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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代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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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醒来,就出来看看。吾造作象棋,得以使后羿,放吾出了夏台,今寒浞走失了姒相,欲嫁祸余,唯恐数日间,他就会动手捉余。故托挚友、后羿麾下高贤武罗四人,引我到这隶人居住的地方。一者,是募集士卒,二者,就是寻回族人,一同回国。”

    喜到了近处,仔细打量吕骆,越发肯定吕骆,就是自己想见到的大子,此时,身高八尺的男儿喜,也遮掩不住,眼眸之中的泪水婆娑。

    只有在重大祭祀才行的跪礼,喜跪在了吕骆面前,嚎啕了起来,

    “罪愆之人喜,见过大子,祖宗护佑,幸不丧命,今日能再见到母国大子,虽死无憾。未能为大子伐后羿尽力,惹得囚于夏台,小臣死刑。还请大子责罚。”

    吕骆让他这么一说,脑海之中,又泛起了那一幕幕,厮杀之象。

    麾下五百人,百戍五人,十行有五十个,原本在帝丘与西北西河侯国安阳境内之间,越过濮水的一带,快要打赢后羿了,谁知道寒浞带着有穷氏援军,突然而至,围困吕国士卒,其余夏后氏,伯封国剩余的族人,河国、洛国,还在帝丘附近的斟鄩氏,东方不满后羿压迫的诸夷。

    自己这边五个百戍,四个因救自己被杀,五十个十行,也仅剩下一个,士卒死了四个百戍还要多。

    从后世来的他,又有原身的记忆,数千年的粗略史观,自然不会再像之前的便宜自己那样,怪罪喜他们,毕竟自己又不是后世儒家定义的那些昏君,这事哪能看不清楚,谁对谁错。

    吕骆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眼中也泛起了泪水,眼角起了水雾,痛心疾首地说:

    “百戍喜,你无有错,是余错了,不该自不量力,用如同畜兽羸卵之力,来讨伐如同商侯所栖身的砥石之地的砥砺。”

    跟着又说道,“汝身后那些,就是余吕国的英雄,但凡此战死去的都是吾国的英烈,待到回吕氏,吾要造碑,以念为国战死的英烈,不论有无姓氏,一律受国历代伯侯焚香祷告。”

    “咱们一同越过濮水、河水,带着汝身后的族人,吾新募集的士卒们,回吕氏,汝觉得如何。”

    听到吕骆言及要让以后的历代伯侯焚香祷告那些战死的族人,喜心中震动颇大,自祖宗有巢氏、燧人氏以来,有文明之德,可从没听说,让伯侯这样的人,去给战死的族人,树立碑石,让历代族长焚香祷告这样的事。

    喜心想,“莫不是这一战,让大子明白了,治武之道。”

    他那里知道,眼前的,他口中的大子,早已经换了灵魂,虽然战事打斗,可能不如他,可看事的眼界,可比他宽阔多了。

    像吕骆这样的收买参与战事的士卒人心,搁在后世王朝,这么一出,也不知道多人,会奋勇当先。

    嚎啕的喜,连忙擦拭干净自己的泪水,转过身去,向着身后的族人道,

    “族人们,真的是母国大子。汝等过来罢。”

    伫立在数步之远的,原是吕国士卒,现在是隶人的几十个人,听到喜这样说。

    顾不得其他,疾驰到了吕骆和喜的跟前。

    “大子,您与吾等一样,受苦了。”

    “吾辈护卫不力,致使大子,囚于帝丘夏台之一。还请大子责罚。”

    “我等愿护卫大子,回吕氏,毫无怨言。”

    ……

    几十个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在他们二人面前,也嚎啕大哭地说起了自己心中所想来。

    就在这时,喜看到吕骆都没有穿屦或者靴,是赤脚出来迎接的自己,心里一阵感动。

    暗道,“大子如此诚挚待人,可怜吾辈却争论了几个时辰,不敢相认,真是羞愧啊。”

    不忍吕骆赤脚在外,这亥时之夜,已经是五更之中了,寒凉之时,若是惹了风寒,声音洪亮地道,“大子,您赤足迎接余等,吾辈过意不去啊!还请大子先行休憩。吾等就在一旁的茅舍休憩即可。”

    这个时候,喜身后的十行、士卒才发觉自己母国伯子是真的赤足而出啊!心里与喜之前无二,颇为感动。

    吕骆激动地与他们抱在了一起,相互啜泣了起来,纵论这月余时间,各自所经历的事情。

第44章 初谋() 
公元前2023年,后羿十八年,季春与孟夏之交,曾是颛顼之都的帝丘邑外,一场改变夏朝走向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后羿一战降服的吕氏百戍、十行与降人数十人,在帝丘外的奴隶休憩的聚落,与吕国大子,三旬之日,重新相会了。

