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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大明极品书生-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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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之所以这般说,其实也是在称赞离去的沈无言,暗指他敢这般嘲讽朝廷。

    “吴先生可一点都不比沈无言差多少,他只是当街乱骂,你却是著于书中……皇帝人人做……来年去你家?”

    微微一笑,张居正连连感慨,道:“说起来吴先生倒是与何心隐一般,只是那狂生随着徐阁老离去,怕是很难再觅得知己……”

    “何心隐性子太激进,我却不喜欢他……”说着话,吴先生指了指已然离去的那书生,微笑道:“那人倒是颇和我胃口,你说他叫……沈……”

    “沈无言……”徐阶忙道。

    轻轻在心中念叨几次这名字,吴先生顿时惊道:“便是那位写出《石头记》的那位离经叛道的沈无言……倒是巧了,几年前刻意去见他,最终因事耽搁,仅此又在此地遇见。”

    说着话,那位吴先生连招呼也不打一下,快速离开座位,向着那远去的雨夜而去。

    看着冒雨而去的吴先生,张居正淡淡一笑,接着又苦叹一声,道:“朝堂之外远比朝堂之内有意思的多。”

    ……

    十多天之后,从京城赶往松江华亭的邵芳来到一栋装点华丽,气势恢宏的宅院门前。

    看着那金色徐府两个大字,心中不由哀叹一声,随即敲开了大门。

    报了姓名来历之后,随着门童引见,终于见到那位当年在帝国举国轻重的人物。

    老人正在闲坐读书,大抵是感觉到有人过来,顺手便将书丢在一边,轻咳道:“谁过来了……是严嵩?”

    想起几天前的邀请,那位曾经在帝国之中斗的不死不休的老人还尚在人世,且还从遥远的江西来到松江华亭,便是为了这一叙,心中也有些激动。

    只是回过头看去,却并非是来人,于是心中还是有些失望,但既然有人过来,便随之问道:“阁下何人……”

    看着这乐祥天年的老人,邵芳却是有些不忍,但想起来时陛下的嘱托,只得沉沉的道:“在下邵芳。”

    “有何事。”

    “在下可以让你重新当上首辅。”

    听得这话,徐阶忽然大笑起来,他缓缓起身看着眼前这小辈,不由叹息道:“老夫经营二十多年才当上首辅,你又有何能耐……罢了,罢了,来人打赏,送客。”

    想来对方便是过来祈求打赏的,加之心中的那份失落,所以也懒得再说下去,于是吩咐下人打赏之后,便在仆人搀扶之下离开。

    邵芳身子一直未动,直到看着那老人离去之后,才接了打赏,然后随之赶赴河南。

    这里是曾经那位最为钦佩的先生,高拱所居住之地,登门无需拜访,因为高府上下早就对这侠士十分熟悉。

    端坐厅内听着高先生的询问,邵芳只是点头,却一言不发,大抵从沈无言那些言语之后,对这位高先生已然消失了当年那份崇敬。

    “徐阶当真是那样说的?”

    “却是属实。”

    “陛下那边又是什么情况,如今内阁中又如何安排。”

    “如今李春芳任首辅,张居正位居末座……倒是赵贞吉与先生您不和。”

    “这个好办,赵贞吉管的是都察院……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

    沉吟许久之后,邵芳忽然抬起头,忽然道:“先生当真要对徐阁老下手?”

    正在翻阅书信的高拱闻及此话,不由一愣,这位邵大侠自从为裕王府做事以来,从未问过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恪尽职守,而今这般竟然这般一问,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如今朝廷之中还有很多人是徐阶的,他存在着一天,我便无法大施拳脚。”

    邵芳沉沉的叹息一声,终究还是让沈无言说中了,于是俯身点头,道:“几天之后陈洪便会为你说话,接着一切都顺理成章……在下先行祝贺。”

    高拱不由一愣,深深的注视着这位多年来的朋友,问道:“你打算离开?”

    “离开吧,大人已然可以还朝,未来便位极人臣,这一身抱负也可施展开来,而我……已然无用了。”邵芳淡淡一笑。

    这是他这几年来唯一的一次笑,只是笑的略显凄苦,想来也是出于那份对这一切的无力。

    事了拂衣去。

    邵芳离开高府之后便远遁北方,听闻那里蒙古鞑靼部常常欺辱大明百姓,以他的能力,想来还能做些事,无力大小,只要在做便好。

第177章 黎明() 
京城九月天。

    沈无言盘膝在小院草地上,望着坐在一边那呆板的老先生,冷冷道:“都说了那是改编过的齐天大圣,你那大圣算不的英雄。”

    端坐一边摇椅上的那老先生,轻哼一声,一口将茶饮尽,讥讽道:“这一行十万八千里,终究是一种蜕变,岂能不是英雄?”

