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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青桐面具师-第72章

小说: 青桐面具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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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我们就沿着原路返回了。回到帐篷里我立马把所有能裹到身上的东西都裹到身上,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等身体恢复过来,哑巴和安常在已经在地上研究起了哑巴画出来的图案还有那些拍到的照片。

    我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最上面那些最亮的光束上,可惜现在还不能晒出来,不然我们把照片像拼图那样拼起来。

    由于画得不完整,哑巴又根据石林的分布,给一些画上表现光束的线条进行了扩充。可以看见,先是一个“田”字,然后中间那一竖向下蔓延,连着一个“土”字,组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里”字,“里”字旁边还有一个点。

    天!竟然是一个字!看起来,又是一个新的线索了,说不定能帮我们走出这片石林!有了这个想法,我又像打了鸡血一样,三人又研究了一下,合计着再出去看看。于是后半夜我们一直在石林里摸索,也不顾外面有多冷了,那种求生的欲望支撑着身体,就算身体发麻也没人肯停下。终于,我们赶在天亮之前把整个图案画了下来。我只看了图案一眼,不由得赞叹,靠,弄得这么大的手笔,这家伙就是为了写自己的名字么?果然够高!大!上!

    去你的高大上!

    那幅图案画出来之后,我们就发现,那不是什么图案,而是两个字:唐悝!

    我靠!要不要这样!不带开挂开得那么厉害的,这样的boss该怎么打怎么打?在线求解,急等!

    第二天白天我们睡了一个上午,由于太困了睡得太匆忙,晚上的衣物都没来得及换下来,那天我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热出一身汗来,再这么热下去,恐怕都要长疹子了。当然了,除了哑巴。

    醒来后三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经历了昨晚的事情,谁都没什么胃口,饿,却吃不下东西。并且现在我们也没多少食物可以吃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们把行李都收拾好,就又出发了。按照昨天画出来的图案,我们大概能推算出每块石头所在的方位,中间必定有一条线条是引路的,我们就沿着“悝”字中“里”字的那条竖走。

    不管在哪里,只要能确定自己是沿着直线走,就肯定会走出去,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在这里想沿着直线走非常困难,为了不触动机关,我们必须要绕开那些石头,这就不可避免的要绕弯路了,有时候绕着绕着,就会绕到之前走过的地方去,或者是发现自己根本是在绕圈。

    没办法,最后我们还是停了下来,因为这样走下去是毫无意义的,只能白白的浪费掉体力,于是我们又搭起了帐篷,坐等着天黑。既然我们在白天里无法走直线,到了晚上,有了那些光束的指引,就肯定能找到方向了。

    很不巧的是,那天之后,接连两三天的晚上,天上都乌云密布,看不见月亮,自然也不可能有月光,也无法走出去。

    后来我们意识到,这种现象可能只会出现一次,想要再次看到那些光束并跟着它们走出石林,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于是我们就把拍到的照片全部晒出来哑巴负责把它们拼接起来,我们又回到了原处,按着照片里拍摄到的那些石头和光束,终于找到了方向。

第四十一章 麻木() 
我们已经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因为走得太久太累,已经没有人有那个心思和精力去在意这些事情了。甚至,不管是对于脚麻或者腿软的感觉,还是饥饿、彷徨、绝望的感觉,早已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这个世界里,我们只剩下几具空壳。

    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周围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天黑天明相互交替,时间不断地流逝,我们却没有半点感觉,只是木然地行走着,就好像几具行尸走肉一般。

    因为走了太久整个人都麻木了,已经不知道兴奋或者失望,是什么样的心情了。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不久之前我们还相互打闹着,看到一点风沙就紧张兮兮的,会因为饥饿和疲惫而不断地抱怨。

    但现在已经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麻木,真是世界上最幸运又最不幸的事情。幸运的是,麻木可以让一个人不惧怕困难,因为不管前路如何,那个人都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所以什么东西都拦不住他,他只会不停地走不停地走。不幸的是,往往是这种人,才是真正绝望了的人,他们处于某种边缘上,看起来还活着,实际上和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了。这种人已经失去了精神支柱,走得再远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根本没有目标,根本看不到希望。大多数人认为人的肉体消亡了,精神才会消亡,但其实也有这类人,精神消弥了,肉体才慢慢消亡。

