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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明极品书生-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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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四散的雇工,书生跑上前去敲开了那宅邸的大门。

    迎接书生的是府上管事严忠,此人是严世蕃的仆人,也是这宅邸的管事。

    一见这位头破血流,衣衫不整的书生,不待对方说话,他便冷冷一笑,不屑道:“你什么身份,竟然敢随便敲严家大门?”

    那书生这才抬头看到严府两字,不由觉得有些恍惚,似乎想到月前听说的那件事,内阁首辅严嵩赋闲回家,如今怕是也有些时日了。

    “你是说……严相?”书生怔了怔。

    严忠一见这书生这般胆怯,眼神之中又闪过一丝不屑,讥讽道:“你这书生只知道严相,却不知道还有个小阁老。”

    小阁老是京城官员对严世蕃的称谓,他虽说未曾入阁,但拥有的权利,一点都不比内阁阁臣小多少。

    书生顿时不屑的笑了起来:“所谓小阁老本就是一句讽刺的话,没想到你这家奴竟然还当成一句气派的话四处张扬。”

    严忠又是一愣,在京城之际,何等大官不对自己尊敬有家,这书生竟然敢羞辱自己,不由气上心头,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责与我?”

    书生轻哼一声,冷笑道:“你的手下打了我,这事怎么算?”

    严忠冷笑一声,大笑道:“打你又如何?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这里闹,还不快滚?否则就让那些雇工们在来招呼你。”

    书生一听这话,心中气愤,但终究还是不敢多言,只得带着羞辱讪讪而去。

    看着抱着伤口远去的书生,严忠讥讽一笑,喃喃道:“什么玩意,竟然敢来严家闹事,老子在京城什么大官没见过?”

    ……

    书生离开了,但这件事却没有这样简单的了了。

    这位叫做郭谏臣的书生时任袁州推官,当然以他如今的官位,即便是袁州知府都不管严家的事,何况他小小的推官。

    只是郭谏臣并不打算将这莫大的屈辱隐忍下去,回家思索千百遍之后,他打算将这件事说给自己的一位好朋友。

    时任南京御史的林润是嘉靖三十五年进士,短短几年之间从地方知县被提拔到御史,的确并不简单。

    这位名叫林润的人,即便是严世蕃鄢懋卿等人提到,都会颤抖不已的人。

    在他刚上任不久,便上书弹劾了时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鄢懋卿,当时的奏折写的即便是鄢懋卿本人看到,都惊恐不已。

    后来这事在严嵩的说情之下,才算缓和下来,但至此之后鄢懋卿等人就懂得了一个道理,这位叫林润的御史,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如今郭谏臣便要将自己这事告诉自己的这位好友林润。

第121章 京城的第一次谈话() 
八月天的京城炎热的程度绝非江南可比,即便此时微缩在冰房中的沈无言,依旧是在抹着汗珠。

    望着坐在一旁那位泰然自作的老人,沈无言不由的笑了起来:“何必那么的紧张,不就是白玉堂……他给你说了什么?”

    看着眼前这位让人琢磨不透的青年,老人也玩味的一笑,淡淡道:“如何?你我二人这样子谁紧张,你还看不出来?”

    轻轻抹了抹汗珠,沈无言摇起折扇,苦叹道:“你年纪大了,自然是不怕这份炎热,我这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你怎么能懂?”

    老人脸色微变,作为如今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即便陛下在很多情况都要听自己,却被眼前这青年调侃。

    不过终究还是算不得什么,老人淡淡一笑,道:“说的也是,你这种年轻小伙子思维就是灵敏,知道对非正常的人,必须要用不正当的手段。”

    “徐先生这话就让我有些不舒服了,什么叫不正当的手段……这样说吧,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我拿过来,有问题?”

    稍一顿,沈无言忽然大笑道:“再说了,徐先生不也十分认可这种行为?否则周家何至于此混的那么惨,江浙一带销不出去,自然可以来京城……可是连京城的门都进不来。”

    “你还在说风凉话?”徐先生冷笑一声,沉声道:“我若是上心一些,你岂能钻了这空子。何况青山也多次为你求情,我也就卖他这个面子。”

    沈无言知道眼前这位老人说的是真的,当时如果他横下心来,自己如今的下场就是周严那般,兴许自己心态会好一些,最终混个乞丐中的霸主也未曾不可。

    当然,沈无言不喜欢当乞丐,所以他懂得什么叫公平交易,最终使得这位徐先生答应了自己的某些要求,事情也就到了这种地步。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时间也就这般过去,随着日落西山,街市上逐渐安静下来,壶中茶水也早就喝完,也没有在续。

    这次相会似乎很快就要结束,但二人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折扇合上,沈无言微微躬身,淡然道:“徐先生没什么事,在下这就走了?”