    “按照你这样说,顺从这世道,便是英雄?”沈无言愤愤然,怒道:“我却更喜欢富有斗争精神之辈。”

    老先生淡淡一笑,回头看向已然躺在自家种的草地里的书生,仿佛在看一名不争气的晚辈一般,许久之后,才讥讽道:“何心隐斗了一辈子,不还是这般……”

    提起何心隐,沈无言不由也有些同情,当年严嵩在时,他反对严嵩,后来徐阶接替严嵩之位,他又想方设法去弹劾徐阶。

    如今高拱才进入内阁没过多久,他便四处游说京城官员去弹劾高拱,搞的高拱整日惶恐不安。

    “这世道不和他的心,他便要去改变,哪成想换了一个又一个,这些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且不要说万世,只愿今世太平便万事大吉了。”

    老先生轻笑一声,接着又回头看向沈无言,道:“你这猴头想要一生去斗,想要改变这天地法则,但改变了又能如何……无非是另外一种形态来奴役你。”

    沈无言终究还是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开始听着老先生的喃喃自语,于是心中顿时怅然,而对未来的迷茫竟然有些松动。

    想起月前在雨中与这位仰慕已久的老先生,沈无言便感慨万千。当年儿时无数个寒暑假期无数次的翻看那剧情,后来识字后便看书,又对这被标榜为名著大为倾心。

    大抵某个午夜梦回之际,也与那吴承恩老先生在梦中相见,重新畅谈那孙猴子奋斗史,只是终究是梦,哪成想这一切会成为现实。

    正在沈无言想要说话之际,忽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哭闹声。

    “婉儿出门了……王天……王天……”

    声音愈发变大,甚至有些恼怒的叫着王天的名字。月前王天便将采儿接到京城,大抵了解苏州暂时安全,便也没有急着让王天回去。

    采儿第一次来京城,所以婉儿便带着她去街上闲逛,大小街市也逛了有十天八天,总之还是需要些时日才能逛完。

    于是这照顾孩子的活就交给了王天,说起来这武功卓绝的男子,竟然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虽说驾车始终学不好,但照顾孩子倒是有一套。

    房间之内听闻沈无言这般怒吼,王天连连冲着那床中婴孩吐了吐舌头,接着低叹道:“你爹这脾气越来越暴躁……当真是吓人。”

    孩子听着王天这般一说,竟然奇迹般的不哭不闹,接着又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

    王天顿时也一笑,然后握着孩子的小手,叹息道:“不知道你爹怎么想的,一个女孩子起个天君这名字……你若是男孩子就好了,倒是能教你武功……不过你爹那份学问,也够你学的。”

    这般喃喃自语之际,王天忽然回头,接着看向站在门前的沈无言,忙苦笑道:“想来是感觉到采儿不在就哭了起来,我与他聊了一会他又困了。”

    听着王天这般一说,沈无言也走近一看,孩子的确已然再次熟睡,于是沉沉的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怒道:“你这不争气的……你难道要采儿主动?”

    提及采儿,王天的脸顿时羞红,他苦涩一笑,忙道:“想来时间还……在过些时日吧。”

    “还要等到何时?”沈无言看着这羞涩的年轻人,顿时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苦叹道:“我这个老师怎的教出这样的学生。”

    王天原本低着头,此时也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沈无言,低声道:“你那位小皇子学生却也不怎么争气……倒是徐光远还不错。”

    提及这另外两名学生,沈无言却又微怒,顿时想起几天前由小皇子朱翊钧策划,王天与徐光远参与的那起戏弄自己的事件。

    若非多年来的与这几位学生的相处,看出某些端倪,才躲过一劫,如今想来真是不容易,倒是可怜了随行的张居正,竟然被推进了泥塘之中,洗了个污水澡。

    张居士素来清洁,骨子里也是结果搞的儒袍上尽是泥污,好在当时事情突然,没有来得及追究这些事,倒是冯保因此被高拱一顿训斥。

    好在张先生事后也不再追究,倒是冯保与高拱积怨又加深了许多。

    “小皇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才几岁就会驾车……对,还会骑射。你已然学了几年了,竟然毫无长进。”

    小皇子的确善骑射,宫中规矩实在太多,繁琐的礼仪要一遍一遍的熟悉,未来若是出阁为太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在做这些事。

    说起来沈无言也觉得那些繁文缛节实在拖沓,只是他若当真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自然行事要得体,否则定然又要受到这些个老儒生们的指责。

    此时又提及王天的骑射,沈无言大抵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在日本时时常练得都是水上功夫以及阴流刀法,而今这个年纪在学新东西本就很难。

    这般说也只是随口一提,王天大致也是明白沈无言的意思,便不在强辩,只是想起另外一件事,苦涩道:“驸马府那边的确是有问题的,公子莫非就没察觉到?”