    失去了精神支柱的人,面临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成为一个麻木的人,不仅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悲哀。这种人对于世间的一切,都再无任何感觉。人很容易就会麻木,在不停地面对像这样的状况的时候,只会有两种状态,一是陷入癫狂状态,那个人的求生欲被最大限度地激发出来,他会疯狂地寻找生路。另一种,便是麻木了。这既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现实的妥协。

    其实,说实话,更多的时候,人会选择后者。确切的说,是先进入前者的状态,再慢慢转为后者。所以说麻木是绝望的另一种姿态,它比绝望本身还要让人绝望。人在发现自己的任何行动都徒劳无益的时候,就会进入这种状态。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死亡”。这样的人,任何事情都能让他们消失。

    这个世界绝望的背后并不一定藏着希望,失败也可能是成功他后妈,很多失败是有连续性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悄无声息的死亡吧。

    我们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啊,也不知道哪里是前进的方向了,身体已经没有了意识,只知道走,好像脚下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又是一个与黑暗相接的黎明,天上已经看不到星星月亮,但还有些微微的暗,地平线上有一道白光,那道白光慢慢地向周围蔓延。我们沿着小径向前走去,那地平线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我们的周围,开始出现一条白色的路。这条路,刚开始虚无缥缈,看着很模糊,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轮廓,就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一般。可我们的确就走在这条路上。而且越走,它就越清晰。原本只是两条平行的模糊的白色线条,渐渐的,就蔓延到脚下,变成一条白色的“路”。

    过了几分钟,这条“路”上开始出现人影。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很多很多人!他们全都像我们一样,面无表情,死气沉沉。我们走在这些“人”中间,竟然与他们无异。我想,大概是走了太久,出现幻觉了吧。不管他们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惊讶或者害怕了。

    现在唯一能让我们提起精神来的,恐怕只有到达目的地了。最好是这样。

    忽然有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晰。那脚步好像踩在我们的心上,一步一步,那么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双鞋子踩着沙子,塑料的鞋底与粗糙的沙地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然而那个人一点也没有要放轻脚步的意思。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去放轻脚步,鬼鬼祟祟的跟踪或者监视我们了,他可以明目张胆地与我们对峙,因为他明白,精神消弥的人不可能再有反抗的行为了。这种人,别说三个,就是来三百个三千个,对他也没有威胁性。

    我都们知道,是他,不用猜的。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他一面,而现在他终于出现了。晨光中,那个人背光而立,露出隐隐约约的身影,让人有些恍惚。我们都停下来,转回头,木然地看着那个身影。此时此刻,男人的身影在沙尘中看的不真切。

    那个人,就是“唐悝”,也可能是唐悝本人。他的身份,让人不得不回想那些事情。

    多年前唐悝背负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离开了所有认识他的人。为了能够顺利离开,他还制造了他死去的假象。在那时候,一切就可能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然他不会就这么离开,而且一去就是五年,再也没回来。那时候他已经处于被监控的状态,而且对方的手法非常高明,他甚至无法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是他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于是他选择装死,选择远离这块土地,远离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而三年前,应该在唐家出事,我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他又出现了,但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甚至没有回来。他只是用自己的方法介入其中。他在远方,操纵着这里的一切,为了隐瞒失忆的我而安排了辛姨和司空,因为知道不管怎么隐瞒,我都迟早会陷进去,又安排了哑巴。但是,我并不清楚安排哑巴的和安排辛姨、司空的是不是都是真正的他。现在看来,两者都有可能。

    那时候我就隐约察觉到,他在与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对弈,他越是想保护棋盘上的棋子,要投入的棋子就越多,棋局就越大。一个想要保护棋局上所有自己的棋子的棋手,都不是好棋手,任何胜利都是用牺牲的鲜血换来的。他那么聪明,应该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在此之前,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人,恐怕已经被牵扯进来。那么,这盘棋上,有谁是注定被抛弃的那些棋子?我们吗?还是沙漠里同样身为棋子的其他人?