    老人也缓缓起身,便要离开,撑开窗户,看向外面街市上,一行官兵压着囚车从远处驶来。

    “严世蕃?”沈无言怔了怔,囚车之中便是当时那位体态雍正,且独眼龙的男子。

    前几次的遇见,那人都是何等的傲然,如今入住囚车,却也丝毫不减傲然,甚至一旁押解的官兵,也不住的上前寒暄,送吃送喝。

    严世蕃倒是淡然,安然享受着这些待遇,吃着喝着,完全不像是被押解进京的犯人。

    其实押解犯人一般都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毕竟此时街市上人少,起不到羞辱犯人的效果。选择此时,大抵也是为了照顾严世蕃。

    老人猛的将窗户关上,即便他这个年龄,混迹官场多年,见到这样一幕依旧愤慨不已,而最让他觉得无力的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一个首辅,这画面……也实在太打击你了。”沈无言不由苦笑道:“只是这是怎么回事,严世蕃怎的又被押进京了?”

    “严世蕃的一个下人得罪了林润的一个朋友,结果被弹劾……陛下如今也渐渐厌恶严家,所以就将他押解进京了,不过你也看到这一幕,效果定然不会好。”

    徐先生苦叹道:“即便严家在失宠,陛下还是不想将事情做绝的,二十多年来的陪伴左右,岂能赶尽杀绝?”

    这其中道理,沈无言也了解,以严家在京城的党羽,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严世蕃的一切罪状全部开脱,最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其实他勾结罗文龙便能让严家倾覆,但如今形势来看,沈公子显然是不愿将出手的……罪证在你那里,怎么做,老夫不能左右你。”

    月前沈无言派王天去了一趟罗文龙家,千辛万苦之下,终于找到罗文龙与严世蕃的通信,这其中有不少微妙的罪状,若是细数下来,足以让陛下震怒,然后降罪。

    只是沈无言迟迟都没能拿出来,而是打算和徐阶一起协作,利用方士影响皇帝对严家的信赖,又用邹应龙弹劾严家。

    本以为这一举,便能让严家受到些影响,但最终的成效让沈无言与徐阶都有些意外。

    沈无言轻笑一声,道:“当时眼看着严家就要完蛋,徐大人的很多行为,让在下很是心寒,若非拿出彻底的罪状……对,太湖决堤的罪状,是不能动摇严家的。”

    “不得不说,沈公子你是个人才,即便是高拱那般的聪明人,也都要拉拢你……倒是不知道你与张居正又如何?”

    说到这,徐阶玩味一笑:“高拱性子刚猛,本不打算让他入阁……此人十分热衷于权利,未来定然不会与我和睦相处。”

    “徐先生既然知道这道理,为何还要提拔他?”本以为这位徐先生只是一名慧眼识珠的人,却不料看的却也十分深刻。

    那位以前的祭酒大人,如今的内阁大学士,裕王府讲官。沈无言却是看的很透,他自然有为国为民之心,但却不肯安于现状,如今这般安稳,也都是为了以后的爆发。

    徐阶忽然笑了起来:“沈公子或许我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确,我写青词讨好陛下,亲近权相,这些谄媚之事做的的确不少。可是目的达到了,严嵩的位置,如今是我来坐。”

    停顿片刻,他继续道:“官场上有这么几种人,第一种不贪不腐,但也不办事。第二种,贪腐成性,千里做官只为钱。第三种,又捞银子,又办事,为国为民。沈公子说,大明需要哪种人?”

    沈无言不由一愣,百姓心目中的清官或许的确两袖清风,但清官若是不为民做事,又有何用?

    沉吟少许,沈无言不由摇头苦笑道:“大人莫非忘记还有另外一种人,这种人两袖清风,但也为国为民……当年的于谦于少保便是如此。”

    “你能保证朝廷上下人人都是于少保?”徐阶不由笑了起来:“大明上下官员几万人,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也不少。就拿胡宗宪来说,虽说他被朝臣弹劾,如今关押入牢,但不能就说他不是个好官。”

    “先生说的是。”徐阶的这些话,本就是他想说给陛下的,想以此来保胡宗宪,此时听徐阶说来,又深刻了不少。

    这位徐首辅的确在很多方面并不如意,但好官从来都不是看一方面来决定的。

    “当年鞑靼在京城外烧杀抢掠,严相竟然不抵抗,后来这罪就落在兵部尚书丁汝夔身上,可怜这位直言的书生,最终落得个御寇无策,守备不严之罪。”

    重新回到座椅上,老人明显有些怅然,他深深叹息道:“当年王世贞跪在路上打肿了脸跪拜百官,请求帮他父亲说情,可是我不能呀……如今本以为能给他报仇,却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我想去看看胡宗宪。”沈无言顿了顿,然后道:“那罪状上有胡宗宪一份……说起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且胡宗宪的才能你是明白的,你忍心看着他死?”