    互相倾述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事情。

    喜不敢直面吕骆,低着头说道,

    “大子,是小臣等不善战事,以至于贵为一国伯子、大子的您,落入了拥有诸多牢狱的夏台。今日相见,多谢大子不罪之恩。”

    “哎”

    “喜,你怎么如此说呢!这以余来看,若无汝辈,早已死在了后羿的弓矢之下,何谈今日与你复见。”

    吕骆面带微笑,带着感激之情回道。

    让吕骆没想到的是,这喜还真是固执,随后又把自己的话给堵回去。

    喜一如之前,口气稍微放了放,说:

    “就算大子,您如此看待,可在小臣们看,终归是我等护卫不力。还请大子一定要罚。”

    喜身后的十行也跟着道,“大子,百戍说的不错,既然有错,就要罚,不然将来大子为伯侯,何以服族人。”

    “这”

    “这。。。”

    吕骆倒是摸不着头脑了,从来没想过,还有自己要求处罚自己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头一次,让他不知所措。

    望了望自己的附近,又身无一人,连找个商议的人,都没有,一脸尴尬。

    只好道,“也罢,也罢。”

    一直坚持的喜和身后的十行,以为吕骆要罚他们很重了。

    只是等着吕骆说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没有罚他们的意思。

    吕骆:“既然如此,吾罚汝等,一起护卫吾此程回吕国。”

    “啊!”

    “啊甚麽啊!就这样定了。”

    “唯”

    “唯”

    “小臣等无异议。”

    喜听了口睁得很大,吕骆很快就给他堵了回去,直接肯定了事,他们也只好同意了。

    吕骆与他们一起,互相攀谈,时间辗转已经到了子时。

    吕骆嘱咐喜等人,不过几日,就会启程回吕国,令他们先去休憩,自己已经谋划好了,到时候让武罗、伯因,龙圉、熊髡、女艾他们帮衬一下,把赎买他们的贝币给足了,能够应付寒浞、后羿,就能离开这阴暗潮湿的隶人茅舍聚落。

    天穹上的太阴月亮高悬,给天下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服,其夜如昼,依稀可见石、树、道等。

    吕骆匆匆忙忙,进了白日搭筑成的茅舍之中,来不及装饰一番,舍中简陋,不见石塌,只有一些草蒲相隔舍中湿土的干燥之地铺着,从茅舍的坑壁可以看见外界,天上太阴。

    整着衣裳,就躺了上去,心中不断的琢磨,嘴上却在沉吟,“

    若是自己记得不错,这帝丘在后世的濮阳地区,往西依稀记得是滑县东有韦国,往北安阳市境内有西河侯国、相国,往东有运国。都是与后羿、寒浞不对付的侯伯,倒是可以谋划一番。”

    然后又叹息道,“时也,命也。都是薄弱之国。”

    吕骆躺在草蒲之上,思绪不断,望着外界的太阴,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

    武罗、伯因、龙圉、熊髡休憩的地方,就在他附近,至于女艾单独休憩的地方,相隔也不远。

    几人早已经熟睡,吕骆也不知道能找谁商议,只好一个人,截了一段木枝,按着前世今生的记忆,就像疱羲氏计八卦一般,在太阴能够照耀的地方,圈画了起来。

    若有人在他身边,定然会惊讶,这乃是夏后氏都邑帝丘及其附近山水图。

    只见那地面之上,象征帝丘的方形图案,这搁在后世人一看,就是个正方形,在帝丘的北边,画的是出北门的濮水和漳水,再顶上是河水,也是后世黄河中下游的骨干,再往西画的沁水,往北就是汾水,往正东而去,就是吕梁山下,河水东。

    往复琢磨,最终吕骆在自己的心里定下了一条路线,先往东韦国,再往北。

    紧跟着,吕骆躺着,闭上了眼眸,均匀的呼吸,时间慢慢过了一刻,若是有人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发现,他已经熟睡了。

    又过了三个时辰,天上的太阴,已经落下帷幕,晨起的太阳,在云霞之中升起,照耀着帝丘邑外,这片茅舍之林。

    躺在草蒲之上的吕骆,被一阵声音,惊醒,侧着耳边听着,振聋发聩。

    走出茅舍,双眸望去,是那几十个吕氏旧卒伫立在前,身后是自己募集的几百士卒。

    耳边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洪亮。

    “细臣吕氏百戍喜、吕氏十行,贱卒某觐见大子,还请大子出茅舍一见。”

    吕骆暗道,“难道他们昨日的劳累都是假的,怎么起的比自己还早。唉,自己怎么睡的跟猪一样,幸好寒浞只是派后羿的士卒,出去寻找姒相,虽然宣扬是自己救的,恐怕他自己也是不信的,不然早就来抓自己了。”

    五百多个人,就伫立在一旁,吕骆仍然没忘记后世的习惯,在一旁找了水源,就清洁起了自己的脸颊和牙齿来了。

    过了两刻钟,之后,吕骆走到了他们的跟前,五百多人,也望向吕骆。

    吕骆出声问道,“你们这般早来,有何事啊!”