    没有人知道。

    或许,死在这里的人,都是被抛弃的“棋子”,它是随机的,死神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向我们挥舞镰刀。不管那个人身上背负着什么,世界上大多数的死亡是不可抗的。

    后来,他来信说自己病危,却没能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也一度认为他是假扮的,毕竟那封信的口气不像他本人。

    直到我们遇到了痞子强,遭到了他的算计,看到了那个长得像他的小孩,又在怪村子里遇到了同样遭痞子强算计的考古队,再遇到了疯疯癫癫的另一个“他”。于是紧接着,那具身体里装满了汤的尸体出现了,它是墨家人,她的后脑勺里面带着他给哑巴的信,就是那封信将我们引到这里来。

    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始终都是一个谜,他所做的事情在我看来没有一点逻辑性可言,可是这一切偏偏是有计划的、有目的性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计划和目的是什么罢了。

    我本以为我们的对峙,会有多么充满杀机,其实还是我们太天真了,对方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布下了一些机关,加上沙漠里的天气本身就变幻莫测,给我们增加了不少困难,就消弥了我们的精神。是我们太被动了。不管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与我们对立还是别的什么,他已经很明确的用他的方法告诉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他和我们一样,穿着亚麻布白袍却依旧显得很消瘦,那种消瘦看起来很不正常,让人感觉像是那件亚麻布白袍是披在了一根竹竿上。他的头部也被裹住,只露出一张脸来。

    我终于看到了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真的是一模一样,他的脸线条不像其他男人一般的棱角分明,反而有些阴柔。他当然不会是一个娘气的人,那只能说明这个人非常狡猾。但我们又不一样,他的脸偏黑,比我的要黑很多,这是他多年来吸收大量紫外线的证明,可以看见上面的肉很少,像营养不良。他当然不会营养不良,这只能说明他的工作强度非常大。

    看来这个人过得并不比我们好受。也是,他应该很接近这个谜团的中心了,这样的人要承受的东西自然要比我们的重。

    但我根本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兴奋”这种情绪。他停了下来,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们,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我拍了拍僵硬的脸,想做出一个哪怕是害怕的表情出来,但是脸部的肌肉根本动不起来。

    忽然,我的眼角就瞥见安常在身后有一个黑影趴在她背上,我刚想说话,就感觉自己脖子被人敲了一下,然后世界就陷入黑暗。

第四十二章 幽暗的空间() 
我们三人被分开了。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空间。我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瞎了,但是眼睛感觉不到疼痛。我花了两分钟揉眼睛,才明白不是自己瞎了,而且周围的光线实在太暗。不论看向哪里,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一丝光,黑暗得令人绝望。我伸出手,也看不见它,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我仍旧感觉不到自己内心中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连最根本的恐惧,都不见了踪影。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开始不断地思考,并企图用这种思考把自己的求生意识唤回来。我意识到这样子是很危险的,如果我继续麻木下去,那我就真的会死在这里,没人知道我在哪里,更没人会来救我。哑巴和安常在不知道在哪里,我敢肯定他们遇到的麻烦要比我的大,我只知道自己被敲晕了。

    我不知道我被放在这里是为什么,按照一般的套路,我应该是被关起来了。我摸了摸身上,还是来时的衣服。

    我思考了一会儿,没有成功,但也算不上是失败了,至少没有刚开始的那么消极。这时候我开始试着去做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并引起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兴趣,来改变精神麻木的状态。我绝不能继续麻木,我已经在“唐悝”的控制之下,再放弃自己就只能成为刀间的鱼肉。

    我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用眼睛以外的其他器官来感觉我所在的这个空间。我闻到很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像是在医院里。这味道弄的我很不舒服,我想翻个身。

    没想到我刚想试着翻身,整个人就从床上摔下来,床边应该还放着一张桌子,为了防潮所以桌子的桌脚底下垫了块砖头,我的头正好磕在砖头上面,幸好不严重。

    我没有立即爬起来,因为我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晕倒的时间应该没有多长,不可能出了沙漠,这里的天气不可能潮湿。桌子底下垫砖头是在南方才有的现象,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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