    “王贞明曾说过,他知道胡宗宪是无罪的,都是因为老夫……如今看来,也只有沈公子明白,事情不是这样的。”

    徐阶道:“什么罪让沈公子都这般在意?难道都救不了?”

    “假拟圣旨。”沈无言道。

    脸上本还带着笑意,听到这句话,徐阶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他舔了舔嘴唇,许久之后才将杯子放下,道:“死罪……这的确救不了。”

    “打算去看看他……其实在苏州之时,他还是挺照顾我的,算计了他的亲族,后来还是帮着我说话,觉得他与严世蕃还是不同的。”

    ……

    北镇抚司诏狱。

    沈无言重回故地不由感慨万千,几个月前自己胆大包天煮鱼汤和陛下一起谈天,却是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那又如何,如今大逆不道的言论,几百年以后却是真理,若何心隐说的那般,这世间有皇帝,便是最大的大逆不道。

    这般思索之际,狱卒挡住了沈无言的去路,那人冷冷道:“没有陛下诏令,岂能随便进入?”

    沈无言不由的笑了起来,未等他说话,从一旁走出来的严绍庭沉沉道:“让他进去。”

    在次见到严绍庭,沈无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对方显然对自己有些畏惧,但更多的还是仇视。

    “见个老朋友而已,对了……让你给我打听徐渭住在哪,事情办的如何了?”

    严绍庭皱起眉头,沉声道:“锦衣卫是给陛下办事的,沈公子这要吆来喝去,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过份了?”沈无言轻笑一声,缓缓走近诏狱,只是淡淡道:“找到了就接到我在长安街上的那间小院……上次去抓我,踩坏的玫瑰还没赔钱,下次再清算……”

第122章 空悲切() 
名震大明的锦衣卫,前任内阁首辅严嵩的孙子,这样来历的人物,却要帮着沈无言去找人,说来即便是严绍庭都觉的憋屈。

    但他却不找不行,沈无言交待的就算是去找神仙,他也要乘着船去海外仙山接神仙,到沈无言在京城的那间小院。

    看着远去那道让他既恐惧,又痛恨的身影,严绍庭猛然抽出绣春刀劈在牢房前的木桩了,随即木桩从中裂开。

    “找,都去找……天黑前打听清楚,这位姓徐的大爷住在那,然后接到那位姓沈的祖宗那里。”

    严绍庭的内心还是十分无奈的,沈无言这般无品无衔的书生,他见识的多了,死在他手中的也不计其数,但偏偏就栽到这了。

    而这份无来由的恐惧使得他,即便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但说出的话,他也要去听。

    就像和他父亲严世蕃说话一般,由内而外产生的这种无来由的服从感,这种服从感驱使下,他能为沈无言开诏狱的门,能给沈无言去找人。

    说起来,严绍庭也觉得十分耻辱,但又不敢不去按照沈无言的吩咐去做,即便发自内心的抵抗,但又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逼迫他去做。

    于是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京城之中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今心有千千结,却丝毫没有解决办法。

    他不能去找自己的父亲,因为他如今正在三法司与那些个官员们谈话。也不能去找鄢懋卿,这个他极为信任的人,如今自身都难保。

    于是他去了一趟馆驿,严世蕃被羁押入京之后,那位权柄一时的严嵩也随之入京。

    这位严绍庭的老师、爷爷,甚至是儿时玩伴的老人,此时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随着那位心中的依持从首辅之位退出,他在京城就过的不怎么安生。

    说是馆驿,却依旧华贵无比,甚至比起裕王府都要宏伟许多。

    不过这些对于如今躺在椅子上的这位已然八十二岁的老人来说,什么荣华富贵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除了那个精明过头的儿子,他更加担心严家的后代。

    严绍庭算是其中一个,也算是如今在京城官职最高的一位。

    夕阳照在那略显疲惫的身影,严嵩深深叹息一声,微笑道:“绍庭也有些时日没过来了……”

    “的确有些忙……在老家过的如何?”想要说的话,却无法说出口,最终只能说出这句话。

    严嵩不由又苦笑一声,轻叹道:“和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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