    自从徐阶走之后,高拱出任大学士,甚至还兼任吏部尚书,基本已经是位极人臣,虽说尚未成为首辅,但内阁之中高拱说话的分量毋庸置疑。

    只是在这一大动作之后,京城却又出奇的安静下来,除却将戚继光与谭伦正常调动,以及那位贪的满朝皆知的殷正茂负责平定广西,基本没有什么大事。

    只是沈无言明显能感觉到这平静之中暗藏着某些危机,至少驸马府正在有意无意的接近高拱,而二十多年前的那起宫变竟然再次在坊间四起。

    当年深夜之中,皇帝被宫女杨金英以及数十名宫女联合起来谋杀,用黄绫险些将那位痴于长生之术的皇帝勒死。

    后来因其中一名宫女杨金莲胆小,便将此事报告给当时的方皇后,皇后立即赶去,将一干宫女制伏,并下令斩首,其中杨金英等几名主犯被凌迟。

    事情蹊跷就蹊跷在当时侍寝的曹端妃,因为皇帝深受惊吓不能说话,最后在方皇后的言语之下,便将端妃以及服侍的宫女也一并凌迟处死。

    然而宫中之人皆都清楚,曹端妃对此事并不知情,方皇后这本就是为了借机除掉受宠的曹端妃,只是人以死,在多言已然无用。

    作为曹端妃的女儿,宁安公主当年年纪并不大,只是这一幕却也是她亲眼目睹,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锦衣卫带走,然后被凌迟。

    起初那些年并不懂凌迟是何物,后来逐渐懂得之后,她便怕了。即便后来皇帝因有愧于端妃,便将那份愧疚转嫁给宁安公主,她终究还是不能忘。

    嘉靖二十一年的那场宫变之后的五年,坤宁宫大火。

    坤宁宫是皇后居所,当时火势极其猛烈,且火源来的蹊跷,但皇帝竟然要求不去救火,最终方皇后竟然被大火活活烧死。

    这事本就蹊跷,但诸人都明白,皇帝都不让救火,那便无需再将事情查下去。

    关于这一系列之事,沈无言只是听于只言片语,事情的真相一直也未有头绪,毕竟当时嘉靖皇帝尚在,查这件事终究会犯了忌讳。

    此时听起王天的话语,沈无言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这些天保护好柳含烟,这件事的实情大抵也就只有她知道。”

    王天不由一愣,忙问道:“什么事……柳姑娘倒是奇女子,知道的事情当真是不少。”

    沈无言瞥了一眼王天,轻笑道:“当年你与柳姑娘黏在一起时,却也不知道你如何想的……当时还真以为……”

    当时沈无言的确以为王天钦慕这位精明的女子,哪成想后来竟然出了个采儿,此时提及,不由也有些尴尬。

    王天却是不明白沈无言的意思,愣了愣,又道:“前些天出门见到一名武士……看起来很厉害,与我几乎不相上下。”

    “武士?”沈无言心中一动,很快便想到那天夜晚来到书房的那位木下藤吉郎,于是忙道:“不相上下,那你们谁上,谁下。”

    “自然我上……”王天忙应了一声,却见沈无言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顿时发觉上当,忙道:“那人的确了得,只不过我学过剑经……终归是胜他一筹。”

    沈无言微微点了点头,那人离开之后便没有过来找过自己,本已经忘记了,如今王天提起,顿觉又是一个问题。

    “看来这平静之下并不平静……好好准备,一场暴风雨将要袭来……啊,海燕……”

    看着走出门的沈无言,王天呆呆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天气怎会有暴风雨。”

    随即便看向那乌云密布的天,怔了一怔。

第178章 将临(1)() 
隆庆二年冬。

    一场冬雪将京城变成粉妆玉砌的世界,牙牙学语的孩子在小院子里跑来跑去,倒是让一边的专心看书的沈无言很是遭乱。

    倒是围在火炉边上吃着西瓜的李婉儿很欣喜,大抵是因为为人妇以来,日夜守候,终于等到叫出妈妈的那一瞬间。

    看着在小院子滑倒又起来,也顾不得拍拍推上的雪的孩子,李婉儿满意的笑了笑,接着又回头看向身边正在看书的相公,忙道:“倒是有些像你……”

    沈无言瞥了一眼,冷冷道:“现在胆子越来越大,昨天竟然敢骑在王天脖子上撒尿……要说王天这般的武林高手,江湖中谁有这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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