爷和他这个改了姓的上门女婿,是不是平时不对付啊,经常吵架什么的?”

    (本章完)

第17章 一家骗子() 
童家仆人连忙摇头,道:“童老爷哪敢和老太爷吵架,老太爷要是一发怒,那不得把他给赶出家门啊,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巴结着老太爷呢,老太爷想要什么,他就拼命去做。只不过,他又娶了两个小妾,生了三个儿子,虽然也都姓童,却都不是老太爷的亲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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