    在最前的吕国旧卒里的百戍喜,向前问道“大子昨夜不是说了,要启程回母国了。”

    吕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回应道,“喜,你说的不错,若无你提醒,吾怕是要忘了。”

    转念一想,自己那便宜族父,大概还在为自己看守卖东西的铺子,或在帝丘邑外休憩的庐舍,在等着自己了。

    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又出声道,“今日就先随我去,帝丘邑外,边陲聚落,将那些粮食、武器、贝币等,握在手中,再作打算。”

    就这样,吕骆领着几百人,不敢进帝丘,只是自己亲自去了帝丘邑东廛那处,看看自己的那便宜族父,究竟在哪里,他心想啊!可不能失去这么一个,能挽弓能手,到时候回吕国失了一大助力。

第45章 河洛之事(一)() 
吕骆,去了一趟帝丘城中,发现自己的便宜族父,并不在东廛的百端摊子,有一间简陋茅舍铺子的地方。

    只好往帝丘边陲聚落,长时间与吴贺生活的地方,以确定寒浞没有动用士卒,将其抓走,自己待了二十多日了,寒浞不可能不知道,吴贺也没有离开,而是追随在了自己的麾下,所以有这种可能,在他的心里滋生着。

    刚到帝丘的外围城垣旁边的聚落,吕骆缓慢地挪移到,一间挂着弓矢,里面放着粮食,还有其他矛戈斧等武器的庐舍前,他发现,自己的便宜族父正熟睡着,鼻鼾呼哧呼哧。

    心中思来,这应该是太累了,所以熟睡了,不过他又想,这族父就不怕让人拿了外面的弓矢。

    他那里知道,虽然在公元前二十一世纪的夏朝,除却逃逸的奴隶,各氏族部落、侯伯倒也不至于随手窃取外人的武器、粮食、上币金黄铜、中币珠宝,下币贝。

    反到是在后世,有人不以为耻,反而以为荣。偷窃别的物品,钱粮。

    “族父”

    “族父”

    “天上的太阳,炽热如火,您怎么还在休憩。”

    吕骆弯身朝着正在熟睡的吴贺道。

    一番劳累,熟睡当中的吴贺,身躯扭动了起来,手臂挥斥着,迷迷糊糊回应了起来,

    “谁啊!”

    “今日来扰我清净。”

    。。。

    吕骆很有耐心地逗着自己这便宜的族父。

    手中握着不止何时,摘拿到了掌中的,似那犬尾之草,后世叫做狗尾巴草的植物,开始挠起了吴贺来。

    将狗尾巴草放到了吴贺的人中,挠腾了起来。

    受不了痒的吴贺,嘴上的声音没断,“啊”

    “啊嗛。”

    用自己手去摸狗尾巴草,吕骆又挪走它。

    然后又像刚才那样,吴贺用手扫了扫狗尾巴草。

    嘴里不断念叨,

    “啊嗛”

    “何人在捉弄我,吾有些疲乏困倦,不要在这里惹我休憩,不然,等我清醒,就让你尝尝我的弓矢。”

    见吴贺,还没有醒来,又把狗尾巴草,往胡须旁挠,直让吴贺受不了,嚷嚷道,

    “痒”

    “痒”

    “痒甚。”

    让吕骆不禁好笑,想到了后世一个有名的广告,虽然他穿越前,也好久没见着了,依稀还记得一些,“痒痒痒,就用皮炎宁啊!”

    紧跟着,吕骆把狗尾巴草,挪移到了吴贺的腋窝,挠腾了起来。

    着实想休憩的吴贺,也没辙了。

    两眼睁开,发现是自己的族子,心里暗道,“怎么会是我那犹子侄子,他不是去帝丘邑外边陲聚落,募集士卒去了吗?怎么就如此迅速,今日这就回来了。我方才那一番话,吾这族子,该不会记恨吾罢。”

    吕骆要是知道他心里想的,肯定会说,我募兵,又不是像过去一样,从那卿大夫处,间接募来士卒,这一无战力,二废时间,还不是自己的心腹,何须多久。

    吴贺:“老朽见过大子,不知何时回来的,您要余拾掇的,都已收拾妥善。”

    “方才到此,吾已经想好了如何回吕了。走吧,以后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何时囖。”

    盯着吴贺,吕骆不紧不慢地道。

    吕骆授意,让其余没有收拾好的物品,全让吴贺交付给了近处的众庶。

    这时,一个身着夏后氏衣裳的众庶,望着吕骆他们所在,跟旁边的众庶小声道,

    “也不知道他们去哪?竟然都把这些悬挂在外方的武器,送与吾了。”

    “你”

    “你。。。”

    “说的不错,不知道二人要去何处,只知道是不在帝丘邑中铺设百端,与我等争利了。”

    “你看,他们还送我五谷了。”

    “汝等那些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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